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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青花布做圍子的馬車。咕隆隆的承載著秀女的期望。今年是康熙三十三年,康熙皇帝年歲上剛過四十,正值不惑之年。年歲上雖然大了些,但康熙是皇帝,手握天下權柄的皇帝,成熟而富有魅力,本身比較會保養,秀女們大多的目標都放在了康熙皇帝身上,期望能入宮承寵,榮耀整個家族。
舒瑤手放在膝蓋,安靜的垂頭,瓜爾佳氏給她講了入宮選秀的流程,她并不感覺很緊張,本身也進過皇宮,從沒覺得金碧輝煌的紫禁城有什么好的,論壯觀,紫禁城趕不上現代各種造型奇特的摩天大樓,論古色古香,舒瑤看了這么多年了,古代建筑早就看膩歪了,舒瑤實在理解不了李芷卿當時進宮時的想法,好偉大宏觀的紫禁城。
如果剛穿來,舒瑤會驚艷一點,可現代出生在帝都的舒瑤,故宮去了好幾遍,穿越后屋舍建筑不都如此?舒瑤從心底懷念摩天大樓。遂她異常的安靜,沒liáo開車簾偷窺,舒瑤還在糾結馬車外面掛著的旗幟,上面寫著舒瑤的出身。舒瑤上馬車前曾經問趕車的人,旗上的字能不能寫大些,她擔心別人不知道她是禮部尚書的女兒。
舒瑤深刻明白拼爹拼娘的時代,官大一級壓死人,她想要優待,不想吃苦。馬車入了宮門后,行駛在青磚路面上,兩便是墻壁,在車里的舒瑤聽見回聲。沒分開多久呢,她就想額娘了。
該死的選秀,該死的康熙皇帝,憑什么這么變態?舒瑤雙手合十擺了擺,愿佛祖保估你精盡人亡,阿門。
“舒穆祿姑娘到了請下車。”
舒瑤liáo開了簾子,學著一般閨秀的樣子踩著小凳下車,額娘講過,泯滅于眾人之中才會不顯眼,別人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從進宮那一瞬,舒瑤將異能關上了她不需要親和力,只保留了預警,以及攻擊版塊。
公鴨嗓噪音的公公一甩浮塵“兩黃旗在前正白旗在中,下五旗墜后。”
秀女紛紛按照八旗的劃…分站好,在正白旗中舒瑤位置比較靠前,志遠不僅是禮部尚書,還是忠勇公爵嗣子舒瑤是備受關注的幾名秀女之一。舒瑤不用異能也能有好幾道視線凝聚在她身上有羨慕,有嫉妒,有失望,有結好等等,舒瑤多希望所有視線都是失望啊。
公公將了一大堆規矩不許在宮里亂走,亂逛必須得跟緊隊伍,不許攜帶任何的東西進宮,不許這,不許那,舒瑤感覺不是選秀,是進了監獄,沒人權。如果康熙此時出現在舒瑤面前的話,拼著被罰勞動改造,舒瑤也會用異能給康熙點顏色看看。
瓜爾佳氏私底下給舒瑤準備的東西,太監什么的是搜不到的,舒瑤做的更徹底,她是有空間的穿越女,此時不用不用空間什么時候用?
舒瑤在馬車上,直接將東西扔到空間里,還順便扔進去些違禁的東西,對于選秀,她一頓子怨氣,還不許她發泄了?
舒瑤低眉順目的緊跟著隊伍,多一句不說,多一步路不走,嚴格按照瓜爾佳氏的要求,舒瑤眉眼清秀,穿著統一的秀女青布旗袍,在這屆秀女里不過是中人之姿,除了不錯的家世外,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打量她的目光逐漸少了,舒瑤不經常外出會友,相熟的朋友也不多,同舒瑤能得上話的,都知道她是什么脾氣,所有秀女都心懷忐忑,對無害的舒瑤也不會過多的注意。
秀女們第一關,驗身。手持花名冊的太監點名,秀女走進屋子里,沒念道名字的秀女等候在外面,因聚集在一處,難免低聲交談,比如你是誰家的,你阿瑪是誰啦,有人問到舒瑤,她嗯嗯啊啊的答應著,并無談話的八卦的興趣,旁人也就不搭理她了,舒瑤垂著眼簾,看似恭敬,其實都睡著了。
“舒穆祿舒瑤。”
“在。”
舒瑤抬眸,走到房門口,點名的太監瞧了舒瑤一眼“你是舒穆祿大人的嫡女?”
“是。”
太監向東指了指“去東邊的第二間驗身。”
“嗯。”
舒瑤向東邊走去,太監唇邊詭異的勾起,旁邊的小太監,壓低聲音道:“公公,她阿瑪可是禮部尚書,她大哥是狀元,不是有人關照過她?李嬤嬤調教人可是有幾位秀女都被弄哭過,萬一得罪了貴人”
“猴崽子,你懂什么,是有人關照過,但更多的人讓咱家按規矩,志遠大人不是最懂規矩的?料想他不會為咱家秉公處理多嘴。”
小太監不敢說話了,深知舒穆祿志遠得果了內務府,他們說不過志遠,只能在背后給志遠點顏色看看,志遠油潑不進,只能將心思打到舒瑤身上,同時宗室親貴那邊也有人關照了,讓他們秉公處置。
舒瑤不可能落選,以志遠的家教也不可能有什么不貞潔的事兒,后背的人不過是難為難為舒瑤出氣,誰讓舒瑤是志遠的女兒?這一切舒瑤并不知道,在進門前,一名秀女哭著出門,面帶悲憤,最上邊的衣扣并沒扣好,差一點撞上舒瑤,舒瑤向旁邊閃身,秀女低泣:“你小 心,里面那人允”
舒瑤微微皺眉,好像有點不對勁,本來對于驗身,舒瑤想著就當去浴池搓澡做奶裕,一閉眼睛就過去了,還安慰瓜爾佳氏來著,可現在,是有人打算讓她難看?
舒瑤彈了彈手指,異能版塊全開,親和力也打開,指望著驗身的嬤嬤幡然悔悟,別太為難她,舒瑤看見異能界面上有一選項“我是霹靂jiā了看介紹,正好用上,如果里面的嬤嬤太不識趣的話,舒瑤不介意讓她明白,過電流是什么感覺。
走進門,以舒瑤的身份他,完全不必同驗身的嬤嬤行禮,李嬤嬤梳著整齊的把子頭,腰桿tǐng得直直的,端莊嚴肅“姑娘有沒有話說?“舒瑤看出她要錢,能用錢解決的事,舒瑤不在意那點小錢,但轉念一想不對勁,既然有人打算給自己好看,她給了銀子,恐怕會落下把柄,落選舒瑤是不怕的,唯一擔心的是被李嬤嬤侮辱一番,說什么她剛正不阿,或者說阿瑪不會教導女兒,對阿瑪廉潔剛正的名聲有影響,弄不好還背個行賄的罪名。
停下掏銀子的動作,舒瑤天真的眨眨眼:“我問你什么你都肯說嗎?”
李嬤嬤氣悶“你這是什么話?”
舒瑤聳聳肩膀“人話,你聽不懂嗎?”不怪舒瑤不給人留臉面,異能適傳回了李嬤嬤的險惡用心,果然如舒瑤猜測,她只要給了銀子,李嬤嬤會大聲的訓斥她,雖然最后會讓她過關,但這名聲不好聽。
進來驗身的秀女或不安,或者惶恐,或者討好,或者給銀子,總之李嬤嬤從未見過舒瑤這般的秀女,壓子壓火氣,看出舒瑤不打算算給銀子了,聲音冰冷“脫衣服,躺在炕上去。”
舒瑤走進炕,雖然是四月天,但屋子里還是tǐng陰冷的,舒瑤看著看上鋪陳的被辱,不知道多少秀女在上面躺過,一角還有些污漬,舒瑤感覺惡心“我能提個要求嗎?”
“什么?提要求?你怎么敢?提要求?”
李嬤嬤更為吃驚,舒瑤卻道:“為什么不敢,我不是秀女嗎?是萬歲爺命我進宮選秀的。”
“你……你……”
李嬤嬤被舒瑤一副不是康熙皇帝命令,她不會來的模樣嚇到了。
哪個秀女不是忍過了驗身關?怎么在舒瑤就非得弄出點動靜?
“萬歲爺主貴天下,不差錢。”舒瑤指了指炕上的被辱“太多人躺上去,我怕會染上什么皮膚病,你看你看被辱的一角還有污穢,誰曉得是什么人睡過的,我怎么可能躺上去驗身?”
“皮膚病?舒穆祿姑娘你的意思是別人有病?”
“你又不是太醫,是看不出秀女是不是有隱疾的。我也是為了萬歲爺龍體著想,萬一入宮承寵的秀女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萬歲爺龍體要緊。”
舒瑤坐在椅子上“反正你不給我換干凈的被褥,我不會驗身。”
李嬤嬤被打擊的風中凌亂,誰見過舒瑤這樣的?嚇唬舒瑤,再不講道理,她就說舒瑤不貞潔,liáo牌子,舒瑤淡淡的笑道:“好啊,你現在就去說好了,看看到時誰更倒霉,李嬤嬤驗身的人不是就你一人,你主子還想一手遮天?”
“你……”
李嬤嬤真是怕了,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的主子?舒瑤面不改色,學者額娘沉穩老辣的模樣,同額娘在一起久了,舒瑤裝模作樣的本事算是練出來了,內心深處樂不可知,嚇唬人也很好玩嘛。語調一挑:“知道怕了?你給我馬上換褥子,耽擱了驗身,是你的錯,不關我的事,即便鬧到萬歲爺跟前,也是你倒霉,也許你主子?”
“你等一等,奴婢給您取干凈的褥子過來。”
李嬤嬤被舒瑤打敗了,開門去取褥子,領頭的太監聽李嬤嬤的話,長大了嘴巴,下巴差一點驚掉了,怎么會?舒穆祿志遠的女兒厲害啊。
很多考據系的清穿文寫過選秀的流程,小醉本來不打算寫的,但有了幾個有趣的想法,舒瑤絕對是很愁人,不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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