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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丑女 在場的眾人腦袋上飛過一群嘎嘎叫的烏鴉,夏春曜夠愁人了,一向冷靜的四阿哥禛最后竟然逼出這句話來,不得不說四爺評價還是很中肯的,并沒有任何的夸張,她叫下挺合適,.
“謝四爺,奴婢也認為夏春曜這名不錯。”
舒瑤咧嘴得意的笑了,一晚上的功夫她能想到這名也不容易,舒瑤確實最喜歡夏天和春天,曜等同于瑤,又不忘本這名多好,舒瑤不是不知道諧音比較讓人誤會,不過為了防止別人吩咐她做事,下這名是必須的。
化了妝隨著志遠出門,她不是公爵府上的姑娘,是女婢,在四阿哥和眾多侍衛眼里,是可以指使的,舒瑤可照顧伺候志遠,但服侍別人...哼哼...她才不做呢,不給志遠惹麻煩,舒瑤想到了夏春曜,誰叫她做什么,無論是叫全名夏春曜,還是春曜都會異常的別扭,舒瑤不是沒想到會有人叫小夏,或者小曜什么的,但她可以裝糊涂,誰知道他們叫誰?
她只是夏春曜,不是別人哦。還有一點李芷卿時刻準備著給撲倒禛,必會準備空間秘藥,是必備的,給禛提了醒,也讓禛知道是很可怕的,舒瑤越想越美,越想越偉大,抬眸看向禛,得意的道:“四阿哥是不是認為奴婢很聰明?奴婢也感覺阿瑪額娘..不,爹娘將奴婢生得太聰明了些。”
禛胸口悶得發脹,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志遠,罕見的志遠臉上露出尷尬,很不想承認舒瑤是他閨女,志遠看向禛,張張嘴最后無奈的嘆道:“四爺,上路吧。”
“奴婢扶老爺上車。”
舒瑤充分表現出她是丫頭的身份,志遠被舒瑤扶著哪都不舒服,四阿哥的目光太可怕了,再抬頭時舒瑤看見禛突然擋在了他們身前,舒瑤詫異的問道:“四爺?”
“洗掉,洗掉。”
禛再也忍不住了,“你把你臉上花花綠綠的顏色給爺洗掉,還有你嘴邊的黑痣,都給爺洗掉。”
志遠長出了一口氣,四阿哥終于說出來了,看四阿哥的樣子,再不說會被逼死的。禛眼里舒瑤,不,是夏春曜,實在是太難看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琢磨的,真舍得糟蹋自己,左眼上了淡粉色,是冒充胎記?小巧挺翹的鼻尖上點了一個綠點,禛不知道胎記或者痣有綠顏色的?最讓禛無奈的是舒瑤嘴角處,弄了一顆大大黑痣,上面還有兩根毛,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夏春曜眼里染上迷蒙的水霧,明知道不能將眼前的人當成舒瑤,禛卻又止不住的有絲心疼,堅決重復:”洗掉,.”
“回四爺的話,奴婢洗不掉,沒老爺夫人收留,奴婢就是一只流浪的小貓小狗...”
禛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拽著舒瑤的胳膊,向旁邊小樹林里拽去,志遠張嘴:禛冰冷的視線下,志遠打了個寒戰,四阿哥更可怕了,書逸摸著鼻尖道:“四爺,小心她下啊。”
“她不下,這模樣誰會要她?”
禛怒道,記得在小樹林邊上有一道小河來著,拽著舒瑤來到河邊,正準備強壓著她洗臉時,禛發覺河水是結冰的,陽春三月...陽春三月,禛臉色僵硬的非常難看,舒瑤捂著臉道:“奴婢不會給人下的,世上總能找到不嫌棄奴婢的人,嗚嗚...嗚嗚...四爺,您怎能以貌取人呢,奴婢心地善良,聰慧可人,精通算數,是個很不錯的人啊。”
禛胸膛起伏,不能跟她較勁,跟她生氣,不值得,冷冷的喚道:“高福。”
“奴婢遵命。”
高福迅速的行動起來,去找給姑奶奶洗臉的水,這位姑奶奶真是來伺候志遠的?高福怎么看怎么像是來氣自己的主子的,這才剛出京城,這一路上,希望主子能堅持住。
舒瑤一手捂著臉,另一只胳膊被禛拽住,禛看見她手指縫中亮晶晶的眼睛,她根本就沒哭,禛說道:“你不是除了吃和睡之外,什么都不會?”
瑤放下手,“那是姑娘啊,不是夏春曜,其實姑娘最好的一點,四爺知道嗎?”。
“不知道。”
“誠實,我們姑娘可誠實了,從來不說假話的。”
禛手臂收得更緊,他能不能掐死她?夏春曜接著說道:“姑娘真的真的出了吃和睡外,沒任何好處,不對,姑娘的氣運非常好,您看,她是主子,當然吃吃喝喝的過日子了,奴婢夏春曜就不成,所以說啊,這世道是講究出身的,拼爹拼娘的,四爺...您嘴角怎么抽了?是認可奴婢的話?”
夏春曜自顧自的說道:“也是,您是皇子阿哥,天底下除了皇上最尊貴的人,誰也不敢給你氣受,吃吃喝喝什么的都不用愁,有銀子,有身份,有背景。有女人。”
“不,你說錯了,有人能給爺氣受。”
“誰呀?”
再多的改變,禛還是能看出舒瑤亮晶晶的眼睛,再看舒瑤臉上畫的丑妝,禛突然覺得沒那么難看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天邊的人,奴婢哪里會知道?四爺真真是狡猾,不想說奴婢也不會勉強您的。“
禛無力的闔眼,怎么忘了她的想法永遠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回主子,水燒好了。”
高福終于將一切準備妥當,禛壓著舒瑤洗臉,“四爺,真的真的洗不掉。”
在禛看起來夏春曜是垂死掙扎,禛道:“洗掉。”
舒瑤聳了聳肩膀,她費盡心思弄來的顏料,是這種水能洗掉的?小看理科生哦,小看她敲詐系統弄來的好東西哦,舒瑤洗臉,水是溫熱的,高福很厲害這么一會就準備好了。
在禛和眾人面的面前,舒瑤洗臉,當眾人期望著丑女變美女時,舒瑤抬頭,咧嘴道:“奴婢是夏春曜。”
堅強如御前侍衛站不住了,直接坐到的地上,書逸將頭垂得低低的,差一點貼上胸口,志遠向面色詭異難辨的四阿哥看了一眼,“奴才先上車了,四爺,您保重。”
“你等等。”
禛撇開舒瑤,幾步走到志遠面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志遠,在康熙面前也敢據理力爭的志遠,此時有點不好意思的見禛,低吟:“四爺。”
”貴府的教養,爺領教了。”
禛將夏春曜推給志遠,“你將她都寵慣成什么樣了?爺跟你說,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她可以叫下,但是在下一個鎮子,爺不想再看見她這張花花綠綠的臉。”
“奴才盡力。”
志遠帶著夏春曜上了馬車,冷傲的禛翻身上馬,道:抖韁繩,禛率先離去,侍衛紛紛上馬,追隨氣勢逼人的禛,怎么都想不到剛才四阿哥被下氣得差一點噴火,四阿哥心里一定是很郁悶憋屈,可憐啊四阿哥。
“瑤兒,把臉上的顏色洗掉。”
“不嘛。”
舒瑤喝茶,嗑瓜子,時不時的撩開車簾欣賞沿途的風景,志遠好言好語的說了許久,嗓子都有些干了,舒瑤將茶盞遞給志遠,”阿瑪,喝茶。”
志遠見舒瑤根本沒聽進去,對于可愛的小女兒志遠從來沒端過阿瑪的架子,他同妻子一樣,最疼的就是軟軟甜甜的小女兒,舒瑤又總是能同志遠說到一起,乖巧的暖心,同舒瑤一處時,很舒心。
“瑤兒啊,你一下子將四爺氣壞了,阿瑪上哪去找大夫給他治病?他如果養病的話,咱們都得陪著,身邊就你一個丫頭,如何也得幫著照顧他,你想想,你得多累?”
女兒很懶的,從這方面一定能打動她,舒瑤將花生扔到嘴里,精準度來說非常準確,“我認為四阿哥即便是病了,也不會讓我伺候的,除非他想病得更重。”
“這話倒也對。”
志遠承認后,一拍腦袋,有被女兒帶歪了,他在說洗臉的問題,怎么扯到了四阿哥是不是病了?志遠說道:“養病會耽擱功夫,你見不到你額娘,軒兒會考...”
志遠故作憂愁的嘆口氣:“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咯嘣,咯嘣,舒瑤嚼著花生,仔細衡量著得失,對春闈會試,舒瑤一是擔心大哥能不能高中,二是想看額娘用什么法子逼康熙皇帝點大哥為狀元,出京前,額娘已經找過鄂倫岱,又給江南的于成龍送信,應該還有后續。
舒瑤看了騎馬的禛一眼,“他身體會那么弱?很容易就病了?”
見說動舒瑤,志遠再接再厲,”四阿哥是昏迷過的,誰知道會不會再昏迷?”
志遠看著舒瑤的丑樣子也覺得嚇人,舒瑤手指蹭了蹭鼻子,從旁邊的包袱里拿出一瓶水,倒在絹帕上,又翻出手鏡擦臉,“這是的,我畫一次妝容易嗎?四阿哥明明是不懂得欣賞,也沒那么丑吧。”
不是丑,是非常丑,志遠暗自非議,能將禛逼到說出,不叫下,沒人敢要她這話,足以證明舒瑤的功力了。
到了下一個鎮子,舒瑤扶著志遠下車,眾人抽氣,怎么看怎么覺得下是絕世美人,前后的反差太大,真的可造就美人,禛勾了勾嘴角,藥...夏春曜,過來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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