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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佳氏沒問結果,給兒子書逸又倒了杯茶,“你瞧著舒瑤能不能挨過三日?”
“兒子看妹妹無恙的。”書逸和瓜爾佳氏說了說舒瑤哎敗火屋子里的表現,“別說三日,半個月妹妹都沒事,有吃有喝沒人打擾,兒子只擔心妹妹睡得不知朝夕。”
舒瑤貪睡懶散,瓜爾佳氏深知,聽兒子說了,又問了問屋子里是不是太潮,太陰暗的話容易落下病根,書逸說道:“聽說前兩年屋子重新修繕一番,比阿瑪敗火時要好不少,兒子沒感覺太潮,給妹妹的被子褥子很厚,三日光景,一晃就過去了。”
書逸到底年少,較為關心李芷卿被留在宮里的事兒,通報的丫頭沒有主子發問,不敢回話,忍得著實辛苦,老太太回公爵府后順風滿面,立刻就給了下人打賞,據說還要去寺廟里酬神,公爵府許久不曾如此熱鬧了。瓜爾佳氏管得嚴,二房的奴婢不敢亂說話。
瓜爾佳氏嘆息:“老太太去宮里到是快,安親王府落不下好來,公爵府因李芷卿成為眾矢之的,正直多事之秋。”
“您是說表妹救下了太皇太后?”
“將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李芷卿留在宮里,隨身照料太皇太后,外甥女會如愿以償。”
書逸不關心李芷卿,問起安親王府,瓜爾佳氏解釋道:“先帝重視安親王,曾在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過,要傳位給安親王,帝位的傳承何其重要,就算是戲言,當今圣上能容得?遂安親王府被皇上疏遠防范,現在因李芷卿再次卷進去,因定三番這點功勞這一次怕是都得折進去,出不了一年,現在的安親王就得降爵。”
“表妹是救下了太皇太后···”書逸停口,瓜爾佳氏道:“你們先下去,公爵府里是熱鬧了,但你們記得給我老實點,不許多言,不許參與。”
“是。”
瓜爾佳氏寬寬茶水,”李芷卿看樣子時救下了太皇太后,皇上登基二十八年,除鰲拜平三藩,江山穩固乾綱獨斷,會再需要太皇太后?”
書逸出了一身冷汗,”皇上是很孝順太皇太后的。”
“最是無情帝王家,書逸啊,孝順這個詞不適合用在皇帝,事母極孝者,多為外戚專權,江山不穩。太皇太后出身蒙古科爾沁,大清入主中原后,承制于前明,治下是漢人,蒙古不再重要了,當今圣上喜好漢學儒學,遍覽史書,正值壯年不容有人壓在他頭上。”
瓜爾佳氏直接切中了要點,書逸目瞪口呆,瓜爾佳氏起身拍拍書逸的肩頭,笑呵呵的說道:“兒子,你有的學呢。”
“額娘,你去做什么?”
“給你阿瑪準備藥膏,現是被你瑪法打了,我看正在興頭上的老太太也不會輕饒了你阿瑪,先備下的好。”
書逸心存疑問,“您猜到阿瑪會被老太太教訓,不用攔著嗎?”
瓜爾佳氏有點無奈,“我攔得住?且不說你阿瑪并無錯處,就說你阿瑪這頓打不會白挨的,讓皇上知道公爵府里有明白忠君的人。”
“太太,太太,老爺被老太太抽了。”
瓜爾佳氏迎出去,兩名小廝攙扶著志遠,志遠口中憤憤不平,”子曰···“
”好了,你別曰了。”瓜爾佳氏親自扶住志遠,兩名小廝看著健步如飛仿佛將志遠夾著走的太太,頓時很佩服,不愧是當時在惠州城一箭驚天的女中豪杰。
“惠雅,不疼的。”志遠靠在床上,看妻子忙來忙去的,心里一暖,拉住瓜爾佳氏的手,“你歇一歇。”
“還說不疼,老太太這板子也打得太狠了,哪個奴才?你可記得?”
瓜爾佳氏給丈夫志遠上藥,滿眼的心疼,多年的夫妻,他們之間當得上情深意重,志遠咧嘴笑了:”你想去抽人?”
“別動,我正上藥呢,下手也太狠了,不曉得你是主子?”
瓜爾佳氏有仇必報的性子,容不得她在意的人吃一點的虧,趴在床上的志遠,道:“他們下手很有分寸,看似重,一點都不疼,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這頓板子挨得值得。”
“李芷卿就留在宮里?沒命名分的算是怎么回事?皇上就沒給個說法?”
志遠嘆道:“老太太她們哪還記得這些?光顧著高興,外甥女可惜了,她這一進宮誰敢娶?她又夠不上選秀,她能救得了太皇太后一次,不見得能救下第二次,萬一得罪宮里的貴人,誰護得住她?外甥女虛歲不過九歲,離著成親的年歲滿打滿算有三四年,這期間有沒有變化?”
志遠是當舅舅的,李芷卿是遺腹女,正直的志遠對李芷卿有憐愛,如今她鬧這么一出,不是被康熙皇帝收進宮,就是指給皇子,外祖家是公爵府,但父族低微,就算是進宮伺候皇上連個貴人都算不上,太皇太后雖說清醒了,但誰敢保證李芷卿給的藥方沒后遺癥?
現在頭上懸著一柄寶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志遠長嘆,“外甥女和瑤兒同歲,趕不上咱們丫頭一分,太能惹禍了。”
有人夸女兒瓜爾佳氏本應很高興,一想到舒瑤的懶散,她能告訴志遠,不是女兒不惹事,是她懶得惹事嗎?“我估摸皇上不會瞧上外甥女,宮里的貴人不容易做,外甥女怕是另有心思。”
“她是不是看上太子了?”
“難說,誰知道那丫頭怎么想的,我可聽說外甥女進宮每次都會拜見永和宮德妃娘娘,除了大阿哥大婚外,其余阿哥都住在宮里呢,阿哥們定會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外甥女就在太皇太后跟前,她看重一個還好,若是左搖右擺,不清不楚的,別看她現在年歲小,也就是一碗毒酒的事兒。”
“夫人,她會不會牽連到瑤兒身上,咱們閨女名節不能有損。”
瓜爾佳氏搖搖頭,道:”希望李芷卿念著公爵府的養育之恩,舒瑤好在長在惠州,不是和李芷卿一處長大,影響不會太大,府里的其她姑娘,怕是···尤其是即將選秀的。”
對女子的束縛,瓜爾佳氏看不上,如今是大清,不是盛唐,瓜爾佳氏只得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