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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陽攀附不成,無顏面停留在酒樓,袖子捂臉離去,早知落得這結果,不如要了一百兩銀子,瓜爾佳氏哼道:“本以為是個有志氣重情重義,哪知道是繡花枕頭虛有其表。”
“瑤兒,以后看人要看全,好心腸要分人。”
舒瑤乖巧的點頭,書軒問:“子曰?小妹,方才你說得那句話,出自那本?我通讀論語四書,就沒讀過。”
書軒熟讀經史子集,平生最愛讀書,卻不是迂腐的儒生,提醒舒瑤:”子曰可不許亂用,孔圣人不得冒犯。”
“子曰就一定是孔圣人才能說得?我所說的子曰不是孔子曰,不是孟子曰,是小子曰,女子曰,都是曰嘛,我又沒說一定是孔子曰?”
能言善辯便是經史子集的書軒,對小妹舒瑤很無語,尤其是舒瑤一本正經得認真模樣,兩道彎彎的細眉,眉梢微挑,極是得意的。
書逸將點心盒子推給舒瑤,暗自亮起大拇指,能將大哥書軒堵住的人不多,懶散小妹好本事,志遠向瓜爾佳氏同樣得意一瞥,你還擔心舒瑤?別人不惹她就是好的了,舒瑤不輕易開口,但一張嘴定會一鳴驚人。
瓜爾佳氏頭越發得的疼了,女兒的性子像足了丈夫志遠,棱角分明容易的得罪人,“你們可吃好了?天黑前要趕回京城公爵府。”
結賬付銀子,志遠多要了兩壇千里香,整理衣衫長袍,縷了縷下顎下保養得很好的三縷短胡須,一派儒雅名士風范,帶著家眷返京。
酒樓中另一處雅間,目睹整個過程的少年自斟自飲,一襲青衣打扮的書童模樣的人躬身問道:“奴才讓人去探聽探聽?”
面容清秀的少年手中酒杯一頓,“不必了,瞧他們一家是回京城,身份足夠得話,總會遇見。”
身份不夠高,打聽清楚又有何用?書童答道:“那家姑娘應是八旗秀女,只不過不知她夠不夠得上選秀。”
少年放下酒杯,“八九歲的小姑娘罷了,爺到是看重一家之主夫婦,其妻是聰明之人,小姑娘若是能學到她額娘五分,將來不可小看,宗室勛貴嫡福晉可做。”
書童連連稱是,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那家夫人,他愣是沒瞧出她的本事,少年體察入圍,折扇敲了敲書童的頭:”結賬回京。“
日頭西陲,蔚藍天邊渲染翻滾火燒云,京城的街道人來人往,坐在馬車里的舒瑤靠著瓜爾佳氏泛濫打盹,“何時才能到?”
“快了,穿過十字長街,在羅剎海附近大多是從龍入關的勛貴府邸,我記得占了大半的街道,雖說祖上那位貪花好色,弄得后宅子烏煙瘴氣,滿蒙漢各色佳麗云集,他卻是真有本事,不僅僅能征慣戰,還懂得經營,打下了偌大的家底,他如不是死在進關前,公爵府不會從頂尖的勛貴淪落到如今地步。”
“他?”
瓜爾佳氏道:“是你阿瑪的瑪法,說起來他是傳奇般人物,是唯一一名得睿親王多爾袞重用的武將卻能躲過先帝的清算,太皇太后曾親提匾額,你瑪法能襲爵,多虧老太太走通了太皇太后的門路,雖說老太太是被宗室閑散貝勒的格格,但沒給好處,宗室格格百八十的,太皇太后還能都記得?”
“好處?太皇太后不會缺好處,她是天底下最最尊貴的女人。”舒瑤透過車簾的縫隙向外隨意瞟了一眼,行人少了許多,這片宅子在后世的北京城是極為繁華的。
“老太太是個精明的,明知道保不住玻璃,香水,香皂等等的方子,便主動獻給內務府,太皇太后一高興,公爵府不降等級承爵,你瑪法現在是一等公,又趕上入關后的圈地,老太太的眼光好圈了不少的田地荒山,再加上太皇太后憐憫公爵府人多耗費大,賞了好幾處商鋪,這才使得公爵府進項得以保留。”
“玻璃?香皂?都是老祖宗弄出來的?”
瓜爾佳氏道:“所以說老祖宗天縱奇才。”
“哦。”舒瑤應了一聲,甩掉腦子里的念頭,“咱們缺銀子?”
舒瑤難得關心起府里進項,玻璃,香皂能賣銀子,前世為理科天才舒瑤能制造鏡子等等更多的物品,從瓜爾佳氏言談間舒瑤可感覺到她不安,為阿瑪兄長懸心,今生雖然主流為士農工商,可沒銀子寸步難行,上門打秋風的親戚惹人白眼,舒瑤力所能及想幫家里,空間手鐲的蘿卜不值錢,何時能種出值銀子的人參藥材,舒瑤還不知道,保不準舒瑤這輩子都升不到能種人參的等級,種田神馬的太累了。
“瑤兒,財不露白你可記得?”
“嗯。”
看來不缺銀子,舒瑤伸了個懶腰,馬車緩慢的停住,“夫人,姑娘公爵府到了。”
瓜爾佳氏撩開圍簾,怔住了,公爵府中門大開,門房的下人穿戴整齊,衣裳簇新,布料講究,瓜爾佳氏打眼一過,公爵府重新修繕過,功勛傳承之家富貴繚繞,瓜爾佳氏顰眉,難道她得道的消息有誤?
瓜爾佳氏見從里面走出兩位年歲在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依稀有印象,個頭偏高五官端正,略帶鷹鉤鼻的就是充作嫡子養在老太太跟前的舒穆祿志成,另一位偏胖富態些的笑瞇瞇是四弟舒穆祿志皓。
瓜爾佳氏拉住舒瑤,搖頭輕聲道:“咱們不能動,看你阿瑪如何應對。”
“他們是三叔和四叔?”
瓜爾佳氏眼里閃過厲色,興致盎然得緊,“方才一回京,公爵府便擺出這副隆重的陣仗,他們比我料想得聰明些,冷遇下馬威趕不上表現出的兄弟之情,他們是看看你阿瑪能回京是不是得了貴人的幫忙,打算摸清楚咱們的后臺。”
“他們是怕阿瑪和他們爭襲爵位?”
“當然怕了,你阿瑪回京前官居四品,政績斐然得上峰看重保薦,去吏部報備后,最少會提升半格兒,跨入三品行列,在皇上跟前都是報過號的。三房老爺不過是世襲閑職,在京城廝混了十余年還是個從四品,四房就更不用提了,走通門路混個三等蝦,和你阿瑪先中舉,后為官腳踏實地升遷差距太遠,雖說襲爵是你瑪法請封,可沒嫡子的老太太,即便將三房充作嫡子養,也得看皇上能不能恩準,你阿瑪不想同他們爭爵,可他們不見得不提防著。”
瓜爾佳氏越說越是興奮,“他們行事太過乖張的話,我就助你阿瑪奪了爵位又當如何?公爵府···哼···指不定誰當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