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叉爆了。
今天晚上最輝煌的不是徐少飛,也不是突如其來,以淡定冷漠的一個電話就扭轉局面的舒寧寧。
而是魏昌東這個極品,還有在此刻氣場強大的生人退避的任悅。
嫵媚美艷的少婦穿著7公分的高跟鞋,一條深灰色修身寬腳西褲,于是那纖細修長的雙腿,便成為眾人所打量的焦點,盈盈一握的纖腰延順至上,飽滿挺翹的雙峰被柔軟的蕾絲邊小開襟襯衫包裹的幾欲崩裂,外面則是一件小皮草,于是這個看起來高貴性感的女人,在挽住徐少飛臂彎離開華越的時候,便如同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姬,個性到爆。
華越酒店廣場之上,剛剛那兩個保安看著這一男一女挽著胳膊走了出來,年輕人微微怔了怔,隨即搖了搖頭。
這樣的女人,估計自己這輩子都沒資格能一親芳澤了。
“去哪兒?”
冷颼颼的東風卷起片片紙屑,現在還沒十年之后的繁華,即便是華越酒店門前車輛云集,但是卻也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霓虹閃爍的招牌還有昏黃的燈光,昭示著這個夜色,并不算深沉。
徐少飛興致盎然。
他已經有了十年的經歷,如果自己的人生軌跡沒有發生轉變的話,自己是絕對遇不到眼前這個女人,更遑論兩人這樣挽著手臂離開酒店,而且看起來,或許今天的夜晚,會有些香艷。
“去開房。”
任悅松開徐少飛的手臂,微微扭頭看了徐少飛一眼,原本嫵媚的眸子此時充滿了平靜,開房這兩個字從那嬌嫩的紅唇之中輕輕吐出,好像也沒有絲毫的壓力一般,倒是搞得徐少飛有些手足無措。
天可憐見,徐大少雖然前生荒誕不羈,但是卻還真沒碰上這樣的事兒,尤其是對方男人拱手相送的一個美艷女人,任悅雖然說不上絕美,但是身上的那種氣質,還有她的性格,卻是徐少飛不常見到的。加上彼此間身份的落差,一瞬間就連徐大少,那顆心都有點兒發飄。
“咳咳。”
徐少飛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顯然面對這個氣場強大到爆的女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少飛,都落了下風。
“華越酒店不成,不然魏胖子估計會吐血,敦煌酒店也不成……”
徐少飛搖了搖頭,然后扭頭,眸子當中有絲玩味,也有一絲期待的看向任悅:“你決定吧。”
任悅微微扭頭,那涂著淡淡眼影的眸子看向徐少飛,紅潤的嘴角兒浮現起一抹好笑的味道,輕輕攏了攏肩膀上的皮草,然后才輕聲道:“給我支煙。”
徐少飛聳了聳肩,然后從兜里摸出一包特供小熊貓,zippo叮的一聲打著,火苗在晚風之中,搖搖欲熄。
嬌嫩的紅唇叼住那支香煙,任悅湊到徐少飛的跟前,然后點燃,優雅的香水味道,輕輕彌漫。
“陪我散散心說說話吧,要是心情好了,我不介意讓你占點兒便宜……”
任悅深深吸了一口,被嗆到了,眼淚都出來了,輕輕擦拭了一下,然后繼續抽。
“不會抽就吸一口吐出來,一樣的。”
徐少飛笑了笑,叮的一聲合上蓋子,看著任悅前行,猶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怎么,有什么悲慘的過去要傾訴?”
徐少飛笑了笑,說實話,他倒是對這個女人沒什么太大的反感,反而覺得這娘們挺有個性,能這么氣質卓然,也是一朵奇葩來著。
“是不是言情劇看多了?”
任悅扭頭看了徐少飛一眼,然后才吸了口煙,只不過沒有過肺,然后輕輕濾出,明亮的眸子看著那淡淡煙霧飄散在夜風之中,有些出神。
“你家做什么的?”
任悅問道。
徐少飛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問道他的家庭背景,就連在學校,雖然頑劣到天上,但是知道他身家背景的家伙們,還真沒幾個,就連大院里和他關系很緊張的張健,都向來不透露他的身份,或許是怕透露徐少飛的身份之后這個家伙會騎到自己的頭上,也或許是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小公務員而已。”
徐少飛也點燃一支煙,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公務員啊。”
任悅笑了笑,顯然是知道徐少飛說的這個“小‘字里頭有很大的水分,能出動那么多的軍人,而且還有舒寧寧這樣的朋友,一個電話就讓奉新娛樂的大老板打電話過來咆哮魏昌東,這樣的背景,實在是有些深不可測。
“都說人人平等,全是狗屁。”
任悅笑罵道,說起臟話來,卻也別有一種味道,徐少飛扭頭,吸了口煙,然后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這方面,他向來沒有話語權,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徐少飛,向來不知道什么叫艱苦,什么叫挫折,如果沒有后世十年的經歷,他可能像是他很反感的一幫紈绔一樣,不知人間冷暖的縱情人生,如果沒有后世十年的經歷,他也會知道,什么叫挫折,什么叫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然后在可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挫折之中,郁郁終老。
可是他現在有了全世界所有人都沒資格享到的天大機遇。
他的心性,早在那十年的磨礪之中變得成熟了許多,而且還有那順延世界走向的先知先覺。
一個心智成熟,出身優越,背景不凡的家伙,當得知未來十年的世界走向之后,他的一生,天注定。
所以,人人平等這句話,也純粹是一些人的敷衍,和一些人的自我安慰一般。
“我17歲出來打工,刷過盤子洗過碗,陪過酒,為的就是那一個月三百塊。”
任悅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晚上突然有一肚子話要傾訴,而且面對眼前這個剛剛還和她發生矛盾的少年,竟然沒有什么反感,看著他明亮的眼睛,任悅那專屬于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少年,會很明白她自己。
“我爸是矽肺,媽媽熬不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家里還剩下一個八歲的妹妹,我只有出來賺錢,這個家才不會垮,不會倒。”
任悅笑了笑,攏了攏發絲:“當女人難,真的很難……”
搖了搖頭,任悅輕輕吐了口氣,鞋尖兒輕輕踢了一下坑洼不平的馬路,然后才笑道:“去年魏昌東去酒吧,我們認識的,然后他說一個月給我一千塊,于是我們就好了。”
有人說金錢能買到一切,那是扯淡,不過不能否認,金錢足以能滿足絕大多數正常人的絕大欲望。
人生活在社會當中,不是一個個體,有太多的因素去推導他們走向一種違背自己意愿的路上。
“后來我爸知道了,覺得是他的病連累的我,然后自殺了。”
任悅深深吸了口煙,香煙在肺部過濾一遍之后,忍不住咳了咳,也不知是被嗆的還是曾經的過去,讓她淚流滿面。
“我酒量很好,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香煙總是學不會……”
任悅微微扭頭,披散著的秀發在風中輕輕飛揚,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伸手拿過徐少飛手中夾著燃了一半的香煙,輕輕吸了一口。
“然后是我妹妹也知道了,直到現在,她不肯理我。”
笑了笑,任悅看向徐少飛,然后才道:“魏昌東對我很好,雖然有時候我們吵架罵娘,可是他對我真的很不錯,只要是我喜歡的,他都想辦法滿足我,雖然我只是他太多女人的之一罷了。”
“可是現在,我還能依靠誰?”
任悅看向徐少飛,眸子當中,有絲茫然,也有一絲對未來的恐懼,更有一種看破世事的失望。
徐少飛默然。
他能體會到此時任悅的心情。
這個為了父親妹妹犧牲了自己的女人,在這一刻被所有人拋棄,那種滋味兒,想想也知道。
“呵呵,說完了,心里痛快很多了。”
任悅笑了笑,然后吸了最后一口煙,轉過身來倒退著,眸子當中有種難以察覺的黯然,笑了笑,然后才道:“現在該你說了。”
徐少飛微微一愣,看著明顯有些自暴自棄的任悅,微微皺眉:“我說什么?”
“去哪兒開房啊?”
任悅張開雙臂,擁抱著刺骨的晚風,纖弱的身子仿佛一朵風中搖曳的罌粟花,笑聲如鈴。
“只要你不嫌棄我是只破鞋。”
任悅抿著嘴角兒,然后笑道,說道破鞋兩個字的時候,微微停頓。
“合腳就成。”
徐少飛笑了笑,猶豫了一下,走到任悅身邊,然后伸出手來,攬住那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的身子。
“我給了很多人機會,現在,我不介意給你一次。”
徐少飛的聲音很輕,攬著任悅的肩膀,微微用力,那柔軟的身子就全部倚靠在了徐少飛的懷里。
他那經歷十年困苦的心境,足以看穿這個女人,她的經歷,她的心境。
或許,如果自己真的晚上和這個女人發生點兒什么的話,可能會真的毀了她一輩子。
所以,徐少飛覺得,自己應該給她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任悅微微扭頭,看向徐少飛,穿著高跟鞋的任悅足以和徐少飛身高相當,嬌嫩的紅唇近在眼前,充滿誘惑。
“一個蛻變的機會。”
徐少飛拍了拍任悅的肩膀,然后看著視線盡頭的路燈,輕聲說道。
這章多點好了,本想爆發的,總是趕到事兒上,抑郁,明天加把勁,爭取恢復到日更三章。
PS2:任悅的出現,會有壓力么?
PS3:現在2915,這周還剩三天,大家加把勁,到了3200,日更一萬,求。
最后,輝煌閣:84933921一起來聊天打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