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囚大喝一聲,身子猛然的竄出去,身后的林動和孟虎,馬四娘都料不到他的彈跳這么強悍?半空中的曹囚的左手突然擊打在右手上的劍柄頂端。
那一把飛劍閃電的刺向了張猛。
只聽得當的一聲,張猛下意識的舉劍擋住了這飛劍的襲擊。
但還是被飛劍個刺穿了。
要不是擋了一下,他的心臟就會被多了一個劍洞。張猛的手臂被劍刺進。
沒有給張猛任何機會,曹囚身子來到他的前面,手再一次的拔尖拔出來。
“張大哥。你沒事吧”馬四娘關心的叫道。
張猛道:“沒事,這家伙真不是人。”
曹囚傷了了張猛之后,站在原地,臉色嘆息:“你們憑什么殺我?就憑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
孟虎大笑有著幾分不屑:“曹囚,你倒是狂妄得很。”
“我下一個殺的就是你。”曹囚的劍指著他的眉毛。
孟虎道:“你有這個本事?”
孟虎的大砍刀以力劈泰山的戰斗氣勢來到了曹囚的前面。
曹囚漠然的目光盯著孟虎,刀光雪芒在他的眼前浮動似死神在跳舞一般。
嘭的一聲。
曹囚的劍和孟虎的大砍刀再一次碰撞在一起。
這一次兩人同時后退。
曹囚突然仰天長嘯。
這一聲長嘯清勁高亢,直有穿金裂石之威,聲音雖是勁急凌厲,但含氣斂勁,一聽而知猶有余力。
林動數人但覺心悸耳鳴,急忙暗運真力相抗。縱是如此,仍然感到血流加速,脈穴顫跳。
曹囚仰天長嘯,突然收住。
四周便似乎特別寂靜。
林動的眼光露出一絲的精芒道:“佩服……佩服……”
張猛的突然手受傷了,不能用劍,還是有左手,厲聲道:“廢話少說,今天我們就是要殺你來的。”他的姿式早就立好,這時跨上一步,左掌疾拍出去,他的掌本來舉到肩頭,此時拍出自是攻襲對方上三路。可是掌勢發了一半,陡然成為斜折腰脅。
曹囚一看他出招變化,冷笑而不屑。“你和我比近身,我就和你比。”
當的一聲,把劍直接扎在地面上。
這時但覺對方雙掌所罩的部位繁多奧妙,尤其是那只欲出未出的左掌,暗蘊數十百種殺手妙著。
他心中冷笑一聲,管什么什么厲害的招式都最后自己都可以化解,任是最平凡的招數,暗蘊這兩種妙諦秘旨之一在內,立時化腐朽為神奇,寓深奧于平淡。
曹囚這時對張猛所使絕招的先手后著都看得明明白白,有如素所諸悉。
當下身形微側,左手向右,右手向左,迅疾抓去。
他這一招只是普普通通的擒拿手法,不過奇就奇在他雙手所抓之處,分明是空虛無物,除非對方自動湊了上去,不然的話,這一就等如空發。
林動卻輕輕嚏了一聲,聲音中盡是驚訝詫異之意。
張猛見他發出虛招,正要大喝揮擊傷敵。喝聲還未出口,猛覺自己這一招蘊含的百般變化,竟然沒有一種可以發出傷敵,無論以哪一種變式出手,都在他左手五指擒拿威力籠罩之下,這一驚非可小可,側身斜閃數尺,錯開這種對面被制之勢。
張猛雙肩全然不動,底下忽然飛出一腳,快逾掣電,腳尖踢出的力量,幾乎比掌力還要雄渾勁厲。林動見到這一招,心頭大凜,暗忖這一腳發得無影無蹤,力量卻大得出奇,等到腹下感到被襲之時,已難閃避。
只見曹囚下半身迅快一側,下半身一側之際,藉腳尖之力竟將身形移開半尺左右。同時上面雙手齊發,一只手去擒拿張猛身子上要害脈穴。
“出老子一拳。”
這時孟虎再度出手,先是一拳劈去,只見他招數平平淡淡,當胸擊敵。
曹囚下半身微微側轉,雙掌齊出,一手封占敵人拳路,一手忽拂忽拍,罩住孟虎要害部位。
孟虎倏然頭頂虛空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下來,全身的骨頭爆出炒黃豆的霹靂嘩啦的聲音。
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曹囚身在半空中的身子偏移了一公分,閃避過這林動從背后襲來的殺招。
“走。”
林動突然嘴里迸出一個字,身子似飛鷹在空中飛翔,片刻就沒了蹤影。
在林動說走字的時候,張猛等人也是驚愕了瞬間,什么就突然要走了?但管他呢,曹囚這人也實在可怕了點,到現在為止依舊是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馬四娘等三人也虛晃了一招就鬼魅的離開。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曹囚本是要大開殺戒,現在林動等離開,讓他微微的有些驚愕感,很快的曹囚就知道為什么林動會離開了,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正在對面的一個房間隔著窗戶望著這一邊。
即使是隔著快百米的距離,曹囚卻依舊是能窺視得出對方所蘊藏那種冰冷到極致的殺氣。
一種千人斬的鋒銳殺氣。
曹囚身子微微的抖動了下,隨后恢復到了一個平常老者的心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是很肯定。
“看來我要立即回東北一趟了。”曹囚低聲漸漸的說道,語氣復雜。
那白衣如雪的女子上前:“主人,那個人是誰?”
“一個也許已經死的人。”曹囚把雞爪似的手藏在了衣袖里,咳嗽了幾下,最后拿出一快藍色的手帕捂著自己的嘴巴,“看來我的老毛病又開始發作了。”
“不是說要殺曹囚的?你怎么半路走?”馬四娘責怪的眼神,這個林動還真是把自己當做一根蔥了,想來什么就來什么,她可是費盡了不少口舌去把張猛請來的。至于孟虎則是以前她救過一次,孟虎才答應的過來幫忙的。
林動就是笑了笑。
“笑,笑個屁啊。”馬四娘氣得不打一處來,林動有點解釋倒是說得過去,他就裝瘋賣傻的在那笑著。
馬四娘一手揪住了林動的衣領,咄咄逼人的眼神瞅著林動,一字字道:“你當老娘的人情是放屁,說來就來。”
“四娘,我不是故意的,人有三急,你可以理解嗎?”林動無辜的眼神說道。
馬四娘:“......”
“這是理由嗎?”馬四娘底氣不是很足問道。
“拉稀。”
“這真是理由?”馬四娘底氣更加不足。
“一直在拉。”
馬四娘松開了他的衣領,然后覺得似乎反應過激了,把他的衣領抹平了些,揉了下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很郁悶。
“老娘我不管你了、”
丟下一句話,馬四娘還是想不通就扭身離開了。
“哎,欺騙人的學生不是好學生。”林動有些鄙視他的人品。
“你沒說過這里很冷,還下著雪的?”
“沒有嗎?我不是說要你帶些衣服。”
“林動,你這個鳥人,你坑我。”
“我不坑你,真的。”
“為什么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冷?”
“我是高手啊,高手耐冷.....其實我有一個辦法讓你不這么冷。”
“你還不快說,我都要冷死了。”聲音冷得發抖,全身也在發抖,雪花紛飛的白色世界,干凈的世界。
半山腰上的兩個人對話相當的有喜感。
“這個辦法.....我想你不會答應的.....你肯定會說我無恥,卑鄙的.....”林動羞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