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雷丹,顧名思義,自然是能夠抵擋劫雷的丹藥!
只是這種逆天的丹藥只能夠用來抵擋一次雷劫,而且是還只是能夠抵擋第一次雷劫當中的第九道劫雷,其他的都不管用。
也就是說著劫雷丹想要使用,不但需要只能夠在修士渡第一次雷劫進階法相中期的時候使用,而且還要等到撐過了第一次雷劫的前八道劫雷之后才有用。
“真沒有想到盜天先祖他老人家居然煉制出這等神異丹藥!”
“不是他老人家能夠煉制出這等丹藥,而是沒有想到他老人家居然能夠得到一件開天遺物!”
“開天遺物?”
大寶驚呼一聲,翻來覆去的把手中的這件玉簡看著,疑問道:“就這?這就是開天遺物?”
陸平將這玉簡從大寶的手中拿了過來,在手中掂了掂,道:“或許也不能算是開天遺物,只是相傳七祖開天之時,修煉界還并未有玉簡流傳下來,所用來記載的東西不過是紙張、玉牌或者竹簡,記載的內容都刻在上面,為了能夠讓這些東西承載更多的內容,修士所用的往往都是極為精微細小的字體。”
大寶道:“是啊,這也只能夠證明這玉牌或許是那個時候流傳下來之物,卻也不能夠說就是開天遺物不是?不過這枚玉簡的質地卻是沒的說,其他的玉簡經過近萬年的時光流逝都已經化為齏粉,唯獨這枚玉簡完好無損,本身就說明了不凡,就算不是開天遺物,恐怕也是開天時期的大神通者所留。”
陸平微微一笑,道:“不忙下結論,你要看一看這一塊玉當中的內容,里面雖然記載了煉制劫雷丹的方法,但滿篇都是揣測的語氣,看上去倒更像是一種猜想,而最后一段話卻是說的肯定無比,說這劫雷丹能夠用來將第一次雷劫的第九道劫雷擋下,對于第二、三次雷劫,或者是某一次雷劫的第幾道劫雷完全沒有效用,這種肯定的語氣與先前介紹煉丹過程當中的那種不確定以及極度躊躇的語氣是截然相反的。”
大寶道:“老大你是說這前后兩段內容不是一個人留下的?”
陸平笑罵道:“廢話,你沒看出來前后兩段話的字體都不一樣么?顯然是前一個記下了這猜測,后一個終于將這種靈丹煉制并測試了效用,不過這里面還隱藏了一些東西,你的修為不夠,恐怕還看不出來。”
陸平再次將玉簡伸到大寶跟前,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遞給他,而是在陸平的手中涌起了一股濃郁的真元,幾乎要將這一塊溫潤的白玉渲染成了藍色。
緊跟著在這塊白玉的左上角一道隱藏起來的話緊跟著便顯露了出來:南海龜道祖坐下聽宣。
大寶愣神道:“這,這是龜道人手下的追隨者記載下來的?龜道人乃是修煉界煉丹一道的鼻祖,這劫雷丹的猜想若是出自龜道人的手筆,之后又被他的追隨者一絲不茍的記載在玉簡之上流傳下來,倒也說得過去。”
陸平點了點頭,道:“應當就是這樣了,相傳龜道人嗜睡,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行來,他的追隨者為了能夠方便在龜道人醒來之時聽候他的教導,這類玉簡幾乎都是隨身攜帶,一面錯過了良機,因此嗜睡的龜道人有的時候突然醒來,也不過清醒在一兩天、甚至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便有重新睡過去,因此他的追隨者幾乎將他每次暫時醒來時的講法都盡可能的記載下來之后再行領悟,因為大多數時候,龜道人都不會在講法的過程當中反復宣講解釋,容不得這些追隨者有當場領悟的時間。”
大寶嘆道:“此般逆天靈丹也只不過就是記載了龜道人的一個猜測罷了,沒想到當真就能夠行得通,開天七祖果真高深莫測,令人敬畏!”
“不過……”
大寶接著疑惑道:“老大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陸平“呵呵”笑道:“我曾經得到過一位純陽老祖的指點,所以知曉的才會多一些。”
大寶頓時大聲道:“啥?老大你曾經受過純陽老祖的指點,不過我怎得不知道啊,通常大寶都跟隨在老大身邊,從未沒有發現過你被純陽老祖指點呀?”
陸平微微一笑卻并未在言語,轉身開始查看起其他的玉簡。
一旁的大寶卻還是有些不死心,道:“老大,這么逆天的靈丹,咱們難道不準備煉制么?”
“這丹藥的確神妙,但也是一顆雞肋罷了。”
大寶大聲嚷嚷道:“這怎么能事雞肋,能夠擋下一道雷劫呢。”
“服用劫雷丹的后果你可曾看到了?修為雖然到了法相中期,但壽元的增長卻只有通常的一半,這也就罷了,這種取巧取到了逆天的方式所帶來的代價也是高昂的,第九道雷劫對于法相的洗練最為重要,沒有了第九道雷劫,修士的實力低于同階修士也就罷了,關鍵是日后也別想再有更進一步的機會,這劫雷丹其實就是一錘子買賣。”
大寶還是不死心,道:“我覺得這丹還是有用,尤其是對于那些對于度過雷劫沒有多大把握的修士。”
陸平道:“與其拼死拼活渡過了前八道雷劫,還不弱在第九道上拼一把,至少成了之后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又或者在渡雷劫之后多多準備一番,增強自身的底蘊積累,也好過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
大寶叫道:“老大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抱著一件法寶一同召喚雷劫都能過得去?這修煉界修士萬千,能夠將修為堆到法相中期的能有幾個?有多少修士修為達到法相初期就已經是極限了,有多少召喚第一次雷劫的法相初期最終是倒在了第九道雷劫之上?若是有一顆免去了第九道雷劫的神丹在修士度過了前八道劫雷已經奄奄一息的情況放在他們眼前,哪里還會顧得著壽元、實力的增長放緩,先活命再說!”
陸平想了想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他一邊繼續尋找完好的玉簡,一邊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也的確有道理,不過你就不能把玉簡上的內容好好看一看,那用來煉制劫雷丹的各種靈草在如今的修煉界還有幾種?”
大寶一愣,在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玉簡當中丹方所記載的各種靈草,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乖乖,這些東西都是些在修煉界消失已久,價值連城的東西,若那劫雷丹的確都要用這些東西來煉制,那可當真是有一些得不償失啊!”
這一次反倒是陸平道:“救命的東西,哪里還有什么得不償失?只是煉制劫雷丹的奇珍異草在修煉界也未必都已經消失。”
大寶倒吸了一口涼氣,道:“老大的意思是說,這些奇珍異草在修煉界唯一可能存在的就只有那些人族圣地,妖族巨型部落,盜天先祖他老人家之所以瞄上了九玄樓,難道就是為了盜取九玄樓靈草園當中的靈草來煉制這劫雷丹?”
陸平拿起了一枚玉簡一邊查看,一邊道:“只是一種可能罷了,畢竟當時盜天老祖已經進階法相中期,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已經用過了劫雷丹,不過他老人家在修煉界極少與人動手,通常都是見人就跑,所以不少人都認為盜天老祖在同階修士當中的實力極低。”
說罷,陸平“咦”了一聲,道:“這枚玉簡上的記載也有些意思!”
大寶見得陸平目光并未在玉簡之上,知曉這枚玉簡并非如同前一枚那樣是將內容雕刻在玉簡之上,而是和普通玉簡一般都是在用神念查探,不由問道:“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么?”
陸平將玉簡收入囊中,道:“里面也是一道丹方,換做‘六品法相丹’。”
“六品?法相?”
大寶喃喃道:“難不成這丹藥……”
陸平點頭笑道:“凝聚了六品金丹的鍛丹巔峰修士雖然尚存一線進階法相的希望,只是這其中的難度實在太大,而且修士往往還有經歷許多苦難,付出許多代價才能夠爭來這么一線生機,而且在進階法相初期之后就已經是修士修煉生涯的頂點,而這六品法相丹便是一種用來將凝練了六品金丹的修為強行提升到法相期的丹藥,雖然進階法相初期之后依舊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可能,但這其中卻免去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痛楚,付出的代價也相對要小一些,而且成功的可能也大一些。”
大寶道:“這樣的靈丹恐怕也極難煉制吧?”
陸平點了點頭,不過相比于當初真靈派幾乎是以舉派之力將天爐、天江兩位老祖從六品金丹推升到法相初期而言,一顆六品法相丹所付出的代價實在是要低得多。
這也是為何天江、天爐兩位老祖對于真靈派都由拼死的覺悟,特別是天江老祖全憑一口執念活著,如今誰不知道哪一天真靈派的寶船修補完畢,恐怕就是他的隕落之期,這其中固然有為理想而獻身的緣故,但何嘗又不是在報恩。
這個時候大寶的歡呼聲卻是從另外一側傳來,道:“老大,你來看看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