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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喜得長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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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山穴隧道,陸平一路走到當年他們尋找到地下洞府的那一處空曠的大廳當中。

  當年在地底洞府尚未發覺之時,清澗洞府的護府大陣還在運轉,海水被排除出大廳之外,現如今護府大陣垮塌,整個清澗洞府都已經被海水倒灌淹沒。

  陸平當年初到此地之時,還曾經為了大廳當中如何會出現許多法寶法器的碎片而迷惑不解,而后得到清澗老祖的傳承,得知清澗老祖應當是在重傷之下又引動了法相初期的劫數,這才“恍然大悟”一般,以為當時清澗老祖在大廳當中渡劫不成,被雷劫劈爛了護身法寶。

  直到陸平見識了天象老祖渡劫的過程之后,這才知道修士度過劫數是不能夠以法器法寶作為憑借的,只能夠通過自己的真元、法術、神通、肉身強度來抵御,否則就會干擾雷劫進程,使得渡劫的修士雪上加霜。

  陸平這才知曉,大廳當中無數的發起法寶碎片恐怕不是在雷劫當中被劈爛,而是清澗老祖渡劫失敗形神俱滅之后,身上攜帶的法寶才會在雷劫的余威之下被劈成粉碎,這也是為何天象老祖在認為自己無法度過法相中期劫數最后兩道雷劫的情況下,會將自己的儲物法器以及真靈派傳承的幾樣重寶先行交給陸平的緣故,為的就是害怕一旦天象老祖渡劫失敗,不但他本人要隕滅,便是隨身攜帶的東西也會被雷劫的余威所損傷。

  不過此時的陸平卻是并沒有急著從大廳的地下通道趕到清澗洞府中去,而是在山腹的大廳當中來回的巡視起來,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清澗老祖既然是當年盈天派的修士,在盈天派滅派之后僥幸逃出,趕到北海投奔飛靈派,卻不料飛靈派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被滅派,無奈之下,被暗中識破他的根底的滄海宗邀請,成了滄海宗的座上賓。

  而滄海宗則意圖從他身上得到盈天派與飛靈派的傳承寶藏,不料偷雞不成反蝕米,不但被清澗老祖搶先從滄海宗逃了出來,同時在清澗老祖逃出滄海宗后不久,滄海宗開派祖師流傳下來的一雙飛劍“細水長流劍”當中的“長流劍”也被人盜了去。

  原本滄海宗認為是清澗老祖偷去了長流劍,聯合了本派修士要去討伐,不料卻苦于沒有證據,在清澗老祖的精心設計之下,反而惹了北海修士的眾怒,最后只是將清澗老祖重傷了事。

  而就在這段時間當中,滄海宗卻又被重玄老祖暗中專了空子,潛入滄海宗宗門當中,強行將“細水劍”也奪了去,使得滄海宗一時間成為北海修煉界的笑柄,滄海宗也因此釀成了宗門分裂的惡果。

  盡管清澗老祖當時有諸多不在場的證據表明他并非是盜走長流劍之人,但陸平一直認為滄海宗的長流劍其實就是被清澗老祖盜走的,特別是在知曉清澗老祖其實是盈天派弟子的情況之后,陸平對于自己的判斷更加深信不疑,甚至曾經一度懷疑這是清澗老祖與重玄老祖間的一次默契合作。

  當然,作為當事人以及受害者的滄海宗自然也是深信不疑的,可惜當時已經陷入內訌的滄海宗已經無暇顧及清澗老祖了,而清澗老祖似乎也頗為知趣,很快便在北海修煉界當中消失,實則卻是因為被滄海宗老祖打傷之后,幾乎已經沒有了恢復的希望,心灰意懶之下,便在海底建立了清澗洞府閉關隱居。

  陸平如今的神念修為,目力神通,見識眼光早已經同當年初入清澗洞府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陸平圍繞著大廳巡視了一圈,最后還是將目光看向了大廳地面當中已經廢棄的避水大陣的陣眼之處。

  陸平走到陣眼之處猛然向下一跺腳,“咚”的一聲悶響,似乎整個山腹都開始搖晃了一般。

  然而陸平卻似乎毫無所覺,抬起腳猛然再次跺了下去。

  “咚”,地面吱吱嘎嘎仿佛蛛網一般的裂紋以陣眼為中心向著大廳四周蜿蜒而去,似乎整個山腹都要坍塌了一般。

  然而陸平此時看上去不但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一道仿佛秋水一般的寒光在裂開的陣眼當中一閃而沒。

  陸平第三次抬起腳跺下去,錚然脆鳴聲當中,一柄三尺長劍從地底倒懸而起,被陸平一把抄在了手中。

  錚錚脆鳴聲當中,長劍宛若一道流水一般在陸平的手中激烈的震動,意圖掙開陸平手掌的掌控。

  然而陸平此時哪里能夠讓其如愿,手中突然騰起濃郁的藍紫色真元,將長劍的震顫帶來的巨力化解于無形,同時藍紫色的真元徑直向著長劍當中倒灌而入,意圖徹底將這柄飛劍煉化降服。

  長劍依舊是在震顫,然而在陸平藍紫色的真元將其包裹的時候,長劍似乎一下子露出了一種畏懼的情緒,劇烈的震顫已經不再是掙脫陸平的掌控,倒反而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不過長劍雖然已經無法抵擋陸平的掌控,但依舊死死地抵擋著陸平真元的入侵,似乎知道一旦這藍紫色的真元侵入,它恐怕就要再次失去自由了一般。

  “哼,區區劍靈還敢反抗,為名劍者當爭鋒天下,你若再行抗拒我真元煉化,我便再次將你封印,再過那四五千年暗無天日的時光再說,若降服于我,我變待你會盡這天下名劍,顯名于世間,你看如何?”

  陸平的神念將整個長劍包裹,將陸平此時的意念一遍遍的向著長劍傳輸者。

  或許是陸平的雄渾真元沖破了長劍自身力量的抵擋,或許是陸平的一番話語得到了長劍的承認,陸平便感覺到手掌當中原本被死死擋在外面的真元一下子仿佛涌入了一個無底洞當中。

  不過陸平的真元何等深厚,就在先前的一股真元涌入其中之后,緊隨而來的真元透過仿佛滔滔不絕的江河一般的血脈,源源不斷的涌入長劍當中。

  長劍再一次劇烈的震顫起來,這一次不是抗拒,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在這一刻,陸平終于得到了長劍的認可,被陸平完全的煉化了去。

  陸平將長劍橫過,劍脊之上刻著兩個古篆大字“長流”,果然是長流劍!

  滄海宗開派老祖所用的一雙飛劍合稱“細水長流劍”,或許這一雙飛劍在滄海宗算不得最為頂尖的法寶,但這兩柄飛劍卻乃是滄海宗鎮派法寶的象征,在滄海宗的地位不比任何一件鎮派的法寶低。

  陸平隨手將長流劍擲起,一變御使飛劍,一邊熟悉著飛劍的特性,卻又仿佛突然發現了什么一般,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喜色。

  “八道寶禁,不是說細水長流劍各自凝聚了七道寶禁,而雙劍合璧,威能不在凝聚了八道寶禁的養靈法寶之下么?”

  陸平神念再次投入長劍,果然看到長劍劍身之上凝刻著八道寶禁,而且每一道寶禁各不相同,長流劍赫然是一件凝聚了八道寶禁的養靈法寶!

  不過想想這也算不得什么,滄海宗的開派祖師或者當真便是只將這一雙飛劍凝練了七道寶禁,而后滄海宗傳送數千年,怎得就沒有可能將雙劍再提升一層?

  同時在與敵人對戰的時候,原本只有七道寶禁的細水長流劍卻一下子展開了八道寶禁的養靈法寶的威能,這對于敵手來說無疑便是一場災難。

  又或者這是清澗老祖的手筆也說不定。

  不過陸平反倒不希望這第八道寶禁是清澗老祖所凝練,細水長流劍乃是雙飛劍,凝練的寶禁必然是成雙成對,而清澗老祖只盜走了長流劍,而細水劍卻落在了重玄老祖的手中,若是長流劍被凝練了新寶禁,而細水劍卻無,那么這一雙飛劍再次合璧的時候,威力必然大打折扣。

  至于清澗老祖與重玄老祖為何要盜走這細水長流劍,這一雙飛劍當中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居然能夠使得滄海宗在失去飛劍之后陷入分裂的局面,而在數千年后,當細水劍被滄海宗在幻靈成競拍得到之后,滄海宗與滄浪宗又重新合并在了一起。

  陸平將這長流劍查看了半晌,也看不出這飛劍隱藏了什么秘密,這恐怕就只有滄海宗以及早已經隕落的重玄老祖與清澗老祖知曉了。

  養靈法寶級別的長流劍,再加上越洋舟與云光五彩衣,陸平對于這一次中土之行的信心卻是更加的足了。

  地下洞府的入口在陸平方才打破大廳地面的時候便已經露了出來,陸平直接走下去,穿過早已經成為水下遺跡的清澗洞府,來到先前作為水塘的一處地下裂縫處,當陸平潛入裂縫的底部時,四周沒有一絲改變的景色讓陸平的心思終于平靜下來。

  一雙長袖猛的一甩,覆蓋了傳送陣的泥土紛紛揚起,埋藏在海泥當中的傳送陣重新出現在了陸平的眼前。

  將傳送陣仔細查看了一番,確定了傳送陣并無損壞,而后又將一十二顆上品靈石鑲嵌在傳送陣的邊緣,陸平猛然啟動傳送陣,人卻早已經從傳送陣上退了出來。

  嗡的一聲響,傳送陣閃過一道微光,十二顆上品靈石盡數爆裂,陸平反而面露喜色。

  “傳送陣需要兩頭通暢,這一次試驗卻是證明目的地的傳送陣也是完好無損的,可以放心開啟傳送陣。”

  陸平手掌一翻,一顆樸實無華的靈石出現在陸平的手中,經過天象老祖的賞賜以及寒冰島的搏殺之后,陸平手中的極品靈石數目再次增加,這時已經有了近二十顆之多,不過這東西對于他來說是用一顆少一顆,若非開啟到中土的傳送陣必須要以極品靈石為陣眼,他是斷然舍不得使用的。

  在將極品靈石鑲嵌到傳送陣盤的中心之后,陸平又將三十六顆上品靈石沿著傳送陣盤的外延鑲滿了一個圈。

  陸平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莫名的回頭朝著黃離島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果斷的將傳送陣法開啟。

  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從傳送陣上冒起,而后光芒越來越盛,漸漸的將陸平的身影徹底淹沒在了光芒當中。

  白色的光芒整整持續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這才緩慢的熄滅下來,傳送陣當中此時哪里還有陸平的身影,只有傳送陣四周以及上空揮揮灑灑向下飄蕩的海泥重新落了下來,將傳送陣盤掩蓋道一層厚厚的海泥當中,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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