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分章了,太累了!大家理解一下!
轟——
惡奴出手一拳,向著丁陽胸前打來,拳風呼嘯,丁陽只是略微一掃,已經估計出,這一拳蘊含著的力量,大約在八千斤左右。
一拳八千斤,基本和玄黃大陸的洗髓境武者相當。若是這個惡奴,是生在玄黃大陸的話,恐怕身份地位要比現在高百倍不止。
可是這樣的修為,在修真界,就算是只在這個三級王國晉風王朝中,也仍然只是一個墊底的角色而已,如同螻蟻。
看著惡奴的拳罡朝著自己打來,丁陽好像視若無睹一般,毫不理會,依然低頭彎腰,欣賞著河水中,嬉戲游弋的紅色錦鯉。
以他現在的修為,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別說是一個洗髓境,就算是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打在他的身,根本不會傷及分毫。
這個惡奴平日里,就慣于卑躬屈膝,溜須拍馬,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修為低微,所以只是耍耍嘴功夫而已,真要是跟人動手,卻是非常謹慎,輕易不會出手。
而今天此惡奴之所以敢于出手,是因為三個原因。
第一,丁陽并不是張府的人,這一點他很清楚,他曾經下大力氣把張府所有的成員,包括重要的親朋好,全都了解,并且記在了心里,而眼前這個藍袍青年,不管是哪一方面來講,都不符合。
第二,這個面容長的,和張千葉有些相似的錦衣青年,剛才對丁陽說話的口氣十分不悅,而這個青年可是張府一個重要人物,。
第三,其實這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惡奴在丁陽的身,并沒有感受到靈氣的波動,這說明這個藍袍家伙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出手基本沒有任何風險。
只不過他并不知道,他感受不到丁陽身的靈氣,并不代表,丁陽的身就沒有靈氣。
如果張千葉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怕會嚇得渾身戰栗,然后就是氣得跳起來,直接將這個惡奴打翻在地,甚至直接誒打死,然后再向丁陽鄭重的道歉,以免丁陽對張家產生惡劣的印象。
雖然以張家的實力,就算是丁陽是神師境界,也不會懼怕他,只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會閑的沒事,去招惹一個神師。特別是,這個神師,還是一個殺傷力極大的家伙。
張千葉沒有在眼前,所以也就無法懲罰這個惡奴,不過他的身體,就如同看到了這個情形一樣,在微微的顫抖著。顫抖的原因,既有震驚懼怕,也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
所以震驚,是因為眼前這九個人,所以興奮,也是因為這九個人。
張千葉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隱秘的密室之中,密室寬大空曠,只有一張巨大的桌子,圍著桌子坐了九個人,他的父親,張家家主,張默林坐在桌案的頂端,那張代表著張家最高權力的椅子面,看著張千葉說道:
“千葉!把你之前對我所說的話,在這里再說一遍!”
“是!”
張千葉站在距離桌子一丈遠的地,恭敬的彎了彎腰,然后就把在怒戟峰山谷中發生的事情重新講述了一遍,和之前對張默林大概講述不同,這一次,他講的很慢,很詳細,全都是站在非常客觀的角度,沒有摻雜一絲個人的情緒。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些人要從他的講述中,來判斷事情的嚴重程度,最后做出一個對張家可能影響深遠的決定。
張千葉一邊講,一邊偷偷的用眼神掃視著桌案旁邊的九個人,眼神中帶著深深的羨慕之情。如果丁陽在場,就會輕易看出,在場這九個人,全都是聚丹期修為,也就是晉風王朝所說的神師之境。
九個神師,已經占了晉風王朝神師數量的五分之一,果然不愧是四大世家之一,張家底蘊不可輕視,不管是誰,都無法輕視。
啪——
一個身穿紅衣,須發如同白雪,臉卻赤紅如火的老者,一掌排在桌案,頓時將用烏鐵沉陰木制成的桌案拍的震顫起來,一個深深的手印出現在了烏黑的桌面。
“慕容世家狼子野心,竟然如此狠毒、卑劣,想要激起我秦張兩家的火拼,他好坐收漁人之利,真是好手段,好計謀啊!”
老者胡須抖動,眼中怒火萬丈,顯然是被張千葉講述的,慕容世家的大陰謀氣壞了。
看到紅衣老者動怒,張千葉心中一驚,這個紅衣老者,乃是張家一個耆老,名叫張烈火,人如其名,性如烈火。不過他雖然性情剛烈,修為實力也是極高,乃是聚丹后期修為,能夠發揮出五丹之力,在整個張家,修為僅次于閉關修煉的大長老張伯倫。
“哈哈哈哈!”張烈火突然大笑起來,似乎剛才那個憤怒的無以復加的人,并不是他一樣,弄得張千葉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慕容世家雖然號稱四大世家實力第一,平時的所作所為,可是根本不了臺面,什么陰謀詭計沒有使過。不過這一次,他們可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不但沒有刺殺千葉成功,反而搭了一個神師,真是過癮過癮啊!”
張烈火的胡須依然劇烈抖動,只不過這一次,卻是興奮和高興的抖動了。
張烈火一說完,在場的幾個神師之境的張家人臉也都露出一絲笑容,他們也十分贊同張烈火的看法,這一次慕容世家是真的肉疼了,一個神師可不是那么好培養出來的,整個慕容世家,神師數量也不過十一二個,慕容蕭然一死,對慕容世家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就在大家全都面露笑容的時候,突然在桌案的角落,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說道:
“大家先不要高興的太早,我怎么感覺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呢?”
眾人轉頭一看,就見說話的人,一身青色錦服,頭戴高冠,臉型瘦肖,顴骨高聳,眼神中射出一股不屑的眼神,卻是張默林的親弟弟,張默村。
“千葉!你真的能夠確定,那個叫丁陽的人,殺死了秦家庶子秦黑虎,還有慕容家的神師慕容蕭然嗎?”張默村語氣沉靜,眼神冷寂,肅穆說道:
“那個丁陽,如果真的擁有殺死慕容蕭然的實力,必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在晉風王朝,還有一個這樣的高手存在。如果是這樣,那么這個丁陽就是來路不明了,而且那么巧,他就在慕容家要刺殺千葉的時候,出現在怒戟峰。”
張默村皺了皺眉頭,眼睛之中射出深深的懷疑,:“我覺得,這有可能是慕容家一個更深、更大的陰謀。就是讓慕容蕭然假死,來騙取千葉你的信任,以便讓那個丁陽混入我張家內部。”
聽張默村這么一說,幾個張家的神師也有些動搖起來,似乎張默村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這個丁陽,恐怕就真的大有問題了。
“好了!我們今天是要討論,慕容家現在已經開始對我們張家露出爪牙,那么我們應該怎么應對才行,至于那個叫丁陽的,是不是慕容家派來的臥底,之后再說。”
看到眾人有些左右搖擺,坐在正中的張默林開口說道,如果再讓張默村說下去,那么自己的兒子張千葉就變成了引狼入室,一定會受到家規的懲罰,就算他是張家家主,也同樣不能徇私。
他這個弟弟,之前一直都想做家主,自認為不管什么方面,都比自己要強,所以一直都針對自己,只不過畢竟是親兄弟,所以張默林也一直持著一種隱忍的態度。
雖然如此,但是如果張默村要將張千葉拖下水的話,他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哎!家主此言差矣。”
張默村絲毫不理會張默林,依然自顧自的說道:
“攘外必先安內!如果不先把家族內部的奸細、臥底清楚出去,那么他就是潛伏在張家肚子里的一條毒蟲,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給張家造成巨大的損害,所以我建議,一定要先對這個來歷不明的丁陽,做一個精確全面的調查才行。”
張默林眼中閃過一絲怒氣,自己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張默村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面子,真是太過分了。
嗡——
張默村看到自己的話語,將張默林說的有些遲鈍,頓時得意起來,剛要再說點什么,忽然臉色一變,從懷中掏出一塊傳訊玉玦,一道神識射出,頓時從玉玦中傳出一個凄慘的聲音:
“救命啊!爹爹!有個穿藍袍子的人要殺我啊!”
“什么?”張默村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變顏變色,因為傳訊玉玦中傳出來的聲音,正是他的寶貝兒子,張千余的呼救聲。
嗖——
張默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化作一道長虹,朝著密室之外飛去,他要看看,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竟敢對付自己的兒子。
張府院中!
轟——
惡奴的拳罡不偏不倚的打在丁陽的前心,丁陽紋絲不動,那個惡奴就覺得自己可以開碑碎石的一拳,好像打在一堵堅硬無比的石壁,咔嚓一聲,巨大的力量反震過來,手腕當即折斷。
啊——
惡奴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這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石頭,但是手腕折斷,倒激起了他血脈之中的一絲兇狠之氣,當下眼中厲芒一閃,右腳無聲無息的抬起,朝著丁陽的雙腿之間猛踢過去。
丁陽眼中怒氣勃發,這個家伙如此不識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一個小小的螻蟻,竟敢挑戰一只猛虎的威嚴,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嗤——
丁陽隨手食指一點,一道犀利的氣息從指尖射出,如同一柄利刃一般,直接在惡奴的大腿根射穿一個血洞,血如噴泉一般激射出來。
惡奴發出一聲無法形容的慘叫,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捂著大腿在地翻滾哀嚎,如果沒有意外,他的這條腿就算是廢了。丁陽這還是給他留下一線生機,要不然手指向虛抬三寸,直接以指風打碎他的丹田,立刻就讓惡奴命歸極樂去了。
“大膽!竟敢在我的面前傷人,當我不存在嗎?”
看到惡奴的慘狀,錦衣青年,張千余大怒,沒想到丁陽竟然在他的面前出手,而且還如此狠辣,他怎么說也是師之境,已經看出,那個惡奴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轟——張千余手臂一揮,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間越過他和丁陽之間數十丈的距離,雙拳齊出,兩道靈力蓬然而出,朝著丁陽飛來。
“不過一個筑基前期修士,竟敢在我面前放肆,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丁陽不屑的冷哼一聲,現在的筑基期修士,在他的眼中看來,只是一只大一點的螞蟻而已,就算綁一只手,蒙雙眼,都能夠輕松打敗。
當下丁陽依然是不閃不避,就那么看著張千余的兩道靈力射在自己的身體。
嗡嗡——兩聲細如蚊蠅的聲音過后,張千余的兩道靈力,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了絲毫的氣息,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發出過這兩道靈力一樣。
什么?
張千余終于有些震驚了,能夠用肉身硬接他的全力一擊,丁陽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什么境界,已經不難想象了。
神師!沒想到這個看去毫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是一個萬人敬仰的神師?
張千余都快哭出來了,今天自己心情有些不好,碰巧看到丁陽一個人在這里看魚,看到丁陽眼生,知道他不是張府中人,于是就想找他出出氣,哪知道隨便一找,就找了一個神師的麻煩在,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一個神師是什么地位?就算是張家世子張千機,見到神師,也要規規矩矩的行禮,不敢有絲毫不敬,何況是他。
“你打完了?該我了!”
丁陽朝著有些呆滯的張千余,對著他微微一笑,可是這笑容在張千余眼中看來,簡直比惡魔還要可怕,當下大叫一聲,靈識通過傳訊玉玦,向他的父親,張默村發出了求救的信息。
咔嚓……丁陽大手一張,如同一張巨大的棉被,直接將張千余抓在手里,如同抓了一只小狗小貓一般,毫不費力。
“啊!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趕快把我放下,要不然我爹爹來了,一定會要你好看的,到時候你就后悔莫及了!”
張千余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把鋼鐵巨鉗家主,身無處不痛,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好像隨時都會斷裂開來。他從來都沒有受到過如此的痛楚,當下提淚橫流,大聲呼喊起來,什么師的風度,早已經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快放開四少爺!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張家四少爺,他的父親就是家主的親弟弟,你已經惹下大禍了,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否則等到二老爺一到,你再想住手也來不及了。”
一旁張千余的跟班們,看到自己的主人,竟然被丁陽掐住脖子,如同掐著一只死雞一般,頓時驚恐的尖叫起來,同時還不忘記恐嚇一下丁陽。
“聒噪!”
丁陽眼神一凜,朝著幾個人的眼神看去。眾人同時覺得丁陽的眼睛之中,發射出一道比天的大日,還要犀利強烈的光芒。頓時雙目刺痛無比,胸口好像被大錘擊中一般,哀嚎著趴伏在地,身形劇烈的震顫起來。
“哼——”丁陽冷哼一聲,相對于張千余這種紈绔子弟來說,他心里更加討厭,這些溜須拍馬之輩,有些事情,就是被他們弄得越來越糟糕的。
“怎么?現在不狂了?我本來好好的在這看看魚,跟你沒有絲毫關系,你卻非要來招惹我,現在怎么樣,我成功的被你招惹了,同時也被你激怒了,你想怎么死?”
丁陽看了看手里抓著的張千余,心中升起一種厭惡之感,沒好氣的說道。
“惡徒!放開我兒!”
轟——
一道滔滔靈力長河突然出現在空中,長河奔流,朝著丁陽滾滾而來。滾滾的波濤之,一顆渾圓的金丹虛影沉浮流淌。
聚丹之境!
神師!
“二老爺來了!你趕快放開四少爺,要不然就要你化為齏粉!”
幾個被丁陽的壓制,趴在地的仆從,感覺到空中的變化,頓時又神氣起來,朝著丁陽囂張的咆哮起來。
“哼——不過是一丹之力,有什么可怕的?”
丁陽冷哼一聲,右手抓著張千余,左手隨手一抓,一個磅礴的手印出現在空中。手印朝下一落,轟隆一聲,竟然直接將那條河流抓碎了,丹氣四散。
“什么?”
被丁陽抓在手中,本來還在為父親的到來,感到歡欣鼓舞的張千余,看到眼前的情形,眼睛差點瞪出來。
刷刷刷——
丹氣長河雖然碎裂,可是天空中緊接著浮現出九十九道犀利的劍光,組成一幅奇異的圖畫,帶著一種玄妙的氣息,朝著丁陽籠罩過來。來到丁陽面前十丈之處,九十九道劍光猛然一攏,化作一柄巨大的光劍,轟隆朝著丁陽頭頂斬落。
“九九歸真!大河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