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老先不要動手!這里面另有原因。”司馬旺看到孫太然二話不說,就要對丁陽動手,頓時有些著急起來。
司馬旺從內心深處卻是偏向丁陽的,對于孫長英也深為痛恨,但是由于身份的限制,他只能阻攔丁陽對孫長英進一步的傷害。但是看到孫太然全力出手,他又替丁陽擔起心來。
雖然他和丁陽交了一次手,知道丁陽的實力比他還要強,但是看著丁陽的年紀,司馬旺怎么也無法相信丁陽真的已經達到了洗髓境,心中只是猜測丁陽可能是天生大力,所以能夠在對撞中把自己擊退。
可是孫太然卻是貨真價實的洗髓境,看到孫太然含怒出手,司馬旺又為丁陽捏了一把汗。
孫太然對司馬旺的叫聲充耳不聞,看到孫長英的慘狀,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丁陽打得骨斷筋折,才能給孫長英出氣。
轟——
另一道紫色的光團憑空出現在院中,正面朝著呼嘯的百道紫光迎去。兩團紫色罡氣在半空中撞在一處,頓時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大響,數十道紫色氣勁沖天而起,然后轟然炸裂開來,半空中好像炸響了數十束紫色的煙花一般。
啊——
什么——
紫……紫色的……
周圍天機院的弟子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看著依然在丁陽身上繚繞的,那道代表著洗髓境水準的紫芒,一個個如在夢中一般。
本來以為孫太然出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會落得非常悲慘的下場,誰知道峰回路轉,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是……
就連隱約猜到幾分的司馬旺,在親眼看到丁陽身上爆出的紫芒之后,也震驚異常,那種絢爛的紫色對于他來說,非常的渴望,但是又非常的遙遠。
孫長英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一片,他萬萬沒有想到丁陽竟然已經進階到洗髓境的高度,想到自己曾經對丁陽做過的事,想到和一個洗髓境武者成了不死不休的對頭,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內心里終于有了一絲恐懼。
孫太然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和自己一樣是洗髓境武者。而且根據剛才的一次碰撞,竟然使得孫太然也后退了數步,孫太然感覺到丁陽的實力還不是初入洗髓境,最少也和自己一樣,已經達到了洗髓兩成的程度,也就是洗髓境初階中段的境界。
人在出身之前,不進食、不呼吸,這時候胎兒就是仗著體內的先天之氣來進行生長。
先天之氣耗盡,便到了嬰兒出生之時。人出生后吃五谷雜糧,呼吸的都是雜亂的氣體,身體里便開始積聚起一些雜質和淤毒來。
而武者通過修煉,可以減少身體內雜質淤積的程度。到了易筋境之后,也可以把皮肉骨骼中的雜質和淤毒通過真氣排出體外。
但是要想把深入“髓”中的一些雜質清洗出來,便只有修為到了洗髓境,才能夠做到的了。洗髓境顧名思義,就是能夠洗去“髓”中的各種雜質和淤毒。
隨著“髓”的各種污物被清洗排放出來,先天之氣再度在“髓”中生成。隨著污物排出的程度越來越大,先天之氣也會越來越多。
洗髓境也和其他武道境界一樣,分為初階、中階、高階和巔峰境界,這些境界的界定就是根據清洗出來的雜質來區分。
“髓”中的雜質清洗出一成,便是洗髓境初階初段,清洗出兩成,就是洗髓境初階中段,清洗出三成,是洗髓境初階高段。清洗出四成,便是洗髓境中階初段,以此類推下去。
不過洗髓是越往后越難的,到將身體里的雜質清除出九成的時候,就是進入了洗髓境巔峰的境界。
只要把最后一成的雜質全都清洗出去,體內再無一絲污物,先天之氣充滿“髓”中,再由“髓”貫注到丹田和全身經絡,直到整個身體都被先天之氣充斥,就成為了傳說中的先天之境的無上宗師了。
但是這最后一成雜質和淤毒也是最難排出的,很多洗髓境巔峰強者終其一生也無法將雜質排盡,最后只能黯然身隕。
孫太然幾年前進階洗髓境,經過數年努力,加上孫不二的悉心教導,這才達到了洗髓境初階中段修為,眼前的丁陽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就算是從娘胎里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又如此進境啊。
孫太然不禁朝著孫長英看了一眼,孫長英又怎么會惹上這么一個大麻煩的?
孫太然雖然驚訝于丁陽的修為,卻也并沒有弱了聲勢,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你傷了長英,就是和我孫家父子作對,就是和天機院作對,就是和鐵劍門作對,今天必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孫太然一番話說出來,直接把丁陽傷了孫長英說成和整個鐵劍門作對,雖然依舊氣勢不減,但無形中已經有所示弱了。
丁陽嗤笑一聲:“荒謬!照你說來,孫長英所作所為就是你們父子的所作所為了?難道孫長英在秘境中殺害劉大聰、把闿陽院的弟子丁陽逼落萬丈懸崖,這也是你們父子的意思?”丁陽說道恨處,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難道剛才孫長英在這里意圖凌辱一個女弟子,也是你們父子的意思?”
“更何況天機院是鐵劍門的天機院,就算是三長老也不敢說天機院就是你們孫家的,你孫太然竟敢把天機院當做你們孫家的私產嗎?”丁陽越說聲音越大,身上一股凜然正氣沖天而起,朗朗而談:
“就算這天機院姓了孫,鐵劍門還有六大內院,五大外院,上面還有鐵劍門掌門,你天機院有什么資格代表鐵劍門?難道這鐵劍門什么時候也姓了孫嗎?”
丁陽這一路話語毫無滯礙,一氣呵成,直把孫太然說的啞口無言,臉上顏色急速的轉換著,一個洗髓境強者竟然說不出話來。
住口——
孫太然忽然發出一聲大叫,怒目圓睜的呵斥道:“簡直是胡說八道,長英什么時候殺害劉大聰和那個什么丁陽了?眾所周知,劉大聰是在秘境之中和血睛獅遭遇同歸于盡的,那個丁陽是在秘境中遭遇獨角狼群和隊伍失散才失蹤的。你這個人顛倒黑白,企圖挑撥天機院和闿陽院的關系,居心叵測,實在該殺!”
丁陽冷冷一笑:“哼——的確該殺,不過該殺的是你這個好侄子,你現在問問他,你看他敢當著我的面前,再說劉大聰是和血睛獅同歸于盡的嗎?”
“丁陽——你是丁陽!天那!這怎么可能!”
周圍的天機院弟子中,有曾經參與過圍攻丁陽的弟子,忽然認出了丁陽,驚聲大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惶恐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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