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幾乎吐血:“啥?你的意思是這人是誰你不知道啊?你都不認識的人你就讓我救他,你知不知道……”
貓老師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楚陽:“救死扶傷乃是醫者父母心,你是大夫,難道不知道這道理,我一直都以為你知道呢,當日……”
“滾!”楚御座一聽到‘醫者父母心’這句自己在九重天大陸上三天的時候的口頭禪,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句怒罵。
貓老師哀怨萬分的扭頭看著虎哥,虎哥一瞪眼,罵道:“喵!”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虛弱的聲音突兀響起:“這里是什么地方?”
楚陽和貓膩膩同時愕然,轉頭望去,只見原本躺床上奄奄一息隨時要死的人居然張開了眼睛。正歪著頭看著兩人。
其實也不該怎么愕然地,即便是不完整版的九重丹同樣是罕世靈藥,有肉白骨、起生死之神效,當日貓老師傷重垂死,也是靠此藥回天,服下瞬間,一身幾乎要命的內外傷瞬間好了六七成。這人也服下了一顆,沒效果才是見鬼呢!
不過怎么還是那么虛弱呢?難道說此人之實力還要在已臻天級層次的貓老師之上,一顆不完整版九重丹的效力不足以全面治愈?但只要時間小,就不應該還是這么虛弱啊。
此外,楚陽分明發現,就在自己轉頭的這一刻,這人眼神深處,掠過一絲安心的神色。
不由一怔:難道這家伙認識我?
可能嗎?不可能吧!
這人貌似是一個青年,一襲黑袍,看不出什么材質制作的,但卻隱隱透露著一股子神秘的味道。縱然是在重傷之中,依然有一種睥睨孤傲的凜然氣質。
長相雖然一般,但臉上卻是棱角分明,在睜開眼睛的這一刻,原本一具僵尸一般的身子,就似乎突然填充了生命的光彩。
他的聲音很微弱,而且中氣嚴重不足。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依然用最連貫最從容的語氣口吻說話。不只是為了逞強,而是在維護自己的心頭的尊嚴!
這是一個心中自尊自信自強自負的人!
楚陽與貓膩膩同時涌出來一種感覺:這個人,恐怕不簡單,若是能當朋友,盡量不要當仇人 “這里是我的藥店男人堂。”楚陽看著這青年男子的眼睛,道:“給所有男人帶來福音的殿堂專治寡人有疾。”
楚陽近來真的是想錢想瘋了,這回還不忘給自己打個!
但有這么打的呢?這話說的的確是很欠楱啊 “寡人有疾嗎……呵呵……”青年男子微弱的笑了笑。道:“寡人……也有疾。”
“哈哈……不錯。”貓膩膩贊賞的笑了笑。
這句話很巧妙的將‘寡人有疾’這句完全貶義而且男人基本無法啟齒的話,變成了堂皇大氣,上下銜接的天衣無縫。
寡人也有疾!
不但抬高了自己的身冇份,而且還說明了自己的病情。
“嗯冇,明白,我知道你寡人有疾。”楚陽咧咧嘴角。道:“只要有我在,你也清醒了,那就肯定死不了了,你可以放一些心了。”
那青年苦笑一聲,道:“敢問大夫,我這傷,不知什么時候能夠恢復呢?”
楚陽皺皺眉,道:“閣下的傷很是怪異。我還幾分拿不準。不過你自己卻是應該知道自己受了什么傷,所以。我能做的,只是盡人事而聽天命……至于你什么時候會恢復,還要看你自己。我說的話,你明白吧?!”
這話說的,云里霧里,顛三倒四,自相矛盾,標準的欠揍說法,聽得一邊的貓老師滿臉尷尬!
不想那青年男子竟是一臉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大醫風范,我懂的。”
“既然懂,那我便好人做到底。”
楚陽一邊忙碌,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由紫晶玉髓做的盒子,內中,紫氣瑩然的九根紫色的針。
這是楚陽用紫晶之魂做的針,取名為:魂針!
此針功效宏大,具有凝定神魂,精煉生命,提高生機,固本培元的驚人療效。
而這,是魂針本身的作用,還沒有算醫術手法在內。
青年眼睛一亮,微弱道:“竟是紫晶魂針?想不到大夫竟有這樣的好東西?看來我這次是真的有救了。”
楚陽眼睛一亮:“閣下也知道紫晶魂針?”
青年男子微弱的說道:“似這等紫晶魂針,乃是由紫晶之魂精心提煉而成,每一塊巴掌大小的紫晶之魂,至多就只能夠提煉出一根魂針而已。價格之昂貴,無與倫比。便說是價值連城,也是褻瀆了神物,當真是有價無市的瑰寶……環顧整個九重天闕,這樣的圣級神針,至多不會超過十套!大多落在一些傳說中的國手神醫手中……不意在醫者你這里,竟然有完整的一套!倒是我之幸冇運了!”
楚陽呵呵一笑,更不怠慢,卻見紫光一閃,一枚魂針已經扎入了青年胸口,輕輕一彈,魂針露在外面的僅有三分之一的針身便搖曳出一團氤氳紫氣,一時間竟連針都看不清楚了。
貓膩膩驚呼一聲,這一針……豈不是要完全扎進了內臟嗎?不怕一針針死人嗎?
卻見那青年臉上露出來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欣慰笑容,道:“一針斷生死,陰陽轉兩極;醫者好針法,卻有大醫之造詣。”
說話的聲音,在這一針下去之余,竟然多了幾分中氣。
楚陽又一針,正整扎在了他的太陽穴,同樣是只余一點針尾在外,輕輕一彈,紫光繚繞。
“妙哉!”青年眉頭不動,贊道:“一針通華蓋,直透九重心。醫者所用的可是傳說中的天圣針法?”
楚陽凝目,道:“好見識,好耐力。”
見識,是說出來的;而耐力……楚陽自己知道這一針,實實在在是集天下痛苦之大成,用一種極致的痛苦,來jī起人的生命力迅速回援,然后將這些jī發的生命力漸次散布全身。以達到進一步jī活人體生命潛力的效果。
看似輕輕巧巧的一針。但由這一針所造成的痛苦,卻是如十八層地獄走了一遭的恐怖!
此刻,這青年本身已在重傷垂死之際,復又受此非人苦楚,竟然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心性耐力之佳,足堪驚人。
“耐力……呵呵……”青年的頭上滲出來黃豆大小的汗珠。卻是神色自若:“我何嘗不想大聲呼痛,舒緩幾分,但,卻實在丟不起那個臉面。”
“這句話說得好。”楚陽扎入了第三針,位置竟是在丹田。
閑聊一般的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青年吐了一口氣,道:“醫者垂詢。豈敢不告,免貴姓言,言如山!一言如山重,便是我的名字了。”說出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神透著幾分犀利地盯著楚陽和貓膩膩兩人。
楚陽一臉的不相干。
真的不相干,某閻王在九重天闋認識人實在是有限,除非你說你是雪淚寒,否則真難有幾個名字能讓他動容的!
當然。楚陽這回其實也在偷偷留意著貓膩膩的動靜。
貓膩膩搖著肥胖的脖子。臉上一派洋洋自若這貨要是聽過這名字,鐵定會跳起來大喊:原來你就是言如山啊!
此刻既然不動。那就證明某喵完全沒印象,也就是說,這人在某喵認知中,全無來歷……
楚陽嘆了口冇氣:看來某喵也不是普通的孤陋寡聞啊。看言如山這樣子,恐怕那名字應該很有些名望,但貓膩膩卻像是聽到了一灘大糞一般毫無反應……
言如山感覺自己有些悲劇。
臉上肌肉終于有了些抽搐。不是疼的,而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倆家伙得有多么的無知啊,居然能無知到不知道我東皇天誓約司第一大將的名頭?這樣的人,在東皇天武者之中,一萬個人之中能有一個,已經算是奇葩了。
沒想到今天一下子碰到了兩個!
難道是“萬二”之日?!
“你們……沒聽說過我的名字嗎?”言如山有些不能接受,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說實話,之前他曾經很希望眼前這倆人不知道自己是誰,但等到此刻愿望成真了,卻又很不希望這倆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無論是多么高級的存在,虛榮心總還是有的!
“委實沒聽過。”楚陽干脆的搖頭:“你以為你是雪淚寒嗎?在東皇天我就知道他一個人!”
言如山頓時臉色黑了。
你妹的!拿那人和我比,那能比嗎?
在東皇天你要是連雪淚寒都不知道是那個……你就直接可以去死了!
再說了,東皇陛下的名字,是可以這么掛在嘴上的么?這個大夫,實在是有些膽大包天的輕狂了……
“確實是沒聽過啊。”貓膩膩好奇地問道:“你很有名嗎?可能是我孤陋寡聞吧!”
言如山閉上了眼睛,再不說話了。
要是再說話,恐怕自己一張嘴就能夠狂噴鮮血而亡。
還能更打擊我一點么?能木能?
我很有名么?你這說的什么屁話呢?你丫的就是孤陋寡聞!
楚陽呵呵一笑,繼續施針。九針完全扎進去之后,青年男子言如山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冇內,在若有若無的聚集元力……
這個意外變化,讓他幾乎欣喜若狂。
肩周炎發作了;晚上額外的去做一次計劃外的針灸。一位兄弟推薦我用溫銀針;但我問了問,貌似我們萊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