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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十 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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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里長長的街道入夜后靜謐非常,只有偶爾會傳出一陣陣敲梆打點的聲音,又或是偶爾會有凈軍出現在街道上巡邏。宮女太監們大部分都歇息了,重檐重樓黑棟棟陰森可怖,而屋檐的燈籠的亮光也仿佛寒氣逼人。

  這時一個太監出現在慈寧宮外面,巡邏的太監一看,原來是劉朝,他們不僅不敢盤問,還恭敬地給劉朝躬身行禮。劉朝大搖大擺地進了慈寧宮。

  劉朝敲開慈寧門的偏門,問開門的太監:“圣夫人歇息了么?”

  那太監低聲道:“正在等劉公公的消息,劉公公快請進。”

  圣夫人就是客氏,她現在就住在慈寧宮,這座宮殿原本是皇太后住的地方,但是由于朱由校的生母和皇太后都不在人世了,客氏又深得皇上寵信,她竟然就住在這慈寧宮里。

  劉朝小步走了進去,華麗的宮殿,光線卻有些黯淡、也顯得有些陳舊了,讓這富麗堂皇的地方平白充滿了陰霾和神秘。

  只見一個暗金色的軟塌上正坐著一個妖艷的婦人,正是客氏,她的臉上涂著濃妝,嘴唇涂得就像血一般艷紅,單眼皮的眼睛上面的眉毛也畫得又長又細,加上手上戴的非常尖的假指甲,讓她看起來詭異妖媚,如同妖女一般。那對發漲的大•奶鼓漲在胸口,尺寸十分可觀,這對奶•子可是金貴得緊,曾經喂過天子的奶。

  劉朝跪倒在那對巨•乳下面,連呼奉圣夫人千歲。

  客氏輕輕抬了抬手,旁邊的太監宮女都彎著腰,小步倒退著退出了宮殿。客氏這才說道:“劉朝,什么消息,起來說吧。”

  “是,謝圣夫人千歲。”劉朝從地上爬了起來,彎著腰恭敬地說道,“王體乾府上的余琴心今兒見著張問了。她帶出話兒來,說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王體乾很看重她,她正要勾引起風流成性的張問,讓王體乾和張問水火不容,狗咬狗。”

  客氏用錦帕輕輕擦了擦嘴,那小指頭翹著,上面長長的金黃指甲也翹了起來,“嗬,這個賤貨還有幾分手段,竟然讓一個太監、一個太監……哈哈……動了情,當初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劉朝,你說說,賤貨是怎么對付張問的?”

  劉朝立刻惟妙惟肖地把當時張問要聽琴的場景敘述了出來,就好象他當時親眼所見一般。

  劉朝最后又說:“余琴心說,什么樣的男人她沒見過,像張問這樣的人,要相貌有相貌、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才華有才華,女人們哪有不喜歡這樣的男人的?他一定是被女人們寵壞了,以為只要是女人見到他都會濕,如果還像其他女人那樣一副花癡的樣子,習慣了這種事情的張問,肯定連記都記不得她。所以余琴心見面就稍微打擊了一下張問的自信,讓他先記住她,在他的心里留下一個特別的印象……”

  客氏眉毛一挑,輕輕點著頭:“不錯……這賤貨還真是一個很有用處的人,劉朝,你告訴她,只要盡心為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了她。”

  劉朝說了兩聲“是”,然后皺眉躬身道:“余琴心還讓奴婢給圣夫人帶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是,圣夫人。余琴心說就算成功地挑撥了王體乾和張問,對咱們不一定是好事。她說希望圣夫人和魏公公穩住地位,她們下邊這些奴婢才有依靠。”

  “哼!我辦事兒還需要這樣的賤貨說三道四?”客氏眉頭一皺,“這賤貨會不會真對張問動了心?”

  劉朝忙說道:“圣夫人喜怒,奴婢瞧著余琴心不可能背叛咱們,背叛是什么下場她應該很清楚。就算咱們饒得了她,王體乾被她騙成那樣,饒得了她?”

  客氏冷冷道:“你告訴她,不該過問的事不要過問,不該想的事也不要想,把她該辦的事兒,辦好……任何人都有弱點,王體乾一個太監,自喻風雅,還不是被她抓了弱點;我相信張問也肯定有弱點,所以她必須得辦成這件事,否則就是忠心有問題。”

  劉朝忙殺氣騰騰地附和道:“是,奴婢明白,如果那賤貨沒辦成事,奴婢就……”

  客氏冷笑道:“張問這小白臉,自作聰明,我要讓他心服口服。”

  劉朝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圣夫人,就說咱們現在的情況,真的十分不妙……況且張問此人很不簡單,滿肚子經綸,總是拿上下五千年的事兒說事,好像有些史書上的東西真的很有道理,而咱們又不太懂……”

  客氏的眉毛向上一挑:“劉朝,我告訴你,無論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辦什么事兒,都是人在做,只要明白人是怎么回事,就夠了。”

  客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氣漱口,劉朝急忙上前侍候,端了另一個杯子小心地遞到客氏的面前,客氏漱口之后,便把茶水吐到劉朝端著的杯子里。

  “劉朝,你的擔憂我也明白,但是你要相信,就憑張問,想動我還沒那么容易。”客氏淡定地說道,“先讓王體乾和他鬧翻,使他失去內廷的內援……還有一招,皇上的皇妹遂平公主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了,聽說好不容易選的那個駙馬爺是個禿頂的丑八怪。皇上見了這個丑八怪時,也是惱怒,要讓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一個丑八怪,皇上如何忍心,但是詔書已下,又是一樁愁事。咱們何不為皇上解憂,你看張問怎么樣?張問可是少見的美男子。”

  劉朝愣了愣,隨即明白了玄機,忙一個勁地說:“圣夫人高見!”

  他們盤算著讓大明公主和張問好上,卻是一點好心也沒有。公主是高貴的、如花似玉的、冰清玉潔的,是女孩中的極品,其他朝代的公主、人人都爭著娶,唯獨這明朝公主,只要是世家貴族,都不愿意沾上。因為按照祖制,駙馬爺整個家族都不準入仕干涉朝政。只要是有點錢有點勢的家族,誰不希望族里有人做官、光宗耀祖?如果某子弟娶了公主,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所以族人娶公主是家族的大忌!

  祖制,駙馬族人不得入朝為官,有官者罷免。祖制,在大明朝就是憲法,比法律還管用、還有權威,連皇帝都不能輕易破壞,否則就會遭到全天下士人的抗拒。

  客氏笑道:“咱們大明的公主,那是金枝玉葉,就算讓張問休妻罷官,也是便宜他了不是。我看就讓楊選侍那賤貨來促成這樁好事兒吧……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在坤寧宮里當眾就哭啼啼,還真是癡情的種子呀,哈哈……”

  劉朝躬身道:“圣夫人運籌帷幄,一切盡在圣夫人的掌握之中。”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太監在門外喊道:“圣夫人千歲,皇上來了。”

  劉朝忙對客氏說道:“奴婢在這里被皇爺看到不太好,奴婢先行回避。”說罷閃進了屏風了。

  不多一會兒,就聽見人喊道:“皇上駕到!”

  客氏這才不慌不忙地從軟塌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去接駕,她住在慈寧宮,并不代表她就是皇太后,實際上客氏在宮里勢力不小、但并沒有合法地位,一切都是因為皇上的眷顧。

  她走到宮門口,就看見朱由校從龍攆上走了下來,她快步上前,作勢要拜。朱由校忙扶住她,說道:“朕今日無法入睡,頭昏、身體不適,所以就想夫人這里來坐坐。”

  客氏忙關心地問道:“皇上叫太醫看過了嗎?”

  朱由校道:“看過了。”

  客氏便請他走進慈寧宮坐了,喚人呈上夜宵。夜宵是普通的蓮子羹,本來客氏這里有更加奢侈的食物,但是她不敢拿出來款待朱由校,朱由校并不講究奢侈品,他生活花費對于一個皇帝來說實在很低。

  一眾太監宮女侍候完就很自覺地下去了,只留下客氏和朱由校兩個人坐在宮里。客氏吃吃笑了笑:“那些個奴婢侍候皇上侍候的不好,瞧把皇上都弄成怎么一副無聊的樣子了。皇上進里邊,奴家新得了一套椅子,可舒服了,皇上試試。”

  朱由校的眼光故作不經意地從客氏的胸前掃過,他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不知怎地,客氏那對豪•乳好像有什么特別的味兒似的,讓人吃了一次就會上癮……難道是因為小時候喝了那乳的關系?

  “也好,朕這幾天腰酸背痛的,看看什么椅子怎樣舒服。”朱由校鎮定地說道,便站了起來,和客氏一起走進了寢宮。

  客氏拉開暖閣里的一塊幔維,果然見有一把構造復雜的椅子放在那里。朱由校不禁問道:“這椅子叫什么名兒?”

  客氏掩嘴媚笑道:“合歡椅。”

  饒是朱由校不是第一次和客氏亂搞,畢竟這種事不合倫理道德,所以朱由校的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紅暈。他不是害羞,而是興奮。

  “皇上,奶娘為你寬衣,這合歡椅是要赤身享受的。”客氏那對單眼皮的眼睛媚笑著時不時給朱由校拋去一個媚眼。她已經自稱起奶娘來了,因為她知道,強調這種不倫的關系,會讓皇帝更加興奮。

  于是朱由校就乖乖地讓客氏剝去了衣服,客氏侍候他寬衣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用胸口那對奇尺大•乳撩撥著他。待朱由校渾身露體時,已經十分興奮了,他迫不及待伸手使勁捏住一個大球,張嘴就咬了過去。

  客氏被這樣使勁地抓著,反而吃吃笑道:“皇上,別急嘛,奶娘不是還穿著衣服嗎,皇上怎么能吃到奶呢?”

  朱由校十分粗暴地抓住客氏的領口,稀里嘩啦就亂撕亂扯一番,將客氏的衣服撕得一片狼藉,總算讓一個乳•房彈到了空氣中。只見那滾圓的東西又漲又大,比哺乳期的女人還要漲,還要挺,簡直就要吹滿了氣在里面撐起來了一般。而那暗紅的乳•暈也是非常大的一片,幾乎有柿餅這么大一塊了!乳•暈中間那玩意也是,像棗子一般的大小、一般的暗紅形狀。

  朱由校急忙迫不及待地張口就咬,客氏十分夸張地叫了一聲,“皇上你太調皮了,別這么大勁吸,現在沒有奶。別急,躺到椅子上去,您不是說頭昏乏力嗎,奶娘疼你,給你治治。”

  說罷客氏將朱由校扶到那合歡椅上坐下,她也有些急了,三下五除二就剝干凈了身上的玩意,肥美的身體微微顫•動著,坐到了朱由校的身上,頓時,兩人都發出“哦”地一聲。

  客氏不經意間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杯子,杯子里插著一支筷子……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全身上下像被螞蟻在咬一般難受。她急忙搖動椅子上的木柄,這椅子就十分利索地搖動起來。客氏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將那木柄搖得就像馬車飛馳時的輪子一般飛轉,這樣的干法不到半炷香時間,朱由校就龍目瞪圓,咬牙吼了出來。

  客氏心里嘆了一口氣,但是臉上卻吃吃地嬌笑道:“皇上,這椅子舒服嗎?”說罷又彎下腰,含•住朱由校那玩意,不斷吸•允,那乳白的臟東西沾在了客氏的嘴角,客氏笑道:“皇上小時候吃奶娘的奶,這會兒奶娘也吃皇上的奶。”

  朱由校從椅子上跳下來,說道:“奶娘不能懷上了,讓朕給你清理清理。”

  客氏心如明鏡,聽到這里滿心地高興起來,急忙去找來一把木刷子,還自個戴上了兩個乳•鈴,然后張腿跨•坐在那椅子上。

  那木刷子是后宮的禁物,一般很少用,用處就是當皇帝臨幸了某女人之后,或許因為身份關系、又不想讓那女人懷上龍種,就讓太監用刷子沾了藥水,把女人身體里面的東西洗出來。

  刷子用又硬又密的豬•毛做成,朱由校操•起那刷子,粗暴地捅進了客氏的身體,他十分興奮地使勁捅,“唰唰唰……”一邊捅一邊飛快地刷里邊的息肉。客氏大張著嘴,全身都繃緊了,乳•鈴緊緊地夾在她的乳•尖上,叮叮叮搖個不停,她幾乎都要哭出來……

  朱由校把整個腦袋地埋進了客氏的胸口,這種幾乎要窒息、被包圍的感覺讓他感覺十分好。想想這偌大的紫禁城,佳麗三千都不只,又有誰有那膽子在朱由校面前這般淫•蕩呢?

  客氏完全沒有顧忌的樣子,輕輕撫•摸著朱由校的頭發,朱由校粗•重地喘著氣,很享受地休息著。

  這時客氏笑道:“對了,奴家聽說遂平公主的未來駙馬爺,是個丑八怪,皇上見他的時候十分生氣,可有這回事兒?”

  客氏無疑是一個很有經驗的女人,從自稱上,奴家變為奶娘,奶娘變為奴家,就可見一斑。她明白,當勾起了男人的欲望時,用各種禁忌的、輕浪的語言撩撥他,完全不用擔心引起男人的反感,只會讓男人更加興奮;但是當他滿足以后、欲望像退潮一樣迅速退去,就最好不要太放肆了,于是客氏又稱起了奴家。

  朱由校聽罷客氏說的話,頓時憤憤地說道:“皇妹金枝玉葉,這些該死的市井小人,竟然騙到皇家頭上來了!朕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誅滅九族!凌遲處死!”

  客氏看見朱由校臉上那令人膽寒的殺氣,她也是心中一寒,頓了頓,才強笑道:“皇上,奴家倒是有個主意。”

  “哦?”朱由校的胸口起伏,還沒有從憤怒中平息下來。

  客氏笑道:“既然皇上要他死,不是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嗎?”

  朱由校沉吟許久,他是明白客氏的意思。詔書已下,天下皆知,皇家要悔婚的就會對聲譽造成不利的輿情,朱由校心里面還是多少有一點妹妹的位置,卻還完全沒有重要到要拿損傷皇家聲譽做代價的程度。但是皇妹還沒有正式成親,這時候如果那個丑駙馬“病死”“意外”,也就怪不得皇家了。

  朱由校心里略略一想,又搖搖頭道:“這事兒不能輕舉妄動。皇家受天下矚目,有點什么事兒,臣民都會多般猜測。如果處理不當,反而會害了皇妹。那市井小人如果死了,外面的人肯定會胡亂猜想,說是咱們殺的……天子對駙馬的條件不滿意,就殺掉,以后誰還敢應征駙馬?稍微好一點的人家都會極力避禍,本來駙馬就難選,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讓皇妹孤苦終老?”

  客氏嘆了一聲:“就是可憐了金枝玉葉的遂平公主。”

  所以說后宮妃子們不是懷上龍種就是好事,如果生的是兒子還好,就算不做皇帝,也會封個王,母親跟著到封地享享清福;如果生了公主,真不如不生的好,哪個母親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悲劇呢?

  客氏雖然壞,不過也是個母親,她的那一聲嘆里,多少包含了一些同情吧。

  而朱由校卻在心里想,客氏提起遂平公主的事,有什么用意?朱由校對客氏優渥有加,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清楚客氏是個什么樣的人、干了些什么事。在男人心里,肉體和感情,永遠是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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