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草木之靈?居然有這么多?而且,還是在做仆役?”
“怎么能這樣?”
“難道,峨眉派真個強大到這種地步兒,復仇,真個毫無希望嗎?”
一眾來賓,盡皆震驚不已,很多話,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后,有的人立時便行后悔了。
草木成道,乃是世間萬靈之中最為艱難的,所以,草木之靈,最為罕見,生長了萬多年歲月的古樹,能不能產生靈性,也難說的很。而草木之靈一旦有成,便有著聚攏天地靈氣,豐實地脈的效用。可以說,只要擁有著足夠的草木之靈,任是再貧瘠的地方,也能夠蘊養成為靈境。
尋常的修士、宗門,若是得到一株活著的草木之靈,不敢說定然會將其當做爺爺、奶奶,起碼,也會有一個護法天神的名頭,讓其在弟子們面前,擁有著相對較高的地位。可是,峨眉派卻全然沒有遵循整個修士體例的意思,非但如此,還近乎侮辱性的,讓他們成為了峨眉派的執役。
這也便罷了,關鍵是,峨眉派所擁有的草木之靈,還如此之多,如此之溫順,沒有一個有反抗、委曲求全的意思,顯得很是開心,好像完全出自于自愿一般。
“長眉老兒到底給峨眉派留下了多少的好東西?連草木之靈,都能夠大批大批的出來!”
看得通天盟之中,頗有人的心思有所暗淡,好像對于通天盟未來的前景,有了重新的擔憂。當下里,鐘元笑著解釋道,“你們也不用這般的不安!這些草木之靈,在我看來,恐怕并不是峨眉派的先人,為他們所準備的!”
“哦?”
“盟主怎么知道的?”
“盟主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我只不過是對于此事有些印象罷了!”鐘元淡淡一笑,道,“我曾經聽聞,姜雪君曾經在深山大澤之中,找到了一片絢爛之極的花樹,有枇杷、楊梅、梅花、......等等等等。
這些花樹,每一個都有著草木之靈的存在,那時,姜雪君剛剛出道,對待敵人,辣手不成問題。但是,對于看護,卻是實實在在的不擅長,所以,便行盡數托庇在了她那位師傅,洞庭湖妙真觀觀主嚴瑛姆的山門所在。
我雖然還不敢完全的確認這些草木之靈都是姜雪君轉贈或者臨時借給峨眉派的,但是,卻也不離十了!”
中元仙府,大殿。
“白師弟怎么還沒有來?”
“是啊,這是我們峨眉派大興至關重要的一刻,白師弟卻是如此怠慢,委實不妥!”
“那現在該怎沒辦呢?我們不能再這般的拖延下去了。再拖,恐怕之前所取得的效果反倒會重新的折將會去。”
一個個的峨眉派長老再行發言之時,都行將目光望著妙一真人齊漱溟。因為,最終的決定,還要他這個掌門來做。
此時此刻,妙一真人齊漱溟的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笑容,冷厲的近乎鐵青,隱約,可以從目光之中看到幾許猙獰!
“不再等了,我們不能夠因為白師弟一個人,就毀卻了我們整個的流程!現在,我們必須要出去了!”
話音一落,妙一真人齊漱溟便行一步跨越,當先離開了大殿,朝著外面走去。
“當――”
再一次,鐘鳴磬響,而后,還留存著,始終未曾破去的五個漿泡之中,正中央的那一個漿泡爆裂開來,化作一片片的七彩祥云,環繞著中央新近出現的仙府。
這座仙府,富麗堂皇,雄偉壯觀,高約三十六丈,廣則為七八十畝,四面俱有平臺走廊,離地三丈六尺。
前面的平臺特別寬大,占地幾及全址三分之二。四角各有一大石鼎,四面雕欄環繞,正面兩側設有三十六級臺階。豎立著一座大殿,上刻“中元仙府”四個古篆金字,廣約十畝。當中設著一個寶座,兩旁各有許多個座位,前面大小九座丹爐。大殿通體渾成,無梁無柱,宛如整塊美玉,經過鬼斧神工挖空建造,氣象雄偉,莊嚴已極。
就在這時,峨眉派先前消失的一干門下弟子,各持仙樂儀仗,提爐捧花,分作兩行,從大殿之中端肅款步走出,排列在平臺兩旁。
玄真子為司儀,手捧這一只玉匣為前導,引著掌教妙一真人齊漱溟以及一干同輩的長老們,到得臺中央立定。此時此刻,妙一真人仍舊居中,其余的長老稍后,依次雁行排列。
玄真子,朝著天地四方一個拱手,而后道:“弟子齊漱溟等敬承大命,遵恩師仙示,興我峨眉道統,揚我人間正氣,奈何心力有限,直至今日,方才自覺有些收獲,大開山門,廣納有緣,實在是愧對恩師多年教誨!
不過,今后弟子等一定更加的努力,使得我峨眉大興,正教大興。今日,借此機會百拜聞上,伏乞慈恩鑒察,不勝受命惶悚感激之至!
說罷,玄真子將手一招,一道流光如電也似,激射高空,一個眨眼兒的功夫,便行消失不見。隨之,無聲無息的,一道強絕的氣勢出現,剎那間,一道熾白的靈光巨柱,自高空直沖而下,恰自將峨眉派眾人的身影,完全的籠罩而住。
這時,玄真子恭捧玉匣,往空一舉,當下,玉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冉冉向上飛去。
在妙一真人齊漱溟一行人出來之時,眾人便將目光牢牢的鎖定在他們的身上。因為,他們身上散發而出的氣勢,實在是不得不讓人關注。可是,眾人還沒從這份兒強烈的氣勢之中拔出,便又出現了這般更為引人注目的情景,一時間,居然有了幾分目不暇給的感覺。
“溝通上界,峨眉派居然真個溝通了上界?”
剎那之間,眾人的情緒都行激蕩了起來。感受到身遭虛空的“熾熱”,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心,卻是稍稍放松了下來,“還好,還好糊弄了過去,若是此番出了紕漏,我決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