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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龍!第二元神!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這句話,好似一道驚雷,突降在鐘元混沌迷茫的腦海里。剎那間,仿佛開天辟地,分清濁乾坤,迷茫盡去。
絲絲縷縷的線索,近乎在一瞬之間被統合起來,成就了體系。而這時,鐘元也完全的明白過來,紅發老祖的行動、口吻為何這般的古怪,甚至有些矛盾!
“原來,紅發老祖把握當做了某個大人物轉世?”
想想也是,象龍是條宅男龍,幾乎沒出過爛桃山,再加上紅發老祖刻意的保密,一個蠻人山寨里的凡人子弟,怎么可能知道?
穿越這種事情任是在修士看來,也過于離奇,肯定是想不到的,所以,認定是某個大人物帶著前世記憶轉世,卻是在正常不過了。
這個世界,轉世重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因為今生資質不好的;有因為走岔了路子的;有因為重傷不治的;也有陷入孽緣欲求擺脫的;......
但是,這些轉世重修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轉世之后不久,就會被原來的師門或者親朋好友接引而走。因為,不論道門、佛門,都以神魂為根本,神魂不變,人就不變。也正因為此,往往有那數世糾纏不休的,或相互愛戀,或仇殺不止,等等等等。
那種轉世之后,不入自家門庭,反倒是另投他派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不過,多是居心叵測,別有心思之人。發現之后,這人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而鐘元的情況,與這種實在是太相似了,由不得別人不懷疑!沒看到,修行不足五載,已經一躍成為地仙高手。要知道,這可是多少人數百年勤苦修持也達不到的高度!
鐘元估摸著,紅發老祖肯定認定自己潛入紅木嶺,就是為了偷學第二元神法。有了這個前提,鐘元心中的不滿、怨氣,可謂頃刻間全部消失。因為,相較起來,紅發老祖先前的所為,絕對可以稱得上胸襟開闊了。
人家做了那么大的“犧牲”和“讓步”,發泄一下,總是要的。
當然,鐘元也明白,這和自己現而今與紅發老祖并駕齊驅的實力也是分不開的。畢竟,寬容也是要看對象的。
鐘元的一應心理過程,并沒有進行遮掩,都清晰的從他的面容之上表露了出來。看到這番變化,紅發老祖卻是再次開口道,“想起來就好,現在,你該給我這個老朋友攤攤牌了吧!”
聽的這個,鐘元的心中卻是覺得有些好笑。因為,他敢百分之二百的肯定,紅發老祖是在詐他,實際上,紅發老祖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個人轉世?
原因很簡單,自己本來也不是!他的出現,乃是一個難解的異數。
鐘元正想解釋幾句,可陡然間,心中迸發了一個想法兒,“我何不順勢應下來?看紅發老祖這個樣子,也是要談判的,既然如此,紅木嶺多我這么一個強力幫手,想必他也不會不樂意。趁此機會,我正好提高自己在紅木嶺的地位!”
鐘元沒有受虐傾向,有了這般的實力,自然不愿意再去受那諸般約束。畢竟,修仙的一大目的,就是為了逍遙。
念及于此,鐘元當時改口,道,“老祖說的不錯,我的確不僅僅是我,我的腦子里還有一些別的記憶,可能來自于前世!”
說到這兒,鐘元話語一轉,道,“不過,我的前世是誰,我還真不了解。因為,那些記憶很少,而且很散碎,只是讓我由原來的不喜歡,變得對修道成仙非常的癡迷罷了!”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嗎?”紅發老祖的臉色隨著鐘元的話語而變化著。
“老祖不管信與不信,我都是這個回答,因為,我問心無愧!”鐘元面色凝肅,鄭重其事的道。
紅發老祖聞言,冷厲的目光直視鐘元,鐘元毫不相讓的與其對視著,沒有絲毫的退縮。片刻之后,他一聲冷哼,道,“不管如何,你學了我紅木嶺法門,用了我紅木嶺的資源,難道,你不覺得該做點兒什么嗎?”
“補償?”鐘元自然明白紅發老祖的意思,但是,他卻是堅定無比的搖了搖頭,笑著道,“我覺得沒有必要!”
一聽這話,紅發老祖當時勃然變色,看那架勢,又有出手之意。鐘元卻是笑容依舊,不慌不忙的道,“我本就是紅木嶺弟子,又頗立有功勞,想用這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哦?你現在法力已成,這世間,能勝過你的不是沒有,但多不出世,可以說,方今天下,任你縱橫!以你現在的本事兒,便是自行開創一脈,稱宗道祖都沒有問題。難道,還愿意留在紅木嶺這小地方兒,屈居人下嗎?”紅發老祖滿臉寫著不信,問道。
“我這個人,素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能有今天,多賴紅木嶺,留在此間,又有何不可呢?”鐘元當時回道。
稍稍一頓,鐘元又道,“老祖似乎對佛門弟子頗有不滿,我對佛門那些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家伙也沒什么好感。不過,現在,我卻是要套他們一句話:一世輪回,削一世因果!”
鐘元話中的含義,紅發老祖自然聽得明白,心中頗有喜色,不過,面上卻絲毫不顯,故作質疑的道,“一世輪回,削一世因果!這不過是佛門對付外道的托詞罷了,別說我們魔、道兩脈不信,便是他們自己,不也是這樣。若非如此,這世間怎么會有那么多和尚、尼姑,身攜數世乃至十數世的法力?”
“我不是信奉這句話。”鐘元搖了搖頭,道,“只是在我心中,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那怕我前世記憶盡復,我也一樣會以今生意念為主。”
鐘元的話,說的斬釘截鐵。他的心中,自然不是這么想的,不過,這個世界,和他前世沒有瓜葛,所以,他自然可以如此慷慨激昂。
“若兩世記憶有所沖突呢?”紅發老祖再問道。
“自然還以今世為主!”鐘元即刻回道,說完之后,看其神色,又反問道,“怎么,老祖還有疑問,是擔心與我前世仇怨太深,難以化解,還是擔心被我鳩占鵲巢,奪了教主之位?”
“我素來交好四方道友,何來不可解之仇怨?至于鳩占鵲巢,你若是有本事將我紅木嶺發揚光大,我便是將教主之位讓給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