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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內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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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內憂  看著花輕舞的背影,阿呆獨自站立了一會,接著便默默的回到了那些人當——他知道,要想以后的戰爭活下去,隊友間的配合雖然重要,但是重要的是信任,而不是仇視。

  好這些人因為夜影傭兵團的招用令他們心里的死亡陰影少了許多,再加上很多人這場戰爭都是家破人亡,無牽無掛的他們之前覺得橫豎都是一死,可是現情況不一樣,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如何,但是他們現還活著,而且要比其他人好一些,這種僥幸心理讓他們放松了不少。

  剛才阿呆的話,他們都聽耳里——就算報仇,也應該依靠眾人的力量。

  確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會有事之后,這些曾經不知道那個地方的紀國人就打開了話匣子,很快變的熟絡起來。

  只是哪怕被恐懼壓制住,他們對郎隊心里的憤恨還是會通過言行表達出來,對于這些人的低聲謾罵,阿呆并未意,因為他知道,只有心里埋下仇恨的種子,這些人才能加渴望自己活下去,然后報仇。

  對于阿呆的到來,并未有太多的人理會,但是阿呆卻依舊留了人群,通過一些插話聊天很快就把一些人的名字記了心底,就像剛才那個先和他說話的少年名字叫童木,而剛才那個年人則叫袁錫山。

  記住了這些人的大部分名字之后,郭旗也把剛才花輕舞所說的東西拿了過來,看著手里的那幾本入門級別的拳腳刀劍功夫,阿呆苦笑了一下,這些都是基本功,讓這些人學會是沒問題,可是上了戰場真的管用么?

  管用不管用阿呆不知道,不過既然是花輕舞的意思,阿呆自然不敢輕易對之,剛才他與袁錫山的話花輕舞已經聽去,要是自己再怠慢下去,花輕舞要是認為自己有聚眾謀反的念頭,恐怕自己夜影已經不是呆不呆下去的事情,活著恐怕都有問題。

  “這些東西讓大伙都看下。”把手里的拳譜交給童木,阿呆接著走到了袁錫山的跟前,“你不是想報仇么,這里面有些東西或許對你有用。”

  不想袁錫山把阿呆手里的刀譜接過去之后看了幾眼就扔了回來,“都是一些糊弄人的玩意,不看也罷。”

  “你學過功夫?”看著袁錫山,阿呆皺了一下眉頭,“以后咱們可能會上戰場,多看點活下來的幾率也就大些。”

  “我之前洛焰城干的就是殺人的勾搭。”袁錫山看著阿呆說了一句,不過看樣子并沒有往深里說的想法,于是話語上很是模糊,“拳腳功夫會一些,但是都上不了臺面,不過……如果上了戰場,你還是照顧好自己。”

  “我?”聽著袁錫山的口氣,阿呆反問了一個我字之后就沒再說什么,只是對著袁錫山笑了笑就轉身走了開去,那邊童木已經對著拳譜比劃了起來,雖然一招一式有模有樣,但是給阿呆的感覺還是很滑稽的樣子。

  看了看眾人,阿呆想了一下,接著就向前面花輕舞呆著的方向走去,來到花輕舞的跟前,阿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花輕舞,聽到阿呆的話,花輕舞沉默了起來,一旁的郭旗這個時候看著阿呆問了起來,“你的功夫難道不是別人教的?你怎么學的就怎么教他們啊,你覺得讓我們派人指導他們,他們會學么?”

  “我那些都是打獵打多了。”阿呆說著停頓了一下,腦也對自己怎么學的的箭法有了好奇,不過這個念頭一閃即逝,阿呆并未往深里想,看著眼前的郭旗,阿呆接著說道,“他們不學,難道就這樣人讓他們上去送死么?”

  “這個我恐怕沒有辦法幫你們。”看著阿呆,花輕舞終于從沉默抬起了頭,“當初我萌生招人加入傭兵團的想法時,是看到了你,現那些人已經全部交給你打理,如何管教他們,這是你的事。”

  看著張嘴想說什么的阿呆,花輕舞搖了搖手示意讓阿呆不要出聲,“之前你和他們說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他們的心思我想你也應該明白一些,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之前我還想讓他們加入我們,可是現我的想法變了。”

  “如果有戰事,我會讓他們先上,這樣死了也就沒有什么值得和可惜。”

  “你這樣……”看著花輕舞,阿呆一頓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還不如把他們和那些人重放一起。”

  “我買他們是花了錢的。”看著阿呆,花輕舞微微一笑,“雖然那些錢很少,但是現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必須有人死的情況下,我當然希望你帶著的那些人死,而不是我這邊原先跟著我出生入死的伙伴們。”

  “還有什么要說的么?”看著低頭沉默的阿呆,花輕舞輕輕的問道。

  “我要兵器。”抬起頭的阿呆看著花輕舞說道,眼神里帶著一些不甘和一些……憤怒。

  “這個好辦。”似乎沒有看到阿呆眼神里的憤怒,花輕舞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郭旗,“你一會找些兵器給他送過去。”

  見郭旗答應,阿呆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向童木那邊走去,看著阿呆離開,郭旗這個時候看了看那些紀國的城民,有些疑惑的問向了花輕舞,“花姐,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連你都覺得我做的了過分了。”花輕舞說著看著想張嘴的郭旗一笑接著說道,“那我就是真的做得過分了。”說和花輕舞轉身看向阿呆的方向,“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這些人仇恨咱們,想要他們給咱們賣命很難,所以我只有讓阿呆慢慢的馴服他們。”

  “阿呆能做到么?”聽到花輕舞的話,郭旗點了點頭,接著有些懷疑的問道。

  “這個就看他自己了。”花輕舞說著扭頭看向郭旗,“我想他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白天酒樓的時候,你們都看著他射出的弓箭方向,而我那時盯著他,現他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與眾不同?”

  “這是我的直覺,就像那一箭不是給你們帶來了很大的震撼么?你有沒有想過能輕易射出四支羽箭的家伙會不會還能多射些?五支,支?甚至多?”花輕舞說著一頓,“而且不知道你們現沒有,他胸口的那一刀刀疤,還有一個透胸而出的箭痕,這些傷要是放你身上,你活著的幾率有多大?”

  看著郭旗點頭,花輕舞沒再說什么,等到郭旗去給阿呆送兵器的時候,遠遠的看了阿呆一眼,花輕舞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句話沒給郭旗說,那就是,從坤字營那些士兵嘴里得知,那個叢林里的人箭法很好,而且身上也全是傷疤,那么多人就剛開始的他的肩頭刺了一槍。

  本來花輕舞并未把阿呆與叢林里的那個人聯想一起,可是看了阿呆的箭法之后,花輕舞心里就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事后想起那些士兵的言論,再對照阿呆,花輕舞就覺得眼前的阿呆可能就是叢林里的那個人?

  事情會有這樣的巧合么?如果不是,那阿呆身上的傷疤是從何而來,還有那詭異的箭術?如果是的話,能從王慶手里溜走的家伙會差到那里去?為什么會被那些士兵捉住?

  這些問題花輕舞的心里一個一個的冒出來,令花輕舞有些神傷,不過花輕舞并未打算把這些告訴李旺郭旗等人,因為這只是她內心的一個猜測,對于阿呆,花輕舞決定暗觀察一陣,看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阿呆并不知道花輕舞已經對自己的身份起疑,看著郭旗和幾個人把兵器杠了過來,就招呼童木幾人過來拿兵器,看著明晃晃的兵器,童木興奮的大叫了一聲,接著就跑了開去,讓阿呆以為他要去報仇,結果童木跑了兩步就揮舞了起來,嘴里不停的喊著殺殺殺。

  看著童木苦笑了一下,阿呆便喊人讓他們過來領兵器,等到兵器分完以后,看著那些人手拿長槍卻像拿著一根拐杖的站相,阿呆不由的感到一陣胸悶,都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今天都早點休息。”說完這話,阿呆便不再看那些人,就找了一個樹靠了過去,懷抱著手的他抬頭看了看夜色,接著便慢慢的閉上了眼。

  四周本來鬧哄哄的聲音隨著時間的延伸,慢慢的少了許多,后只剩下一陣打鼾聲,迷迷糊糊阿呆感覺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跟前,微微睜開眼的他借著月色看到袁錫山站自己的跟前,手里拿著一把大刀。

  “怎么還不睡?”看著袁錫山,阿呆皺了一下眉頭,而袁錫山則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阿呆,接著便揚起了手里的大刀。

  看著揚起刀的袁錫山,阿呆并未動,只是靜靜的等刀落下來。

  “你不怕我殺了你?”看著不為所動的阿呆,袁錫山皺了一下眉頭,然后把距離阿呆只有一尺左右的長刀抽了回來。

  “你選的時機不對,你要真想殺我的話,不會我還沒有睡著的時候動手。”說到這里阿呆一笑,“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殺不了。”

  聽到苦笑了一下,袁錫山接著阿呆的身邊坐了下來,“剛才我想跑,卻現有人暗盯著,然后就想找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怎么把這些人訓練到悍不畏死……至少和那些士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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