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世外！”小老太太又一次問道。
玉凌羽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并沒有再多作解釋。
那冰壁光芒一閃，那個小老太太閃身來到了玉凌羽的面前。僅僅是這一個閃身，玉凌羽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這小老太太，絕對有夠可怕。
那緊張的感覺，只是一瞬間。玉凌羽恢復了正常，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小老太太只是盯著玉凌羽，卻同樣一言不發。
玉凌羽卻在此時說道：“天下人只當五大宗有執掌，當我年少的時候，聽到五大宗執掌大名之時，就感覺那些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小老太太愣了一下，臉上也出現一絲笑容。
玉凌羽接著說道：“有一次，聽家族長輩提及過。圣雪宗岳宗下山，去天南省為入雪宗外訓的弟子決賽觀考。那時候，我就認為岳宗是天下間少有大人物，因為那時，不僅是天南省，周圍幾省的君候都大禮相迎。我們玉家族長，連參與迎接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你玉家族長，行走天下，就算是到了京城，也會受到禮遇。”
玉凌羽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接話，繼續說道：“我認識岳姐之后，才知道，圣雪宗對外的只是外門，還有真正的內院。圣雪宗宗主，圣雪宗內院，強大的超出我的相像。”
“現在！？”小老太太又問道。
“我反而不知道，這個天下還有多深。就比如這里。”
哈哈哈！小老太太突然大笑起來：“玉凌羽，你果真不凡！有資格繼承逍遙二仙的名號。”話到這里，小老太太臉色突然一變，身上的氣息變的異常強大起來，玉凌羽忍不住后退幾步，這才站穩了身形。
眼前的小老太太身形迅速的變化著，身體長高，皮膚也在變細。
幾個呼吸之后，一個身高與玉凌羽無異，年輕大約三十多歲的美婦站在玉凌羽面前。身上依然還是那件普通的長袍，只是此時顯得短了一些。
“跟我來！”
玉凌羽回過神來：“不知道仙子如何稱呼！”
“清靈！”
“清靈仙子！”玉凌羽又是一禮，這才跟著向通道內走去。
“達到神化級的時候，你的容貌就會定下來。但如果降低自己的肉tǐ的消耗，卻可以擁有更長久的生命，讓突破虛空境界的機會變的更大。進入虛空境界之后，便不用再害怕保持容貌的這點消耗，因為壽命的長短已經沒有意義了。”
玉凌羽沒有說話，安靜的聽著。
“虛空境，就是進入神界的最低標準。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要么飛升神界，要么魂飛破碎。”
玉凌羽這才追問道：“那么，飛升的機會是什么？”
“不知道，或者說，每個人的機會不同。我也不知道，我的機會在何時，何地，會以什么形勢出現。唯一知道的，就是每人只有一次機會。可能在進入虛空境界幾天之內，也可能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更或者是，等到死，也沒有機會飛升神界。”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沒有一會功夫，就來到一個祭壇處。
“這里是，圣雪神壇！”
玉凌羽卻在這個時候，閉上了眼睛。用心的感受著這神壇帶給自己的信息。
清靈仙子也沒有打擾玉凌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良久，玉凌羽心中卻多了一份明悟。這里是一道門，一道通往神界的門，因為這神壇之上有著神界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玉凌羽在那裂隙處，還有老楊身上都感覺到過。
玉凌羽不由自主的向神壇走去。
瞬間，強烈的殺氣出現在旁邊，玉凌羽心頭一緊，不由的退后幾步。
殺氣來自一塊白石頭，祭壇旁邊的一塊白石頭。這樣的白石頭有九顆，再仔細看這白石頭，玉凌羽當真嚇了一跳。
這不是石頭，這是人。
長久的坐在這里，一動不動之下，身體與天地融為一體。
“虛空精通階，飛升之下的極限等級。只是……”玉凌羽突然轉身向著清靈仙子深深一禮：“多謝了。凌羽深有感悟。”
“為何感謝？”
“因為我突然明白了，神界可去，但飛升為神卻非常可笑。虛空，我終于明白虛空是什么了。虛空就是一切的空無，連心都空無。”玉凌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時，一塊‘石頭’突然傳來了聲音。
“只有放下一切塵世的念頭，才能成為神。”
“未必！”玉凌羽回答的時候，心中想起了自己遇到的老楊，至少老楊在為他心愛的人而拼命，神，未必是無情的。
而眼前這些虛空精通級的人，卻一切都空無了，甚至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玉凌羽抬頭看了看那祭壇：“這里，可能就是通往神界的通道。飛升，坐在這里的強者們，守護著這里，也在這里等待著自己飛升的機會。不知道你們守在這里多少年了，真的很可悲，你們浪費了太多的生命和時間了。”
“是嗎？”那塊‘石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或許你說的有理吧。有人追求神界的永恒，也有追求著享受每一天。謝謝你，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聲音停止了，一個‘石頭’站了起來，那是一個無比美麗的女人，臉上帶著一絲憂傷表情，回頭看了玉凌羽一眼，身體突然化為無數光點，向著那神壇飛去，在神壇之上，那光點重新凝結成一個人形。
一道光柱從虛空中照在光柱之上，那人影順著光柱升入空中。
“真沒有想到呀。”清靈仙子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原本帶你過來，只是讓確認你是否可以自由出入世外，卻誰想到，你竟然點悟了我宗一位前輩飛升天界。”
“天界！？”
“沒有錯，就是天界。這位前輩剛才依然放棄了肉身，以靈魂的狀態飛升入天界。對于我輩而言，飛升天界比飛升神界難百倍，如果說神界是永恒的話，那天界卻是管理永恒的地方，天道所在。”
清靈仙子臉上流露出一絲羨慕的神情。
玉凌羽掃了一眼其他的‘石頭’沒有再把心思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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