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死,自己的名字一定能刻在云領英烈堂之中。
北地王的眼中是震驚,這一刀穩穩的停在那信使的脖子上。可那信使突然流露出的微笑,卻讓北地王心中再次顫抖了一下,手中的刀也微微一晃,在信使的脖子留下一刀傷口,流順著刀頭流以刀尖,滴在地上。
信使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已經緊張的說不出來了。
那笑容,可以說是死亡前最后的一絲安慰,他相信,玉家上下自然會照顧他的家人。
可北地王卻不這么想。
眼前只是一個武士級的低等武者,連武士都沒有達到。
面對自己一個史詩級的強者,竟然沒有害怕,剛才那笑容是嘲笑,還是輕蔑。
云領果真不凡,隨便一個信使就可以在強者面前流露嘲笑之色。
云領強,強的不在武,在云領人的骨子里。
重新回到桌前,再一次拿起那信,北地王楊陳林大笑:“好,本尊與他一戰。”
“我家凌羽少爺在日月雙色湖畔等待王爺您,小人告退。”信使退離這大帳。北地王楊陳林重重將刀插在地上,閉目沉思。
云領人骨子里有種不服輸的傲氣,玉凌羽崛起,必然會帶動云領崛起。
現在想扼殺已經不可能,這玉凌羽已經很巧妙的在三大勢力的夾縫之中找到一個空隙。生存已經不是問題,要發展也不是不可能。
假以時日,朝廷會頭痛。
可五大宗更會頭痛。古蘭峰也一樣。
北地王想到這里,叫人拿來秘紙,以特殊的墨汁寫下秘信,叫來自己的親隨:“這一戰,玉凌羽他敢挑戰,絕對不會是送死來的。就算死,也可能會拉上本尊一起。你速將此信送回皇帝陛下那里,路上小心。”
“是!王爺您必勝。”
北地王楊陳林揮了揮手,示意這親隨可以出去了,自己站在那里卻不想再說話。
那位信使,騎上馬離開了北地王營地,走出不到五里遠,看到來接應自己的人,突然感覺到了全身一軟,掉落馬上。
那接應的人沖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他那脖子上的傷口。
再一摸身上,衣甲已經全濕了。
“兄弟!”
“不,我沒傷,這是嚇的。”那信使苦笑著回答。
那接應的人還不放心,仔細的檢查了一翻之后,確實只有脖子上那道傷口,身上卻再無其他的傷口,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不敢這里久留,接應的人將信使扶回馬上,兩人緩騎離開。
當天深夜,消息幾乎已經傳遍天下,天翔閣在五大宗與古蘭峰的授意之下,將此事大肆宣傳,就連深宮中的當朝皇帝都聽到了這個消息。并且下令,押十萬兩賭北地王勝。
天翔閣自然接下這賭注。
同時,天翔閣將此戰開出了玉凌羽勝、慘勝、平、北地王慘勝、勝。五個大注,然后附加了如玉凌羽一百招內勝出等若干個小投注點。
而且押注的花樣更加的詳細。
比如,押玉凌羽勝,卻沒有追加慘勝的話,那么就是僅得到勝的這大注一賠五的銀子。但如果押慘勝,玉凌羽勝了,他得一賠三的銀子,慘勝了,則是一賠十三的賠率。如果再加上招數的猜測,這賭法花樣繁多,但也可以用最簡單,勝負單賠,注少贏得少罷了。
可以說,天翔閣這一次把這兩人對決的押注,玩成了一個極為復雜的數字游戲。
雖然是一對一的戰斗,卻有著無數種變化。最高可能達到一賠一百的賠率,但也有可能,你押注的成功率百中無一的低。
令是投注的方法,就難倒了無數人。
天翔閣真正的目的,卻不是光靠這下注多掙一點銀兩,卻是借此事,再一次將原本就為天下人已經熟知的玉凌羽,再次炒成了大街小巷之中的話題。
玉凌羽的一份個人資料,已經抄到了一百個大錢一份。
一些例如秘聞之類的,幾兩銀子都未必能買到。
此時,在東海邊上的天雷宗外門大殿之上,一位護法叫住了一個正在為大殿換燈油的少女,讓她把手上的活計交給別人。
“執掌大人傳話過來,玉凌羽與北地王楊陳林既然一戰。整個天下最近幾天,都在談論此事,連皇帝陛下都為北地王下注十萬峽谷買其勝。你對玉凌羽了解有多少,你怎么看這次的決斗。”
被問到的人,正是紫竹郡主。
只是在天雷宗,她這郡主的名頭可以取消了,大家稱呼她為紫竹,至少真正的名字,雷驚天知道,卻下令就以紫竹為名,其他人也不用追究。
紫竹郡主在天雷宗外門苦修,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作一些宗門之中安排的日常事務。雷驚天對她已經是特殊照顧了,每天的事務僅僅只是保證大殿長明燈的檢查,及時加油,更換燈蕊之類的小事。
這些日子倒也是過的飛快。
平日里倒是聽過宗門同伴聊到過天下第一武斗會少年賽的事情。只不過,宗門中同門聊的多是與本門有關的事情,卻是沒有幾次提到過玉凌羽。
紫竹郡主對玉凌羽的近況知道的,只是玉凌羽有了強者的身份。
這會聽到玉凌書與楊陳林決斗,卻是讓她倍感覺意外。
“你這里,有任何關于玉凌羽的資料都行,那怕是傳聞都可以。只要不是資料上有的,就行。執掌大人想盡量多的了解這個玉凌羽。”護法再一次追問道。
紫竹郡主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他如何修煉的,連她妹妹都不知道。只是,他可能另有心愛之人,所以對薛清憐的事情漠不關心,當初薛清憐退婚的時候,我也在場,他根本就不在乎。”
這個信息,資料上倒是沒有提及。那護法用筆記了下來。
“還有,我爺爺說。玉凌羽身上那套衣服不普通,但怎么不普通,我也不懂。”
那護法又一次的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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