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房不想插手去管。一邊是統管玉家幾百年的長老院,一邊是新興的強大勢力玉凌羽。各房選擇了觀望,他們寧可接受已經定下的事實,也不愿意參與其中爭斗。
可玉凌羽放棄了族長之位,卻出來請求族中各房出來幫自己。
這時候,各房就不能再沉默了。
“玉家,上五房靜靈房愿意。”一位老者站了起來,這老者玉凌羽認識,而且很熟悉。此人正是玉凌荷那一房的房主,玉靜靈。是玉家少有的匠師之一,雖然相比匠師名門差了多好,但在云領,也也有獨自制作出器靈的能力。
玉家普通子弟的器靈球,大半出自他的手。
“玉家上五房……
接連不斷的聲音從臺下傳了出來,玉家各房看到的是奇跡。玉凌荷的奇跡。
從心底上,他們倒是希望玉凌羽能當這個族長。但長老院已經是玉家根深地固的管理機構,沒有任何一房愿意與長老院爭,特別是與各房都沒有絲毫關系的,長老院上院。
玉凌羽再次深深一躬:“感謝各位爺爺的信任,新年之時,將來有貴客到。請各房約束家中晚輩與所有人為善。”玉凌羽心想著,萬一天玄老人又是一副乞丐的打打扮,被某個不知趣的小家伙給得罪了,那才是真正的頭痛。
“好了,請各房安心回云過年。大年初三,我玉凌羽請各位爺爺喝酒。”
各房散去,玉凌羽被幾位爺爺拉著說話,扯一些家常話來。
玉征嵐走到大長老旁邊坐下:“族叔,還記得上次在演武場上凌羽說過的話嗎?”
“什么話?”
“凌羽當時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規則都如果虛設。”玉征嵐笑著說道:“族叔在想什么,征嵐心里明白。這族長短刀有或者沒有,對于我來說或許還很重要。但對于凌羽來說,根本不重要。”玉征嵐的笑容讓大長老很是不舒服。
玉征嵐卻伸出一只手去:“族叔知道我現在什么等級嗎?”
大長老愣了一下,看了看玉征嵐伸出的手,猶豫之下輕輕的將手搭在玉征嵐的手臂之上。這一搭,大長老驚的跳了起來,引得大半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里。
玉征嵐伸手一接,讓大長老重新坐下:“不要聲張,現在還不是時候。”
“史詩級!?”大長老聲音都在顫抖。
“史詩精通級!”玉征嵐給了一個最準確的答案。
大長老看向了遠處正在和幾位房主說話的玉凌羽,有點結巴的問道:“難道說,這是因為,因為凌羽!?”
“族叔,你已經老糊涂了!”玉征嵐笑了笑起身離開。
旁邊幾位上院長老雖然沒有聽到玉征嵐與大長老說過些什么,但他們心里也有一筆帳。僅是那十五萬年份的何首烏,就足以證明玉凌羽的背景有多強大。區區的一個玉家,玉凌羽已經看不上眼了。
他們甚至猜測,玉征嵐是憑借著親情才說服玉凌羽當這個族長的。
可大長老的反對,正好讓玉凌羽借破下驢。
議事廳發生的事情瞞不住,也沒有人刻意去隱瞞什么。當天就傳遍了整個玉家所有人耳朵里。就是五大宗都聽到一些風聲。
在五大宗眼中,一個玉家族長,還真不值得玉凌羽去爭。
而在玉家宗族之中,各種意見不一,倒是大多數人認為玉凌羽還是會成為玉家族長的。只是現在的時機還沒有到。
就連最恨玉凌羽的玉凌肖,這一次的態度都是有些向著玉凌羽的。
因為他親身體會過玉凌荷的強大,親身感覺到玉凌羽帶給他的震撼,也期待著玉凌羽可以幫他成為強者。至于族長之位,玉凌肖生平頭一次對于這個位子不那么重視了。
玉凌羽就是一個例子,一本給玉家子弟很好的教科書。
這一天,離新年就只有三天時間了。不僅是整個落鷹堡都在準備著過年,就是五大宗都在幫著準備岳映雪收徒大禮的事宜。
只是五大宗的五位外門執掌,與近十位到訪的君候整日里游山玩水,感受云領奇景。
就在新年的前一天,玉凌天回來了,拖著一個超大的平板車一步步的向落鷹堡走來,遠遠的看著,就好象一個移動的小山一般,
那平板車足有三十步長短,近二丈量寬。輪子比玉凌天還高了許多。上面依次擺著三個巨大的方石塊,最大的一塊與平板車大小一樣,最小的一塊,也有三丈長一丈寬。而最大的石塊之上,還坐著一個干瘦的老頭,面前竟然還擺有酒菜。
那老頭一邊吃著,一邊還催著:“傻小子,你要是再不快點,就趕不上吃晚飯了。”
玉凌天怪叫幾聲,努力想加快腳步,可那車子實在太重了,能保持著不斷前進就已經消耗了玉凌天全部的體力。
看到這一幕,立即有家將回城報告。同時報告給玉征嵐還有玉凌羽。
玉凌羽一聽那情況,心中自然明白一切,立即命令家將通知玉征嵐,以最高禮節出迎。然后獨自一人飛奔著向城外跑去。
“仙翁別來無恙!”玉凌羽很恭敬的行了一禮。
天玄老人哈哈一笑:“小子你不是關心我,是關心那傻小子才對。”說著,拍了拍身旁:“過來坐,陪老頭子喝一杯。”
玉凌羽兩個起落就上了石塊頂上,正要坐下,卻聽到玉凌羽的哭喊之聲:“哥,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坐上去。阿狗要累死了。”說罷,竟然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玉凌羽與天玄老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著。
“仙翁您這是!”玉凌羽站在石塊之上,已經感覺到這石塊是空心的。所以才問道。
“老頭子說過,要祭你玉家先祖的。唉……”天玄老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苦苦思考了一個月時間,卻還是想不想我以前叫什么。跑去問過兩個老兄弟,他們非但不記得老頭子叫什么,連他們的名字也都忘記了。”
很好笑,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就好笑。可玉凌羽卻沒有辦法笑出來,也不敢笑。
玉征嵐已經領著玉家上下在城門外列隊,向前幾步雙膝跪倒:“玉征嵐攜玉家上下,恭迎仙翁駕臨落鷹堡。”隨著玉征嵐的高呼,后面的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當世能稱上仙翁的,也只有天玄老人一個。另外兩位隱者,都有著自己另外的稱呼,雖然他們也一樣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