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邀請奧黛麗.赫本出演的想法,王梓鈞就準備馬上行動——他還以為奧黛麗赫本住在美國呢。
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奧黛麗赫本在第二次婚姻后,便息影隱居在意大利,偶爾也去瑞士居住,很少到美國。
見鬼難道還要去一趟歐洲找她?
王梓鈞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一趟,反正工業光魔那幾位特效師還在反復研究戲中的特效,召集人手,加上做模型和其他的東西,至少也得大半個月。同時,他讓助手拉齊姆繼續進行試鏡,做好兩手準備,因為他對能請到奧黛麗.赫本實在不抱有任何信心。
就在王梓鈞辦好簽證,準備去瑞士的時候,羅恩終于忍受不住搖滾迷連日的騷擾,找到王梓鈞道:“王,你最好去唱片公司一次,我快瘋了。”
“怎么回事?”王梓鈞問。
羅恩道:“《加州旅館》的樂迷想見你,每天都有不少人來公司問你的消息。大多數的人只是來了一趟,問不出什么就走了,可還剩下一些卻賴在公司不走。現在公司外面積聚了快近百人了,甚至還有兩只老牌樂隊。那么多人堵在那里,現在公司已經無法正常辦公,又不好叫警察。”
“好吧,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一趟。”王梓鈞點頭道。
Free_e11唱片公司門口,穿著各異的樂迷們慕名而來,他們來自全國各地,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狂熱的搖滾愛好者。
與其他的歌迷不一樣,他們把搖滾當成一種信仰。
《加州旅館》原版出來的時候,還是幾年以后,那時的搖滾自由精神早已死亡,而美國的經濟也略有好轉,戰爭的陰影也遠去多時。老鷹樂隊將《加州旅館》創作出來之后,歌迷們更多的是對昔日的一種緬懷與追憶。
而現在,王梓鈞把這歌提前幾年問世,這時還有那么一部分人,為了搖滾的自由而掙扎著。王梓鈞的《加州旅館》出來,正好成為這些人聚集起來的一個借口。
唱片公司門口這些人,除了少數人是來追星的外,其余的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與《加州旅館》的演唱者商量策劃一個搖滾節,一個完全不靠商業也運作的純粹搖滾節,他們妄圖創辦一個全新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烏托邦。
“威爾,你說那個扎克利.王會出現嗎?”。人群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問。
“不知道,如果他不來,我們就自己做搖滾節。”旁邊一人咬牙道,“整天的和女人,我已經受夠了,我要我的搖滾”
“是的,搖滾”背著吉他的中年人茫然地看著天空,搖滾這個詞語對于他來說是多么的遙遠和陌生。
拉夫.格里森在樂迷群中穿行,仔細的注意周圍人的表情反應,傾聽他們的說話,時不時地找人搭話。拉夫.格里森不是來追星,也不是來建搖滾節的,他是《滾石》雜志的樂評人,亦是《滾石》雜志的創辦者之一。
《加州旅館》的悄然問世,立即引起了拉夫.格里森的興趣,在知道有搖滾愛好者匯聚洛杉磯后,他丟下手頭的工作連夜趕來。
看著眼前熱鬧的場面,拉夫.格里森對那位素未謀面的歌手越地好奇起來。
一輛福特轎車從遠處駛來,在唱片公司門口停下,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只見車門打開,出現一個西裝革履的亞裔男子,朝大家揮揮手說:“你們好,我是扎克利.王。”
人群中立即出現嘈雜的議論聲,這些樂迷第一反應是失望。不是因為王梓鈞是黃種人而失望,而是王梓鈞的打扮,簡直就是彬彬有禮的紳士,或者市儈商人、虛偽的政客,沒有半點搖滾的味道。
在他們想來,能創作出《加州旅館》這樣的搖滾神曲的人,一定是和他們有著同樣經歷的自己人,可是……
“法克,這家伙不會是冒名頂替的吧?少字”
“不知道,他的打扮我覺得更適合去唱爵士樂,甚至是坐在演播廳里彈鋼琴,而不是唱搖滾。”
“管他的,只要歌好聽就可以,何必在乎他穿成什么樣子?”
“對,誰規定唱搖滾就得一副嬉皮打扮?”
“王王……”王梓鈞走過去,一部分人還在私下說話,另一些人則直接迎了上來要簽名和擁抱。
羅恩臉上不由地泛起笑意,他的唱片公司這下算是打出名頭了,只需要再出錢讓一些雜志贊賞一下,說什么Free_e11唱片公司是搖滾的希望之類的話,相信許多頭腦熱的搖滾歌手會主動來找他。
對于這些人的來意,羅恩大致也了解了一下,辦搖滾節的想法正合他意,他的打算是親自操刀,這是打出公司名氣和吸引音樂人才的捷徑。
當然,伍德斯托克那種盛況是不會再出現了,當初能匯聚5o萬人參加,是各種因素交匯的結果。
在一番交談,甚至是演唱之后,這些人才終于相信王梓鈞就是本尊。
四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說:“你好,王。我們是威爾豪斯樂隊,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王梓鈞和他們握手。
“王,我從你的歌聲里聽見了不甘和掙扎,我想我們有同樣的目標。有興趣辦一個搖滾節嗎?讓那些唱片公司都見鬼去,這是我們的一個音樂烏托邦。”那人興奮道。
王梓鈞問道:“為什么要找到我?”
“伍德斯托克成功,是因為有反戰與自由作為口號。我們現在做搖滾節的口號,就是讓搖滾重獲自由,而你的《加州旅館》就是號角,他可以把很多人連到一起。”
王梓鈞笑道:“我想你高估我了,也高估來了《加州旅館》。做搖滾節,場地在哪里?宣傳費誰出?你有啟動資金嗎?”。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來解決。”羅恩突然插嘴道,不待那些人說話,羅恩繼續說道,“放心,我不會靠它來賺錢,我也是個熱愛搖滾的人。”
王梓鈞知道羅恩的想法,立即說道:“羅恩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
“你確信你不將他商業化?”這些搖滾歌手顯然不相信羅恩。
“我以上帝的名義誓。”羅恩道。
“扎克利丈夫,我是《滾石》的拉夫.格里森,我們可以談談嗎?”。當羅恩和那群搖滾歌手糾纏的時候,拉夫.格里森找上了王梓鈞。
“當然可以。”王梓鈞可是知道《滾石》的名頭,雖然這本雜志現在還只能勉強算進一流音樂雜志的行列。
拉夫.格里森道:“要不,找一家咖啡廳?”
“不錯的選擇。”王梓鈞說完,便和拉夫.格里森從另一道門悄悄地溜了出去。
坐在離唱片公司不遠的咖啡廳里,拉夫.格里森遞過自己的名片,說道:“《加州旅館》是很棒的歌,扎克利你在什么情況下創作出來的?”
王梓鈞道:“我喜歡搖滾,我有一些美國朋友也是玩搖滾的,有了些感觸就把它寫下來了。”
拉夫.格里森道:“我可以把它理解為是對美國搖滾現狀的控訴嗎?”。
王梓鈞笑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解,我尊重你的看法。”
“好吧,先放開這個不說。”拉夫.格里森道,“扎克利你是美籍華人?”
“不,我是中國人,來自臺灣。”王梓鈞道。
拉夫.格里森道:“那你一定在美國定居很久了。”
王梓鈞道:“事實上,我上個月才來。”
“以前從沒在美國呆過?”拉夫.格里森驚訝道。
“是的。”王梓鈞點頭說。
“噢,讓人難以置信。”拉夫.格里森吃驚道,“我無法相信一個僅僅在美國呆了一個月的人,能寫出《加州旅館》。”
王梓鈞道:“對一個地方的了解和感悟,并不以時間為準繩。不是嗎?”。
“確實。”拉夫.格里森問,“扎克利以前在中國也是歌手?聽得出來你的唱功很棒。”
“是的。”王梓鈞道,“如果你去亞洲的話,或許就能知道我。”
拉夫.格里森道:“能說說你以前的經歷嗎?”。
“不,”王梓鈞道,“我覺得我以前做過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
拉夫.格里森道:“那巴克利丈夫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出專輯唱片嗎?或許,這《加州旅館》正是從專輯中選出來的打榜歌。”
王梓鈞搖頭道:“不,我不會在美國出音樂專輯,至少今年不會,不過我會繼續出單曲。”
“是嗎?那很可惜。”拉夫.格里森道,“我覺得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多做一些事情。”
“是的,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王梓鈞又開始宣傳自己,“我和布魯斯.李在西好萊塢創立了一家龍虎電影公司,我馬上要準備拍一部電影。”
“電影?”拉夫.格里森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他可是來了解王梓鈞本人和《加州旅館》這歌的,怎么扯到電影上去了。
“是的,一部讓好萊塢記憶深刻的電影。”王梓鈞道。
拉夫.格里森:“……”
就在接受《滾石》雜志采訪的第二天,王梓鈞踏上了去羅馬的飛機。
奧黛麗.赫本,誰知道能不能請得動,王梓鈞純粹抱著旅游度假的心態過去的。羅馬假日,聽起來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