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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皺了下眉,對家人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陳辰心里早就冒火了,經過一個上午的相處,他很清楚張叔就是個老實的農民,也沒有什么花花腸子,這種老實人居然被人給打了,可見打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鳥!
一家人快步往回走,剛走到離張旭家不足百米的地方時,就聽到了院子里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老張,咱們鄉長來買你的鱉,是給你面子,你可不能給臉不要臉啊!”
“就是,鄉長下村里指導你們工作太辛苦了,買你只鱉好好補補身子,要我說你都不該收錢。”另外一個家伙跟著起哄。
張叔的聲音也跟著傳了出來:“幾位領導,我都跟您說的很清楚了,這鱉它不是我們家的,是位客人寄放在這里的,我真的做不了主。”
“你做不了主,就讓我們替你做主嘛!這里有五萬塊錢,你拿著給那鱉的主人,就說我們買了,懂了沒?”先頭那人笑道。
張叔苦笑道:“領導,這真不行,那家人肯定是不賣的。”
聽到這里,陳辰松了口氣,從聲音上聽,張叔應該沒挨打,不然張旭早跟他們干起來了,估計是傳信的人聽岔了!
“你這老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想進局子啊?”有人吼道。
“孫子,你敢動我爹一下試試?”張旭怒吼道。
“別跟他們羅嗦,把錢放桌上,咱們拿了鱉喝酒去。”這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帶著一絲官腔,估計就是龍門鄉的狗P鄉長。
“砰——”院子里傳來板凳砸在人身上的撞擊聲,隨后里面傳來一聲慘叫聲,估計是張旭打人了。
“張旭,你敢打人,老子今天不把你抓進局子里喂蚊子,老子跟你姓!”
“青天白日,公然襲擊政府工作人員,簡直無法無天!”
“刁民啊!”
里面吵成一鍋粥……
“有我在,誰也別想搶這鱉!”張旭冷聲道:“誰再敢搶,老子的板凳就朝他腦袋招呼。”
陳辰笑了,張旭這個搶字用得好啊,直接把他們的行為給定性了,誰說莽漢沒文化,人家精著呢!
“別跟他廢話!老張,打電話把你的人叫來,把他給我抓起來。”鄉長顯得氣勢十足,估計沒少干這種事。
“這還有王法嗎?你們是國家干部,怎么干得是土匪的活?”張叔的聲音里滿是焦急。
“王法?在龍門鄉,老子就是王法!”鄉長哈哈大笑,這群刁民也配跟老子說王法?誰不知道我夏有行就是龍門鄉的土皇帝,誰能奈我何?
就在夏有行自我感覺極其良好,自我崇拜到極點的時候,從院外走進來五個人。當頭那個他認識,竟然是眼下松城鎮官場的大紅人,松城鎮黨政辦的陳主任!
夏有行一怔,隨后上前一步伸手笑道:“原來陳主任也來這里指導工作啊,怎么沒有通知我?失禮失禮。”
陳德不動聲色抽回手,淡淡的道:“原來是夏鄉長啊,我們一家人來清溪村是秋游的,可不是指導工作,哪里敢麻煩夏鄉長。”
“有什么麻煩的?陳主任,今天你有口福了,等會我請你吃老鱉王,哈哈!”夏有行哈哈大笑,張旭和張叔面面相覷,這人渣居然當著甲魚主人的面說請他吃,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鱉王?夏鄉長說得是老張家的那只?”陳德微微皺眉道:“可是我記得這好像是別人的吧?”
夏有行一揮手道:“陳主任放心,我已經花錢買下來了,咱們是領導干部,哪能吃霸王餐呢?”
“甲魚的主人同意了?”陳德淡淡的問。
“同意了,同意了!”夏有行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笑道:“陳主任,咱們喝酒去。”
“喝酒?喝什么酒?斷頭酒?”陳辰冷笑一聲,劈手搶回了張所長提著的甲魚王:“這玩意是我的,我什么時候把它賣給你們了?”
夏有行沒想到甲魚的主人半路居然殺了出來,但見到不過是個少年,也沒放在心上,拿眼看了張所長一下。后者知其意,把桌上的五捆百元大鈔拍在陳辰手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小朋友,叔叔拿錢買你的甲魚,給個面子吧。”
陳辰冷笑一聲,隨手將手上的鈔票扔向了空中,五百多張百元大鈔隨風飄舞,有一種詭異的美麗……
“小兔崽子,給臉不要臉,想進所里喂蚊子是吧?”張所長沒想到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有人敢這么不給他面子,惱羞成怒的指著陳辰罵道。
陳辰臉色一沉,右手快若閃電的劈出,只聽“咔擦——”一聲,張所長臉色瞬間慘白,全身力氣被抽得精光,抱著他已經變形的食指在地上翻滾起來,哭嚎聲震天!
“別拿你的臟手指著我……”陳辰冷笑道:“你沒這個資格!”
“小子,你敢襲警?”夏鄉長的跟班叫囂道:“老子今天整死你個小混蛋!”
陳德臉一黑,伸手就給了那孫子一巴掌,他的形意拳雖然只學了個皮毛,但力道也不可小覷,這巴掌下去,那跟班的臉腫的跟饅頭似的。
夏有行大吃一驚,沉聲道:“陳主任,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德冷哼一聲道:“有人罵我兒子是小混蛋,你說他該不該打?”
“什么?這小子是你兒子?”夏有行臉色陰晴不定,他是猖狂,但不傻,很快搞清楚了狀況,感情人家一直在耍他玩啊!夏有行恨得牙癢癢,好你個陳德,居然敢跟老子作對,你以為有蘇伯南撐腰就可以橫著走,咱們走著瞧!
夏有行知道自己在陳德面前討不到便宜,論級別,人家是正科級,他不過是副科級;論行情,現在鎮上風傳陳德將會在換屆之后再進一步,成為副處級副鎮長,他呢,只不過是龍門鄉的土皇帝,爬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到對方的位置。
“這事沒完,你等著!”夏有行的豬泡眼中閃過一絲陰毒,留下句場面話,分開人群走了。
“人渣!”陳辰吐了口唾沫。
“敗類!”陳康冷哼道。
“這種人居然還能當鄉長?”陳曉玲表示難以理解。
“該管管了。”老媽搖頭道。
“放心,早早晚晚收拾這幫蛀蟲。”陳德淡淡一笑,道:“別說不愉快的事,你們去打打下手,該吃午飯了。”
夏有行滿腔怒火,任誰被人當眾耍著玩都會不高興,尤其是他這樣心胸狹窄的小人!換了以前,夏有行肯定是打碎門牙往里咽,誰叫自己級別沒人家高呢?但今天他一反常態留下了狠話,卻是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讓陳德付出代價!
走到農家樂小院前,夏有行停住了腳步,神色陰冷的朝頭冒冷汗,臉色慘白的張所長道:“老張,等會見了人該怎么回話,不用我教你吧?”
張所長狠狠點頭,咬牙恨聲道:“夏鄉長放心,老張我還從來沒吃過這么大虧,不讓那兔崽子給我磕頭認錯,我怎么能甘心。”
“好,走吧!”夏有行陰笑一聲,快步走到包廂門前,推開門的剎那哭喪著臉道:“徐市長,您批評我吧,我沒完成任務。”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抬頭冷聲道:“怎么回事?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夏有行這鄉長是泥捏的?”
“冤枉啊,徐市長,不是我老夏沒本事,是人家陳主任不給你面子啊!”夏有行心中冷笑,陳德,你想不到真正要吃那只老鱉王的是文城市常務副市長徐友根吧,哼哼!
“陳主任?哪個陳主任?”徐友根皺眉問道。
“是松城鎮黨政辦的陳德,我都跟他說了是您要買這鱉,錢都送到他手上,可他就是不干,還口出狂言說他不認識您這個什么副市長,還叫人把我們給打了出來!”夏有行添油加醋,挑撥離間道,反正旁邊都是自己人,他想怎么編就怎么編,只要能挑起徐副市長對陳德的不滿和怒火就可以了。
很顯然,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