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午時分,兗州方面搶先趕來了一只援軍。原來是曹嵩派出去到兗州求援的侄孫,在半路上碰到了曹操派來接應的兵馬,領兵的將領乃是泰山太守應劭。這個應劭其實是個文官,愽學多識,武將技是“撰寫”,這武將技的功能是著書立傳,寫經史子義,她并不是戰斗方面的人才。
在半路上聽說曹家遇襲,曹德死,家眷死了一半。應劭嚇了一跳,他趕緊帶著泰山兵馬趕來,到了古寺,雙方見禮完畢,應劭就派士兵負責趕車,將曹家那些五顏六色的大車再度趕起來,準備向著兗州而去。
曹嵩再度邀請“李楠”去兗州,說是叫曹操答謝他,又說了一堆什么保舉大官一類的話,不過孫宇還是堅持不肯受,畢竟自己有軟妹子為后臺,軟妹子對他好得不得了,現在可不是跳槽的好時機。
走之前,曹嵩握著孫宇的手道:“恩公,你送糜芳回徐州之后意欲何往?”
“呃,打算回河北老家去。”孫宇隨口胡說道。
曹嵩點了點頭,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些走的好……徐州……不可久待了。”她說完這句話,眼里射出深刻的仇恨之光,冷然道:“陶謙蠢婦,居然縱容部下來殺我全家,等我回了兗州,定叫我女兒給陶謙點顏色看看。”
汗……難道接下來就是曹操攻打徐州的故事了嗎?孫宇心里那個汗啊,這個異世界很有趣啊,居然有很多東西與自己那個世界的三國不一樣,但整個天下大勢發展的軌跡卻也有許多相似之處,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曹老夫人,這事兒也不是陶謙故意的,您還請三思而后行!”孫宇隨口勸了一句,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勸解沒啥用,曹家人要是不報這個仇,那就真的詭異了!
果然,曹老太君嘴里雖然礙于“恩公”的面子答應了不找徐州麻煩,但她眼珠子轉得飛快,嘴里說的話根本不靠譜,告別了孫宇之后,就隨著應劭帶來的軍隊走了。
孫宇騎上白馬,將糜芳撈到背后坐著,也慢吞吞地打馬回歸徐州去。
當我孫宇的坐騎,真是命苦啊,孫宇拍著跨下白馬的腦袋,輕聲嘆道:“經常都得駝兩個人,真是苦了你了,回去之后給你吃最好的草料。”
一雙玉臂突然從背后伸出來,環著孫宇的腰扣到一起,背后的糜芳將孫宇的五石大弓撥開到一邊,整個身子貼到了他的背上。
“我暈,你這女人搞什么?”孫宇急道:“吃我豆腐么?”
“你的背很寬,感覺很安全,讓我靠一會兒吧。”糜芳柔弱無力地道。
看了看她參差不齊的短發,孫宇心尖里柔了一下,算了,由得她吧。為了節省馬力,孫宇放任白馬慢吞吞地走著。
糜芳突然又開口道:“妹夫,帶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徐州了。”
倒,我又不是神經病,沒事就撿些棄貓棄狗。孫宇心里膩歪了一下,嘴上卻道:“為啥不想待在徐州了?”
糜芳將聲音壓得低低地道:“一想到張闿,我就感覺到全徐州的人都是像她那樣在看我……其實我自己也知道,徐州沒有一個人喜歡我,我就是個飛揚跋扈的壞女人,他們全部恨不得把我殺了吧?只是礙于姐姐的面子,她們才對我聽之任之。我想重新做人,做一個好人,所以必須得離開徐州……”
呃,你倒也不是全傻,還知道這個道理。孫宇心里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而且哥也不是個亂撿阿貓阿狗的人,于是硬著心腸道:“你若走了,你姐姐糜竺就成了一個人了,我不能帶你走。”
“帶我走吧!”
“不帶!”
“你不帶我走,我就告訴徐州所有人說你非禮我!”糜芳開始耍賴。
“我暈,你不是要做個好人嗎?怎么一開口又是這種討人厭的話?”孫宇大汗。
糜芳心里一驚,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看來想做個好人真的很難啊。她耷拉下了腦袋,嘆道:“我錯了,唉,你干脆殺掉我吧,也許我這輩子也不能成為一個好人了。”
呃,這話就有點重了。孫宇反過手去,輕輕拍了拍糜芳的后背,嘆道:“我不會殺掉你的,做一個好人不難,只要你有這顆心,一定可以做到。”
白馬又行了一段,只見前面的官道上突然揚起了大片的塵煙,徐晃穿著白裙子,拿著大斧頭,騎著大馬跑在最前面,她后面跟著一大隊徐州兵馬,怕不止五千人,領軍的是偏將軍曹豹,都尉孫觀。在這五千兵馬中間還裹著幾輛大車,當先一輛車上坐著徐州太守陶謙,看來這次的事鬧大了,連陶謙都忍不住親自過來觀看究竟。
見到孫宇,徐州兵馬趕緊圍了上來,陶謙緊張地問道:“初期先生,曹家人如何了?”
孫宇嘆了口氣,將曹家人被應劭接走的事詳細說了一番。
聽了孫宇的話,陶謙大驚,過了半響才耷拉下腦袋,郁悶地道:“這下麻煩了,若是我們徐州軍先到,接下護衛曹家的事情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既然曹家人已經被應劭接走,我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曹操那人不肯吃虧,她的家人因為我馭下不嚴而死,一定會找上門來報復……曹操手下能人無數,我徐州如何能敵啊?”
這一席話說得她身后的曹豹孫觀面面相覷,事情還真是大條了。
這時陶謙身后的一輛大車里又走出幾個人來,原來是糜竺和糜貞也來了,見到孫宇和糜芳都沒事,兩女大喜,趕緊上來將糜芳扶回車上,三姐妹抱頭痛哭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孫宇騎馬走在車外,隱約聽到糜芳在向糜貞道歉,隨后三姐妹又是一番痛哭。
徐州軍人心惶惶,誰都知道曹操現在勢力很大,得罪了曹操沒有好果子可以吃。陶謙親眼在虎牢關前見過曹操與張遼交戰,嗜血蘿莉夏侯惇的戰斗力實在非比尋常,何況曹操手下還有大批良將,據說最近還招納了一批軍師,比起虎牢關之戰又強了不少。
眾軍默默地趕到古寺,尸堆還沒燒完,空氣中飄蕩著難聞的臭味,這一下證實了孫宇所言不假,陶謙險些暈了過去。
安撫了古寺的僧人之后,陶謙趕緊率軍回徐州,她知道曹操的怒火即將到來,趕緊回去招募軍隊,訓練士卒,嚴陣以待才是正道理。
回徐州的路上,陶謙派人請了孫宇過去,問道:“初期先生,聽你的護衛徐晃說,你們兩人殺入古寺斬了張闿,救了曹家一半的人……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我記得你的武將技是‘神算’,只是一個文官系的武將技啊。”
孫宇微微一笑,心想:本來不想暴露自己的戰斗型武將技,但兜里有貨總瞞著別人也沒意思。
他身上金光一閃,“槍王”兩個字躍上頭頂,嚇得周圍的徐州兵退開好幾步遠。
“哇!”眾軍一起驚呼了起來:“金色頂級武將技。”
雖然虎牢關前武將技亂飛,五顏六色甚至呂布的寶石光芒都出來轉了一圈,但那是因為十八路諸候齊集,天下英雄盡在虎牢關。單獨看一路諸侯的話,金色頂級武將那可是鳳毛麟角,沒那么容易見到的。徐州兵除了去參與虎牢關之戰的丹陽精兵之外,絕大多數沒見過金色級的武將,此時算是開了眼界了,一起發出了由衷的贊嘆之聲。
陶謙看了看孫宇頭上的“槍王”二字,長嘆了一聲:“初期先生真是多才,一身武將技變來變去,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公孫家的孫宇孫尋真!”
嘖!孫宇一伸手,抹掉了自己臉上的偽裝,不好意思地笑道:“陶大人莫見怪,小子正是孫宇,偽裝成李楠李初期,實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此時我要做的事也做完了,可以亮明身份了。”
這一下陶謙真的驚到了,她伸出手來,啊啊地叫了兩聲,驚呼道:“原來是你,果真是你,哎呀,也只能是你,我怎么就沒有早點想到呢。”她和孫宇并不熟悉,虎牢關之戰時看到的孫宇穿著甲胄,頭上蓋著頭盔,也就只能看到一張臉,孫宇前些日子又在臉上貼了假胡子,因此陶謙根本沒認出來,此刻孫宇亮出身份,陶謙才恍然大悟。
孫宇這番表明身份,周圍的徐州兵馬也小吃了一驚,曹豹在馬上對著孫宇一揖道:“原來是孫尋真先生,難怪如此大才!虎牢關一戰時末將也在,親眼看到孫尋真將軍的武將技有如百花繚亂,實在讓末將羨慕不已。”
旁邊的士兵們也議論紛紛起來:“哇,那個就是孫尋真啊。我聽我兄弟楊鋒說起過他,什么?你不認識楊鋒,你傻嗎?楊鋒是丹陽精兵里的小隊長,上過虎牢關戰場的。”
“楊鋒說過孫尋真會好幾種武將技,使用起來變幻多端,厲害無比,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啊。”
“男人是怎么學會武將技的?”
“我哪知道,總之他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準沒錯。”
“看看,人家昨天還在徐州城里表演過‘神算’,把糜家大姐都打敗了。”
徐州兵的臉上全都露出了崇拜和狂熱的表情!男人啊!強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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