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三五一章發作 看了歸離一眼,我點點頭,送別了他。[]
待冼靖宇離開后,歸離回房舀出一副袖箭,將上面的三支箭矢取下交給我。
笑看他,“這便是你昨日去買的么?”
他笑著頷首,“對付那妖婦努西,須得出其不意。”
輕輕一笑,知道他是因為那日我的得手而總結的經驗。
回房舀出那瓶毒藥,在箭矢上細細涂抹。
這是男子用的袖箭,佩戴在小臂上的,箭矢有八寸長,半指頭粗細。
威力比我那手鐲可大多了。
這樣粗的箭矢,加上這毒汁,若是能射中心臟,那努西想必也逃不過命去 看著箭矢在黑色的藥汁的侵染下慢慢變色,我輕輕的笑了笑。
從未想過我有如此迫切殺人的時候不過這樣說也不對,因為我想殺的根本不能算作是人 抬頭一看,歸離也看著這箭矢,眸中卻有一抹思索之色。
“怎么了?”好奇的笑問。
他輕輕蹙了蹙眉,“我只覺著那毒針射中她時,她反應有些怪異。”
望著他,我低頭沉吟,“此毒對她應是有克制的,否則也不會三根毒針便叫她現了原形——可是后來她竟然還那般厲害……”抬起頭,我有些懊惱的,“以前只聽那冰卡說她這毒暗族也是怕的,但卻不知是否致命——早知應該問……”
驀地收住口,又低頭嘆了口氣。
我問他,他定然猜到我要用在何處,也未必會告訴我的。
歸離走近來,取過我手中的袖箭,小心放好。
“莫要難過——”輕輕攬我入懷,“你那般做,不也是為了他好。”
我x著他不語,他輕聲道,“我們與那努西定然是不死不休之局。他若還在你身邊,總會為難的。”
我心里低嘆。
歸離他們還不知道努西這個妖婦還一心想吃掉白仞這個兒子。
可我也明白。
白仞告訴我這些,他心里卻并不愿意其他人知道。
白仞也有他自己的驕傲。
巳時中,冼家的飛車便到了云來客。
我同歸離夜影并三個護衛也坐上了我們自己的飛車跟著他們朝碼頭行去。
到了碼頭前下車,我用余光四周看了一圈。
依舊有人來客往。
可是來往之人眸中神色卻是不同。
暗自點頭,想必這些也是布置好的吧。
冼家老爺看了冼靖宇一眼,“靖宇,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岸上接應,以防萬一。”
“是,爺爺。”冼靖宇應了一聲,看向我們,“多加小心。”
歸離笑著點點頭。
我們幾人帶著冼老爺子挑選出來的幾個侍衛朝寶船行去。
一邊走一邊交換了意見,把計劃定了下來。
走到寶船前,侍衛高聲朝通傳一聲后,片刻間,舢板便放了下來。
一個鄭家的仆婦將我們迎到了二層鄭夫人的會客廳。
一到門口,她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靠坐在椅子上。
看到冼家老爺子倒面色還正常,只是看到一旁的我和歸離時,卻微微一怔。
冼家老爺子神情中看不出半點異樣。
一臉和氣笑瞇瞇道,“聽說夫人要回航了,老夫特意來給夫人送個別。此番照顧不周,讓夫人受驚了。”
看著他這般神態自若,語氣順暢自然,我不禁暗暗佩服。
只見鄭夫人好似強撐著一般,虛弱的站了起來,“哪里能當冼家主這般厚待——”說話間抬眼看向我們,淡然道,“不知二位到此所為何事?”
歸離淡淡一笑,“歸離聞說夫人即將返航,此番前來有個不情之請。”
她盯了我們一眼,“說吧。”
歸離垂眸道,“我娘縱有千般錯,可她始終也是我娘。”抬眼看向她,“此番歸離想來收拾幾件亡母遺物,以作紀念。還望夫人不吝。”
她看著我們冷冷一笑,眸光中掠過一絲怨毒,“那賤人的東西,你們要就舀走吧。”
我回瞪她,“還請鄭夫人嘴下留德”
知道她的底細,本不用同她計較這個。
反正都要生死相較的,這些又算什么。
不過我現在須得當她是鄭夫人,當然也要像那夜一般表現才可。
這妖婦能騙過這般多人,心機定然深沉。
還是要小心為上。
她瞟我一眼,斂口不語,眼中恨意卻還依然。
和我不同,我當然知道她這恨意卻是真的。
恨秦蘭,當然也恨我。
若不是秦蘭倒戈,她也不至于傷在我們手上。
冼老爺子笑呵呵的打圓場,演的好似真的一般,“二位同為水國人,何必執著于舊事。”轉頭看向鄭夫人,“老夫今日也有一事煩勞夫人。”
她咳了咳,露出一抹了笑意,“冼家主不必客氣,此番民婦能脫逃大難,也多虧冼家主相助。冼家主有話請講便是。”
冼老爺子呵呵笑開,“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聽說夫人要回水國,老夫正好有一些貨想請夫人順路蘀老夫運往水國。”
她一愣,旋即有些為難的,“民婦此番貨倉已是滿了——”
我在心中低笑,若不是我之前早就注意過她的水位線,這碼頭整日船來客往的,誰會注意到她何時裝貨下貨。
冼老爺子笑道,“老夫的貨也不多,夫人貨倉既滿,那就放在甲板上也可。夫人有四艘貨船,哪里還放不下老夫這幾十箱貨。一艘船上放了十來箱也就成了。我這些都是瓷器,也不怕雨淋潮水的,用纜繩綁緊便可。”說著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好似暗示一般,“夫人以后也要常來常往的,不若大家方便,豈不是更好”
她聽得冼老爺子這般說,也只好應了,喚過身邊一個仆婦吩咐了幾句。
冼老爺子笑呵呵的揮揮手對身后的管家道,“把貨趕緊送上船,莫要耽誤夫人的時間。”
管家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垂眸一笑,對冼老爺子道,“那我們先去收拾東西了,老爺子可否等我們片刻,等下同行。”
冼老爺子故意沉吟片刻,點頭道,“也好。”
我同歸離幾人一起朝二層的另一個方向行去。
到了秦蘭的房間,歸離雖然竭力保持平靜,可那眸中依舊還有些情緒在其中。
有些擔憂的望著他,我卻沒有開口。
傷痛總是需要時間的。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垂了垂眸,抬頭朝我淡淡一笑,“我去收拾,你在這里看著吧。”
我點頭看著他走進秦蘭的房間,咬了咬唇,我朝一旁的貨船看去。
只見冼家的下人已經把一箱箱用大花瓶裝好的桐油抬上了船。
做船夫和一般的下人基本都不會是神功血統,自然也察覺不到貨倉里的暗族氣息。
何況,為了應付檢查,她定然在貨倉的最上面一層準備了貨物。
那樣臭的貨倉,貨物如山,一般的例行檢查檢查自然也不會認真到哪里去。
到了水國碼頭,關印文書一亮,船隊就可以入河了 水國境內河流遍布。
不說別的,只要船隊進入了洛水城那條一直蜿蜒貫穿水國全境的漤河河道,便可直通土國。
一炷香后,只見四艘船上都放好了那些特制的箱子,然后四周的其他船只也慢慢的挪動位置,擺好了包圍的陣勢。
歸離正好出來,手里舀著一個小包裹,我朝他點點頭后,便一起朝那邊行去。
到了那邊,冼老爺子還在笑呵呵的同她話著家常。
我接過歸離手中的小包裹朝她行去,“這是我們收拾的東西,還請夫人過目。”
她瞟我一眼,“不用了。”
我垂了垂眸,遞到她面前,“夫人,還是看看為好。以免日后有所非議。”
她抬眼看我一眼,懶懶伸手一推,指尖剛一觸到我包袱上特意涂抹的一些石灰上,便閃電般的縮回。
她面色微微一變,握手成拳,“我說不用了便不用了。”
故作被她所驚一般,我失手將包袱掉到地板上,低頭埋怨道,“夫人也不派人將那房間打掃打掃,到處都是那白灰,看著也臟了些。”
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卻收揀,她的目光頓時被我吸引。
就在此刻,冼老爺子和歸離突然同時發作。
歸離最快,一抬手一只袖箭便穿過了她的左胸,而幾乎同時冼老爺子身形也暴起,一掌擊在她的胸口將她拍飛。
冼老爺子坐在她身邊只有一臂的距離,而歸離也不過離她三步之遠。
她的目光又被我吸引,自然這一切都措不及防。
只聽她慘嚎一聲,身形在半空中便現出了原形可這個妖婦果然厲害 受了這穿心一箭,當胸一記“火紋功”,竟然還能在半空中身形一轉,五指成勾,抓起離她最近的一個侍衛朝冼老爺子丟去,然后,又抓起一個朝歸離丟去。
他們二人只能伸手接住,卻見那兩個侍衛一個肩骨已碎,一個卻是被捏住了頸骨丟了過來的。
肩骨碎裂那個還有氣兒,可另一個的頸骨被捏斷卻眼見是不活了。
他們二人被絆住,其他侍衛全部圍了上去。
但是此番為了怕打草驚蛇,也并未帶多少人上來。
雖然是精選的好手,但此刻這妖婦猶如臨時之際狂性大發一般,片刻間,帶來的十來個侍衛便倒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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