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哦?那這黃家為人如何?”青妙問道。
“夫人請放心,這黃府老爺早些年過世了,就剩下黃夫人帶著一個女兒過話。這黃夫人啊,可是個好人,十里八鄉每一個不贊她好的。”說起黃夫人,老掌柜到是一臉的欣賞。
“怎么個好法啊?”青妙又問。
掌柜指了指五百米開外的一所大宅院,道:“那處便是黃府的宅子。以前黃府可只有這一半大小,黃老爺過世后,這黃夫人竟是一個人把這生意撐起來了。還越做越紅火,心腸也好。逢年過節都會施粥施衣給鎮里的叫花子。見她養彩獸有方,很多鎮里的人去討教,她也不藏私。所以啊,這木國的女子是比一般的女子能干的多,這黃夫人啊,可是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哪。”語罷,很是敬仰的表情。
我一愣,木國人?我抬眼朝青妙看去。
青妙也有些意外,但并無我想象中的類似心虛的表情,只道:“木國人肯嫁到土國是可是很少見啊。”
掌柜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啊。聽說是家里遭了大難,這才到了咱們土國,被黃府少爺看上了,可偏偏成親不到十年就……能干是能干,可這命也太苦了些。”
“掌柜的,你說的宅子是不是東邊這個?”我看這老爺子一說下去就沒完的樣子趕緊打斷他,這回正是太陽烈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日頭下站了小半天了。
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除了掌柜指的那所黃府的大宅院之外,就東邊這樹林邊露出一角飛檐,應該就是一所宅子了。不過被小樹林擋住,看不到真貌。
“對對對,就是那處。姑娘好眼力。年紀大了,說著說著就忘了正事兒了,老朽這就帶你們過去。”掌柜一邊連連致歉一邊顛著腳步帶我們從一條道行去。
這條道不算寬,但是一輛飛車駛過卻也綽綽有余,掌柜早早叫停我們估計也是想介紹下這周圍的景致。呵呵,這老掌柜還挺有現代營銷意識的,知道推薦配套設施。我心里暗笑。不過也挺有用的,看青妙的樣子對這外面環境是挺滿意的。
到了跟前,掌柜的去叩了叩那紅漆大門的金屬門環。
不多時,一個同樣蒼老的頭顱探了出來,“是趙掌柜啊。”這個老頭子見到掌柜的笑著招呼了一句,又偏頭看了一眼我們,“可是來買宅子的?”
趙掌柜點頭催促道,“還不開門讓客人看看。”
那宅子里就拿看門老頭一人,我們跟著他四處看了看,還比較滿意。格局合理,保養也新,家具什么的都有九成新,看來主人住的時候很少。就是落了一層灰,想必打掃打掃就能煥然一新。第二進的院子里還有個大的金魚池,第一進和第三進的院子都有一個小花園,算是麻雀歲小五臟俱全了。
青妙看過之后就點頭算是定下了,只是交代趙掌柜的負責和賣家聯系然后辦理房契地契等等文書不提。
最后,趙掌柜還主動答應成交后先找人來把宅子清理打掃一遍,當然這是青妙大方的給了一筆豐厚中人費后的良好“后遺癥”。
就這樣,我們三日后就搬進的新居。
可是分房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小爭執。青妙本安排的是,她和香郎住第三進,我和如雪住第二進。可香郎卻反對,說什么我是他的醫師就得貼身保護他,萬一他半夜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住的太遠又沒武功,萬一耽誤了云云。
如此一來青妙便不顧我的反對,把我和香郎安排到了第三進。
我瞪著香郎,他得意的笑。我在心里發狠道:“不是是一年嗎?老娘忍你”
居所安定下來了,我就開始認真的研究香郎的病情。
血友病是血液中缺少某種因子,但因為每個人血液成分不同,所以即使在地球這樣也是一個無法根治的疾病,只能靠良好的護理和有效的醫療來防止此病帶來的并發癥以及防止創傷時出血不止導致的死亡。
而以五行大陸現今的醫學技術不要說根治醫療,就是防護醫療都做不到。如果香郎現在一旦大出血,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而憑我在這里學到的醫術,既沒辦法做出“凝血因子”也沒辦法弄出“腎上腺糖皮質激素”,而且即使有,我也沒辦法造出針管給他注射到血管里。
所以,我答應青妙的時候想的就是要一勞永逸的辦法。我相信這世上的事物都是一物克一物,既然香郎能得這個病,說不定這世上就有一種東西可以治好他。
五行大陸既然有“赤果”可以清掉輕柳的寒毒,就未必沒有一樣東西可以治愈香郎的血液缺陷。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院子里原本種的花已經在香郎的要求下全部換成了牡丹。
此時花期已過,院子里只是綠油油一片,國色芳華的牡丹在夜色下倒成了整整齊齊的灌木叢似的。
走到院中,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腦子里一幕幕的翻過師傅的藥書里記錄的二千一百八十七種藥材,仔細分析它們的藥性。
“郡主莫非是在想情郎?”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回頭。除了香郎那個桃花眼,討厭人的,還能有誰?
“哎呀呀,我想想,叫什么名字來著?”他手上一拍,膩著嗓子道,“柳郡王啊,木國第一美男子。郡主真是艷福不淺啊。”
咬咬牙,繼續翻白眼,不理他。
“聽說,水皇陛下曾經賜婚郡主給月皇子,那可是個妖精人物啊,連我香郎也要甘拜下風。可惜啊……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我要是郡主也不知道怎么選……這可真真是難為人了。”他貼到我耳邊,柔媚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倏地的轉過身,猛得嚇得他一個踉蹌,叫喚道:“你你你嚇人啊”
我詭異一笑,“怕什么,你又沒心臟病我揍不了你,還不能嚇嚇你啊。大不了嚇暈了你,給你扎兩針也就醒了。”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他平衡住身子,撫著胸口喘氣道,“人家不過好心好意安慰你,怕你難過罷了。”
我獰笑的逼近他,“你敢說你不是來打聽八卦?你敢說你不是故意來刺激我看我笑話?你敢說么?”
他被我逼的身子朝后倒,連聲道:“沒有沒有”看我還不放過他,他大叫:“若是我有,叫我生孩子沒”
我收回臉上做出的猙獰之色,站直身子瞟了他一眼,冷哼道:“少來騙我了。你能生孩子么?以后要在我跟前發誓就要發不能人道的誓別的——我都不信”
香郎嘿嘿干笑兩聲,又諂媚一笑,道:“難道發了不能人道的誓,你就相信能成真的?”
我冷笑兩聲,瞥了一眼他的腰部,“哼,哼假的我也能叫它變成真的”
香郎被我的目光看的打了兩個閃,哀怨看著我,“你這女人這么兇,也不怕嫁不出去。“
我挑眉看他,他身子一縮,我又覺好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不是把我的事都打聽了嗎?難道不知我曾在師傅墳前立誓終身不嫁的么?”
一看我面色轉好并未怪他,他也膽大了。一聽我言,雙掌一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這樣更好你若嫁只能嫁一個,若是不嫁,就可以把他們都娶了。這下就不用發愁了。”一邊說完,口中“嘖嘖”有聲,一副好生為我著想的模樣。
我懶得理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牡丹叢,跟他說下去只會越說越混。
可這家伙明顯的不識趣,在我身后叨叨:“對這樣就最好了,大家都不吃虧,大家都有份我呢,要求不高,當個老三就行了。水國皇子和木國柳郡王當我大哥二哥,我也不算丟臉。要不然,讓你嫁給我,你多半覺著有點虧。還不如我嫁給你。不錯,就這樣定了……找個時間,我得去拜訪下大哥二哥,聯絡聯絡感情……”
老三,還小三呢?聽他越說越離譜,我實在受不了了。
猛的轉身朝他低吼:“你還有完沒完啊?我這輩子沒想過嫁也沒想過娶你要精力旺盛就去數星星去別仗著自己得了病就在這兒發瘋。”
說完,我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坐下,不看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慢吞吞的擠了過來,輕輕的用手臂蹭了我一下,“你生氣了?”
轉個方向,不理他。
挨過來,在我旁邊坐下,把臉湊過來,瞪著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看著我,“人家不過隨便說說而已。我得了這個勞什子血友病,也不知能活多久,如今說個話也要被人嫌棄。真是命苦啊唉——”
他一邊說完,隨即“唉”出一臉凄涼的表情來,還偷眼看我一眼。
雖然知道他有七分是裝的,但是看他這般費力的表演,加上想起他的病,我也就氣不起來了。
瞪了他一眼,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下次再這樣,我就用針封了你的‘啞門’。看你還能說什么?”
他“嘿嘿”一笑,沒有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