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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許紫煙和燕山魂身旁的公子鍛就是渾身一哆嗦,放緩了腳步低聲說道:
“許道友,燕道友,我們不能夠再往前走了!”
“為什么?”許紫煙愕然相問。
公子鍛偷偷地向著不遠處山下的那群修士努了努嘴,壓低聲聲音說道:
“那些人就是等著見你們的修士,我就是被他們打的!”
燕山魂和許紫煙聞聽,腳步也立刻放緩了下來。這個時候,在對面的那些修士中,有幾十雙眼睛向著他們盯了過來,許紫煙和燕山魂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那公子鍛更是不堪,腳步一頓,就想著轉身逃跑。
要說是和敵人廝殺,公子鍛不懼。但是這次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又不能夠對這些人下死手,他們可都是許紫煙和燕山魂的崇拜者,而對方又人數眾多,被這么不清不楚地揍上一頓,叫誰也郁悶不是?
燕山魂一把抓住了公子鍛的手腕,壓低著聲音說道:“鎮靜點兒!我們不回去了,但是他們也認不出我們,別忘了我們都帶著斗笠,我們徑直往前走。”
七個人極力鎮靜,恢復了原來的步伐。沿著道路從那群修士的面前緩緩而過。當遠離了那些修士之后,就算是許紫煙和燕山魂也都汗透衣衫。
“我們怎么辦?”燕山魂微微皺著眉頭。
“我們……去住客棧?”許紫煙輕聲說道。
“不行!”燕山魂斷然搖頭道:“我們去客棧,很容易被認出來。”
一時之間,燕山魂和許紫煙都沒有了主意。這個時候。琴清突然上前,弱弱地說道:
“奴婢在煉器城內有居住的地方,主人先委屈一些,到奴婢那里去住上幾日?”
許紫煙眼睛一亮道:“你們打賭輸給我們的事情沒有傳出去吧?”
“沒有!”琴清尷尬地說道。
“那好,我們就暫時去你那里。”
“許道友……”一旁的公子鍛急了:“我怎么辦啊?如果再讓那些瘋狂的修士見不到你們。就見到我一個回去,那我就慘了!”
許紫煙和燕山魂相視了一眼,不禁莞爾。燕山魂輕笑道:“要不,鍛道友也隨我們去琴清那里居住一段兒時間?”
“太好了,那我們還不快走!”公子鍛心有余悸地回頭向著那些修士再次看了一眼。
琴清和棋妙兒在前面領路,書情兒和畫玄兒在后面斷后,許紫煙,燕山魂和公子鍛則是走在中間。這次,他們連大路都不敢走了,只敢走小路。生怕被路上的行人認出來。朝著他們吼上那么一聲,“許紫煙和燕山魂在這里!”,那可就遭殃了。
煉器城內寬闊的大道不少,但是小道和巷子就更多。縱橫交錯,如果不是像公子鍛和琴清這樣的老居民,用不了走上幾個巷子就好迷路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修士不用神識的情況下,可見小路和巷子有多繁多,有多交錯。
漸漸地遠離了人流,小巷中罕有人跡,偶然有人路過。卻也是靜靜走過。從喧鬧中進入幽靜,又遠離了那些修士,心情也放松了下來,腳步也放輕了下來。
七個人戴著斗笠。衣袂飄飄行走在萬千年歷史的小巷中,入秋的陽光灑落在兩旁的屋檐上,再斜斜地落下來。一排排房屋襯托在一顆顆古樹之中,仿佛在講訴著煉器城的滄桑。
許紫煙此時已經放松了心情,不再緊張。但是一種委屈便涌上了心頭,心道。我多冤啊。那些修士一定都是為了燕山魂才圍在那里,誰讓他在賽場上得瑟。于是,便使勁兒地白了一眼燕山魂。
燕山魂被許紫煙白了一眼,心中莫名其妙,便迷惑地問道:
“干嘛?”
“干嘛?還不都是你惹的禍?你在煉器比賽的時候,就不能老老實實一點兒,把時間拖得長一些,干嘛那么得瑟?弄得我們現在四處逃跑!”
燕山魂無語地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一旁的公子鍛卻是咳嗽了兩聲道:
“咳咳……那個……許道友……那些修士不光是找燕道友的,還有很多的修士是奔著你去的。”
“奔著我來的?”許紫煙迷惑地轉頭望著公子鍛:“為什么?”
公子鍛苦笑著說道:“那是因為你昨天在城外與妖族廝殺的英勇事跡啊!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如今在蒼茫大陸上已經是風云人物了?你的崛起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如今煉器城內四處都在講訴著你從世俗界一步一步地走到現在的傳奇經歷。”
許紫煙當時就語塞,一旁的燕山魂倒是興致盎然地問道:
“鍛道友,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們不知道,昨天煉器城里的修士們幾乎都在酒樓內徹夜歡飲,談論著你們兩個的事跡。”
燕山魂轉頭瞥了一眼許紫煙,那意思是,造成如今的局面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也有份的!
公子鍛說完這些,便目注著燕山魂,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燕道友,你的煉器水平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公子鍛這句話一出口,許紫煙和琴清等人也都豎起了耳朵。她們對于燕山魂這些日子在器道大賽上的表象,內心都十分地震驚。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有如此煉器的,在內心深處也都十分渴望知道燕山魂的煉器術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燕山魂卻是搖著頭說道:“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器道大賽,究竟到何種境界。還需要一場一場地比過才知道。”
公子鍛等人在心中就是一陣誹謗,沒參加過器道大賽,還沒有自己練過器嗎?不過,燕山魂不說。他也不好逼迫。而琴清等修士就更不敢問了,許紫煙雖然可以追問,但是她知道,燕山魂如果想要告訴她,恐怕早就會告訴她。絕對不會等到自己追問才說。而如今他不肯說,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她也閉上了嘴,沒有追問。
公子鍛見問不出燕山魂什么,便又將話頭轉向了許紫煙。
“許道友,那些關于你的傳說都是真的嗎?”
“什么傳說?”許紫煙也好奇蒼茫大陸上的修士究竟是如何談論自己的。
七個人一邊在幽靜的小路上行走,公子鍛一邊將他聽到了傳說詳細地說給許紫煙聽。包括燕山魂在內,都聽得十分仔細。他們也都好奇許紫煙究竟是如何從世俗界一路走到如今的境界的。
待公子鍛說完,許紫煙苦笑道:“事情的脈絡基本上倒是事實,但是在言語上有些太夸大了。我哪里有那么厲害!”
眾人一聽,心中都非常震驚。既然許紫煙說是基本上脈絡相符,那就意味著許紫煙確實是從世俗界走出來的修士。短短的二十幾年的時間,走到了化神后期的境界,這根本就是一個傳奇。
公子鍛愣怔了半響,這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
“許道友,二十幾年的時間,從世俗界中的一個后天修士走到如今化神后期的境界,許道友的天賦一定是極高。不過。我勸許道友以后還是不要太拼命修煉了。如今你的修為已經不低了,憑著你的資質就是不刻意修煉,我想要突破大乘期也是遲早的事情。又何必那樣辛苦,倒不如好好享受生活。反正修士的壽命最多也就萬年!”
“萬年?”許紫煙神色一愣道:“為什么這么說?如果我們飛升之后。不就有著無盡的壽命了嗎?”
公子鍛聞言苦笑著說道:“你說的不錯,但是你聽說過在上古大破滅之后,在蒼茫大陸上有修士飛升過嗎?”
許紫煙來到修仙界才多久?自然是沒有聽說過有人飛升。于是,便向著走在前面的琴清問道:
“琴清,蒼茫大陸上自從大破滅之后,可是有飛升的修士?”
琴清微微搖了搖頭道:“回主人。沒有!”
許紫煙臉色就是一變,此時在她的心里也覺得,如果修煉的盡頭就是大乘期,之后便是在那里等著壽元耗盡而死,這樣的修仙日子要如何過?半響,心中突然一動,抬頭望著公子鍛道:
“不對!不是在多少萬年前有一個叫做乘萬里的修士飛升過嗎?”
公子鍛聞聽點頭,臉上現出崇拜之色道:“不錯,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已經沒有人記得那個日子,但是對于他飛升的方式,卻有著記載流傳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傳奇,一個無人超越的傳奇。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正常飛升去仙界的!”
“不是正常飛升上去的?那他是怎樣做到的?”
許紫煙愕然相問,一旁的燕山魂在臉上卻也現出了敬佩之色。許紫煙看到他們的臉色,便開口問道:
“山魂,你也知道乘萬里是如何飛升的?”
燕山魂點了點頭道:“像我們小羅天這種大派怎么會沒有記載?”
“那他是如何飛升的?”
“嚴格地說他不是正常飛升上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成了萬古之謎。”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說啊!”許紫煙有些急了。這關系到她以后的修煉方向,她的心中如何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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