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別人的事情,與許紫煙無關。所以,許紫煙只是略微感嘆了一下,便輕聲說道:
“從這一刻開始,我就不是第五小隊的隊長了。一會兒,你去和隊員合計一下,看看你們是自己組隊,還是投奔別的小隊。我馬上就會離開這里。”
“隊長……”
許紫煙再一次止住了周震,低聲說道:“周震,不知道像我這樣,不想加入任何小隊的修士,在幽冥中是如何安排的?”
周震此時已經知道許紫煙心意已決,便拱手說道:“在幽冥中,也有著像您這樣的沒有加入任何小隊的修士。這樣的修士即不用去巡邏,也不用去參加平時的防御。但是,同樣的是,幽冥也不會發給他們任何資源。他們的修煉資源全依靠自己前往鬼界狩獵。”
“哦?”許紫煙的目光中透露出興趣,輕聲問道:“都是一些什么樣的修士?他們的修為怎么樣?”
周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尷尬,低聲說道:“人數不多,整個幽冥中數萬人,才有不到一千人,這些人組成了一個聯盟,叫做散人聯盟。不過這個聯盟是一個很松散的聯盟,平時大家也都不住在一起。有時候出去狩獵的時候,一起組隊,當然也有獨自前往鬼界狩獵的修士。不過那些人都是修為很高的修士。
只不過,每當鬼界羅剎前來大舉進攻幽冥的時候,散人聯盟也必須聽從大隊長的命令。平時倒是自由的很。
至于都是些什么人,是什么修為!”說到這里,周震苦笑了一下說道:“散人聯盟中的人很雜,修為也良莠不齊。有的是因為自己的修為很高,又不愿意去管理一個小隊,嫌那浪費時間。只不過這樣的修士很少,在散人聯盟中大概也就不到十幾個人。還有一些是修為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也不弱。不過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輩,奸詐狡猾之人。這樣的人哪個小隊也不愿意要。也就只好加入了散人聯盟。最后一種就是修為弱,沒有哪個小隊愿意要這樣的累贅。”
“哦!”許紫煙淡淡地應了一聲,又繼續問道:“那散人盟如今的盟主是誰?我又要如何加入?或者是我連散人盟也不加入,不知道這行不行?”
“散人盟如今的盟主是司命。他如今是筑基期第十二層的修為。什么也不加入在幽冥是不行的。其實散人盟就是去那里登記一下,在鬼界羅剎進攻幽冥的時候,散人盟的修士才會統一聽從盟主司命的指揮,只是為了幽冥大隊長作戰的方便。平時司命盟主根本就不會理會散人盟,而散人盟的修士也不會聽從散人盟的任何命令。當然。在散人盟中修士平時就是被其他小隊的修士給打死了,散人盟也不會為他出頭。
說白了,散人盟就是一個戰時的需要。平時沒有人管。”
“嗯!”許紫煙點著頭說道:“這倒是不錯。”
周震聽得卻是心中一汗,他十分清楚在幽冥中勢力的重要性。散人盟這種狀態在幽冥中,根本就是一個被人欺辱的角色。沒有勢力,就算你修為厲害,但是你擋得住人家一個小隊一起對付你一個人嗎?所以,在幽冥中過得最苦的就是這些沒有勢力的散人。
而散人盟這種狀態又偏偏決定了他們抱不成一個團,形成一股勢力。修為高的那些個人,誰對誰也不服氣。怎么可能讓別人來當掌握實權的隊長?那些窮兇極惡,陰險狡詐的修士就更沒有了理會了。只有那些修為弱的修士,就算他們抱成了團,那有用嗎?
當然,這也不是說沒有了勢力就不行了。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也一樣在幽冥吃得開。就像司命那些個修為很高的修士,一般情況下倒也沒有修士去敢招惹他們。但是,當有著比較大的利益沖突的時候,幾個或者幾十個小隊一結盟。就會讓司命等人望而卻步,不得不放棄即將得到的利益。
如今周震聽到許紫煙竟然認為散人盟的生活不錯,心里便留下了汗。不過當他想到許紫煙的本事之時。心中不禁暗道:
“也許許紫煙真的能夠在散人盟過得不錯。”
將散人盟總部的地點打聽了清楚之后,許紫煙又將那十幾個挖自己隊友的小隊營地打聽了清楚,便告辭了周震,邁步走出了房門。周震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許紫煙輕輕地擺了擺手,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第五小隊的營地。
第二十三小隊營地前,昏暗的幽冥中,一排特制的燈籠掛在了大門前。
一條人影緩緩地來到了大門之前,看著緊閉的大門,許紫煙抬起一腳。一個腳印從許紫煙的右腳幻出。瞬間變大,轟然落在了大門之上。轟然一聲爆響,大門就被轟擊得粉碎。
營內人影一陣飄動,小隊長施用帶著一群修士瞬間便出現在大門之內。一個個匆忙而來,衣衫不整,從一剛出來就遠遠地看到在大門處站著一個人影。不用問,就是此人將自己小隊的大門給踹了一個粉碎。
施用從空中落到了地面之上,緩緩地向著大門外走去,沉著一張臉,眼睛中釋放著憤怒的光芒。待看到大門處站的是許紫煙時,心中就是一驚。暗道:
“難道是我們挖她的人,她出關之后知道了,前來找麻煩的?他媽的,怎么第一個找上的就是我啊?”
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看得周圍被這一聲響驚動,飛過來看熱鬧的人一臉的鄙夷。
但是,施用此時臉上的那一絲笑容卻漸漸地放大了。對別人的目光毫不在意,要說他也是筑基期第九層的修為,而且屬于戰爭修士,一身戰斗力十分地強悍。而且心胸也不寬廣,睚眥必報,什么時候容得旁人如此鄙夷?
不過,想到面前的修士是許紫煙,而面對她的卻只有他一人,其他結盟的小隊并沒有來。所以,這個時候還是老命重要,臉面也就不去計較了。
許紫煙此時身穿琉璃衣,腳踏履云靴,頭上系著飄逸的發帶,襯著白皙的面龐。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靜立在那里,足不沾塵,兩條寶石藍的發帶隨風飄揚,說不出的出塵,說不出的飄逸。
對比著施用等修士,一個個急匆匆而來,衣衫不整,如同一個九天玄女在垂憐一群凡人。讓施用等修士在氣勢上不知不覺地竟然矮上了幾分。
此時的施用已經換上了一副笑容道:“許道友前來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快請,待在下大擺酒宴,慶賀許道友突破之喜,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許紫煙冷冷地一笑,眼睛朝著施用身邊的人一瞥,見到眾人個個神色緊張,臉上強作歡顏。一雙雙眼睛卻不住地盯著施用,心中不僅僅冷冷地一哼。短短的一個照面,許紫煙就已經看出對面的施用已經心虛,而他的手下也都表現出畏懼之色。
看來我要立刻出手,在施用還沒有將他的手下鼓動起來的時候,將其斬殺。否則一旦被施用將他的手下都鼓動了起來,會是一個麻煩。
蔣金忠的府中,于明閣,樓攬月等六個小隊長正在一起喝茶。樓攬月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臉上透露著一絲笑容道:
“蔣師兄,看來那許紫煙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們現在都幾乎把她的第五小隊給挖空了,也沒有見到她出來討個說法。看來我們以前還真是高看她了,哈哈……”
蔣金忠微瞇著眼睛,笑著說道:“她只不過是一個雛兒,恐怕如今已經意識到了她一個人就是實力再強,就是渾身是鐵,又能夠碾幾根釘?別說是她一個黃毛丫頭,就是那散人盟的司命怎么樣?不也是在我們各個小隊聯合起來的時候,忍氣吞聲嗎?”
于明閣先是拿起茶壺,給自己的茶杯注滿水。茶水流轉,半滴不漏。臉上帶著笑意,神情放松地說道:
“我們也不能夠那么說嘛,不是傳回來的消息說那許紫煙還沒有出關嗎?也許她還不知道第五小隊被快要被我們挖光的事情。”
蔣金忠看了于明閣一眼,看到他雙眉之間蕩漾著笑意,分明就是在說反話。心中不禁就是一樂,可是猛然間想到于明閣方才說過的話,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
“也許是許紫煙真的在一直閉關,而那周震并沒有將發生的事情告訴許紫煙。”
樓攬月“嗤”地一聲笑道:“這不可能!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周震不可能不去告訴許紫煙。要知道第五小隊的事情,許紫煙可是交給了周震打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周震不去叩關匯報給許紫煙,等那許紫煙出來,豈不是會一巴掌拍死周震!”
幾個人正說到這里,便聽到門外有人輕聲說道:“隊長,第五小隊那邊的暗探有消息傳過來。”
幾個人一聽神情便是一震,將目光同時望向了房門。蔣金忠沉聲說道: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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