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笑道:“青蓮小主人今年十九歲了,再過幾天,就要過生日了,我可還煞費苦心的裝備了神秘的生日禮物,但是,青蓮小主人看起來,似乎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想來,是成功的試驗品,喔……我們以后是不是可以這么叫,試驗品小主人?”
“你找死不成?”即墨青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然聽得出戚雁舞口中的調侃之意。
“小花奴欠揍。”天蟾子大笑。
啪的一聲,牛大傻直接就把板磚拍在了桌子上,狠狠的威脅道:“你敢再說一遍?”
“我不是那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戚雁舞樂呵呵的笑道,“所以,我是不敢的,哈哈……”
即墨青蓮卻聽得那個什么富貴不能淫似乎不怎么好聽,他就不能夠說貧賤不能移?
“我那個便宜老爹,突然改變態度,自然是有些問題的,但大概也就是那么幾個人。”牛大傻說道,“毒門幾個老不死的而已。”
“戚雁舞,你想法子幫我把我老爹原本租用的那家診所,買下來。”即墨青蓮說道。
“啊?”戚雁舞愣然,她要那家小診所做什么?
“另外,我原本的房子,也買下來。”即墨青蓮再次說道,“速度要快,還有,幫我盯著梅雅華一家,凡是我老爹生前之物,一概不準他們帶走,他們要錢,就多給她們一些,畢竟,她養我一場。”
“我這就去辦!”戚雁舞忙著說道。
“房子千萬不能夠懂。”即墨青蓮看著戚雁舞急沖沖的要出去,再次叫道。
“放心,我懂的。”戚雁舞瞬間已經明白過來,如果即墨青蓮真是一個試驗品,那么,即墨明鏡勢必會留下一些研究痕跡,就算他做的干凈,總也會留下一些證據的。
“姐!”牛大傻嘆氣道,“我可以保證,明鏡伯伯的舊居我們屁都不會找到。”
“找找總比不找好!”即墨青蓮笑笑,事實上,心中卻是有些害怕,如果真在他們原本的故居,找出來一些什么,只怕她更加不能夠接受。
這些年,即墨明鏡對她如何,她比誰都清楚,正因為這樣,她更加沒法子接受自己是一個試驗品。
戚雁舞的辦事效率很快,三天時間而已,就把那個小診所和即墨明鏡原本的故居,全部買了下來,然后,即墨青蓮和牛大傻,天蟾子,包括戚雁舞三人,幾乎是掘地三尺,開始四處尋找。
當然,結果正如牛大傻所說,他們屁都沒有找到。
即墨青蓮曠了兩天的課,卻莫名其妙的開心了,沒有找到證據,就證明,自己不是試驗品,不是試管嬰兒,她就是即墨明鏡的寶貝女兒,什么試驗品,什么陰謀,都是假的,假的……
所以,這天她近乎撒嬌的對牛大傻說,她要吃好吃的,把那個房子收拾好,雖然她住在回春坊,不會住過去,但是,那里終究是她的故居。
牛大傻見她開心,自然也是開心,晚上一個人忙里忙外,整了十多個菜,還開了一瓶酒。
天蟾子還罷了,對于牛大傻一旦醉酒,就喜歡拿著板磚四處亂拍,即墨青蓮很是后怕,她的腦袋可不夠結實的,絕對擋不住牛大傻那么一板磚,所以,牛大傻被下了禁酒令。
戚雁舞只倒了一小杯,天蟾子抱著酒瓶,咕咚咕咚的灌,大大的喝了幾口之后,這小道士就臉紅了。
“小道士,我有些懷疑,你是女孩子。”戚雁舞打趣的笑道,“我聽的說,男人醉酒,那是紅眼睛,女人醉酒,就是紅腮,很是好看,你看你——一喝酒就臉紅,可能就是女孩子。”
天蟾子已經有了幾分酒意,雙手抱著酒瓶,傻笑道:“哪里——要不,我們去房間,證實一下子……”
“你長的很美!”小道士靠在椅子上,斜著眼看著戚雁舞道,“比那個石軒還要好看……所以,我可以勉為其難的當一次鋤禾……那個鋤禾日當午……你看如何?”
牛大傻用力的拍著桌子罵道:“這里還有女孩子呢,你們要鋤禾日當午,趁著我姐上學去的時候。”
即墨青蓮沒想到,天蟾子喝了酒,也很是不靠譜,開始她還沒有聽明白,被牛大傻喝罵了一句,細細想去,頓時就明白了,一瞬間,也是霞飛雙頰。
“從現在開始,回春坊禁酒!”即墨青蓮過了一會兒,這才咬牙說道。
“我贊成!”牛大傻高舉雙手,贊同即墨青蓮的禁酒令,反正他不能夠喝,不如大家一起不喝。
“我是花奴,似乎沒有反對的權利!”戚雁舞笑笑,想想剛才天蟾子的那個話題,實在尷尬,這小道士不會當真酒后亂性吧?
“我要是反對,我估計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天蟾子嘆氣道,“我得趕緊喝,否則,錯過今日,就再也沒得喝了。”
即墨青蓮對牛大傻使了一個眼色,牛大傻會意,直接撲過去,就把天蟾子手中的酒瓶給搶了。
“上好的茅臺酒!”牛大傻把酒瓶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嘆氣道,“留著給老頭吧,小道士,你就別浪費了!”
“小氣!”天蟾子低聲叨咕道。
就在這個時候,即墨青蓮的手機響了,她忙著取出來看了看,號碼很是熟悉,想了想她才想起來,這個號碼竟然是梅雅華。
難道說,戚雁舞沒有把事情辦妥?讓梅雅華再次找她的麻煩?
摁下接聽鍵,即墨青蓮接通電話——
“青蓮,是我!”梅雅華說道。
“我知道,有事?”即墨青蓮問道。
“你是不是要找你父親身前的什么東西?”電話里面,梅雅華的聲音,有些低沉,“我瞞著他過來的,在你門口,外面有些冷。”
“我這就開門。”即墨青蓮說道,這個時候,已經是十月底,快要十一月份了,晚上的天氣,有些涼了。
戚雁舞不等即墨青蓮說話,已經走向鐵門,看到梅雅華,微微皺眉,壓低聲音問道:“我不是讓你不要來找青蓮小主人的麻煩?難道我給你的那個價錢,你還不滿意。”
“戚先生誤會了。”梅雅華搖頭道,“我感覺,青蓮應該是在找什么東西,而我正好知道一些可能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哦?”戚雁舞挑眉,低聲說道,“你最好不要胡亂騙人,否則,我不會每次都這么好說話的。”
“你放心!”梅雅華說著,向著回春坊走去。
即墨青蓮已經走到客廳里面,牛大傻自然是陪著她,看到梅雅華進來,牛大傻瞪了她一眼,即墨青蓮卻是沒在意,含笑道:“梅姨,請坐!”
梅雅華也不說什么,將手中的包包打開,然后,取出一個舊報紙包裹著的東西,送到即墨青蓮面前,說道:“青蓮,這應該就是你要找的東西。”
“這是?”即墨青蓮瞬間就愣住了,難道說,父親竟然有東西留了下來給她?
“這是什么?”牛大傻先拿了過去,然后,打開舊報紙,發現那個一只很古怪的密碼盒子,盒子鎖著,沒法子打開。
梅雅華看著他們,想了想才說道:“就在你父親骨灰入土的那一天晚上,我們家失竊了——你父親的書房,被人翻得亂七八糟,他很多筆記都不見了,但是,家里別的值錢的東西,卻是一樣不少,更離奇的事情是,我發現馬桶里面有很多紙灰。”
“紙灰?”戚雁舞插口道,“你的意思就是,有人潛入你家,把即墨先生的筆記燒掉,沖入馬桶中?”
“應該是這樣的!”梅雅華微微皺眉,半晌才低聲說道,“他應該是在找這個盒子,我以為——這個盒子里面裝了什么珍貴珠寶,或者銀行存款,所以,事先藏了起來。”
“那你為什么現在舍得拿出來?”戚雁舞問道。
“我要錢!”梅雅華抬頭看著戚雁舞,直接說道,“不是白給你們,至少給我一百萬,否則——我不會給你們。”
“梅女士,你實在太貪心了。”戚雁舞搖頭道,“即墨先生的房子,本來就不是你的,我給你們二百萬,你居然還要?”
“我和張庭離婚了,一無所有。”梅雅華說道,“所以,我要一些錢!”
“給她!”即墨青蓮看著戚雁舞,直截了當的說道。
戚雁舞什么也沒有說,直接走進房間,開了一張現金支票,遞給她道:“還是老規矩,你找銀行兌現,或者直接存入銀行,這次被在讓那個渣給騙了。”
“我知道!”梅雅華點點頭,“從此我和他沒有關系了,另外,我想要問問,青蓮需要請保姆嘛?自她小我就照顧她,這世上除了明鏡,沒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梅姨,算了,我大了,自己會照顧自己。”即墨青蓮笑著搖頭,如果把梅雅華留下來,只怕那個男人再次上門糾纏,而梅雅華的脾氣,又硬不起來,聽憑張庭擺布,還有張庭和她的一對兒女,也是討厭得很。
“這個盒子我找人看過,是密碼盒,每一面都有一個隱形鎖孔,需要六把鑰匙聚齊,才可以打開。”梅雅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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