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用力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后,他也習慣性的撓撓腦袋,搖頭苦笑,那個孩子終究是他的骨肉,何必呢?就照著那個人說的辦,給他們保駕護航吧,沒必要得罪這些人。
即墨青蓮并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牛大傻隔了一天打電話給霍先生,約他面談,他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而牛大傻故意隔了一天才給他電話,原因竟然是,那天是周六,即墨青蓮不用上學,如果霍先生知道這么一個理由,當場氣暈都有可能。
下午兩點,依然是在回春坊,這次,霍先生就開了一輛車,帶了一個司機,有了前車之鑒,他已經明白,這個地方變態,就算他帶再多的人,也禁不起人家全部給你放倒,然后,扒的清潔溜溜的。
給他們留一條內褲,那不是顧忌他的臉面問題,而是回春坊有一個女孩子,全部扒光有傷顏面。
“大牛,我給你買了一點東西”霍先生也不多說什么,提著一個箱子,遞給牛大傻。
“來就來唄,還帶什么禮物?”牛大傻沒心沒肺的笑著,順手接過箱子,放在一邊。
“什么東西?”天蟾子表示很好奇,忙著走過去,就要動那個箱子。
“不要亂動。”牛大傻忙著叫道。
“這么小氣?”天蟾子不滿的叫道。
“不是小氣,東西有些沉。”牛大傻微微皺眉,剛才那個箱子入手,分量之重,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也是好奇,這個便宜老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看看——”天蟾子就像孩子一樣,忙著把箱子打開,里面放著一把只有半尺來長的黑色小刀,刀鞘上已經銹跡斑斕,一看就不是近代的東西。
“哇,古董啊?”天蟾子忙著把那把黑刀拿了出來,細細的打量上面的花紋。
“小心一點,聽說,這刀有靈氣。”霍先生溫和的笑著,這個時候他表現的很像一個慈祥的長者。
“別亂動——”牛大傻看了看天蟾子,呵斥道,“走走走,倒茶去,順便告訴我姐一聲,霍先生來了。”
“知道了”天蟾子不滿的叨咕道,“這果然是一個拼爹的年代,有老爹就是好啊,出手就送古董天知道我爹的做什么的?”
牛大傻明明白白的聽見,卻是裝著沒聽到。霍先生卻是笑道:“小道爺,如果你真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效勞一下子,幫你查查,只要是國內的,年代不算太過久遠,我想,總會查出來的。”
“不用了,我知道我爹是誰。”天蟾子苦笑道。
天蟾子泡了茶來的時候,戚雁舞也和即墨青蓮一起下樓而來,即墨青蓮在霍先生的對面坐了下來,沖著他頷首而笑:“霍先生好。”
“這個是送給青蓮小姐的。”霍先生取出一只用金絲扎著的絲絨小盒子,遞了過去。
“是什么?”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
“我看看”戚雁舞伸手接過,然后,解開金絲,打開盒蓋,黑色的絲絨上面,映襯著一只艷紅色的翡翠別針。
“好漂亮的玩意,霍先生有心了。”戚雁舞笑道。
“那天在回春坊匆匆一見,青蓮小姐似乎對我有些不滿,所以,我也不好打擾,這次再次登門拜訪,想著也只有青蓮小姐這么美麗靈動的女孩子,才配佩戴這樣的胸針,所以就帶了過來,還請青蓮小姐不要嫌棄的好。”霍先生笑道。
“霍先生太過客氣了。”即墨青蓮只是笑笑,把那只絲絨盒子依然放在桌子上。
“黑金刀?”突然,戚雁舞的目光落在一邊的小箱子上,不僅愣然。
“這是霍先生送給大爺的禮物。”天蟾子解釋道。
“啊?”戚雁舞大為好奇,這個霍先生想要做什么,連著黑金刀都送出來?這玩意當年是帝都新月飯店秘密拍出的,這價值可不單單是錢的問題了。看樣子,這個霍先生還是有些本事的。
出于好奇,戚雁舞伸手拿過那把沉甸甸的黑金刀,點頭道:“果然如此,好沉重。”
“有什么說法不成?”牛大傻也是好奇,就一把破刀而已,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了?就算是古董,也就是值錢,他先前對于霍先生的印象很不好,所以,對于他送的禮物,也沒什么好感。
只是看到他送東西討好即墨青蓮,他臉色才微微好看一點。但想想,他前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分那么一杯羹,他就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戚雁舞伸手拔出刀鞘里面的刀,黑黝黝的如同是銹跡斑駁的廢鐵,但卻詭異的反射著金屬特有的光澤。
“我聽的說,這玩意雖然是古董,看著上面的花紋,似乎是先秦之物,有人說,當年荊軻刺秦,就是用的這把刀。”戚雁舞說道。
“不是魚腸嗎?”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如果是這個刀,照你們這般說,這么沉重,當時藏在地圖里面,哪里能夠瞞得了人?”
“那地圖荊軻是不離身的。”霍先生說道,“國家軍用地圖,比任何古董都更重要。”
“呃?”即墨青蓮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子,她也是學歷史的,卻忘了這個。
“不過我想荊軻刺秦用的應該不是這把刀。”霍先生想了想,這才說道,“如果真是,不會沒有絲毫的記載,這刀的分量明顯偏重,史學上這么重要的事情,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而這么一把刀,花紋很是古怪,絕對是先秦的東西,材質卻不知道是什么。”
“你也不知道這個材質?”戚雁舞問道。
“當然,我把玩了幾年,發現這把刀至今為止,都是鋒利無比,你們看。”說著,霍先生站起來,從戚雁舞手中接過那把刀,對著他帶來的那只黑皮箱子劈了下去,刀鋒過處,箱子竟然如同是被切豆腐一樣,切口光滑齊整。
而且從箱子的切口中可以看出來,這個箱子表皮的真皮的,里面襯著鋼絲,增強箱子的牢固程度,如果,被霍先生這么一刀切開,竟然能夠光滑平整如斯,可見刀鋒的鋒利。
牛大傻也來了興致,從他手中接過刀來,信手揮了揮,帶起一道黑色的刀芒。
“趕得上傅紅雪了。”天蟾子咋舌道。
“傅紅雪是誰?”霍先生很明顯沒有看過天涯明月刀,只以為是什么歷史名人,滿心好奇的說道,“難道這刀還真是哪位名人的?我查過資料,可是什么也沒有查到。”
“你聽那個小道士胡扯。”戚雁舞說道,“我當時在新月酒樓,聽的說,這刀可能是天外隕石打造的,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假。”
“管它”霍先生搖頭道,“我如今只是把這個送給大牛做見面禮,另外,這也算是一件信物,將來如果你們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命人帶著這刀,去帝都找我就是。”
“我們現在最為難的事情,事實上就是你。”牛大傻放下手中的刀,拿著刀鞘套上,剛才聊聊古董珠寶,雙方之間的氣氛融洽了很多,不像原本那么尷尬。
“我這不是上門和你們從新談?”霍先生搖頭道,“你也別拒絕我太早,畢竟,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很多優惠。”
“比如說?”戚雁舞微微挑眉,只要他愿意談,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那天,霍先生應該是想要給回春坊一個下馬威,然后讓局勢一面倒,他可以掌控全局。
結果,牛大傻的雞鳴五鼓返魂香太厲害了,直接就把所有人放倒了,如此一來,霍先生不得不從新考慮回春坊的實力,正經談生意,而不是想要控制。
合作和控制,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加上牛大傻這么一層關系,想來,霍先生也未必就真的想要徹底的毀滅回春坊,他應該對于這個兒子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虎毒不食子——華夏民族極重血脈親情。
“回春坊的地方很小,我可以做主,把這附近的地方,都劃給你們使用。”霍先生笑道,“作為新能源研究栽培基地。”
戚雁舞愣然,這個條件也太過優厚了,這是西子湖畔啊,不是普通的荒蕪之地。
“既然是基地,當然要防范一些小人趁機搞亂,所以,你們可以駐扎人手防衛。”霍先生樂呵呵的笑著,“戚先生,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挑明白說吧?”
“我懂”戚雁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頭道,“霍先生,既然如此,開出你的條件吧,如果你可以全盤做主,我們現在就談具體的合作細節。”
“當然,這事情我全盤做主。”霍先生笑道。
“我們想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既然大牛已經拒絕了,那么,我只能夠讓步一點,但也不能夠太多,你知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否則,我回去后也沒法子交代。”霍先生說道,“這種關系到全民利益的東西,如果你們想要獨吞,也不合適,只怕你們的計劃還處于萌芽狀態,最后就會被人全盤所滅,這也是我這次千里迢迢,爭取到這個機會的負責權,跑來找你們談的緣故之一,大牛是我的孩子,雖然我不能夠讓他認祖歸宗,但是,我也不想他被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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