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納蘭長風去打電話,即墨青蓮靠在沙發上,慢慢的挖著冰激凌。
“這銀行賬號怎么說凍結就凍結了?”石軒問道。
即墨青蓮想了想,這才說道:“以炎龍的本事,國內銀行是不用說的,至于國外,那個賬號原本就是那個該死的花奴給我申請的。”
“原來如此,這個花奴吃里扒外,確實要好生調教調教。”石軒一點也不可憐戚雁舞。
“如果像上次那樣,就算了,可他居然把我們出賣給那些該死的島國人……”提到這個,即墨青蓮咬牙切齒。
石軒只是笑笑,突然想起那個黑皮箱子,問道:“那個箱子你打開了沒有?”
“沒有”即墨青蓮搖頭道,“我不懂密碼鎖,如果不指望那個花奴,等下讓大牛用斧子砸開看看吧。”
“這個法子好”石軒樂呵呵的點頭道。
“趁著他不在,你偷偷告訴我,你為什么跑路?”即墨青蓮指了指門口,毒君出去打電話了。昨天她聽得納蘭長風說,石軒是趁著他去買飛機票的時候,走人的,也就是說,他趁著機場人多,轉身就跑的。
那種情況下,納蘭長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子在亂糟糟的人海中,找到石軒。
“我就抽了一支煙,他罵了我三天”石軒怒道,“老子實在受不了了。”
“你又不是他兒子,他管你這么嚴做什么啊?”即墨青蓮搖搖頭,表示不可理解,納蘭長風也有些過分了,這年頭,男人抽煙,不算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雖然她也很討厭煙味。
“對啊”石軒拍案大怒道,“就是這么一句話,我就是抽了一支煙而已,為什么就把我當孫子罵?真他的我忍了他十年了,所以,我決定跑路了,老子不要他們毒門奉養,難道就會餓死不成?”
“你是他們毒門奉養的?”即墨青蓮一直弄不清楚,石軒和納蘭長風,到底算什么關系?
“對啊”石軒點頭道,“我希望你做藥門君主,然后奉養我……我很好養活的”
“你不是我男朋友,你的實際年齡比我老爸還要大,我也不想倒追你做男朋友——所以,我不想奉養你”即墨青蓮用湯匙挖著冰激凌,正色道。
“我教你溶毒之法,你將來做了藥君,奉養我怎么樣?”石軒瞪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你懂得溶毒?”即墨青蓮心中大驚,溶毒啊?煉毒之法都快要失傳了,何況是溶毒?
“當然”石軒點頭道,“否則,你們三門怎么會把我當寶貝搶?”
即墨青蓮偏著腦袋,考慮他這話的可能性,而石軒繼續蠱惑道:“昨天我看你用毒,猜測你應該是懂得煉毒之術的?對吧?真想不明白,為什么即墨明鏡會把這等詭異的東西交給你?”
“不是老爸教我的……”即墨青蓮心中想著事情,本能的答道。
“不是即墨明鏡?”石軒大大的感覺意外,不是他,還能夠有誰?難道是沈曄欽?可他畢竟只是一個旁支,當年即墨明鏡好歹也是藥門的君子,下一任的君主候選人,他要是懂得這等邪惡的煉毒之術,他能夠理解,可是——她竟然說,不是他教的?
“是的,老爸如果知道我學了這等邪術,估計會死不瞑目。”即墨青蓮輕輕的低語,但如今這形勢,她必須要自保。
那天和戚雁舞逛街,無意中在古玩街買到一卷手書,前面記載了幾個殘缺的丹方,最后記載的,就是煉毒之術。
“煉毒入體,危險無比。”石軒說道,“弄不好,毒素反噬,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我知道”即墨青蓮說道,“所以,我沒有告訴大牛。”
“你不告訴他,那傻子只怕也煉毒了。”石軒說道,“我教你溶毒之法,可以讓你永除后患。”
“如果你能夠教我溶毒之法,我自然感激,只是——據說溶毒之術乃是毒君的獨門技術,你要是教給我,納蘭先生不會反對?”即墨青蓮問道,如果因此得罪整個毒門,毒君不知道會不會抓狂想要宰了她?
“沒事的,他的溶毒之術,也是我教的”石軒樂呵呵的笑著。
“你既然精通溶毒之術,想來毒技也是一絕,還需要人奉養?”即墨青蓮問道。
“我是懂得溶毒之術,但是懶得弄這些東西,我這么純潔的人,絕對不養毒用毒。”石軒正色說道。
“換言之,養毒用毒的人,都是不純潔了?”即墨青蓮抬頭,看到納蘭長風已經站在了門口,盯著石軒。
“當然”石軒點頭道,“煉毒入體,本身就是把毒藥藏在身體的表皮之下,弄不好,本身就會中毒,相當于是自殘——昨天我看你用,就猜到你也是用這法子,只是不知道,你把毒素藏在什么地方?”
“自然不能夠告訴你”即墨青蓮笑道。
“當然,我也不會問這個”石軒笑道,“我和毒門的人,打過一些交道,知道每一個煉毒入體的人,病毒潛藏的地方,相當于武俠中的氣門,事關重大,就算是至親好友,哪怕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絕對不說,何況我這個外人?”
這煉毒入體,藏毒之處,自然是絕對隱秘,否則,一旦被有心之人所乘,雖然牛大傻配置出來給她使用的毒藥,大部分都有抗體,可是,即墨青蓮還是有些擔心的——一個弄不好,說不準就搭上小命了。
“溶毒,卻是在本身煉毒入體的基礎上藏毒用毒,一旦懂得溶毒,毒藥靈藥的使用,就等于是如臂指揮,靈活自如,且再也不用擔心從此被毒藥反噬。”石軒慢慢的說道。
“是的,我聽說過的”即墨青蓮說道。
“人體本身,就是一座寶藏,自然需要慢慢挖掘開發……”石軒的聲音,像昨天晚上在汽車車廂里面一樣,帶著幾分威嚴,一概平日的嬉笑模樣。
“嗯”對此,即墨青蓮完全贊同。
“現代有些國外醫學,否認經脈的存在,因為在解剖中,人體只有一根根的血管,沒有經脈之說。”石軒再次說道,“但是,華夏文明,古老相傳,經脈穴位,一直存在,這一點毋庸置疑,人體穴位,更是高深莫測,就算醫門的一些老怪物,也未必能夠全部了解清楚,更不用說現代的一些中醫了。”
“你好像很精通這個啊?”即墨青蓮抿嘴而笑。
“當然”石軒笑道,“成了,我在回春坊還要住幾天,趁著這幾天,我把溶毒之術教給你。”
“多謝”即墨青蓮忙著道謝,這次,她對于石軒這個不學無術,還懶得要命的人,多少有些改觀了,能夠讓毒君奉養的人,果然與眾不同。
而這個時候,納蘭長風也走了過來,沖著即墨青蓮道:“午時就可以辦好手術,境外的一些東西,有些麻煩,最遲明天上午能夠辦妥,不過你放心,我和他們都沒有什么往來,所以,從此以后,只怕再也沒有人能夠隨便凍結你的賬號了。”
“多謝毒君”即墨青蓮忙著說道。
“炎龍組織,起源很早,雖然依附于當局,但終究還好,不算太過,這些年,換了現在這一任的炎龍,就有些變味了。”納蘭長風說道,“在華夏國內排出異己,利用當局大肆撲殺一些非凡力量,我們三門,都有好些弟子,死在他手中。”
“我怎么不知道這事情?”石軒好奇的問道。
“你的存在,是我們內部的最高機密——如果讓那個該死的老頭知道你的身份,只怕他上天入海,也會想法子把你殺了,就算你躲在玉螺島,他也絕對不會善法罷休的。”納蘭長風冷冷的說道,“所以,你沒事最好不要在外面亂跑。”
“你這是威脅我”石軒不以為然的說道。
“走吧”納蘭長風說道。
“去哪里?”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
“我帶他出去玩,中午回來吃飯”納蘭長風冷著臉說道,只是這么一句話,卻是對石軒說道。
“我不去,這大太陽底下,曬的死人。”石軒斷然拒絕。
但這次,納蘭長風連著話都沒有多少,扯了他就走——即墨青蓮看著好笑,這兩人在一起廝混了十年,天知道是怎么相處的?石軒完全就是小孩子性子,好吃懶做,還對什么都好奇,弄不好,還會鬧失蹤出走的戲碼。
等著石軒和納蘭長風走了,即墨青蓮站在門口,看著跪在院子里面青石地上的戚雁舞,毒辣辣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她有些不忍,但想想,終究一咬牙,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即墨青蓮上樓不久,牛大傻也從菜市場買菜回來,石軒和納蘭長風都在回春坊做客,華夏國的傳統,來個客人,無論如何也要好生招待一下子,何況是這么二尊神?所以,牛大傻一早打完拳,就出門采購各種所需品。
回來之后,招呼天蟾子把東西搬去廚房,他卻走到戚雁舞面前,蹲下,和他平視,問道:“你又招惹我姐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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