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軒本能的向后退了好幾步,那女孩見狀,抹著眼睛就哭了起來:“爸爸不要茵茵了……爸爸不要茵茵了……嗚嗚,爸爸不要茵茵了。”
即墨青蓮站住腳步,看著石軒,嘆氣道:“石先生,您的私生子?”
“老子倒是想要生,只是——老子沒有這個能耐”石先生一臉的尷尬,看著那個女娃,終于忍無可忍的叫道,“茵茵,不要鬧了,這里有外人在”
“哼”那女童見狀,不僅哼了一聲,原本臉上的一團稚氣褪去,換上一股子冷然,“你還知道有外人?”
“我……”石軒沉默。
“嘻嘻,陛下,讓茵茵親一口”這次,女童換上了一副嬌媚的嗓子,如果不是即墨青蓮聽得她剛才說話,還看到她的模樣,她絕對沒法子相信,這樣的語音,會是出自一個看似乎只有八九歲的女童身上。
“不要”石軒再次后退了一步。
“爸爸……”女童再次換了蘿莉音上場。
這女孩子懂得口技——即墨青蓮在心中暗道。
“陛下,我這是以有心算無心,外面我都布置好了,當然,我是舍不得對您動爪子的,不過,你的相好,你可有把握帶著她出去?”那個叫做茵茵的女童,看著石軒一步步的后退,頓時火氣,看了看即墨青蓮,冷笑問道。
這個時候,即墨青蓮陡然感覺,這個女孩子是長的一副可愛模樣,如果她依然用剛才那個法子說話,自己就完全被騙了——就算是被她騙著賣掉了,估計還會幫著她數鈔票。
這女童長大太萌了,粉嫩白皙的皮膚,大而水靈的眼睛,圓鼓鼓的臉蛋,還有她笑的時候,臉上居然有一個深深的梨渦——實在是太可愛了。
但是,現在那個叫做茵茵的女童,說話的時候,卻是一副老氣橫秋,而且,語音之內,帶著那種草菅人命的冷然煞氣,讓她聽著很不舒服。
盡管,從上次拍賣會所開始,即墨青蓮就不在把自己歸納成一個好人了,但是,她依然討厭這種態度。
父親說,每一個人都應該尊重生命。
一直以來,她也這么認為的,尊重生命,那是對人生的起碼尊重態度,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是一樣。
生命對于任何人來說,都只有一次……
不對,那個“蛻變”?想起石先生口中的那個蛻變,即墨青蓮打了一個寒顫,那是完全顛覆生命含義的。
難道說,這個女孩就是經過蛻變的?否則,她怎么會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模樣?說話的語氣,卻是老氣橫秋?
“她是我一個故人之子,不是我的相好”石先生正色道。
“陛下,當年你騙冷島主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可是接著呢?你怎么就和毒君的妹妹跑了?”茵茵搖搖頭,隨即又笑道,“陛下,你就不要拒絕茵茵了,茵茵可是追了你整整十二年了。”
“十二年啊,追的好不辛苦”即墨青蓮在心中很是惡寒的想著,果然,正如石軒所說,她不是一個女童,而是一個老妖婆了。
“陛下……”女童的聲音,聽著有些像是《西游記》里面那個女兒國國王的聲音,即墨青蓮很是懷疑,她是否故意模仿的?“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茵茵伸手,就要去拉石軒。石軒只能夠一步步的后退,開玩笑?從了他?他絕對不是蘿莉控,對她也沒有一點興趣。
“長得太過好看,也是一種罪過。”即墨青蓮非常不厚道,幸災樂禍的笑著,反正,這不比剛才有危險,那個叫做茵茵的女孩子,除了身材矮小,形同八九歲女童,模樣可是長的實在好看,如果這等好事,換成花中色鬼碰到,只怕會視為珍寶。
天生蘿莉型美人啊 “茵茵前輩,你繼續,我出去走走啊”即墨青蓮自然不愿意留在這里,看一出真人版,所以,她抬腳就向著外面走去。
“很是識相。”茵茵沖著她點點頭。
“當然,成人之美,我一向樂為。”即墨青蓮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但愿姐姐事后給我把這里收拾干凈了”
茵茵豈有不知道她言辭中的含義,她不插手她和石軒的事情,甚至助其成功,茵茵事后自然也要幫她把這樁麻煩擺平了。
茵茵只是笑著,這等些微小事,對于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何況,她本身插手進來,就意味著勢必要擦屁股處理后即事宜。
“放心”茵茵點頭一笑,這次,大概是她的本來聲音,語音之中,居然透著難掩的蒼老……
即墨青蓮原本已經要踏出倉庫門了,聞言卻是站住腳步,她原本以為,這女童就算正如石軒所說,是個老妖婆了,最多就是三四十歲,和石軒差不多,可是,剛才聽得她說話的聲音,難道說,她估計失誤了?
如果這女子真個七老八十了,卻還是保持童年模樣?天山童姥?也不對,天山童姥是因為練功返老還童的,事后容貌還會恢復……她卻完全不是。
“即墨青蓮,你不能夠坐視不管”石軒突然叫道,“你知道她是誰嘛?”
“她是誰?”即墨青蓮站住腳步,問道。
“你說什么,她姓即墨?”那個叫做茵茵的女童,身子一晃,速度奇快的向著即墨青蓮抓了過來。
即墨青蓮向后退了一步,這個女子,應該是毒門中人,這樣的人身上,四處都是劇毒,她可是一點也不想招惹。雖然,她自負有能力培育出各種毒草靈藥,但也不想和毒門眾人結怨。
茵茵盯著即墨青蓮,不知道為什么,即墨青蓮竟然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那個叫做茵茵的女童,眸子里的陰狠恨意,幾乎可以凝固成實質。
“嘖嘖,你不會不是即墨明鏡的對手,就想要找人家的家眷發泄吧?”石軒很不厚道的搖頭嘆氣道,“風茵茵,你真是越發的混回去了。”
“閉嘴”風茵茵破口大罵,“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讓即墨明鏡跑了,你該死的……”
“對啊,我是該死,該死之極”石軒一點也不動怒,笑道,“那我死與活,管你什么事情,怎么就是因為我,害的你讓即墨明鏡跑了的?你根本就不是即墨明鏡的對手,哼。”
“我毒門何時怕過藥門?”風茵茵傲然道,“沒有醫門幫著他們,藥門,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那你去洛城啊,你跑來這里搗什么亂啊?”石軒說道。
“因為這里有你”風茵茵一改剛才的態度,冷笑道,“石軒,今天你休想跑,哼,就算她是即墨明鏡的女兒又怎么樣了?我先要了你,在慢慢擺布她,到時候把她煉制成毒奴,帶到洛城去,讓那些老不死的看看,我風茵茵的毒奴,何等清麗靈秀。”
即墨青蓮聞言大怒:“風茵茵,我回春坊還缺個藥奴呢,我看你正好合適,不如我把你煉制成藥奴,替我看守門戶,正好”
“對極對極”那個挑起事端的石軒,居然一個勁的拍手叫好。
風茵茵正欲說話,不料,就在這個時候,倉庫外面,突然傳來優雅至極的笛聲,只是簡單的幾個音調,未成曲子,但卻是清亮婉轉,讓人心動神馳。
即墨青蓮一呆,這地方,深更半夜的誰吹什么笛子啊?而風茵茵的臉色,卻變得有些蒼白,狠狠的瞪了即墨青蓮和石軒一眼,然后,身子一晃,沒命的向著倉庫門口跑去。
即墨青蓮倒有些佩服,這人小手小腳,矮胳膊短腿,怎么還能夠跑那么快?神通啊 “你這小丫頭很不厚道”石軒非常郁悶,瞪著即墨青蓮說道。
“人家追了你十二年了”即墨青蓮看著他宛如白玉一般的臉,近在咫尺,突然心中一動,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然后說道,“長得好看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害人就是你不對了……”
“我……你……”石軒目瞪口呆,她平日里可不是這個性子的,今天大概是被那個風茵茵刺激了?“我比你爹還大,你居然吃我豆腐?”
“你看著像是沒長大的小孩子。”即墨青蓮搖搖頭,摸摸餓得前心貼后背的肚子,說道,“你餓不餓,我們出去吃飯?”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邊,想要把那個小松武士的黑皮箱子提起來,忙活了一夜,她都不知道忙活什么了,還被人綁了起來。看看手腕上淤青猶在,她就憋著一肚子的不痛快,石軒還說她今天改了性子,這要是再來幾次,她想要矜持,也矜持不起來。
所以,她想要把這個黑皮箱子帶走,當做今晚的戰利品。
但是,出乎即墨青蓮的意料,那個箱子好沉,她使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提了起來,不僅叫道:“什么東西啊,這么重,不會是黃金吧?”
“這么一大箱黃金?”石軒見狀,也走過來,伸手墊了墊,搖頭道,“不太可能是黃金,我們打開看看。”
“好的”即墨青蓮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皮箱放在地上,然后,她看著石軒,這是一個密碼箱子,還有鑰匙孔,反正,她是絕對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