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鷹雖然口頭上對戚雁舞說,他并在乎那個什么火鳳凰,但他同樣知道火鳳凰的價值,尤其的開花的火鳳凰,所以,當即墨青蓮說,要送她一盆火鳳凰的時候,他連著語音都有些顫抖了:“青蓮小姐,你真要送我一盆花兒?”
“是的”即墨青蓮點頭笑著,然后轉身對戚雁舞道,“你去花園子里面,把那盆火鳳凰搬過來,送給陳先生。”
“好的”戚雁舞聞言,忙著答應著,出去,少頃,已經搬了那盆火鳳凰進來。
即墨青蓮盯著那只白瓷水墨畫的花盆,輕輕的嘆氣,這些花盆兒,可都是小師公留下的,這送出去,哪里還收的回來?而她如果提出留下花盆,又怕陳飛鷹笑她小氣。
“你搬去吧”即墨青蓮說道。
“最好是能夠把花盆留下”一直沒有說話的牛大傻說道。
“呃……”戚雁舞和陳飛鷹同時看著牛大傻,畢竟,當初戚雁舞帶走的那盆火鳳凰,他并沒有要留下花盆。
“那是我家老頭的東西,老頭有些怪癖”牛大傻直截了當的說道,“這些花盆,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雖然他不會伺候這些花草,但我也不能夠把它們全部折騰完了。”
“那上次我的?”戚雁舞狐疑的問道。
“上次你的那盆,是我新買的,因為本來就知道你要帶走的”牛大傻直截了當的說道。
戚雁舞老老實實的摸摸鼻子,輕輕的嘆氣,原來,人家一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只有他還在那里傻啊?人家連著花盆都換好了。
“院子里面有我新買的花盆,我給你換掉?”牛大傻說道。
“這……換盆不會傷到根系吧?”陳飛鷹有些郁悶了,這火鳳凰的價值,可不是以普通花兒來衡量的,它關系到全人類新能源的問題。
“不會,我這里這么多的花兒,從來沒有換盆死掉的”牛大傻自負的笑道,自從有了即墨青蓮的玉露,別說是換盆了,就算是一截枯樹枝,都能夠重新煥發新生。
“那就好,那就好”陳飛鷹忙著笑道。
“這花兒叫什么?”石先生突然問道,“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火鳳凰”即墨青蓮笑道,“我取的名字,他們另有名字吧,但我不喜歡。”
“嗯……”石先生偏著頭,想了想說道,“這就是那個關乎新能源的玩意?”
“你也知道這個?”戚雁舞非常的好奇,這個石先生,看著似乎是不食人間煙火,但居然也知道關系人類新能源,還有,他突然來到回春坊,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來的?
想到這里,戚雁舞心中暗暗警惕,雖然毒門藥門,他們算是同門,但聽得牛大傻說,毒門和藥門,醫門的關系并不算好,甚至明爭暗斗一直就沒有結束過,天知道這個石先生,是不是別有用心?
用牛大傻的話說,他長得漂亮,還正好是即墨青蓮喜歡的那種類型,又是這個關節眼上跑來,要說他就是來串門子,他還真不信了。
“聽說過”石先生的手指,再次摸向香煙,但牛大傻卻比他快了一步,搶走他的煙,全部沒收,塞進自己的口袋里面。
“我去換花盆”牛大傻說著,已經端起那盆花,向院子里面走去。
“我也去”陳飛鷹忙著說道,他還是有些擔心,牛大傻會弄傷他那盆寶貝火鳳凰的根系——這可是開花的火鳳凰,外面價值一億歐元,甚至,他已經在考慮,他要把這盆火鳳凰賣給誰了。
“石先生從什么地方聽說火鳳凰的?”天蟾子已經從新換上茶來,順便收拾了一下子客廳里面亂糟糟的東西。
有時候,即墨青蓮不得不感慨,天蟾子就是天生伺候人的,他會在不經意之間,把一切都弄好,讓你感覺舒舒服服,不用操一點的心。
“上次聽得人說了一句,也沒有留意,怎么了?”石先生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雖然戚雁舞很想問問,他什么時候聽得人說起的,又是聽誰說的?但感覺這么問,似乎太明顯了。
石先生倒是沒多心,很溫和的笑笑,反而問即墨青蓮道:“青蓮,你明天有約會嘛?”
“石先生,你胡說什么啊?”即墨青蓮忙著搖頭道,“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里有什么約會了?”
“這世道變了,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沒有人追了?”石先生樂呵呵的笑道,“既然沒有約會,不如我們明天去游西湖,順便去看看靈隱寺的道德大師?”
“我只知道靈隱寺有道濟大師,可不知道靈隱寺有什么道德大師啊?”即墨青蓮笑問道。
“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大和尚”石先生笑道,“你想不想去看看?”
即墨青蓮認真的想了想,有趣的大和尚,似乎、好像、大概還和那個很有名的道濟大師有點香火情分,當即點頭道:“好,我們明天去看看”
陳飛鷹得了火鳳凰,因為知道火鳳凰乃是燙手的山芋,因此匆忙告辭而去。
等著陳飛鷹走后,石先生就連連催促牛大傻趕緊給他準備晚飯,他餓了,要吃了睡覺。牛大傻自然沒什么說的,對于這位大爺的吩咐,當然要盡可能的滿足。
而且,由于有著他在,戚雁舞也知道他喜歡吃,因此今天一早就準備好了各種菜式。如今,在天蟾子的幫忙下,下鍋清蒸、紅燒、小炒,油燜……速度倒是很快。
而石先生依然一本正經的看著卡通片,已經由喜羊羊換成了虹貓藍兔,即墨青蓮瞄了一眼,只能夠嘆氣,反正,她也不好意思去和石先生搶遙控器。
“石先生——”戚雁舞卻知道即墨青蓮的心意,當即故意道,“石先生年齡也不小了,倒是童心未泯,喜歡看卡通片。”
“嗯……”石先生只是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半晌才道,“大概是我本身的遭遇,比那些傳奇電視劇更加離奇,所以,那些電視劇對我沒有一點吸引力。”
“哦?”戚雁舞挑眉,試探性的問道,“那石先生能否說說,你的遭遇?”
“算了……”石先生搖搖頭,對于自己的事,似乎是一點也不想說。
偏生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即墨青蓮好奇,回春坊的電話,有時候真是一種擺設品——很少有人會打回春坊的這個號碼。
有人找她或者是戚雁舞,都是直接打他們的手機,就算打了回春坊的電話,也未必就有人接。
所以,即墨青蓮搬來回春坊這么些日子,就接過一個電話,還是人家打錯的?
“又有人打錯電話了?”即墨青蓮低聲叨咕了一句,然后,站起來,取過電話,叫了一聲,“喂”
話筒里面,傳來一個相當好聽的男子聲音:“青蓮,是我”
“小師公”即墨青蓮聽到沈曄欽的聲音,一瞬間就像是見到了親人,差點沒有跳起來,忙著叫道,“小師公,你在哪里?啊……你要找大牛嗎?”
“我就是打個電話回來問問,你們是否都好?”沈曄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帶著磁性,抑揚頓挫,吐字清晰,宛如配合著音律一般。
“嗯,好”即墨青蓮笑了起來,有什么不好的?雖然有些麻煩,但也沒什么不好——人生,本來就充滿各種各樣的麻煩,這因為這樣,人生才顯得異常精彩,“小師公,你在哪里?你什么時候回來?”
即墨青蓮在說這么一句話的時候,偷偷地看了看石先生,如果小師公知道,自己的房間,已經被人鳩占鵲巢了,不知道會不會暴跳如雷?聽的說,她的這位小師公,有著潔癖?
“我這里就一個亂字了得”沈曄欽輕輕的嘆氣道。
即墨青蓮正欲說話,卻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沈家小子,快點,八萬——你要不要?不要趕緊抓牌……”
“你個死老頭別吵了”沈曄欽罵道,“老子來這些日子,內褲都要輸掉了,該死的,為什么那混賬手氣這么好?”
“小師公,你在打麻將?”即墨青蓮滿頭冷汗。
“是的是的”沈曄欽忙著說道,“青蓮,你快祝賀我贏錢,回來我給你買棒棒糖,否則,我就要連著內褲都輸掉了。”
“別和青蓮說這么無恥的話……”隱約,有一個低沉模糊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太低了,即墨青蓮只是勉強聽到,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這個聲音,似乎很是熟識。
“青蓮啊,快祝賀我贏錢吧”沈曄欽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我真的快要把家產輸光了,在輸下去,連著回春坊都要改姓了……”
“好吧,小師公,祝賀你好手氣,把那老頭的錢全部贏過來。”即墨青蓮聞言,格格嬌笑出聲,真想不到,沈曄欽居然還有這么一面?
事實上,她更加想要勸說他,不要賭了——感覺,他們的麻將應該打得蠻大的,都賭上家產了。
“即墨家的女娃兒,老頭我沒有招惹你”剛才那個蒼老的聲音大聲吼道,“想當初……要不是老頭我……”
“老頭你話太多了”旁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即,電話似乎被人強行搶走了,“啪”的一聲,重重的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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