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雖然還在回春坊內,這兩天的時間,卻沒有出現在即墨青蓮的面前,牛大傻把他關在了地下手術室內,至于牛大傻會怎么處置戚雁舞,即墨青蓮裝著什么都不知道,不聞不問。
那是牛大傻的俘虜,她沒有權利過問的,也不想過問。
整個回春坊,似乎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牛大傻開著那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每天出門買菜,煮飯。
天蟾子很好玩,家務收拾的又快要好,比戚雁舞那個不合格的花奴好用多了,然后,沒事的時候,他就躲在房里折騰那些刺繡。
現在,他已經換了一身寬松的道袍,原本亂糟糟的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挽著發髻,乍一看,還真有點出家人的味道。
即墨青蓮很是好奇,這小道士還真會做衣服,當即特意拉著他的道袍看了看,道袍做工精細,甚至比那些名牌服飾的衣服,做工還要考較。道袍上面的太極圖形,黑白兩色,很是普通,但繡工卻是相當的工整。
看著她對這種衣服有興趣,天蟾子那個小道士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忙著拿著皮尺給她量身材,要給她做一件漂亮的唐朝服飾。
即墨青蓮滿心好奇,自然不會反對,由著他胡鬧。
徐伯夷倒也遵守信用,在名典珠寶劫案的第二天,就主動上門,把徐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到了即墨青蓮的名下,包括一輛拉風的寶馬跑車,一起送到了回春坊。
而即墨青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名下已經多了徐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得上的大大的小富姐一個了。
然后,牛大傻那個傻子也很是爽快,給徐伯夷注射了一劑藥劑,告訴他,一個月內,他的頭痛都不會發作了。
事到如今,徐伯夷自然是只能夠聽任他擺布。
這年頭,你可以不聽父母朋友的話,但一個大夫的話,你一準要聽的,否則,后果難料,徐伯夷已經品嘗到了痛不欲生的后果,所以,他沒有膽子再嘗試了。
牛大傻說的不錯,他一把年紀了,賺那么多的錢,圖什么啊?趁著還有口氣,趕緊享受一下子人生吧。
同時,他也很是害怕,牛大傻手中握著他們徐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真的得罪了這個傻子,他把這些股份賣給他們的敵對方,從此以后,徐家就算是完蛋了。
對于牛大傻和即墨青蓮來說,股份換成現錢,更是合用,至于徐氏集團的前途如何,和他們是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徐伯夷開始把徐氏集團交給徐子慕打理,同時一再告誡徐子慕,一定不能夠得罪回春坊的那兩位。
徐子慕自然沒啥,不會去得罪即墨青蓮和牛大傻,而且,即墨青蓮清麗靈動,本來就是他喜歡的類型,從此以后,倒是趁機往回春坊跑的多了。
這日晚飯過后,即墨青蓮還是向以前一樣,回房看看電視。
不料剛剛開了電視機,就聽得敲門聲。
“進來吧”即墨青蓮笑道,“門鎖壞掉還沒有修好呢,敲什么門啊?”
牛大傻這兩天跑了好幾家裝修店,也沒有找到和原本一樣的門鎖,他有些擔心沈曄欽回來了,會找他麻煩,所以,想要找一個一樣的鎖換上。
所以,如今即墨青蓮的房門,根本就是沒鎖的。
“姐,你沒事吧?”牛大傻推開門,探頭進來問道。
“這天下還有比我更閑的人嘛?”即墨青蓮瞪著大大的眼睛,故意問道。
“呃……好像是有的,老頭一準比你更閑”牛大傻笑道,“那個該死的花奴,你還要不?”
即墨青蓮愣然,什么意思,為什么這么問?什么叫她要不要?難道她說一聲“不要”,牛大傻就真的把他做成花肥?
牛大傻撓撓頭,咧嘴傻笑,半晌才道:“那小子倒算硬氣,這兩天我也沒閑著,原本以為可以殺一下他的傲氣,讓他從此老實做個花奴,結果……”
“結果怎么了?”即墨青蓮笑了一下子,戚雁舞都淪為他的階下囚了,總不會把他郁悶著了吧?
“老子我火大”牛大傻說著,陡然重重的揮舞了一下子拳頭。
“撲哧——”一聲,即墨青蓮笑出聲來,那個階下囚還真有本事的,居然把牛大傻給郁悶了。
“他做了什么?”即墨青蓮問道。
“我就對他動了一點刑——然后,他痛得受不了,就亂叫你的名字……”牛大傻嘆氣。
他不是對戚雁舞只動了一點刑,而是把原本的一句戲言扶住了行動,這兩天的時間,他幾乎讓戚雁舞把古代酷刑全部嘗了一遍,戚雁舞開始還硬撐著,實在受不了,就喃喃念叨。
牛大傻還真是奇了怪了,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有什么妖法緩解痛楚,不知道念叨什么,然后仔細聽聽,才發現,戚雁舞就一直反復反復的念叨著即墨青蓮的名字。
好奇之下,牛大傻還是忍不住問了問,可戚雁舞居然說:“念叨著青蓮小主人的名字,就當是被她m著玩兒,我認了……”
牛大傻氣不打一處,直接甩了他老大一個巴掌,然后,扯過一塊破布塞在他口中再動手。
這次,戚雁舞是不能夠說話了,可牛大傻發現,這小子的目光漸漸的迷離溫柔,甚至,眸子里還帶著讓人心醉的笑意,仿佛他不是身受酷刑折磨,而是正在享受某種樂趣。
牛大傻就知道,戚雁舞一準就又心中意yin即墨青蓮,恨得連牙根都癢癢的。
“難不成我還成了止痛藥了?”即墨青蓮道。
“如果他把你當止痛藥,我認了,可那小子居然說,就當是被你m……姐,你知道什么是m嘛?”牛大傻問道。
即墨青蓮的臉上飛起淡淡的紅暈,這個戚雁舞,果然該死之極。現在網絡發達,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她要是連著這個都不知道,一年的高中宿舍生涯,也算上白混了。
何況,平日里趙美麗她們討論,還真是夠大膽的,常常是葷素不忌——她自然是知道m的意思。
“他要見你”牛大傻說道。
“見我做什么?”即墨青蓮搖搖頭,“他難道還沒有死心不成?”
“姐,我們還不知道那火鳳凰的作用”牛大傻低聲說道,“這兩日,我總感覺有些不安心,不如,你去見見他,問問那玩意到底有什么作用,如果不成,我們把回春坊賣掉,另外找個地方住吧”
即墨青蓮認認真真的想了想,戚雁舞勢必已經把那盆火鳳凰送了出去,有心人只要查證一下子,很快就會找到回春坊,從那天拍賣會所上那些劫匪和后來的一批人,她自然也可以推測出,這些人都大有來頭。
這兩日,新聞都在播報那個珠寶劫案,但是,兇手的下落,卻是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即墨青蓮很清楚,他們這輩子也休想查出什么名堂來了,就算最后警方宣布案子破了,最多就是杭城某些不長眼的黑幫勢力,會被趁機鏟除掉,成了替罪羊羔。
牛大傻的意思,即墨青蓮也明白,如果對方真的招惹不起,他們就只能夠學鴕鳥,從此還名換姓,另外找個地方生存就是。
反正,有著玉凈瓶在手,加上牛大傻對于藥理的認知,什么地方他們都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不至于會餓死。
“好吧”即墨青蓮認認真真的考慮了片刻,“火鳳凰”的重要性,實在不是她所能夠預料,現在,說什么后悔錯誤,都是假話了。唯一的做法,就是盡快解決問題。
只是她有些舍不得回春坊,舍不得自小長大的地方,還有,將來如何向小師公交代啊?不過,反正禍闖都闖了,躲起來總不是事情,還是去看看那個戚雁舞,到底有什么要說的?
跟著牛大傻出了房間,徑自走向地下手術室,天蟾子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見著即墨青蓮,一臉都是諂媚的笑意:“青蓮小主人,你要去看看那個花奴嗎?他很臟的,比我當初半年不洗澡還要臟。”
“很臟?”即墨青蓮已經走到石階上,聞言站住腳步,看著牛大傻,這傻子做什么了?
“他現在的樣子,是有點狼狽。”牛大傻神色不動,慢吞吞的說道,“但人就是這樣,血污之下,沒見得誰多干凈。”
“哦……”即墨青蓮已經可以想象,戚雁舞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是平日里溫潤如玉的翩翩美男子形象了。
雖然很有心里準備,但當即墨青蓮見著戚雁舞的時候,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戚雁舞的手腕和腳踝上,都鎖著重重的鐐銬,即墨青蓮很是懷疑,這地方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如果原本沒有,牛大傻難道是這些日子從外面買來的?他難道還有某些特殊愛好不成?
戚雁舞身上的衣服,早就破成一片片的掛在身上,沾滿了血污,或者,還有別的污物,長長的頭發,有一半蓋在了臉上,原本一張俊美的臉,這個時候,蒼白可怖。
但是,除了他的一張臉,即墨青蓮發現他全身上下,大概都是傷口,牛大傻夠會折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