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疑惑地向管簫寒望去,管簫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它們是怎么來的,難道是……剛生出來的?”
說著管簫寒害怕起來,全身都挨到段飛身上去了,段飛搖頭道:“不可能,這兩只小狗身上的毛已經長有一寸多長,可見它們不是剛生出來的。”
段飛彎腰抓起一只小狗,管簫寒也好奇地提起一只來看,只見它們才有巴掌大,被抓起之后醒了過來,它們鼻子聳動,搖頭晃腦呀呀叫著,卻沒有睜開眼睛。
段飛和管簫寒交換了個眼神,段飛說道:“簫寒,我記得你說這種山狗只能自幼開始養,對吧?”
管簫寒說道:“不錯,這兩只小狗連眼睛都還沒睜開,正處于最好的馴養時機,阿飛,你打算養它們?”
段飛點點頭,說道:“它們定是半夜餓了才爬出窩找奶吃,居然順著它們母親的氣味一路爬了過來,這么強的生命力,這么厲害的嗅覺,很值得一試。”
管簫寒道:“嗯,你說得很對,這兩只狗訓練好的話會成為你身邊強大的臂助,你會訓狗嗎?”
段飛搖頭,管簫寒苦笑道:“我也不會,看來你得找個會訓狗的人才行了。”
段飛點點頭,正要說話,只見管簫寒突然側頭傾聽著什么,他問道:“有人來了?”
管簫寒點頭道:“嗯,華明他們來了。”
段飛過了一陣才聽到華明他們在遠處的呼喚聲,他明白自己與管簫寒的功力還有不小的差距,不禁頹然輕嘆。
管簫寒握住他的手,說道:“阿飛,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與你動手,永遠都不會害你和蓉兒妹妹,我可以對天發誓。”
段飛反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發誓就不必啦,來吧,讓我幫他們加點油,讓他們來的快點兒。”
管簫寒輕輕地說道:“我倒是希望他們永遠都別來……”
在段飛的呼聲引導下,華明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山上,還帶來了兩只獵犬,原來耿維他們遇襲的時候他養的那兩條狗給嚇跑了,躲了一整天,直到半夜才逃回山下,今天大家就把它們牽上山來了。
“大人,擔心死我們了,今后請大人不要再這樣一意孤行了,小的們禁不起驚嚇啊。”華明苦勸道。
段飛哈哈大笑道:“良辰美景硬是被你們說得這么煞風景,兩只笨狗而已,連我一刀都禁不起,有什么好怕的?你們帶了狗上來,正好用來尋找耿維他們被叼走的尸體,干完活好早點離開,我可不能真個讓公主在開封等我。”
管簫寒在背后掐了段飛一下,她果然吃醋得很啊。
虎死有余威,那兩條獵犬遠遠地嗅到了兩條山狗的氣味,說什么也不敢靠近,大家看到這么大的狗也嘖嘖稱奇,耿維的老爹駕馭著那兩條獵犬,很快在密林深處找到了兩條山狗的新窩,也尋到了耿維他們的尸體。
耿老爹哭天搶地一番,大家用樹枝搭成擔架,把殘缺不全的尸體一起抬下山,整個山村頓時陷入哭號聲中。
兩只小狗又餓了,段飛請村長找來一只正在產奶的母羊,和管簫寒圍在一旁,興致勃勃地想給小狗喂奶,不過那山羊不肯配合,小狗嗅不到母親的氣味也不肯吃奶,弄得兩人火大還沒喂上一口奶,兩只小狗倒是被凍得直哆嗦。
李玉英見狀眼珠子一轉,她走了出去,不一會回來時已拿來一只用干草和棉布鋪好的木桶,手里還抓著兩撮毛,對受挫無數次的段飛和管簫寒道:“公子,再這樣折騰下去,這兩只小狗就快不行了,還是讓我來吧,我家里從前也養過狗的。”
段飛只好讓賢,只見李玉英把兩只小狗放到盆子里,拿那兩撮毛在小狗鼻子上一抹,那倆小狗頓時興奮地叫喚起來,李玉英又把母羊牽過來,在她撫弄下,母羊很舒服地閉上了眼睛,那兩只小狗也乖乖地開始吸奶了。
段飛看得嘖嘖稱奇,說道:“真瞧不出來,玉英你還會養狗,看來這兩個小東西就要靠你來伺候了。”
李玉英欣然答應道:“好呀,交給我好了,我還會訓狗呢,我會把它們教得乖乖聽話的。”
段飛和管簫寒互望了一眼,段飛說道:“那你可會教它尋找獵物?譬如說我給它嗅一把梳子,它就能找到誰才是梳子的主人。”
“這很簡單啊。”李玉英說道:“大人你想訓練它們成為破案的幫手吧?我想我一定能辦到。”
段飛滿意地說道:“好,我相信你。”
回到屋里,管簫寒用手指戳著段飛的肋骨,吃味地說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不是只要是美女說的話,你就會相信啊?”
段飛將她摟入懷中,笑道:“簫寒,你不會連這都要吃醋吧?好啦,現在有人能幫我訓狗,我正樂得輕松,現在案子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交給魯山縣吧,我們繼續上路,向襄陽而去,說不定半路就可以迎到公主鑾駕。”
管簫寒說道:“我以為你會趁機到山西去走一遭,說不定可以遇上當年京城第一名妓玉堂春哦。”
段飛苦笑道:“小環的嘴還真快,連這你都知道了,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完全是無心的,我已經派人前往山西、陜西和湖廣、提醒他們嚴防魔教作亂,只要一有消息,便會傳過來,太原太遠了,來回費時不說,我還怕我一去你們教主就被嚇跑了呢。”
管簫寒哧地一聲輕笑,說道:“你美得你,教主神通廣大,怎可能會怕了你?我倒是擔心你若是與教主正面對上,小心他把你連皮帶骨都吞了下去。”
段飛笑道:“我不會妄自菲薄,也絕不會看低了別人,放心吧。”
管簫寒想了想,說道:“現在我既然已經恢復了功力,再呆在你身邊有點浪費了,不如……”
段飛的手一緊,管簫寒已感覺出來,她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想給你做個前鋒探子,去探聽教主他們的行蹤啊,你不要誤會了。”
段飛在她雪臀上扭了一把,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我相信你不用離開也能掌握到你們教主的大致行蹤,你膽敢輕易離開,看我不滿天下通緝你這個逃婢!”
“我知道了,奴婢絕不敢逃走,要走也會稟明公子的。”管簫寒眉眼生春地說道。
段飛板著臉道:“你該叫我相公了吧?快叫兩聲來聽聽。”
管簫寒害羞地把臉藏到了段飛懷里,輕聲說道:“相公,相公,沒有相公吩咐我不敢亂叫,就怕被蓉兒妹妹聽到了嘛……”
段飛渾身一僵,突然有些心亂,管簫寒也感覺到了,她輕撩耳畔的柔發,幽幽地說道:“公子你放心,簫寒不會讓你為難的,簫寒不需要名分,只要公子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偶爾記起簫寒就好。”
段飛心中一軟,他說道:“放心吧,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我會負責的,蓉兒那邊我來說,總之我要讓你們兩個一起陪著我。”
管簫寒沒有再說什么,兩人默默地相擁在一起,山南村遭逢大劫,段飛不好立刻就走,下午擺起了靈堂,段飛前去拜祭了一下,給死難者家里各封了一百兩銀子,又買下了那只羊,這才帶著大伙兒離開了山南村,向魯山縣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