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上了,看看發布什么新作沒。”中國某海濱城市的一座旅館中,一個年輕人點開筆記本電腦的IE夾,將幾個常上的下載網站調出來看看有什么新的ACG作品和有趣的電影。
在BT和電驢乃至納米盤下載器上添加了幾個新任務后,年輕人刷新起S1和NGA等網站。“九城又和暴雪杠上法庭了,當魔獸世界玩家可真遭災。”他習慣性的打開網絡文學站,進入書架。滿架書籍卻只有寥寥幾個帶著“有更新”的標志。
年輕人名叫李譜,二十四歲的普通中國青年,興趣范圍頗廣泛,從國外的動畫游戲電影到國內的網文皆有涉獵。每天下班后的娛樂便是在網絡上找些樂子,看上去很是輕松快活。
但這表面上的自得其樂,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實在沒有什么事好做而已。因為性格有些偏向孤僻,李譜不適合打混社交,二十四歲了事業也毫無起色,只是個普通公司員工。感情上,學生時代的女友早已經‘秒速五厘米’。如今孤家寡人,雖說滿足于自由,但老爺們孤單時卻只能靠‘五姑娘’,實在有些尷尬又寂寥。
至于什么去洗頭洗腳房乃至天上人間消費,基本上是個宅的李譜,還沒到這地步。
日復一日,滿腦子塞滿國內外各種幻想娛樂的李譜亦感到有些空虛。他請了個假,從銀行取了筆錢,背上塞滿游戲動畫電影的小本本和換洗衣物,腰上別了根在TAOBAO網郵購的防身甩棍。就跑去孤單旅行了。
感到有些無聊的李譜走出旅館,浴著月光漫步沙灘,白天時這里熙熙攘攘,夜間人影稀少,只有幾個小鬼在玩花火。
李譜聽著海風蹲下看腳邊爬動的小招潮蟹。白天瞭望比基尼,晚上蹲下看螃蟹,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李譜總是孤單一人。他在沙地上為小螃蟹畫出甬道,嘆:“哥玩不是螃蟹,是寂寞啊。”
“那你希望有新的生命歷程嗎?”
一個低沉凝重地聲音在李譜腦海響起。他站起來張望:百米內周圍空無一人。
“幻聽?游戲玩多了得戰網魔了么我```````”李譜拍拍腦袋,準備去好好休息下。
“你希望有新的生命歷程嗎?”聲音又再次響起。讓人無法忽視的清晰無比。
“干!又來?”李譜緊張起來。但他好歹也是接觸過海量幻想作品的資深宅男,對如此狀況反應還是比普通人快。
“低沉的男聲是很給人凝重感啦。但你不覺得用萌萌的少女音更有宣傳誘惑力么?”李譜對虛空中的未見笑著吐槽道:“我的回答當然是:希望。”
即使現在,李譜還是認為這只是個有趣的幻覺。而瞬間傳來異樣令他的六感消散。
只有黑暗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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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李譜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適,就像是只不過昏了一瞬間。而周圍的環境卻與方才大相徑庭。
周圍有九個人,各種年紀與打扮,一位學生打扮的女孩,一位有些肥胖的阿姨,二個西裝中年男子,二個年輕男性,還有三個身著奇異防護服的兇悍男子。李譜現在一副沙灘鞋加花格子襯衫的造型看上去就有點不正經。
李譜觀察完身邊的狀況,非常普通的民房,周圍人除了那三個男子外也都非常普通。這是什么狀況?真人秀?但電視臺有此等黑科技嗎?腦海傳話加遠程迷暈人?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念頭,讓李譜面色非常難看:這鳥狀況,為啥這么像殺戮都市或無限恐怖?
歷史玄幻異界甚至動漫同人穿越哪不好?穿越到最糟糕的無限流??!
這時另外幾人已經清醒,紛紛問道這地方是哪你們是干什么的,綁架可是非法,真人秀我可沒同意參加!這是違反人權主權財產權我告訴你我可是法國國籍知道么是法國國籍!(這是一個中年華人在叫囂)我是北大學生你們哪個地方臺的我男朋友可是CCAV的(這是那個女學生)我老公可是市委書記(這是那個肥阿姨)我是開改裝車的小心我七十碼了你云云(一個青年)。
“看上去又是一群垃圾。”三位兇悍男子中塊頭最高的白種人看著七嘴八舌地眾人輕蔑說道。
“呵呵,奧斯,你還沒習慣這樣嗎?”一個咧著嘴露牙齒微笑的男子說道,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狐貍與狼的混血,集兇殘與狡猾為一體。
“大家,歡迎來到這里。我是金承秀。”那個像狼般露牙微笑的男子拍了拍手,對眾人說道:“我得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很重要的消息``````”
“你們要遭殃了。”他一字一頓,好像非常愉快似的對諸人通報。
“你是哪個單位的?!你知道是我誰嗎?”一個中年西裝男指著金承秀罵道:“我可是帝都XX大隊的X局!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后他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譜甚至都沒看清楚金承秀是怎么放倒中年男人的,現在中年男人的左手肘被金承秀踩住,咔嚓的骨裂之聲傳來,鮮血流入木質地板,男子發出殺豬似的慘叫。“安靜些。”金承秀摸了摸男子的臉,他便連慘叫都含糊微弱起來,只是地上又多了截舌頭。
“我知道你們以為這是假的,反正沒差啦。你們可以把這當做電視整人節目或真人秀,只不過這個節目大概是神辦的吧。也只有神才可以將人傳送到各個不同世界里玩弄,對了。”金承秀好像只是做了件平日常做的事般又保持笑容對眾人說道:“知道養雞場策略嗎?”
這時已經沒人再敢對他廢話,紛紛搖頭。李譜注意到那個少女打顫的腳下滴滴答答、地板已經濕了。
“養雞場里有很多小雞,有公也有母,咯咯咯咯咯咯(他變態地模仿小雞)但只有母雞長大會下蛋。所以沒用的小公雞們就被扔進絞盤全部絞碎。”這時金承秀用腳踩著中年男人肩膀磨轉,仿佛在展示小公雞們是怎么被絞碎的。李譜甚至都能看見碎肉沫伴隨著血液從領子與袖管流出。
“你們是小公雞、還是小母雞?”金承秀發問。
“母雞絕對是母雞!”“沒錯,沒錯!”這時候哪個正常人還敢有別的回答?紛紛附和變態的金承秀。
養殖隊,最糟糕的狀況。李譜拼命思考如何脫離這個困境中的困境,冷汗將襯衫打濕。
“很好,你們都是聽話的、能夠為本隊下蛋的可愛小母雞。”金承秀鼓掌道:“生命就是如此美好,讓人無法舍棄,我是真的想養你們這幾只小母雞。可惜``````”
金承秀面色一變,笑容越發陰冷:“誰讓這次是糟糕透頂的五團大戰呢,本隊不能留后患,只能殺光你們了。”
一語之間,困境化為絕境。
變態如金承秀,就是喜歡先讓人絕望,再給人希望,然后輕易奪走的感覺。他看著面色扭曲的眾人,愉快地大笑起來。
“這個小妞我先爽爽再殺吧,我喜歡這種纖細東方妞。”那個叫奧斯的白種男人一腳踹爆那個肥阿姨的腦袋,粉紅腦漿濺射到墻上。走到學生少女旁邊抓起她,對金承秀說道。
“別弄死了,還有后面的洞別弄太松了,我要用。”金承秀隨意答道。他也踏碎了身下中年人的胸骨,不多也不少,只留他一絲殘命去感受更久的痛苦。
看著眼前的屠殺,李譜咬緊牙關,手緊握藏在腰后的甩棍。可又有什么用呢?他頂多對付對付一二個小流氓,和眼前的全副武裝外加各種強化的殺人魔戰斗?比揮舞短柄斧沖向海軍陸戰隊的印第安土人還可笑。
金承秀一步步走向李譜,他露齒地微笑有如死神勾命。李譜發狠抽出國產山寨甩棍嘶吼道:“春哥附體!原地復活呀!!!!”吼完他就后悔了,弊!最后憋出的辭世遺言居然是這句,真他媽太遜了,能不能重來?
李譜滑稽的反應讓金承秀詫然,他正準備殺掉李譜,腦海中卻向起低沉的男聲。他放下準備殺死李譜的手。另外二人也停了下來,認真聆聽。
“殺戮位面:型月世界。維度段:命運降臨夜。”毫無感情地肅穆聲音也同時在李譜腦海中響起。“團戰:參加隊伍:魔魘隊、狐狼隊、紅顏隊、共舟隊、神武隊、共五隊。團戰加位面調整難度:A級。”
“在開始后,隨機在每隊隊員內抽取一名隊員賦予三個命咒、隨機挑選小隊專屬英靈。任務,消滅任意六位以上英靈后,讓輪回小隊專屬英靈獲得或摧毀盛滿的圣杯。任務獎勵為10000點。A級輪回卡一枚。同時消滅所有敵對團隊英靈,每殺死一名英靈,點數增加6000,B級輪回卡一枚。每殺死一位Master,點數增加2000。每殺死任意敵方團隊人員,積分增加1000點。每死亡一個隊員扣除1000點,每被敵隊輪回小隊殺死一位團隊人員,扣除2000。位面結束時負分則抹殺。時間限制:十天。空間限制:圣杯戰爭結束前不得離開冬木市,五支輪回小隊的專屬英靈沒決出最后生存者前不可離開冬木市。否則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