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已經被轟炸的不成樣子,滿地各種建筑碎塊和尸骸的通道前段,前面已經能聽到一些槍聲了。
跟在襯衫男的后面,云翼幾乎用盡了自己的最大的力氣向前奔跑,可依然還是和他保持了十多米的距離。不論云翼怎么提速,都無法追上這個男人,兩人之間的差距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這個人莫非就是剛才那個機甲的駕駛員,從他的速度來看,難道已經有了先天三級的水準?就算在這樣的速度之下,他的臉上依然看不到絲毫的波動,看起來仍然沒有用盡全力。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先去救人,反而要和自己一同前進呢?”
云翼看著襯衫男的背影,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正在這時,襯衫男忽然停下了腳步:“前面有不少敵人,要不要比比看,誰殺的多呢?”
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他根本不管云翼是否同意,握著手中鋼劍便竄上前去。云翼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一邊急速的奔跑,一邊打開光束槍的開關,手上傳來微微的震動感,說明能量已經貫沖了這把殺人利器,隨時都可以開槍使用。
轉過前面的一個拐角,云翼竟然微微愣了一下。
在他的前面,二十多個手持光束槍的敵人正謹慎的望著這邊,顯然已經知道他們外面的機甲都被人干掉了。一看到云翼,一人驚喝一聲,在他們開槍之前,云翼急忙穩住身形側身一滾,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立時出現幾個焦黑的小坑。
“該死,那個襯衫男去哪里了?”
躲回拐角處,云翼四下看了一眼,竟然找不到絲毫那人的身影,就仿佛憑空消失一般,無影無蹤。
沒時間去考慮那人去哪里了。云翼伸手在項鏈上一按,拿出一顆高爆手雷,在墻上一磕,猛的向通道內扔去。
“嘭”
一聲巨響,夾雜著幾聲慘叫和怒罵聲。以云翼的臂力和控制能力,將這顆手雷準確的投到了那群人正中的位置。威力雖然遜于機甲用的微型導彈,但大面積的殺傷力,卻讓這種手雷在對付毫無防護裝置的敵人時,造成的傷害要比微型導彈大的多。
爆炸聲剛過,云翼雙足用力躍起,向左空翻,半空之中,他猛的扣下光束槍的扳機,高射速的突擊高能光束槍就像是死神手中的鐮刀,在云翼精準的目力之下,就算他在半空中,也能夠準確的擊中每一個敵人的眉心之處。
能量武器不同于火藥武器,沒有任何的后座力。只要使用者能夠準確的鎖定目標,射擊之時槍身絕不會抖動,所以能很準確的瞄準目標。
云翼落地之時,又射出數道光束,這才躲入墻后。
剛才這一下,最少又七個敵人被擊中,大腦被光束所擊穿,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再加上剛才的高爆手雷,死在他手下的敵人最少也有十人,還有不少人在剛才手雷的爆炸之中,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傷害。
云翼心中估算了一下,阻攔在那里的敵人,人數最少也在十五人以上。剛才自己能夠毫發無傷的干掉六個人,完全是乘著對方出其不意,要是再想造成這樣的戰績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探出頭去射擊,恐怕也會立刻遭到敵人的密集射擊。
正當云翼喘了一口氣,打算做下一波攻擊之時,空中忽然飛來一物,看到那東西的樣子時,云翼的瞳孔猛然一縮。接下來,他條件反射般的躍起,左腳凌空抽射,將那東西踢了回去。
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數十慘叫之聲。
云翼暗叫一聲僥幸,剛才那個東西是一顆眩暈雷,爆炸造成的沖擊波會將附近的人震的昏迷過去,就算他是先天級別的高手,在近距離的爆炸下,也足以讓他眩暈五秒以上的時間。雖然眩暈雷被他手疾眼快的踢了回去,可那些敵人顯然也都是身具武道修為的,大概能夠眩暈個二三十秒。
機不可失,當云翼跳出來打算反擊之時,卻愕然發現,那個襯衫男不知何時出現在那群敵人之中,仿若閑庭散步一般,穿過那群人,手下的速度卻絲毫不慢,那柄鋼劍猶如閃電一般,每一道劍影劃出,都會有兩三顆敵人的頭顱飛起。
“二十四比十一,你慢了。”襯衫男看了他一眼,長劍一抖,甩掉上面的血珠。他的身上依然潔白如新,沒有絲毫的血跡。那身負武道修為之人的頭顱被切掉,內息的壓迫下,動脈的血液會向四周劇烈的噴濺,而此人竟然可以輕易的躲開,其實力可見一斑,強悍至極。
云翼心中有些微怒,剛才那些人埋伏在那里之時不見他出手。現在,他剛將那些人震暈,結果被此人撿了個便宜不說,還發過來嘲笑自己。
若不是擔心趙汐月的安危,云翼真想在這里跟他比試一番。雖然武道修為比不上那個襯衫男,但云翼自問殺人的手段,自己還是掌握了不少。
冷哼一聲,云翼便不再去瞧他,拔腿向通道里沖去。路過那群死尸之時,他順手撿了幾顆眩暈雷。這在這狹窄的地方用這東西剛好,之時云翼之前卻沒有準備這種手雷。
襯衫男看到他這個動作,若有所思,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同樣撿了兩顆,向通道里沖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卻落在了云翼的身后。
向前奔跑了數百米后,槍聲越加響亮。
終于,在繞過一個拐彎處時,前方出現一個丁字的分岔路,左側空無一人,右邊卻聚集著大量的敵人,猛烈的發動者攻擊。看到這些人的數量,云翼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這通道過于狹窄,他們不可能同時發動攻擊,這才得以讓那些保鏢守住路過。可看眼前的情況,那些保鏢也是守不住,一邊阻擋敵人的攻勢,一邊徐徐向后退去。
躲在墻后,云翼小心的看著那些敵人,似乎他們并沒有發現自己,正是個偷襲的好機會。
看了一眼身后的襯衫男,云翼不由暗惱。若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從項鏈中拿出一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狂轟亂抓一番,絕對能干掉大量的敵人。可是現在,他只能依靠自己手中的光束槍了。
正當他考慮如何才能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時,襯衫男來到他的身邊,冷淡的道:“怎么,敵人的數量太多,你就不敢上了?”說完這句話,他竟然大搖大擺的從墻后走出,出現在敵人的身后。云翼大驚,正欲去幫他,卻見他雙手如風,兩顆眩暈雷互相一咳,在手中停了一秒多后,便前丟去。
這種雷的引爆時間也就是兩秒多不到三秒。剛飛到那群敵人的頭頂時,便凌空爆炸。頓時一群敵人猶如喝醉酒一般東倒西歪。緊接著,襯衫男如狂風般向敵人沖去,手中鋼劍帶起道道光影,敵人的頭顱一顆顆飛上天空,盡不見絲毫的停頓。
看到這一幕,云翼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如此膽大,如此強悍。
十秒不到,這些陷入眩暈之中的敵人盡數為他所斬殺。這可是一百多人啊,就算是一百頭豬,也要殺半天吧。可是這家伙,僅憑這手中鋼劍,就如踩死路邊的螞蟻一般,將這些人全部屠戮一空。
目光落在那柄鋼劍之上,云翼猜測,襯衫男的武道修為雖然高,但這把看上去極為普通的鋼劍,也應該不是凡物。
“一百七十七比十一,你敗了。”襯衫男站在一堆死尸之間,對著云翼悠閑的說道。
前面,僅剩下的幾個保鏢驚異不定的望著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但很快,他們看到了那人身后的云翼,一人驚喜的叫了一聲,但身體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
云翼急忙上前將他扶起,他的身上到處都是焦黑,和被光束槍穿過的孔洞,顯然已經遭受重創。而他身后的那幾名保鏢,也同樣混身是傷,大口的喘著氣。
“云少爺,幸虧你來得及時,兄弟們才保住了性命。可惜其他的兄弟們……”倒在云翼的懷里,深受重傷卻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漢子,想到他死去的那些戰友,卻流下兩行淚來。
“好了,沒事了。”云翼安慰著,隨即看到那些保鏢的尸體,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狠狠的道:“若是讓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誰指使的,我絕對放不過他。”
這些保鏢是林驕陽從第三艦隊艦載格斗兵中挑選出來的,各個都有一身不錯的本領,這段時間奉命保護趙汐月,一直住在元帥府中,跟云翼也有一些交情。此時看到他們之中那些死去的戰士,云翼心中怎可能不恨?
那個士兵臉上閃過一抹激動,正要說什么,那襯衫男卻上前一步,寒聲道:“趙汐月在哪里?”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找汐月,是不是她父親派來的人?”云翼將這名戰士交給一個受傷較輕的士兵手中,扭頭望著襯衫男。
那些士兵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剛才,他們都見識了這個男人的本事。只憑兩雷一劍,就將上百名敵人全部斬殺。如果此人對小姐有什么目的的話,他們是絕不會說出小姐的下落的。
只是希望,這個時候隊長已經將小姐帶離了此地。
“她父親?”襯衫男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中長劍一抖,立刻光潔如新。將長劍插入腰際的劍鞘之后,他拍了拍手,望著云翼道:“認識一下,我叫蔡宏璋。這些年來多謝你照顧汐月,我是來帶她離開這里的。”
沒等云翼又所反映,他那依然冷淡的聲音道:“忘了告訴你了,我是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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