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斷開的頸項中的熱血沖天而起,瞬地澆了那剛剛在于特使身邊站定的總長一頭一臉,澆了一個血人出來。
這個時候,從頭顱中逃出的于特使的星魂才慘呼了一聲,但是慘呼聲剛剛發出了一半,也就在那被這一腔熱血澆楞的總長轉頭的剎那,就看到于特使剛剛逃出的星魂,被那一道紫色的神光驟地穿過。
那輕易的勁頭,就仿佛捅過了張廢紙一般輕松,于特使在無比的恐懼中,還沒反應過來,就神魂消散。
遠處,凌動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撇了撇嘴。這也太巧了吧?
本來凌動那一記一極玄光是要配合虛空之刃建功給予這于特使重創的,凌動真正的殺招,乃是左掌中已經醞釀好的火御星光。
但凌動也沒想到,一記虛空之刃就直接斬掉了于特使這星君境七階存在的腦袋,其實主要還是柏白軒的功勞。
柏白軒那斬瓜切菜的手段,卻將這于特使給驚呆了,直接讓凌動一招斬殺,讓凌動準備的后手都沒給用上。
一旁的公孫戰夷看著這幕,卻是驚呆了,真的驚呆了!
凌動竟然敢當著監察總部的總長的面,斬殺一位監察總部中頂尖的白衣特使?若是這監察總部的總長能夠放過凌動,那天武宮的監察總部,以后就不用混了。
不過,公剁戰夷最震驚的卻是凌動一招斬殺于特使的手段,感覺脖子處涼嗖嗖的公孫域主,趕緊催動護體罡氣,全力的提防著凌動。
提防之余,他的心卻在滴血,因為就這幾息的功夫,他帶來的十三位星君境的武者,已經被那神秘的老者給干掉了兩個。
原本的四十三位星君境的存在,已經被那神秘的老者給干掉了七個,駭得好多星君境的武者都退了回來了。
這種不管你防御不防御直接斬成兩半的手段,實在是太恐怖了。瞬地,已經死去的于特使組織出來的認為必能屠滅凌家的攻勢便告破滅。
只有凌家族人,用如同看神人一般的目光看著自家公子跟柏白軒,二對四十三,能夠驚得四十三位星君境武者驚慌后退,這戰績,簡直神了!
不過震驚歸震驚,柏白軒手中的符光還在繼續,屠殺還在繼續,不過身份已經完全置換先前是群狼撲羊現在卻是獨虎入羊群!
“你竟敢斬殺監察總部的白衣特使?”抹了一把披頭蓋臉的鮮血,那監察總部的黑衣,不,如今的血衣總長,一字一頓的沖著凌動質問,煞氣沖天。
“原州分域域主公孫戰夷見過梅總長。”退懼不前的公孫戰夷沖那梅總長微微一禮,算是找了個不上前沖殺的借口,那神秘的老者委實讓他的恐懼。至于梅老妖的稱呼,人前是絕對不敢的。
不過此刻梅總長一來,讓他原本想將自己的屬下退下來的念頭直接吞了回去在別人面前,這個命令沒什么,但在監察總部的梅總長面前下達這個命令,尤其是在戰死一位白衣特使的情況下,那是生生的落人口實。
只能心頭滴著血,看著自己的得力屬下被那恐怖的老頭一指分兩半,他現在只祈禱那神秘的老頭少選他的屬下為目標,最好全部對付那些個玄衣執法們。
公孫戰夷能忍得,那玄衣執法們的頭頭卻是忍不下去了,他再不出聲,他今天帶來這里的玄衣執法就要全軍覆滅了。
要知道,他今天帶來的玄衣執法們,可是天武宮執法堂的一半力量啊。
“梅總長,你再不出手,我執法堂就要全軍覆沒了。”那玄衣執法的頭目悲呼了一聲,卻將因為于特使被當著他的面活生生的斬殺而氣得殺氣沖天的監察總部的梅總長給喚了回來。
回過神來的梅總長看著獨虎入羊群斬瓜切菜的斬殺著玄衣執法們的柏白軒,臉上的煞氣盡消,換上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忙喝道:“柏前輩,柏前輩,快停手,我們天武宮沒犯著前輩,就算有,前輩且先停手,容我賠罪!”
梅總長的低聲下氣,讓正陷入某種興奮狀態的柏白軒回過神來,手一停,拼起的劍指上魂光一散,就看到凌動以一種贊嘆古怪無比的眼神看著他,想起凌動與天武宮的關系,老臉一紅,忙沖凌動道:“抱歉,一時技癢!”
言畢,柏白軒又嘆了一句:“好多年沒敢這樣放手施展過這虛空指符的本事,今日卻是痛快。”
柏白軒的言下之意,凌動倒是聽明白了。這些年因為神魂傷勢的限制,保住壽元的限制,這柏白軒大致上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能少出手就少出手。
因為他每一次出手,看似消耗的是神魂力量,但實際上,卻等于消耗的是他的壽元。
凌動方才旁觀算是窺出了一絲這虛空指符的奧妙,消耗最大的,卻要屬神魂力量了。
倒入柏白軒那劍指上燃燒紫焰,其實就是神魂力量,這種虛空指符,對神魂力量消耗卻是極大。
當然,這種消耗換在一個神魂本源完美元暇的武者身上,只要沒有遭受天地元氣反噬,就什么事都沒有,也只是消耗了一點神魂力量罷了。
但對于柏白軒這樣一個神魂本源滿是裂縫的存在,這種劇烈的燃燒神魂本源的行為,就像是在這個滿是裂縫頻臨破碎的瓷器里邊不停的倒水注水,也許下一次裝水的時候,這瓷器就會砰的一聲碎了!
就算沒碎,每一次的倒水裝水,都會讓這瓷器的裂縫不斷的擴大,所以才說柏白軒每一次動用虛空指符,都是在消耗壽元。
不過如今有了凌動這個可以治療他神魂本源傷勢的大后盾,柏白軒今天卻是美美的爽了一把。
見停下手來的柏白軒先跟凌動打招呼,那梅總長微微一躬身又問道:“柏前輩,你什么時候離開遼州地界了,也不通知我們天武宮一聲,也好讓我們招呼?”
頓了一下,梅總長又問道:“柏前輩,我們天武宮今日來清理門戶,你為何對我們的玄衣執法們大開殺戒?”
梅總長耐著性子低聲下氣的詢問,無它,概因為它是知道這柏白軒厲害的為數不多的存在之一。況且,他們天武宮的那位老宮主昔年也交待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與柏白軒為敵。
以往這柏白軒一直都呆在他遼州的地盤上,鮮少出來,這些年更是傳聞已坐化,沒想到今日卻詐尸了,今梅總長難為異常。
“清理門戶?”柏白軒露出一抹戲謔的眼神,微微沖凌動躬手道:“你清理門戶的對像,乃是柏某的東主,你說柏某為何大開殺戒?”
“什么,東主?”
梅總長,還有公孫戰夷齊齊露震驚無比的神色,顯然對柏白軒對凌動‘東主’這個稱呼覺得不可思議’極不可思議。
憑柏白軒的威風,連這梅總長見了都要口稱前輩,但是這柏白軒卻稱凌動為‘東主”這帶給在場所有人的震驚’可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梅總長卻是從‘東主’這個稱呼上意識到了什么’今天之事,怕是無法善了。不過還是不死心,再次沖柏白軒道:“柏前輩,可否看在老宮主的面子上,避開此事?”
柏白軒卻沒有回答梅總長,只是轉頭沖凌動說道:“東主,你看我還能堪戰?”
凌動白了一眼柏白軒答道:“有我在,除非你被天地法則反噬得神魂直接消散,要不然,你想死都死不了。”
聞言的柏白軒腰板驟地一挺,便沖梅總長喝道:“看在天武宮那老貨的面上,老夫給你們一個活著離開的機會。”
梅總長臉色一變喝道:“柏前輩,你不要逼我!”
“哼!”柏白軒只是冷哼了一聲“讓我家東主滿意,否則我不介意大開殺戒。哎,好多年沒用了,那指符的速度竟然慢了三成~”柏白軒自我嘆惜的聲音卻令公孫戰夷心頭驟地一凜。
讓凌動再次元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凌動突地發現,這柏家父子,一個比一個騷包啊,老子英雄兒好漢這句話當真沒錯。
凌家族人卻是越看越高興,少族長這本事,太牛比了!敵人口中的前輩,竟然稱自己少族長為東主。
梅總長的臉色驟地一沉,心底卻是暗暗叫苦。他哪成想本想是找回點臉面,順帶謀點私利,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
被凌動給豐掉的他的便宜小舅子也即是崔五給他回報說凌家地底靈脈那里的異常,直覺讓他覺得有寶。
不過那時他修煉正到了緊要關口,后來便宜小舅子被殺也忍了下來,皮特使被殺也忍了下來,就是為了今日將凌動連根拔起,再到凌家尋那異寶。
沒成想,先踢到了鐵板。
不過,如今凌動當著他的面斬殺了天武宮監察總部的地位僅在他這個總長之下的白衣特使,在天武宮已經是彌天大錯。
而且還當著他的面,還殺了近十位玄衣執法,他若是不找回場子,他在天武宮以后就算是完了。
“哼,老宮主的交待,卻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得罪這柏白軒,但并不能說不能為敵!”
牙一咬,心一橫,梅總長便沖凌動喝道:“哼,休以為你有柏白軒做依仗,我天武宮便奈何不了你!”言畢間,手中光華一閃,一道夾雜著白光的赤色符光驟地炸起沖天而起,仿佛煌煌箭光一般向著南方疾逝而去。
“嗯?天武宮的赤金警訊,最高級別的警訊。”看著符光,柏白軒微微轉身向著凌動請示道:“東主,這姓梅的已經向總天武宮總部求援,如何?”
幾乎是同時,那梅總長驟地往后一退道:“天武宮武者盡皆退后結陣!本總長已經向總部請求強援,不出半個時辰,天武宮總部強援必會到達圍剿這敢斬殺白衣監察特使,玄衣執法的作反之徒凌動!”
隨著梅總長的話音落地,天武宮僅剩下的三十一位星君境武者,包括公孫戰夷在內,瞬地向著后方疾退結陣自守。
看著這一幕,被柏白軒請示要如何處置的凌動,心中一動,突地擺手道:“不急,等他半個時辰又如何!”
不過說歸說,一道不起眼的符光,也驟地從凌動的指尖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