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上到陽口城了,過了陽口城,再有半個時辰,就能送堂主回族中療傷了。”穿云舟持續疾飛了近兩個時辰之后,駕御穿云舟的武者就欣喜的回頭。
那護持在凌動身旁邊的幾十號輕傷武者,個個露出輕松之色,雖然那神秘的火六長老說堂主沒事,但對他們而言,最直接的就是可以感應到堂主的氣息。
就連運功療傷的紀元白睜開了雙目,神情稍顯輕松了一些。
“加速通過陽口城,不要停留,先送堂主回凌家再說其它事。”紀元白直接了當的下命令道。
一旁盤膝靜坐的凌動的神體分身也睜開了雙目,“紀先生,原州分域還是沒有回音嗎?”
紀元白忙微微欠身了一下,臉色凝重的答道:“不知何故,這么長時間了,原州分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對于凌家的這位神秘的火六長老,紀元白現在是極其尊敬的。
沒有什么比最直接了當的目睹來得震撼。
凌動的神體分身的眉頭卻緊皺起來,目光復雜的看向了穿云舟的外邊,凌動抬頭的剎那,穿云舟的舟頭,猛地彈出一圈水紋般的光華,疾速的向著前方散去。
同一時刻,駕御穿云舟的精英武者已經吼了直來:“報告火長老,前方出現不明陣法警戒圈,已經被我穿云舟撞破。”
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武者的骨子里,都是選擇服從修為最強的存在,自然是奉現在的凌動的神體分身扮的凌家隱修長老火六為主的。
“不明陣法警戒圈?”紀元白跟神體分身同時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這可是天武宮陽口分堂的家門口了,家門口有什么情況,他們怎能不知道,這陽口城的外圍地帶,壓根沒有布置過那消耗巨大的陣法警戒圈。
“放慢速度,戒備!”考慮了一下之后。紀元白用眼神沖凌動的神體分身請示了一下之后,下達了命令。
“報告火長老,前方出現大量身份不明的武者,向著我方包圍而來。來意不明!”不等紀元白的命令落地,又有緊急情況出現。
這下,無論是紀元白還是凌動的神體分身,都坐不住了,忙不迭的沖到了穿云舟的最前邊。
就見前方千米處,上百號武者已經呈扇形向著他們所乘的穿云舟堵截而來,而且一部分武者。已經祭出了強大的遠程攻擊戰器,其中不乏靈器級的寶貝。
“咦?是生死樓的人馬?那不是生死樓在陽口分樓的樓主慕容弓嗎?”紀元白馬上就認出了這幫來意不善的武者的來歷,一臉的怒氣:“生死樓的這幫混蛋,他們想干什么,想要破壞盟約開戰嗎?”
“減速,做好戰斗準備,準備出舟迎敵!”紀元白還在猶豫的時候,凌動的神體分身就直接下了戰斗命令。
神體分身的眼中。已經殺氣凜然。毫無疑問的,這幫生死樓的武者,如此遠的距離就祭出了遠程攻擊戰器。那目的很簡單,防止他們瘋狂催動穿云舟加速逃離。
穿云舟雖然速度快,空間大,但是防御方面并不是強項。同樣是中品天地靈器,幾下就能轟破穿云舟。
穿云舟若是被轟破,那天地靈器爆開的余威可了不得,猝不及防之下,這一百余號帶傷的武者,恐怕又得交待大半了。
這是擺明了車馬要攔截他們,不停下。便要毀滅。
這一刻,凌動想到了很多。
尤其是原州分域的了無音信,讓凌動隱隱覺得他可能是在某種情況下,當成了棄子,要不然,原州分域不可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任何回應。
就算是公孫域主不在。原州分域的副手,也應該有所回應的。
還有這次去西樓城的埋伏,凌動覺得,這會的情況,尤其是生死樓人馬的出現,可能是沒有殺死他凌動的后手。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急切的想了結他凌動的性命?
但是最讓凌動疑惑的是,卻是那突兀的出現的龐大的陣法警戒圈,僅為殺他一個,似乎還用不到陣法警戒圈吧,用不了如此大的陣仗。
而且在西樓城時,大日宮的人馬,也有在西樓城布置大型陣法警戒圈的命令,這讓凌動有所聯想。
但是生死樓與大日宮乃是兩大勢力,份屬不同,如今有相同的舉動,雖然疑惑,但凌動又覺得這可能是巧合,疑點重重。
凌動的神體分身一聲令下,這些幸存的武者精英,已經殺氣騰騰的撐起了護體罡氣,祭出了自己得意的各色寶貝,就連那些重傷的,斷臂斷腿的,也一臉慘烈的下了飛舟。
沒幾息,就結出了天武宮的戰斗精英特有的戰斗陣型,打頭的,卻是凌動交待的四名罪軍。
此時,四名罪軍是這一行人當中最有威懾力的戰斗力量。至于最強的凌動的神體分身,反倒由于收斂氣息的原因,別人看不出深淺,非親自出手彰顯不了力量。
“慕容樓主,阻攔我天武宮戰斗精英的歸路,你這是何意?莫非要破壞盟約,與我天武宮開戰?”陡下穿云舟,身上殘留著鮮血的紀元白,就怒氣沖沖的單槍匹馬沖向了領頭的慕容弓。
在凌動的示意下,四名罪軍緊隨在后,天武宮的百余號武者團團護住重傷的凌動,也煞氣沖天的沖了上去。
“紀元白?”慕容弓露出明顯的愕然神情,在看邊的凌動的神體分身卻是看了清楚,眉頭也微皺了一下,生死樓專門在此處截殺他凌動這一條,已經因為慕容弓的這絲愕然可以排除了。
凌動突地覺得,最近的形勢極為詭異,好多事情出現的都要極為不合常理。
“呵,沒想到是天武宮的兄弟。你們、、、、、、、你們怎生如此狼狽?”慕容弓指紀元白,包括紀元白身后的氣息慘烈,個個披紅掛彩的天武宮武者不解的問道。
“在外征戰,大勝而歸,不勞慕容樓主掛念。”紀元白也不是省油的燈,“還請慕容樓主讓開一條路。我們卻要回分堂交令。”一兩句話,就點出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在外征戰?”慕容弓的眉頭一皺,隨即輕笑起來,“紀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紀先生你是天武宮的護法武尊吧?按天武宮的規矩,護法武尊是不能獨立帶兵的。看你們的陣容,恐怕出動了兩個百人隊吧?
百夫隊長呢,怎么一個都不見?最少兩個百人隊,怎么也得有一個副堂主或者堂主帶隊吧?紀先生,叫你們的堂主或者副堂主來跟我談。”一番分析之后。慕容弓直接了當的說道。
紀元白的臉色卻是一變,他沒想到,慕容弓竟然如此犀利,三言兩語僅憑蛛絲螞跡就推斷了大致的事實。
“慕容樓主,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就說,這路你是讓還是不讓!”紀元白突地踏前一步,緊跟其后的四名罪軍也微微俯身。殺氣立時四溢。
四位星君境的強者,駭得慕容弓臉色立時一變。
“凌家的武者?”這四名罪軍,慕容弓卻是照過面。立時就認了出來,“凌動在帶隊?凌動在哪里?凌動,你莫非怕了我,龜宿在后邊不敢見人?”
此言一出,百余號天武宮武者個個面帶憤慨之色,沖慕容弓怒目相向,立時讓慕容弓覺得情況有異。
向后張望了幾眼,縱然是有天武宮武者的層層護持,慕容弓還是看到了那個擔架。
“嗯,有人受傷。你們如此重視,那里是凌動?哈,凌動,你也有今天!”慕容弓嘴角出現了一絲得意。
上次被凌動收拾得夾著尾巴逃回去,那一口惡氣,可是一直憋在心里沒有發泄出來。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紀元白的臉色陡地變得鐵青:“慕容樓主,這路,你讓還是不讓?”臉色凝重的紀元白,微微舉起了手,大有一言不合就血戰當場的意思。
后方的凌動的神體分身,看著后方的陽口城,眼中升起了一抹擔心。
他們被阻在家門口如此長的時間了,天武宮陽口分堂還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連原州分域也沒有任何反應,就足以說明,天武宮出問題了,而且問題還不小。
“哈,紀先生,你這是急什么?”見紀元白有拼命的意思,慕容再次哈哈一笑,“這路嘛,我們是肯定會讓的,不過,卻有個前提。”
“什么前提?”紀元白寒聲追問。
“你們所有人等,必須讓我們仔細盤查一番,只要沒什么可疑人物,我們就可放行!”慕容弓說道。
紀元白的眼睛立時瞪圓,“盤查我們,得問問我們天武宮的兄弟答不答應!你們答不答應?”紀元白厲聲喝道。
“不答應!”吼聲立震云宵,剛剛經過血戰的天武宮武者周身各色光華閃爍起來,一副血拼到底的模樣。
讓紀元白跟凌動意外的是,面對天武宮的兵威,慕容弓臉色一冷,絲毫不退卻,只是冷喝道:“上頭有令,必須盤查一切過往人等,不惜任何代價!”末了,慕容弓揮手道:“發符令,請駐守在此總樓長老支援!”
也是一副死戰的模樣!
聽到這句話,凌動的心頭立時劇震,大日宮的應向榮與這慕容弓所言,如出一轍,盤查,要盤查什么?
什么時候生死樓與大日宮聯合到了一起,凌動的心頭立時蒙上了一層疑云。
“死戰,死戰!”
雙方各不退卻,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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