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收拾一下,你帶我去左家辦事吧。”做完每天早上必修的功課,凌動就神采奕奕的來到了凌遠山的房間。
反觀凌遠山,整個人卻稍有些萎靡,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油光,眼中滿是血色,想來是一夜未睡的緣故。
“去左家?去左家辦什么事?”凌遠山從沉思中驚醒,看了看神采奕奕的兒子,這才皺眉道:“動兒,這次的事,你可真是欠考慮了,為父要是知道你當時會這樣應承,一準得阻止你!”
“爹,你就放心吧!”凌動保證了一句!
“放什么心?”凌遠山眉頭一皺:“你啊,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忍忍就能過的事情,為什么還要下賭約?要完成這件事,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放那水大師離開左家,重回凌家!這一點根本行不通,就算那水大師愿意,左家也不樂意!難道你沒看明白,那水大師留那份血書,就是要讓你在家族中不好過,受責罰!
第二點,就是想法做掉那水大師,再請一位中品煉丹師回凌家!這就更離譜了!先不說左家把那水大師當成寶貝一般,又值此特殊時期,肯定保護嚴密。再者,中品煉丹師,你拿什么請,上哪請?凌家這些年努力,別說中品煉丹師,就是下品煉丹師,也沒多請來一位,要不然,也不會讓那水大師如此猖狂!哎!”
長嘆了一聲,凌遠山倏地起身道:“走,隨我去見你二爺爺,讓你二爺爺從中出面說和,再給大長老認真的道個歉,我再放棄南山坊市的凌家商行,這事也就過去了!”起身的同時,凌遠山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腦門,昨晚一休沒睡,就是在頭疼這事!
“爹!”凌動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怎么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呢!
“爹,你想想三花妖罡丸,還有我給你的那些符箓,行軍酒等,若是我先不給你東西,直接對你說,我能煉制制作那些丹藥符箓,你會信嗎?”凌動有些無奈的說服道!
前些日子,凌動將他每天抽空制作的保命符箓,給了父親一些,算是未雨綢繆吧,當然,有了之前的納物符,凌遠山對此已經不太驚訝了!
正要出門的凌遠山一楞,低頭沉思了一番之后,隨即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凌動!
凌動不說,他還真注意不到這茬!
他兒子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確實件件出乎人的意料。不過凌動給他的寶貝,都是讓他先見實物再說的,他也就沒往這方面想!現在聽凌動一說,他就想明白了!
若是凌動不拿三花妖罡丸直接對他說,“爹,我能煉制三花妖罡丸,你信嗎?”凌遠山的第一反應,恐怕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再臭罵一通:“小小年紀說什么大話呢!”
想通這點,凌遠山堅信兒子不能完成那個他眼中絕對不可能辦成的事情的想法動搖了!
“動兒,你真的.......有把握?”凌遠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百分百的把握!爹你就放心吧!”凌動自信滿滿的說道!
凌遠山并不是那種殺伐果絕之人,又思忖了好一會,狐疑的看了凌動好幾眼,還是不放心:“你打算怎么做,可否先說給爹爹聽聽?”
“說出來就不靈了!”凌動說道。這件事,他需要父親的配合,若是父親事先知道了,還真的就不太靈光了!
“好吧,為父就陪你走一遭!”凌遠山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對了,需要準備什么禮物嗎?”
“不需要!”凌動搖了搖搖頭!
沒一會,凌遠山帶著凌動,身后跟著小跟班高遠,就一前一后空手出了凌家,直奔左家而去!不過凌遠山那精神狀態還真的不怎么好,有點疲憊,似乎也不怎么自信。
凌遠山父子剛出了門不久,凌家大院就熱鬧了,報信的就串起了門子!
“大長老,二爺。大爺剛剛帶著三公子出門了,看方向是直奔左家而去!”一名精明的護衛回報道!
“噢,這么快就去了?有沒有帶禮物?可看清他們的表情?”正在與父親凌高鋒商議事情的凌正山問道!
“回二爺,沒有,空手而去,而且大爺似乎很是疲憊,反倒是三公子,看上去信心滿滿!”
“唔......下去吧,派人盯著,有消息就來回報!”凌正山說道!
揮退了護衛,凌正山就納悶了一句:“爹,你說這凌動到底賣的什么藥?他哪來的信心?”
凌高鋒卻不回答凌正山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那邊通知消息沒有?”
“爹,昨晚就派人通知了,孩兒還說的比較嚴重,叫他們小心有人對水大師下黑手!”凌正山回道!
凌高鋒閉著雙目,臉色看不出的陰沉:“那件事呢,左家有沒有回應?”
“爹,那件事左家的現任家主左宣城已經應承下了,只不過時間上他也說不準!”凌正山說道!
凌高鋒的長眉一揚,雙目瞬間睜開:“說不準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那家伙想光拿好處不辦事?”
“是這樣的爹,左宜城說,左家老祖最近在閉關精修,出關時間不一定,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一出關,就會辦這事!另外我也打聽過了,左家老祖,確實在四個月前閉關了!”凌正山說道。
“少則兩三月,多則半年?時間上雖然來得及,但為父還是怕出意外啊!多去催催,讓左家老祖一出關,就辦這事!若是真讓那家伙突破地煞境,我這一脈,幾百年內,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嗯,爹就放心吧,實在不行,我再多送點那物什!”凌正山說道。
“是啊,那物什,真的是好東西,讓那孩子再勤快點,為父感覺,先天九層已經不遠了!”
“那孩兒先恭賀父親了!”聞言的凌正山,臉上滿是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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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大院的另一處精舍中,凌鐵山輕輕的叩擊了幾下門扉,蒼老的聲音就從里邊傳出!
“鐵山,進來吧,為父尚未開始修煉!”卻是二長老凌選鋒的聲音。
進了精舍,凌鐵山問好之后,垂手肅立于一側,才小心說道:“爹,大哥帶著動兒去左家了,空手而去!”
聞言的凌選鋒只是思忖,卻不開口,凌鐵山卻有上結心焦!
“爹,你說這凌動搞什么?在議事堂夸下海口,難不成真的去磕頭賠禮道歉啊?”凌鐵山不解的說道!
“換你,你會去嗎?”凌選鋒微瞇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動兒這次的行為,我真的看不透了。找遍了一切可能,都覺得他沒可能完成那件事!就是當真拉下身段賠禮道歉也不可能!”
頓了一下,凌選鋒又道:“派人跟緊點,看看他們怎么做的!”末了,又似是自言自語的道:“若是不成,還得老夫這張老臉出面啊......哎......”
一聽這話,凌鐵山更不滿了,“爹,你也真是,你干嗎老幫凌動說話,若你替我們說幾句話,那凌動甚至凌遠山,都讓我們收拾掉成事了!”凌鐵山抱怨道!
“早就收拾了?”凌選鋒冷笑一聲:“只怕未必!也幸虧你們沒成事,你們成事之時,就是我凌家滅亡之時!”
“爹,有那么嚴重嗎?”凌鐵山有些不相信!
“到底如何,日后你就知道了。行了,這些事不是你能想明白的,你只需要按我交待的去做就是!”凌選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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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郡世家左家大宅之中,現任族長左宣城正拿著一張拜貼,看了一會,這才沖管家說道:“這拜貼真的是凌遠山的管家送來的?”這左宣城正是左光宗的父親。左家的規矩與凌家卻不相同,掌權的是年輕一代,老一輩都在潛心修煉,族長就落到了左宣城頭上。
“千真萬確,我剛剛打發走劉管家。”
“怪事,他們這是來干嗎?難不成真的自取其侮來了?”左宣城念叨了一句,又踱了幾步,突地轉身。
“既然送上門來讓我打臉,我不伸手還真過意不去!來啊,去請幾房公子過來,再請兩位族老過來!另外,告訴水大師,凌遠山和凌動上門了!答應他的事,我今天可以為他完成一半了,他可以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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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傳晚了,原因很瑣碎,豬三都沒臉說了!
但有一個好消息得說,俺老婆帶孩子回娘家玩去了,少說也得呆四五天!嘿,豬三終于自由了,也不用上街了,可以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