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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飛去的黃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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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結束之后,英國與荷蘭的艦隊也覺得沒必要再繼續看下去。既然人民黨的陸軍已經大規模登陸臺灣,解決本來就不太難猜測。日本海軍遭到不小打擊之后,戰爭就更沒有值得考慮的勝負。留下一支小艦隊繼續圍觀,英國與荷蘭的聯合艦隊主力南下回港。

  這次不用在派遣聯絡人員,新加坡總督與荷屬東印度總督親自會面。荷蘭總督很認真的提出,戰略這玩意不是玩笑,如果中國用陸軍打擊英國,同時用海軍打擊荷蘭,整個東南亞都會遇到危險。

  對這種高度對抗意識的觀點,英國的新加坡總督倒沒有真的往心里面去。外交上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啥你就信啥,荷蘭人說的仿佛明天中國就會進攻英國一樣,這擺明是不現實的。新加坡總督笑道,“荷蘭方面不妨降低對中國出口石油的總量好了,這樣中國的海軍就開不動了。”

  這話聽著仿佛很有道理,可荷蘭總督不是傻瓜,一聽就知道這是調侃。荷蘭人可以不賣石油給中國,美國人卻會大量的賣。不僅美國人會賣,眼前的英國也會大量的賣。在大蕭條這么一個的可怕時期內,各國對大宗物品的出口都采取了極為慘烈的競爭。荷蘭與中國的敵對狀態,也是荷蘭總督想盡力撈一筆,并不是荷蘭真的吃飽了撐的要和中國來一次軍事沖突。荷蘭與中國的石油貿易并沒有遭到任何影響,該賣的賣,該買的買。

  見英國方面并沒有任何要替荷蘭背書的意思,荷蘭總督明白自己這次真的被英國人給耍了。原本跳的最歡的日本現在眼瞅著要戰敗,英國力量最強,做法卻是最溫和的。荷蘭現在手里面還扣著中國的王啟年,就當時荷蘭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定要把王啟年給繩之以法的姿態,就這么灰溜溜的放棄,荷蘭當局的面子也頂不住。

  這么做倒也沒什么,中國與日本之間的軍事爭端不過是最近幾十年連續不斷爆發的事情,兩個國家打沒什么奇怪的,真的完全和平才會令人感到奇怪。同樣,荷蘭與中國這么突然關系惡化才是看似比較奇怪的事情。

  王啟年的事情也不能總是拖著,荷蘭本想高調處理王啟年,此時也沒辦繼續高調下去。即便王啟年態度如同茅坑里面的石頭,而且頗為高調的始終反對荷蘭的關押。在英國與荷蘭觀戰后的第四天,荷屬東印度的法院匆匆開庭,以空前的“效率”把一堆案子都給辦了。

  關于所謂“偷稅漏稅”的案子,采取了罰金的判決。至于王啟年,給羅織了一些罪名之后,將王啟年定為“不受歡迎的人”驅逐出境。至于中國的銀行,荷蘭方面則改變了最初的辦法,不再勒令中國銀行交出所有資料,而是禁止中國銀行在荷蘭的私人存款業務。限期四個月內,讓中國的銀行把所有儲戶存款都給交接清楚。

  這看似緩和了不少的處理方式并沒有讓中國方面有任何滿意,銀行存款是要貸出去的。中國方面并沒有把在荷屬東印度銀行的錢弄回國內,而是在荷屬東印度進行投資業務。主要針對的是華人企業,現在突然要中國方面停止私營業務,短期的貸款根本收不回來,只能從中國趕緊運鈔票過去。

  這中間的麻煩與遭受的損失根本沒辦法短期內做出判斷,中國銀行業早就開始實施金融營業的獨立,陳克最怕的就是他曾經見識過的領導批個條子就能去銀行貸款的事情重演,在銀行業的制度上有著嚴格規定。在國內即便談不上是牛氣沖天,也算是重要部門的銀行業遭到荷蘭與英國如此對待。連銀行業中非軍人出身的同志也開始出現了對荷蘭宣戰的態度。只是此時中國和日本打得熱鬧,所以這種聲浪才不算是太明顯。

  中日圍繞臺灣的戰爭并沒有在短時間內結束,這倒也不是中國想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臺灣的戰役,中國方面是想快速解決戰斗。但是日本卻大有傾全國之力也得保住臺灣的意思。既然日本如此堅持,工農革命軍也就不在乎和日本把戰爭給長期化。

即便沉沒了三艘金剛級,日本海軍依舊沒有收手的打算。日本硬是派遣了艦隊從日本把十幾萬日本陸軍給運上了臺灣島,試圖用人  優勢解決已經控制了臺灣南部的6萬多工農革命軍部隊。

  但是雙方裝備差距太大。臺灣多山,在山地作戰更適合的武器就是自動火力。31式自動步槍是模仿59式沖鋒槍與81杠槍族的一個產物,也是中國以后的步兵制式武器。子彈采用7.62毫米口徑,使用了后世著名的鋼芯空腔設計,鋼芯頭部還有鉛套的延伸部分,擊中人體后雖然不會像達姆彈一樣碎裂,空心彈尖很容易變形彎曲,彈頭減速后鋼芯前面的鉛套發生位移,促進彈頭進一步失穩和翻滾,人體將承受幾乎全部傷害。與日本那一槍兩眼的38步槍一比,人民黨的31式自動步槍簡直就是惡魔設計。

  日本陸軍與工農革命軍在山區作戰,日軍的38步槍打出去一槍,這邊工農革命軍已經打出去最少三槍,火力上占據了全面優勢。31式栓動步槍采取的是精準射擊的路子。有了新的鍍膜工藝之后,2倍光學瞄準鏡替換了傳統瞄準鏡,精度上也壓倒了日軍。工農革命軍被子彈擊中,只要不是致命要害,包扎一下就能繼續戰斗。日軍被擊中后重則死亡,輕則骨折,立馬就失去了戰斗力。

  爭奪不了山區,日軍就不敢長驅南下。激烈的戰斗進行中,日軍很快就傷兵滿營。

人民海軍也沒有嘗試與日本來一場大決戰的打算。一般來說,處于心理弱勢的一方總是希望能夠通過某些“奇跡”完成決戰勝利。這與民族性無關,例如陳克玩游戲的時候是個休閑玩家,他與職業選手之間對戰的時候,總是幻想著自己能夠超水平發揮,職業選手突然犯渾。這等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奇跡這種事情只要肯嘗試,嘗試的基  夠大,總是會出現的。問題是海戰沒有那么多機會反復嘗試,就如同人民海軍在一對三的時候選擇了掉頭就跑。

  日本所謂民族性,就是這個國家上下的心態始終是心里弱勢,高達這種決戰兵器的動漫在日本長盛不衰,就是這種傳統心態的原因。

  人民海軍知道自己實力弱,卻沒有日本這種心理弱勢。大家每次戰斗都會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積小勝為大勝。

  臺灣海峽比較淺,不適合戰列艦這種級別的戰斗。人民海軍就發揮“空潛快”的模式。魚雷快艇四艘伴行一艘補給艦,在臺灣海峽里面游蕩。遇到可以一戰的對手,魚雷快艇是沖上去就是一通魚雷,接著掉頭就跑。于是不可以一戰的對手,立刻呼叫空軍出動,輕型巡洋艦級別的軍艦有魚雷轟炸機對付,驅逐艦則由中型雙發轟炸機對付。其他的深海區域,日本人隨便去,那里有人民海軍潛艇部隊在游弋,潛艇部隊采取瞅機會打了黑槍就撤退的模式。

  日本最怕的不是短期決戰,而是長期消耗戰。在陸地與海上都打成了這個模式之后,日本的損失直線上升。

  戰斗從6月打到了7月,中國損失了兩千多噸的艦艇,日本海軍的損失是中國的兩倍還多。畢竟中國被打沉的是魚雷快艇,日本損失中不少都是驅逐艦護衛艦級別的。陸戰中日本損失了近三萬兵力,工農革命軍損失不到四千。

  日本咬著牙死撐的那股子勁頭令中央軍委感到很是不解,日本到底是吃錯了藥?還是根本沒吃藥?可戰爭一起,日本嚴密封鎖了內部消息,弄得人民黨的情報部門根本找不到思路。除了每天連綿不絕的戰斗之外,也就只能等到最后的消息出來。

  到了7月,中央軍委做出試探性的工作,命令空軍在日本臺灣駐軍處投放勸降傳單。里面都是日本人民生活如何艱苦,日本財團軍閥如何橫征暴斂,逼迫日本人民來送死。

  陳克一直覺得,歷史證明關于日本人民與日本軍國主義者要區分的態度總體上沒錯,但是實際上是有問題的。日本人民本身也支持戰爭,除了戰爭這個途徑之外,日本沒有任何能夠解決本國壓力的手段。

所以他也就是按照宣傳戰的方式執行了一下,他對二戰那段時期的宣傳戰沒什么信心。在延安時期,黨甚至收集了印刷著諸多領導干部的懸賞紙作為書寫用紙。撕了這種玩意卷煙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那時候的革命者與紅軍可不是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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