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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滿清頑固派的末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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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天氣還不算冷,在河南與安徽交界處,氣溫更沒有到寒冷的程度。1908年國最大兩支武裝力量之間的領導者會面前,兩邊的騎兵已經將會議地點周邊進行了反復巡查。不過有點令人尷尬的是,兩邊的軍馬都打著北洋的標志。那是北洋原產軍馬與人民黨俘獲的軍馬。

  這次會面的地點在安徽阜陽與河南周口兩地交界處的一座亭里。雙方先是各自檢查了亭,又聯合檢查了亭。沒有炸彈,沒有刺客。幾乎掘地三尺的盤查是為了保衛雙方領導者的安全。

  這次會議的實質意義并不大,最高領導者的見面不過是告訴兩邊的部下,合作方向已經達成。剩下的工作則是需要兩邊進行大量的溝通協商才能完成的。但是其象征意義之大,怎么評述都不過分。這是一次正式的合作表態。無論北洋與人民黨之間有多大的分歧與沖突,在基于對付滿清頑固派的共同立場,兩方終于走到了一起。

  不管下頭的人如何小心謹慎,袁世凱與陳克都沒有畏懼。他們兩個人都曾經經歷過太多的危險,由于承擔著太多人的命運,他們反倒不在乎自己個人的生死存亡了。到了見面的時候,袁世凱與陳克各帶了兩名隨從分別從兩邊一起向亭方向馳去。兩方的后面都有密密麻麻的騎兵們虎視眈眈。這并不是一場和平的見面。

  袁世凱與陳克都沒有在亭里來一場生死相搏的打算。分別下馬,在亭里見了禮,兩人坐下。袁世凱笑道:“好久不見青,已經記不清青的相貌了。”

  “袁公還是和在北京一樣。”陳克也笑著答道。

  “青,我一直有件事不解。既然你如此反清,為何卻要花費偌大力氣與我和談。”袁世凱開門見山的問。

  陳克笑道:“若是袁公當了大總統,我可向袁公低頭。但是滿清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根本不配。”

  雖然知道這是陳克的奉承,但是袁世凱依舊心里頭很是高興。他也笑道:“青是后生可畏,我也是很佩服的。”

  陳克卻收起了笑容,“袁公,論才干您在我之上,經驗更是豐富。我若是有些看著可取之處,不過是我從不跟隨任何人,所以辦事能放開手腳而已。袁公居于慈禧之下太久,有時做事未免瞻前顧后,容易被人搶了先機。不過袁公現在既然決定以北洋利益為上,那我可就沒什么優勢可言了。”

  袁世凱這么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陳克話里的意思,“青說來說去,還是不肯放過滿清。這份執著確實是我比不了的。”

  “不滅滿清這些蛀蟲,國定然沒有出路。在這方面上,袁公肯定感受很深才是。”陳克坦然答道。

  袁世凱只是笑了笑,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青,既然是我給你提的親,那何家的事情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你放心,京城里頭有人照顧何家上下。”

  對袁世凱的表態,陳克并不太意外,“那可多謝袁公。若是袁公有何吩咐,我能做到的,定然為袁公效勞。”

  袁世凱本來就是要讓陳克辦事,所以他也直入主題,“恩銘讓你殺了,這人死不能復生。不過可否將恩銘的棺槨,還有他的家人一并送來。我好給京城里頭的人有個交代。”

  “袁公還有要的人么?”陳克接著問。

  “哦?青想要誰?”袁世凱笑道。這種交易都是一對一,你讓我一個,我讓你一個。陳克先開了口,袁世凱要價可就有了極好的把握。

  “光復會和我們人民黨頗有淵源。我在上海的時候,秋瑾先生對我多方照顧。既然袁公手下段統制攻克了浙江,能否把秋先生還給我。”陳克即便不能讓光復會參加到這場主導全國局面的變化里頭來。他也不愿意對光復會置之不理。不說別的,陶成章在陳克這里已經鬧了好一陣,陳克怎么都得出手幫忙。

  這個請求可不是什么小問題,袁世凱一時沒想好怎么問陳克要價。陳克索要的其實不僅僅是秋瑾一人,放了秋瑾,其他被俘的光復會人員就不能殺了。就袁世凱所知,這可是抓了好幾百人呢。想了想,袁世凱答道:“青,你索要光復的人,秋瑾我可以給你。被抓的那幾百人我甚至都可以給你。不過若是把人給你,你就得保證光復會在一年內不會回到浙江去。不能給我第三鎮添麻煩。”

  這個要去也頗為過分,陳克直接拒絕了,“我和秋先生之間是私事,不是公事。所以光復會的事情我不能介入。”

  袁世凱很能理解陳克的想法,他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可以放了秋瑾。但是請青替我帶話給光復會的人,讓他們派人來見我。而且我現在也問一句,我和光復會之間的事情,青要插手么?”

  “既然我與袁公有了協議,袁公所到之處,我不會插手。”陳克立刻答道。

  袁世凱哈哈一笑,“青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

  很多人總以為最高領導人的會談會談及如何高深的東西,其實兩方的談判只是互相表明基本立場,具體細節兩邊根本不會談。兩人只要把具體事務分派給下頭即可。反倒是一些與雙方領導人關系很密切的私人事宜,反倒可以開誠布公的談及。陳克總不能讓人去營救在北京的岳父一家和秋瑾。袁世凱領兵殺進根據地奪取慶親王的女婿恩銘的棺槨,明顯也不現實。至于親自傳話給光復會,更不可能有效果。所以在這次會面上,反倒有機會解決這些棘手的小事情。

  既然確定了不少立場,又解決了各自的私事。兩人約定了自己這方下一步具體聯絡的負責人,接著就告辭了。

  會面的主角輕松自如,但是同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緊張的要命。無論是人民黨的騎兵,還是北洋的騎兵,軍官都嚴令絕對保持紀律。可是一邊要嚴防自己這邊的人引發對方的誤會,卻又要時刻監視對方是不是有異動。會談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兩邊的騎兵隊伍每個人都滿頭大汗。看到自己這邊的領導者安然回來,大家才松了口氣。

  “袁公,那陳克到底說了什么。”陪袁世凱同來的是曹錕。段祺瑞不在,王士珍得坐陣河南府,曹錕雖然性糙些,卻是個優秀的護衛長官兼騎兵統領。可這性糙的特點也在此時展現出來了,如果同來的是王士珍或者段祺瑞,他們兩位就絕對不會問出這么沒水平的話。

  袁世凱哼了一聲,“過幾天過來把恩銘的棺材給我運回河南。”

  “就這些?”曹錕還繼續問道。自打得知聯省自治的這種政治安排后,曹錕就對此充滿了興趣。在北洋諸將,曹錕是第一個主動跑去找馮煦探聽消息的一個。更詳細的了解到聯省自治后各省主管者擁有的強大自治權后,曹錕心花怒放。滿清的封疆大吏都沒有過這么大的權力。讓曹錕背叛袁世凱,他自然是沒有這個膽。但是只要能得到袁世凱的首肯,成為未來一省督軍的話,那可就是貨真價實的土皇帝。

  所以與人民黨的談判,曹錕極力表現出為袁世凱馬首是瞻的態度,同時也堅決希望能夠推行聯省自治的政治模式。

  袁世凱對此心知肚明,曹錕只是因為城府比較淺,表現的明白罷了。北洋諸將不管對人民黨抱持什么態度,對于聯省自治都有著強烈的興趣。在這點上,只要袁世凱敢許給這些人地盤,他們就敢闖刀山下火海,對滿清以及敢于阻止這幫人得到地位的所有勢力干出任何事情來。這也可以說是某種意義上的“軍心可用”,不過袁世凱卻想苦笑。人心就是這么樣的脆弱。怪不得陳克能這么短時間內崛起,哪怕半途投奔到陳克手下的馮煦,也沒表現出這等急不可耐的渴望。

  “哼,回去吧。”袁世凱甩給了曹錕一張冷臉,催馬就走。曹錕受了這個待遇,反倒清醒了點,他向馬隊吆喝一言,接著一言不發的緊跟在袁世凱后面疾馳而去。

  陳克回到鳳臺縣之后,人民黨央委員會的干部們已經全部趕回了鳳臺縣。陳克當時搞的央會議,黨央出席人數僅僅到了最低限度。現在陳克下了命令,全國央委員,能回來的統統回來開會。消息傳到各地,除了正在湖北的部隊因為實在抽不開身,只派了一名央委員以及一名黨委代表趕回根據地之外。包括山東根據地的尚遠、陳天華等人都急匆匆的趕回根據地來。

  這場變動之大可以說是晴天霹靂。前腳還和袁世凱拼死拼活,一轉眼兩邊就達成了協議。莫說沒參加上次會議的同志,就連參加了上次會議的同志也感到不可思議。

  “近期的軍事工作是這樣的,在袁世凱帶兵北上之前,我們主要是進行奪取湖北與江西的工作。一旦袁世凱北上,我們把在直隸的部隊立刻撤回來。然后進入江蘇北部作戰。奪取一徐州為心的蘇北地區。并且奪取連云港。”陳克提出了軍事方略。

  不少同志以為人民黨的議和是變相的投降,聽了陳克的安排,這種擔心立刻被消除了。按照這種安排,部隊的出擊范圍遠遠超出了以前的計劃。軍事行動規模大了好幾倍。

  華雄茂原本聽說陳克要與袁世凱“議和”,可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現在聽完了計劃,他忍不住笑道:“陳主席你這是要累我們啊。”

  “這就能累死的話,那以后的工作我覺得能把大家再給累活過來。”陳克笑道,“從現在開始的八到十年里頭。我們會有無數的工作要做。黨的建設,新的根據地里頭的農業,工業,教育。以及解放全國的戰爭準備。大家做好累死累活的打算吧。”

  一聽說解放全國,章瑜眼睛里頭寒光一閃,“陳主席,八到十年之后,北洋已經占據了全面的優勢。那時候我們累死累活的,只怕是給北洋做盤菜吧。”

  “章瑜同志,你這話不對。北洋現在都打不過我們,以后更不可能打得過我們。”華雄茂立刻開始反駁道。

  “我們現在再擴大,也不過是現在的四倍地盤。北洋那時候控制的可是整個國。我們就這么牛了?一個打十個。”章瑜很是有針鋒相對的態度。

  “我們剛到安徽的時候才幾個人?一百多號人。安徽一千多萬人口。按你這說法,我們真的就這么牛,一個得打十萬個呢。”華雄茂立刻反唇相譏。

  被華雄茂抓到了不合邏輯的地方,章瑜也不惱羞成怒。他向陳克問道:“陳主席,我不理解。就算是和北洋暫時合作,我們也沒必要讓出長江以南的地區。湖南湖北,四川云貴,江蘇浙江,兩廣。咱們不是打不下來啊。”

  這個觀點在央里頭很有市場,人民黨的赫赫武功是所有同志們的信心所在。剛到根據地百十人,不過三年多點,已經打得滿清只剩了北洋這一家的機動兵力。任何一省在人民黨面前只有瑟瑟發抖的份。央根據地已經有三個師萬人,而山東根據地也有四千多騎兵,他們正與數千江湖豪杰縱橫直隸。在北京城下燒殺搶掠。有這等力量,人民黨沒有理由向北洋俯首屈膝。

  但是制定這個計劃的是陳克。在黨內,你可以質疑任何一個人膽小怕事。但是唯獨不能質疑陳克膽小怕事。陳克帶領同志們完成了一個個想都不敢想的軍事行動,千里突襲安慶,水陸圍殲黎元洪,大破三路圍攻,全殲段祺瑞王士珍。如果去質疑陳克錯了,大家覺得或許質疑自己錯了更讓自己放心。

  陳克沉著臉微微點著頭,大家知道,這是陳克要說出些讓同志們震驚的話之前經常有的表現。果然陳克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他的聲音先是平靜,在說話的過程很快就變得激烈起來,“同志們,我們面對的敵人不僅僅是滿清。作為國,我們是要和整個世界競爭的。大家覺得我們這七萬人很了不起。在國這個范圍里頭,可以這么說。但是在歐洲,一個屁大點的國家就能動員三五百萬軍隊。這支軍隊每個士兵的裝備都不比我們差,而且這支軍隊每個師擁有的大炮比咱們整個根據地擁有的大炮都多好幾倍!”

  陳克的聲音如同雷霆一樣震動著整個會議室,而他描述的這個景象,讓章瑜在內的所有同志都啞口無言。

  “是,我們是有一千兩百萬以上的人口。但是這萬兵就到了我們的極限。這萬部隊北打到河南,西打到湖北,東打到江蘇浙江,南打到江西,這就到了極限。整個長江以南?往南打到江西最南邊,糧食供應就斷了。現在大家覺得我們好像是指哪里打哪里,那是因為我們靠了水路運輸。沒有繳獲的這些小火輪,你怎么運兵與運糧?脫離了水路補給,走山路能把咱們自己給拖死!沒吃的怎么辦?咱們當土匪么?”

  所有曾經樂觀估計革命局面的同志們都蔫了,就連章瑜也低下了頭。不過章瑜畢竟是章瑜,他很快抬起頭,“陳主席,我前面所說的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會有這種錯誤想法,我反省。”

  陳克點點頭,他吁了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這才繼續說道:“同志們,革命是分階段的。就如同小學有小學的功課,學有學的功課,你到了大學,不僅要學習知識,還要學習研究方法。就跟咱們現在在這幾條小河溝里,這么一丁點的小破船就夠了。就是這么幾條小破船,咱們自己現在還造不了呢。革命不光是打到反革命,還要學會建設。這建設不僅僅是工業、農業,以后還要有思想上的建設。我個人認為,在未來的八到十年里頭,咱們能把咱們圈出來的這塊地建設到歐洲的水平。我認為這都做不到呢。”

  干部這里頭嚴復與蒲觀水是出國看過的,他們聽完之后緩緩點頭。陳克的標準可真的不低。如果這塊地能有歐洲的水平,統一國那真的是彈指一瞬的事情。

  “在歐洲,有這么一大塊地盤,有這么多人口,那也得是個德國。德國這個國家,動員起來,陸軍能有300萬,大炮十幾萬門。海軍能有上百條幾千噸的軍艦。上萬噸的軍艦能有四五十艘。一艘這種軍艦就得用幾萬噸鋼鐵。就是說,光德國用在建造軍艦上的鋼鐵就有一千萬噸。一千萬噸,同志們。咱們到現在整個根據地用掉的鋼就沒多少,鐵就更少了。加起來也不到二十萬噸。只有德國的五十分之一。光擴大地盤,不搞建設是不行的。”

  央的同志原本還有種種態度,此時一個個全部被這巨大的差距給嚇住了。所有人鴉雀無聲,原本還想跟著章瑜質疑陳克的,此時更是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把頭埋到桌下頭去。

  “八到十年時間,大家好好干,我認為鋼鐵產量年產三百萬噸還是可以達到的。而且新的這一大片根據地,如果孩們都能上學,加上大人們開始學習,我認為幾百萬,甚至上千萬高生,我認為還是可以有的。”陳克此時的語氣就變得舒緩了不少,不再是激憤,而是盡力在說服同志們。而陳克提出的這個數目,在極大刺激同志們的同時,卻也帶給同志們極大的希望與信心。一年生產三百萬噸鋼鐵,雖然聽著夸張,可是這是陳克說出來的。無形就讓同志們感到一種實現的可能。

  陳克繼續平復了一下情緒,才繼續說道:“但是搞這樣大規模的建設,我們就需要一個和平環境。如果國的掌權者是滿清,那堅決不行,不搞建設也得先把滿清打掉。如果名義上的統治者是北洋,我認為還是可以接受的么。好歹北洋也是一個比較現代的集團,他也是會搞工業搞建設的。而且北洋是搞洋務出身的,他們是懂得怎么與世界各國打交道。在這點上,我們還得向北洋學習呢。而且北洋這些人,骨里頭不是賣國者。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們也會盡自己的努力去維護國的利益。革命的最終結果肯定是咱們人民黨獲得最終的領導權,但是我們要能夠忍耐革命過程的長期艱苦過程。”

  “陳主席,咱們以后怎么對付北洋?按你這么說,他們可是有先進性的。”問話的是陳天華。這個曾經的“激進”革命者,已經是山東根據地政治部主任。在其他同志不敢吭聲的時候,陳天華到沒有被嚇住。

  陳克終于有了笑容,他答道:“北洋是有先進性,他們現在擁有的知識,以及未來會采取的很多方法,都有我們可以學習的地方。不過北洋的制度比起咱們的制度落后太多,我對北洋的看法是,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哈哈。”有些幽默感比較強的同志聽到最后這話,已經忍不住笑起來。陳克對北洋的輕視,讓大家信心更鼓起來不少。

  看沉悶壓抑的感覺消散了不少,陳克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從容,“同志們,建設要比破壞難。想最有效的推進革命,我認為苦練內功最重要。回顧咱們這三年的革命工作,在建設上花費的力量,遠遠超過了軍事斗爭上耗費的力量。可以說,沒有這些建設,就沒有咱們一次次的軍事勝利。如果沒有咱們和人民深入廣泛的結合,就不可能有現在這么廣大的根據地,更不可能有這么多的軍隊。我們現在即將走上整個國這個政治舞臺,在未來還要走上整個世界這個更大的舞臺,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更加強化我們建設的能力。這就是我認為要和北洋達成協議的根本原因所在。”

  嚴復開始鼓掌了,接著是蒲觀水,華雄茂,宇拔都,任啟瑩,很快所有央的同志都開始熱烈鼓掌。陳克并沒有辜負同志們的信任,他依舊旅行了黨的領袖所該承擔的責任,為黨選擇道路,并且向黨央解釋理由何在。

  陳克揮了揮手,掌聲很快就平息下來。按照習慣,陳克就該繼續履行其對黨央的義務,在確定了方向之后。與同志們一起制定執行步驟。

  “同志們,現在咱們好像與北洋達成了協議,可是我們也要做好北洋隨時翻臉的準備。軍事斗爭的準備一點都不能松懈。北洋這個組織本來就是一個很松散的聯盟,袁世凱這個人當奴才當慣了,你讓他自己起來當家做主人,他很不習慣。保不準他就給你來個進一步退三步的事。咱們不能對他們抱以幻想。”

  陳克這話剛說完,會議室里頭已經哄堂大笑起來,這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那個陳克,那個絕對不會把黨的命運寄托到別人身上的領導者。也是大家心甘情愿把自己身家性命交到其手上的那個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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