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中之后,孫飛現身在了香波行政中心。
六部和宰相部的官員都在忙碌之中,孫飛在宰相辦公室找到了老丈人貝斯特,兩人在辦公室里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孫飛才離開,之后整個行政中的大小官員們,就被宰相大人緊急召集在一起,開了一次長達四個多小時的會議,然后陷入了更加繁忙的工作之中。
離開行政中心之后,孫飛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后山地下石窟的英雄之城中。
按照之前的約定,身為校長的國王陛下,為香波城文武大學的大學生們,上了第三堂課,這一次時間有限,只進行了一個小時,學校最大的禮堂之中人數爆滿,就連軍方的一些高手,也早早就辦了旁聽證,擠在過道和后面空地里聽孫飛講課。
講課結束之后,孫飛交給了當天一位負責教授一項任務,這才離開學校所在的樓層,來到了山壁樓層更高處的軍部樓層。
在軍部的秘密會議室里面,國王陛下第一次主持了王國的正式軍事會議,如今香波城也算得上是將星熠熠,猛將如云,超過十名以上的月級強者,又有布魯克、老阿爾楊這樣軍事人才,特別是后者,來歷神秘,軍事才能令人叫絕,孫飛一直都覺得,雖然未曾相互比試過,但是老阿爾楊的軍事才能應該不會比帝國軍神阿爾沙文弱多少。
這次會議進行了整整四個小時。
孫飛幾乎將自己在離開之后,所有擔心的問題,全部都提了出來,也將自己所掌握的底牌,盡量隱晦地提了一遍,直到得到了完美的答案,保證萬一大敵突然降臨壓境之后,香波城可以快速做出反應,不至于被雷霆覆滅之后,這才放心地離開了會議室。
孫飛離開之后,軍事會議由老阿爾楊和布魯克兩人繼續主持。
和憨厚的黑大個親兵赫斯基按照往常那樣,在稍稍喬裝打扮之后,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瞎逛蕩,孫飛想要在離開之前,好好感受這座自己一手建設改造起來的城市的風采,也算是浮生偷得片刻清閑吧。
吹著清涼的晚風,孫飛的心情突然間變得輕松了起來,忙碌了一天,一陣淡淡的饑餓感襲來。
不知不覺之中,竟然來到了索羅斯商會在香波城的駐地店鋪跟前。
“陛下,您要不要進去坐坐?”傻大個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地提議。
孫飛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傻乎乎親兵的表情,他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那個光彩照人的女強人杰西卡的倩影,一陣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輕松感覺浮上心頭,,想了想,點點頭微笑道:“恩,也好,那就進去坐坐吧。”
明天就要離開香波城,進去看看也好。
算起來杰西卡也算是自己在雙旗城就結識的老朋友了,后來這兄妹倆一路跟隨自己來到了香波城,當哥哥的赫斯基一直勤勤懇懇地跟在自己的身邊做親兵,很少回去照顧自己的妹妹,杰西卡一個孤身女子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很不容易,自己這段時間太忙,都沒有來看望下這個老朋友,離開之前,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打個招呼。
正值傍晚時分,應該是服飾裝甲店一天之中生意還算是不錯的時間。
但讓人意外的是,孫飛和赫斯基走進店鋪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店里面竟然沒有一個客人,冷冷清清,偌大的廳子里面只有五六個面色古怪的侍者,聚集起一起竊竊私語,一臉束手無策的樣子,擔憂地看著樓上,孫飛等人進門來,沒有人理會,氣氛異常奇怪。
孫飛微微皺了皺眉頭。
“啊,您終于來了……”一個機靈點的侍者看著黑塔一樣的赫斯基,眼睛一亮,頓時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樣趕忙迎上來。
赫斯基雖然來這里的次數比較少,但是身為國王陛下最信任的親兵的他,在香波城內已經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就連這個隸屬于索羅斯商會的服飾、兵器、鎧甲店的伙計們,都早就知道了赫斯基的身份,那名侍者一臉焦急之色在赫斯基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些什么,又指了指樓上。
“怎么回事?”孫飛皺眉問道。
“有個王八蛋,竟敢欺負我妹妹,就在樓上,他媽的,我上去捏碎了他的卵蛋下來……”赫斯基一臉怒容,甕聲甕氣地道,說著就要抬腳往樓上走去,他也是和孫飛馬大哈相處慣了,孫飛又比較喜歡這個傻大個憨直的個性,加之一時間急怒攻心,一爆出了粗口。
孫飛也沒說什么,跟在了赫斯基身后朝樓上走去。
索羅斯商會是艾澤拉斯大陸之上首屈一指的大商會財閥,也是勢力卓然的龐然大物,竟然有人敢在這里鬧事,可見這個人不是個瘋子,就是來歷非同小可,必然有恃無恐,只怕憑赫斯基還解決不了問題。
黑大個怒氣沖沖,咯噔噔剛剛走到樓梯口,還未上去,就聽到上面傳了一個大大刺刺的陰鷙聲音:“吆喝,想不到這小小的澤尼特分會,還真他媽的有不怕死的人,敢上樓來?擾亂我的興致,切克,不要讓他上來,給我宰了他!”
話音落下,就聽另一人答應了一聲,接著便是一縷凌厲之極的刀光,迎著赫斯基的面門劈了過來。
這一刀辛辣至極,至少也有八星級斗氣的修為,全力出手,殺機凜然,快到了極致,毫不留情。
赫斯基雖說跟在孫飛身邊也有一段日子,但是天資并不算好,大腦愚鈍,不像是德羅巴和皮爾斯那樣屬于外粗內息的內秀型莽漢,于修煉斗氣一途沒有什么潛力可言,雖說是經過了綠巨人藥劑的改造,但是如今也只不過是區區二星級斗氣修為而已,根本難以抵擋住這一刀。
就聽上面傳來一聲焦急的驚叫,正是杰西卡的聲音。
孫飛心中微微一驚,香波城實力達到八星級的高手屈指可數,到底是什么人在樓上胡作非為?聽聲音卻是聽不出來的什么端倪,他也不作聲,口中喝出一口清氣,不動聲色地將那一縷刀光吹散,然后推了推稍稍有點兒發呆的赫斯基,兩個人快走幾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