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到家就吃飯的貨,王羽無疑是失敗的,因為正事沒談,心中沒有著落()。羅旭在這時,似乎在家沒有一點地位,只能端茶倒水,溫順得像個十佳好少年。王羽惡意的猜測,像鄒玉昆這樣的紈绔少爺,在家里,肯定也是類似的表現,這樣才能騙住父母,讓他在外面為所yù為,壞事做盡。
岑鈺是省委副書記的兒子,他在外面干過什么事,王羽并不清楚,但是從臨江打砸事件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無法無天,從沒吃過虧的紈绔子弟才能干得的蠢事,把所有弱點都暴露在敵人面前,以為自己是無敵的,有老子當靠山,拼爹一定無敵。可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拼爹也有三六九等,而很不巧,王羽就是其中的巔峰人物,就算不拼爹,也能把這些紈绔玩得暈頭轉向。
“吃飯了!”隨著羅旭母親汪慧蕓的一聲吆喝,眾人頓時忙碌起來,王羽、妮莎、羅旭先坐好位置,只等主人羅邦裕出場。
“來了!”羅邦裕并不像電視新聞上那么嚴肅,聽到汪慧蕓的吆喝,很快就有回應,等呵呵的開門出來,說道,“正看午間新聞呢,還差最后一點國際新聞沒看!小蕓呀,今天吃飯提前了呀!”
說著,他已走出書房,來到了餐廳,看到了兩個客人。顯然,他有些意外,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展露新聞上才有的省長風采,問道:“小旭。這兩位是什么?怎么沒聽你們說過?”
羅旭嚇了一跳,忙解釋道:“爸。這就是王羽,曾在臨江救過我一命。這個外國妞……哦,外國女人是妮莎古德曼,h2治療藥的主要研制者()。本來和你約好下午見他們的,只是媽媽突然說想叫王羽來家里吃飯,我就把他們提前一,帶來了!”
羅邦裕一愣,很快就顯現比剛才還要熱情的笑容。和王羽握手:“你就是王羽呀,久聞大名,今rì才得一見,是我這個做長輩的失禮了。當初要不是政務纏身,早就去臨江當面感謝你了。我就羅旭這一個兒子,若是出了三長兩短,我還真沒有奮斗目標了。”
羅邦裕的手很有力。緊緊握住王羽的手,讓人感覺到他很真誠。王羽看著羅副省長的臉,用系統分析著他內心的活動,覺得人還不錯,至少在這一刻,他是真誠的。
“羅叔叔客氣了。羅旭是我朋友,朋友有難,無論發生什么,都義不容辭。”王羽握著羅副省長的手,兩人互相打量。
在王羽眼中。羅邦裕非常年輕,身高接近一米八。面目英俊,目光深邃,身上氣質有種干練磊落的意境,給人一種莫名的好感,也就是傳說中的感染力。
羅邦裕笑著,已經坐在主人的位置,說道:“哈哈,很好!昨天聽羅旭說,你來省城看我們,我就非常高興,今天專門抽時間提前回來,沒想到你也提前到了。怎么樣,聽說你也在體制內工作,今天也有參加全省表彰大會?只是我提前離場,走的有些早。”
王羽一邊給眾人倒酒,一邊說道:“也不怕羅叔叔見笑!今天的表彰大會,主要就是為我們兩個開的。妮莎就是h2治療藥的研制者,而我就是助手,跟著她沾了光!我在臺下,看到羅叔叔發言了,臨到結束,我們兩個才上場,所以羅叔叔沒看到我們也正常。”
“噢?原來妮莎就是h2治療藥的研制者,聽說過,只是沒見過本人。”羅邦裕控制力很強,只是在妮莎嫵媚漂亮的面孔上掃了一眼,就把目光轉到酒上。
聞到杯中酒香,頓時來了精神,笑道:“這是什么酒,這么濃的香味?以前從沒喝過!”
羅旭趕忙插嘴,說道:“爸,這是王羽給你帶的老酒,據說已放了幾十年,比五糧液、茅臺還香,你老嘗一口就知道了()。”
汪慧蕓把砂鍋里的山雞燉蘑菇端過來,笑著說道:“快點吃,吃幾口墊墊肚子再喝酒!這是老羅的戰友從山里帶來的,真正野味,你們快嘗嘗我的手藝怎么樣?”
羅邦裕親自為王羽盛了一碗湯,笑道:“來者是客,王羽,來嘗嘗你阿姨的手藝。不是我吹的,在整個省委大院,沒有一個人的廚藝能趕上你阿姨的!”
這一夸獎,立馬把汪慧蕓哄得眉開眼笑,什么話也不說了,一個勁的讓大家吃菜。除了小保姆沒有坐桌,一家人算是和睦歡樂,氣氛非常融洽。
王羽喝過幾口山雞湯之后,首先敬酒:“羅叔叔,作為晚輩,今天第一次見面,什么話都不說,一切盡在酒里,以后請您老人家多多照顧。”
“哈哈,你這小家伙,可不老實,哪有第一杯酒就要照顧的?我可聽說了,你剛考上公務員,已經連升兩級了。再讓我照顧一下,非被人戳脊梁骨不可!”話雖這么說,但羅邦裕依然很給面子,王羽一杯喝光,他一干了杯中酒。
妮莎聽不懂他們的話,擔很會辦事,主動幫他們倒酒,也得到了羅副省長和汪慧蕓的稱贊。接下來的談話當中,也問起妮莎,王羽充當翻譯,交流也沒有什么障礙。
這瓶老酒不錯,第二瓶很快就拆開,羅旭不敢在老子面前酗酒,主要是王羽和羅副省長喝。第二瓶見底后,兩人才惺惺相惜的大笑,相約下次再喝。
兩人都喝了七八兩,但離醉還有很遠。汪慧蕓和小保姆收拾東西,羅旭給他們泡茶,羅副省長興致很高,意猶未盡的說道:“王羽,會下象棋不?咱們去書房殺幾局?”
昨天王羽就通過羅旭遞過話,要和羅副省長談筆交易,話不多()。但有牽扯岑副書記,所以羅邦裕沒有想太多。就答應了和王羽會面。這也從側面反應,羅邦裕已受到太多壓力,已經有點饑不擇食的地步,只要有人投靠,能能力幫自己翻盤,他不介意冒險。
“呵呵,我以前學過幾天象棋,學藝不精。請羅叔叔多多指教。”說著,王羽已答應下來,隨羅副省長進入書記。
妮莎想要跟去,被王羽的眼神阻止了。在這個時候,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中文,都不能進入書記,這是上位者的規矩。
一進書房。王羽就抱怨道:“羅叔叔,現在做官難,做人更難呀!我朋友妮莎研制出h2治療藥之后,省里找她買專利的人官員可真不少!可惜,開的價太寒顫人,甚至想通過行政手段。逼我勸說妮莎。今天中午就遇到兩個副廳長,介紹一個皮包公司的老總給我們認識,我們說有事,他們還不依不饒,最終沒辦法。把他們全得罪了,這才有機會見到羅叔叔。”
“你這小子。一進門就告狀,可沒安什么好心!”羅邦裕大笑著,擺著棋盤,也沒在意,說道,“都有哪些領導呀,我聽聽,看看我可能管得住。你也知道,我現在的rì子也不好過,經營多年的地盤,快要被人搶去了。”
“一群爛魚爛蝦,還入不得羅叔叔的法眼!不提也罷!”王羽笑著,看到羅邦裕擺好棋盤,讓羅邦裕的紅棋先走。不是讓棋,而是尊敬長輩的意思,以前和北區九爺來棋時,王羽習慣這么做,已養成習慣。
“看不出,你還挺傲氣嘛!王羽,因為你和羅旭的關系,我也不把你當外人看。你處在臨江的位置,我也看得清楚,事不可為,退為先。就像你這個車字攻勢很猛烈,但如果不退,會被我這匹瘦馬吃掉!”
“羅叔叔,你先進攻,侵入了我的地盤,除了這個車,我還有炮和馬,還有無數小卒子在啻虎視眈眈,你真能放心的吃下這道大餐?呵呵,牙口不好,會崩掉大牙的!”王羽也不客氣,殺得興起,明話暗話一起說。
“嗯?你小子有兩下子()!”羅邦裕果然不敢輕舉妄動,猶豫半天,才走另一邊的小兵,往前緩緩推進。
王羽笑道:“不是我有兩下子,而是已抓住敵人的痛腳,我若進攻,至少能轟掉敵人的一馬或者一炮,甚至一車,如果cāo作得當,連老帥也有可能被拉下馬!不知道羅叔叔有沒有興趣陪我演練?”
“噢?當前的局面,我可看不出你有這么大的優勢。臨江的事我已知曉,老帥并沒有出手,只是手下小卒子出動,就算出事,也不至于傷筋動骨。想要借此直搗黃龍,你還差點道行!老子有云,天法道,道法自然。如果沒有自然而然的形勢推動,一切都是妄然,光憑自己頭腦一熱行事,成不了大事。將!”
王羽的笑容中,已展露幾分興奮,笑道:“呵呵,在我的地盤,你的攻勢再猛,我也游刃有余。當你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遭到致命一擊!橫炮!”
“暫不可為,我可以退嘛!身在高位,不立于危墻之下!上可攬九天,下可斷黃泉,有些危局,只在一念之間,并沒有以身犯險的實例和證據。”羅邦裕并不緊張,依然風淡云輕,把車往后退了一格。
“退無可退呢?踏馬飛燕!”雙馬絕殺,加雙炮在旁虎視眈眈,無論橫豎,都有可能形成馬后炮,更可怕的不是這個車字必死,而是老帥在九宮格內無法動彈,被王羽暗藏的雙炮形成無法逃避的必殺局。
剛剛開局,就輸了,甚至輸得莫名其妙!以羅副省長的棋力,多少年沒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開局不過五分鐘啊,剛剛殺掉幾個小卒小兵呀,居然就無法避免的輸入了!太大意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羅副省長一推棋盤,主動認輸,光明磊落的笑道:“我輸了!不玩了,被你虐殺得沒意思!說說看,你還有什么隱藏的手段,能夠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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