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酒間雜談品書網第077章酒間雜談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阿秀,你留一下。品書網”結束一天的舞蹈排練后,刀蘭解散了她的舞蹈團隊,僅僅留下了阿秀一人。
“刀蘭老師再見,阿秀再見。”舞蹈團的其他成員紛紛向刀蘭和阿秀打了招呼后離開了,她們很羨慕阿秀,雖然她們和阿秀一樣都叫刀蘭老師,但是她們卻清楚,他們口中的老師和阿秀口中的老師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她們叫的老師只是一個尊稱,而阿秀叫的老師卻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師。
“再見。”阿秀也微笑著和伙伴們道了再見,雖然只有一天半的時間,但是阿秀已經憑借她深厚的舞蹈功底和對傣族舞蹈的深刻理解贏得了這些伙伴們的認可,而且她性格溫柔隨和,也讓大部分舞蹈演員們都愿意和她相處。
很快偌大的排練廳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外,就剩下幾個工作人員了。
“阿秀,我準備在晚會上給你安排一段獨舞,然后借著這個機會把你介紹出去,到時會有我的幾個好朋友過來捧場,你多認識他們對你的發展很有好處的。”刀蘭笑著對自己這個新收的弟子說道,雖然只是相處了一天半的時間,但是她已經深深喜歡上了這個極具舞蹈天賦,而且又能吃苦的女孩兒,她相信在自己的悉心培養下,假以時日,自己這個弟子必將能夠在華夏舞壇上成為一顆最耀眼的明星,所以她臨時起意,想要給阿秀創造一個表現自己才華的機會。
“啊!”阿秀驚訝的張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隨即有些不太自信的說道:“我怕跳不好給老師您丟人。”這可不是在商陽一師的舞臺上,而是老師的獨舞晚會,到時會有許多國內著名的舞蹈家過來觀看,萬一她跳不好,肯定會給老師丟人的。
“阿秀,你這樣的態度可不對,沒有自信怎么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舞蹈家呢,我對你有信心,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刀蘭笑著說道。
“刀蘭女士,我替阿秀答應下來了,阿秀,快謝謝老師。”一個爽朗的聲音這是從排練廳的大門傳了過來,李伉笑著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伉,你來了。”阿秀看到李伉走了進來,驚喜的叫道。
李伉來到阿秀身邊,對刀蘭微笑著說道:“刀蘭女士,你好,我來接阿秀的,剛好聽到你們的談話。”
“李伉,你好。”刀蘭也微笑著對李伉說道,說完又問阿秀道:“阿秀,這件事情老師就替你做主了。”
“謝謝老師。”阿秀見到刀蘭和李伉都支持她,也就答應了下來。
“好,你和李伉回去吧,從明天開始我會幫你一套舞蹈,以你的舞蹈功底,還有七八天時間上臺足夠了。”刀蘭說道。
“嗯,老師再見,李伉我們走吧。”阿秀對李伉說道。
“刀蘭女士再見。”
“再見。”
“阿秀,能在刀蘭女士的獨舞晚會上表演節目,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對你的發展很有好處,你一定要珍惜,發揮出最好的水平出來。”從排練廳出來后,李伉對走在他身邊的阿秀說道。
“嗯,我會努力的,一定不讓你和老師失望。”阿秀用力點點頭說道。
“我家阿秀是最優秀的,我相信你一定會一鳴驚人的。”李伉笑道。
阿秀向他甜甜的笑了笑,隨即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于是問道:
“李伉,昨天晚上兩個警察來找我了,他們問了許多問題,你去哪兒了,我擔心死了。”
“對不起,讓你替我擔心了,晚上回去我詳細給你說說,我們下去吧,張大哥還在下面等著呢。”李伉笑著說道。
刀蘭的獨舞晚會要在首都歌舞劇院舉行,首都歌舞劇院專門為刀蘭準備了一個大型的舞蹈排練廳,每天阿秀也會隨刀蘭來這里進行排練。
李伉和阿秀從排練廳出來,從歌舞劇院的后院走了出去,匯合了張行松后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還是那個張家菜館的六號房間,張行松,柳洪濤夫婦以及他的朋友趙大海夫婦五人應李伉和阿秀的邀請齊聚一堂。
酒宴上,李伉和阿秀首先對五人表示了自己的感謝,感謝他們熱心幫忙,才讓阿秀能夠拜刀蘭為師學習舞蹈,也對張行松在他暫時離開的時候對阿秀的照顧表示了感謝。
李伉高興之下,張行松、柳洪濤還有趙大海拼起酒來,阿秀等三個女士則聚在一談談論著屬于她們女人的悄悄話,整個酒宴的氣氛非常輕松。
酒過三巡后,李伉等幾個喝酒的男士都打開了話匣子,很快他們的話題就集中到了昨晚發生的轟動首都的大事上。
“老弟,聽說昨天晚上葛東的手下集體反水,主動把他這些年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給揭發出來了,特別是那個天馬歌舞廳的丁志,據說大義凜然的說自己的良心發現了,不僅把葛東揭發出來,還哭著看著要求警察治他的罪,真是見鬼了。”柳洪濤說道,他的話把席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包括三個女士。
“是啊,我也聽一哥們兒說起這事,大家都覺著這事透著古怪,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因為良心發現就主動報警揭發自己,還丫哭著喊著要警察把他們繩之以法的,特別是那個丁志,可是葛東的左膀右臂啊,葛東這些年做的那些齷齪事幾乎都是他在背后攛掇的,可是他卻口口聲聲說自己良心發現了,呵呵,我看丫就是被驢踢壞了腦袋。”趙大海也笑著說道,他是一個長相有些粗狂、滿臉絡腮胡子的高大漢子,顯得很江湖氣,說話十分的豪爽,這一點兒和他老婆王美珍的嬌小玲瓏小鳥依人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李伉剛才見到這一對的時候馬上就想到了一個著名的童話:美女與野獸。
“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被驢踢了腦袋,總之他們完了,葛東也徹底完了。”張行松笑著說道,很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也不一定哦,葛東老子葛大壯和市局的魏局長可是老戰友,今天下午我還聽市局的一哥們兒說葛大壯要給葛東辦保外就醫呢,可能魏局長也答應了。”趙大海反駁了一句。
“他犯了那么大的罪,足夠判死刑了,按規定恐怕不能保外就醫吧。”王美珍在一旁插言道。
“要不說你們女人見識短呢,規定是丫什么東西,有關系有后臺的人哪個會把規定放在眼里,葛東要是守規矩,他能做那么多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出來?葛東做的這些事情我就不相信丫魏國光不知道,按規定他早該把葛東抓起拉來了,可是最終還不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對他的這些事情不聞不問,直到現在捂不住了才把葛東抓了起來,他老子葛大壯要是守規矩,前天就不會派兵把李伉抓起來,部隊永遠不能把槍口對準老百姓可是部隊歷史最悠久的一條鐵律。”趙大海反駁道,眼睛里閃耀著一種莫名的光芒,他的這番話讓李伉等三個男士頻頻點頭。
“趙大海,你又想和我抬杠是不是?!”王美珍卻瞪起了嫵媚的大眼睛。
“嘿嘿,說順嘴了。”趙大海縮了一下腦袋,撓撓頭嘿嘿訕笑了臉上,不敢帶說話了。
“李伉,你對這件事情怎么看,哦,對了,我聽說昨天晚上全市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出動了,他們滿城的找你,而且還聽說葛東反水的手下都是打著看到你的旗號把警察找過去的,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吧?”柳洪濤原本打算問問李伉的看法,卻突然驚訝的問道。
“李伉,你是怎么做到的?”張行松問道,這問題已經表明他已經確定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就是李伉了。
張行松和柳洪濤的問話把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伉身上。
“老哥,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是我做的呢?”李伉笑笑問道。
“因為我見過你把葛東弄得屁滾尿流的手段,葛大壯前天晚上剛剛因為葛東抓過你,所以你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既有能力有又有動機做這件事情的人。”張行松說道。
“李伉,真是你做的?”趙大海睜大了眼睛問道。
“是我做的。”李伉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在首都鬧這么大,凡是知道點兒內幕的人稍稍動動腦子,就能猜到是他做的,所以他也沒必要在遮遮掩掩的了。
李伉的這個回答把房間里的一幫子人都給嚇到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說不出話來,畢竟猜測和得到李伉親口承認給人的沖擊力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李伉,昨天下午究竟發生什么事了?”阿秀關心的問道,以她對李伉的了解,李伉從來不是什么睚眥必報之人,本來昨天下午他還準備去接她的,可是突然就改變了主意,而且晚上還做出了那么驚人的事情,肯定是昨天下午發生了什么。
“昨天下午我原準備去接你的,可是突然覺得心里發慌,覺得要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就出房間躲了起來,果然前天抓我的那個少校帶了一隊兵把咱們的房間撞開,進去后就是一頓亂槍。”李伉說道,語氣身份平靜,但是這其中的兇險卻讓房間里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李伉,這么說葛大壯是要置你于死地,他前天晚上不是把你放了嗎,怎么又會這么做呢?”良久過后,柳洪濤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到葛大壯的依仗是什么,可是他要置我于死地,我也不能無動于衷,既然他葛大壯有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的事情,所以就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葛東肯定是要完蛋的,葛大壯救不了他,因為葛大壯現在也自身難保,至于保外就醫那根本就是個笑話。”說到這里,李伉輕笑了一聲說:“雖然大海剛才說的那些事實,可是既然我想讓葛東死,他就不會再有活下去的機會。”
除了阿秀外,屋子里的所有人聽了李伉的話,都是一陣沉默,雖然能夠坐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首都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可是他們畢竟是出生在和平年代,沒有經歷過解放前的戰亂,更不可能經歷過李伉在雙龍島和金三角所經歷的出生入死,所以李伉笑談間論人生死的輕松感不僅沒有讓他們感到輕松,相反他們都有一種脖子發涼的感覺。
反觀阿秀,她和李伉一起經歷過雙龍島的血與火,再加上李伉是她的愛人,所以她看向李伉的目光只有愛意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任何顏色。
“李伉,給嫂子說說你是怎么讓那些人那么聽你的話就乖乖的報警了?”沉默片刻,王美珍倒是先反應了過來,眼神發亮的看著李伉問道。
“也沒什么,就拿丁志來說,我找到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一通說教,他就痛哭流涕的說要悔過自新了,可惜他做的那些事情足夠槍斃十幾次了,我想他悔過可以,但是自新就算了。”李伉笑笑說道。
“你就逗嫂子開心吧,看你老老實實的,怎么說起謊話來連打草稿都不用,你要有這本事,干脆去干警察得了,碰到罪犯派你上去一通說教,他們就乖乖投降了,那多好,咯咯……”王美珍柔媚的大眼睛笑得彎成了一雙漂亮的月牙說道,惹得趙大海在一旁一陣妒忌,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媳婦兒對別的男人這么和顏悅色過呢,難道自己媳婦兒除了喜歡自己這種粗獷的漢子,還喜歡李伉那樣的小白臉兒?
“我要去當了警察,那些警察沒事干了,還不一個個的都得下崗,砸了人家的飯碗,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李伉再次玩笑了一句,不小心后世流行的下崗一詞被他說了出來。
王美珍和李伉的對話把房間里的人都逗笑了,氣氛再次變得輕松了起來,所有人也發現了李伉不愿意說具體的原因,也就不再追問了。
酒足飯飽,李伉隨柳洪濤到前院結了帳,要離開時,卻被張家菜館的老板張華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