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先天之變(第一更)重生之完美人生 深夜,在王麗沉沉睡去之后,李伉悄悄從床上爬起來,從掛在墻上的包里拿出一本薄薄的線裝古本,悄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在客廳打開燈后坐到了沙發上,古本發黃的封面上寫著五個古樸大字:苗門先天乾之術。
下午李伉隨陳妍見到了第二師范的音樂系主任韓俊杰,在學校藝術樓六樓租到了一個符合音樂制作室條件的房間,然后他就回了學校,晚自習放學后和馬文娟一起去了她家,見到馬卓陽后,從他那里得到了這個記載有苗門先天之術的線裝古本。
馬卓陽將古本交給李伉之時,表情很嚴肅,并鄭重的叮囑他要保管好先天之術古本,萬萬不可丟失,因為這代表著他已經將苗門幾千年傳承完全交給了李伉,而李伉將來和馬文娟的女兒長大了他也要將這個古本傳給苗門下一代的繼承者。
李伉回到家中后,并沒有向王麗隱瞞先天之術的事情,當然也給她說了先天之術只有苗門中人可以修習的規矩,王麗對先天之術并不是特別感興趣,包括后天之術她也是因為李伉讓她練習她才練習的,在她心中,能夠時刻和李伉在一起已經心滿意足了。
然而作為苗門新一代傳人,李伉是必須要修習先天之術的,迫在眉睫的事情是要應付幾個月后的華夏門派大會,更遠來看,他還要負責苗門下一代的傳承,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必須修習苗門先天之術,這不僅是他作為苗門傳人的權利,更是一種義務。
古本不知已經傳承了多少年,發黃書頁上的字體是一種刀削斧刻般的特殊漢隸,風格和張遷碑漢隸類似,當李伉翻開扉頁是,一股刀兵之氣撲面而來。
五心向天、意守丹田、氣貫百會、龍游神體、神游天外、逍遙自在,幾句類似于總綱的謁語寫在古本扉頁。
再翻開一頁,是一個五心向天盤膝而坐的人像,人像上有一條線把許多標注著名稱的穴位串了起來,人像下是幾句類似于四言詩的解釋,大意是要按照人像上的姿勢打坐在一個可采日月精華之處,然后意念按照人像上標注的路線運行,還提出了一個需要配合意念運行的呼吸之法。
李伉看了一遍,再把人像上的穴位和意念運行路線和呼吸之法記下來后,又往后翻了一頁,仍然是一個五心向天的人像,只是意念運行路線卻發生了改變,呼吸方法也隨之發生了改變,李伉再把第二幅圖記住之后,接著往后翻,這樣不同的運行路線一共有十八條,李伉看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些運行路線圖似乎是一個整體,前面運行路線是首尾呼應的,當他看完第十八幅圖的時候,就已經在腦海里形成了一副完整的人體經絡運行路線,他興趣大增,也顧不得再翻開第十九頁,想要先把這條紛繁復雜的運行路線給重新梳理一下,于是他從第一幅圖的開端百會穴開始,沿著他記下的圖上的運行路線一個個的穴位想了下來,第一幅圖結束處的穴位正好緊鄰第二幅圖開端的穴位,第三幅圖和第四幅圖也是如此……
完全沉浸在對十八副圖的進行梳理中的李伉完全沒有察覺他自己身體內早已存在的先天之氣已經開始在他的意識控制下沿著一條條線路運轉了起來,當李伉把最后一幅圖梳理完畢,長出了口氣,想要翻開第十九頁的時候,一件讓他驚恐萬分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溫順的先天之氣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從第一條運行路線的起始點百會穴沿著第一條線路瘋狂的運轉起來,一個呼吸之間已經越過了第一條線路進入到了第二條線,在進入第二條線路的時候,先天之氣像是突然壯大了許多,讓李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脹,但是還能忍受,但是當運行過第六條線進入第七條線時,先天之氣一下子又膨大了一倍,李伉覺得自己的身體像個漲到了極點的氣球隨時都可能爆炸,原本還能活動的身體也失去了控制。
先天之氣像整條黃河水涌進一條小河一樣,無情沖刷破壞著李伉的經脈。每進入一條線路先天之氣的量都會有所增加,李伉雖然無法動彈,但是身上的神經敏感度仿佛一下子加強了數倍一樣,身體的痛苦程度已經快要到達他所能忍受的極限,讓他想要大聲喊出來,但是卻張不開嘴,同時他擔心先天之氣還會再次膨大一倍,那樣的話他的身體真的要爆炸了。
先天之氣卻并沒有顧忌李伉的想法,幾個呼吸間就越過了第十二條線,進入了第十三條線,果然又膨大了一倍,李伉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爆炸了,無法轉動的眼珠被一片血紅覆蓋了,那是從他頭上毛孔中滲出的鮮血,先天之氣仍然在運轉膨大著,李伉無法看到,他自己的身體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大量的鮮血從他全身的毛孔滲了出來,染得沙發和地板上一遍血紅。
當先天之氣運行到第十八條線路的終點百會穴的時候,李伉突然覺得自己的天靈蓋像是被掀開了一樣,把身體撐得快要爆炸的先天之氣呼的一下從頭頂沖了出去,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個迅速癟下去的氣球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走火入魔。”這是李伉尚有意識時最有想到的一個詞,身上的痛苦他感覺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暈了過去,客廳里的燈光照耀著像一個血葫蘆一樣倒在沙發上的李伉和放在沙發前茶幾上的那本苗門先天乾之術,一片靜謐。
李伉仿佛做了個夢,夢里一直有人和他說話,他想聽清楚對方說的是什么,卻始終聽不清楚,于是他就想要坐起來湊近那個人,一遍能把她說的話聽清楚。
“我這是在哪里?”李伉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一片雪白,他坐在床上,四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這里好像是一間病房,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被子白色的被罩上印著的人民醫院四個字顯示這真是一間病房,病房里只有他躺著的一張病床,床頭放著各種醫療儀器,他腦袋上還粘著幾根電線,而王麗坐在床邊怔怔的看著他,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小伉,你終于醒了,嚇死姐了,嗚嗚”王麗突然抱著李伉失聲痛哭了起來。
“姐,我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李伉拍著王麗的后背輕聲安慰道,他已經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應該是昨晚自己走火入魔暈倒在地,王麗把自己送到醫院來的,估計當時的情形真的把她嚇壞了。
“麗姐,我給你做的早餐,你已經守了一天一夜……。”林靜推開門走了進來,話未說完,就看到王麗撲在李伉懷里哭泣,咣當一聲,林靜手里抱著的不銹鋼餐盒掉到了地上,飯灑了一地,兩個饅頭也從餐盒的二層滾了出來,但是林靜仿佛沒有看到這些一樣,她跑著來到了李伉床前,嘴唇有些哆嗦,看樣子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靜兒寶貝,別哭,別哭。”李伉連忙安慰道,王麗已經從他懷里出來,在為林靜看到她撲在李伉懷里的情形害羞。
“哇”林靜還是哭了出來,她撲到了李伉的懷里,這一哭真是天昏地暗,仿佛要把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全給哭出來,而王麗似乎受了感染,也在一旁無聲的抹著眼淚。
“你們都別哭啊。”李伉有些手忙腳亂,正安慰了這個又安慰那個的時候,又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卻原來是馬文娟到了,她看到李伉醒了過來,快步跑到了李伉的病床前,眼圈發紅,一臉的激動,看樣子馬上就要加入到林靜和王麗的哭泣俱樂部了。
“都別哭,再哭我就要生氣了!”李伉狠下心大吼一聲,終于把正在哭泣的林靜和王麗的眼淚給止住了,馬文娟的眼淚也被李伉的吼聲嚇了回去。
“剛醒來就吼人家,你不知道你昏迷這幾天我們都擔心成什么樣子了?”林靜撅著嘴抽泣著說道。
“等等,你說什么?”李伉捕捉到林靜話里的信息,連忙問道。
“你都昏迷了七天了,偏偏又檢查不出什么毛病,爸爸連省里的專家都請來了幾個,已經會診了好幾次,也沒有拿出個結果出來。”林靜說道。
“那天早上我看到你渾身是血的躺在客廳,嚇得我當時差點暈過去,把你送到醫院里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我們沒日沒夜的守了你好幾天,你醒來就吼我們。”王麗接過了話茬說道,卻發現李伉一臉震驚的愣在了那里,連忙關心的問道:“小伉,你那里不舒服嗎,可不要再嚇姐姐了。”
林靜和馬文娟也都一臉關切的看著李伉。
“我沒事,只是對自己昏迷了七天七夜有些震驚,對了,爸媽知道這件事情嗎?”李伉問道,心道自己昏迷了這么長時間,爸媽一定也知道了。
“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們怎么敢瞞著爸媽,他們和阿秀在你昏迷當天就來了,這會兒在家里休息呢。”王麗說道,她的眼圈仍然紅紅的,只是卻不再哭泣了。
“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讓你們為我擔驚受怕了。”李伉能夠理解幾個女孩子的心情,因為他不是昏迷了一個小時或者一天,而是昏迷了七天七夜,怎能不讓人擔心呢,于是柔聲安慰道。
“靜兒幫我照看一下小伉,文娟你去找醫生過來,我打電話告訴爸媽你醒了。”王麗作為三人中的大姐,迅速對事情做了安排,然后拿起電話一個個打了出去。
啪啪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了過來,馬文娟領著一群醫生走了進來,走在中間的是李伉的熟人,人民醫院的大外科主任譚云德。
“譚主任,我們又見面了。”李伉對譚云德苦笑了一聲說道,在醫院和醫生見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上次是小囡囡車禍,這次是他走火入魔昏迷不醒。
“呵呵,你小子這次又給我出了個難題啊,得的什么病還沒找出來,你倒自己醒了。”譚云德笑道,對于李伉他是印象頗深,上次小囡囡兩腿奇跡般的愈合勾起了他的研究玉wang,卻被這小子給無情的澆滅了,這次這小子自己躺到了病床上,卻檢查不出什么病來,這樣的事情他從醫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把李伉當成一個活體標本切片看看。
李伉當然不知道譚云德想把他切片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他不介意先把這個笑瞇瞇的老頭給切片了,這時已經有護士開始用各種儀器為他檢查了。
正檢查期間,李建國和劉梅帶著阿秀從病房外匆匆走了進來,劉梅看到兒子完好無損的樣子,眼里不由得濕潤了,李建國則拉著譚云德詢問兒子的病情,阿秀也是一臉激動地看著李伉,想要上前和他說話,但是因為護士還在為李伉做檢查,又有醫生在場,她只能站在劉梅身后直盯盯的看著李伉,眼圈也紅紅的。
不大會兒的功夫,血壓,心電圖,腦電圖,還有其他的一些檢查做了一遍,得到的結論是李伉根本沒有病,這樣的結論讓屋里關心著李伉的所有人都感到由衷的高興,而譚云德則是另一幅感受,他下定決心,以后這小子再有病他不準備接手了,因為給這小子看病只會有損他的名聲。
譚云德囑咐李伉在醫院觀察一天在出院,然后領著一大群醫生呼啦啦的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李伉的父母還有王麗等四女。
“李伉!”阿秀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上前抓住李伉的手關心的叫道,眼睛里的淚水就要流了下來。
李伉大驚,因為李建國和劉梅還在邊上看著呢,他顧不得安慰阿秀,想把自己的手從阿秀手里抽出來,卻被阿秀死死的握著不松開。
“阿秀,爸媽看著呢。”李伉低聲說道。
“我們的事爸媽都知道了。”阿秀的話很輕,卻像一個炸雷在李伉的耳邊響起,只把他雷得外焦里嫩,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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