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我們是兄弟!
是誰的聲音在唱我們的歌,是誰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你走后依舊的街有著青春依舊的歌,總是有人不斷重復著這些傻逼的事情。
人的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劣根性的,譬如華鶴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原本秦洛并沒想好要把他怎么著,畢竟,沒有證據啊。不能把他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打斷別人的三條腿吧?
那樣的話,他就不是秦洛了,是秦檜。
如果華鶴低調一些、隱忍一些、奉承討好一些、秦洛敲打他幾句也就把他給放了。如果心里還過不了這個坎,回頭再讓賀陽找人敲打敲打他得了。
可是,你好好跟他說話,他還蹬鼻子上臉了。
秦洛說一句,他頂一句。竟然還拿圈子里的規矩來教育秦洛 這下子秦洛同學就不干了。吃虧的是我,干壞事的是你,憑什么讓你來教訓我啊?這正反角色不是搞錯位了嗎?
于是,認真的的想了想這么做的后果后,就毫不猶豫的一腳抽在他臉上。
你要的,我有的,全給你。
華鶴欠抽,秦洛就給了。
遭遇突然襲擊,華鶴還算翹挺的鼻子被踩扁不說,臉上也被煙頭燙出個水泡。
他從小就有習慣性流鼻血的毛病,被大力攻擊后,血流更是急促。嘩啦啦的,就跟鼻孔里面被人挖了個洞似的。
血水流敞在臉上、嘴角以及脖子和衣服上,鮮紅一片,看起來像是受過多大的傷害似的。
怒了。
華鶴徹底的怒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欺負他,更何況是這樣被人拿腳踹臉你要是踹腿踹屁股什么的,我也就原諒你了。可是,你踹的是臉啊臉啊臉啊,這個是萬萬不能原諒的。
華鶴很機靈的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堵住鼻子,用他那不能殺人但是能夠惡心人的小眼睛盯著秦洛,一臉惡毒的吼道:“姓秦的,你要為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喲嗬,這哥們來頭不大,口氣倒是挺大。”孫仁耀一幅摩肩擦掌的模樣,很想上來幫忙揍人的架勢。這也確實是他的性格,干架時都是自己沖在前面,用拳頭砸用腳踢用牙咬用刀砍連對自己的堂哥都敢捅刀子的貨,落下一個孫瘋子的‘罵名’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著?要報復是吧?那行,我也來抽你兩耳光,回頭你也讓我付出代價。”
說著話的時候,孫仁耀就已經走近了,伸手就要抽華鶴。
“人妖。”秦洛急聲喊道。喊完之后才覺得不對,在人前他一直是叫他孫仁耀的。這次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人妖’,實在是太不給人面子了。可是,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你不用插進來。”
秦洛不希望孫仁耀和這件事情牽扯的太深,畢竟,他們孫家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還是需要軍方支持的。如果他動手后,以后和西南那邊結怨就深了。
賀陽笑呵呵的看著孫仁耀,像是一只占了便宜的狐貍。顯然,秦洛叫孫仁耀‘人妖’他還是很爽的。
也只有秦洛喊孫仁耀‘人妖’他才不會生氣,要是賀陽喊,孫仁耀直接能夠和他拼刀子。
孫仁耀狠狠地剜了賀陽一眼,轉頭看著秦洛遺憾的說道:“手癢。想練練手。”
“華鶴,你是不是真以為沒人能收拾你了?”賀陽笑呵呵的走過來,他看著華鶴囂張的氣焰也非常不爽。“說實話,這次是秦洛在搞事兒,我不想搶他的風頭。你要得罪的人是我,抽你幾耳光是輕的西南來的怎么了?就牛#逼的沒人能治了?”
華鶴盯著賀陽沒有吱聲,眼里的仇恨和不甘卻掩飾的不是那么深沉。
說實話,這幾個人中他最怕的人就是賀陽。因為就是他帶來的那個秘書模樣的中年男人讓他叫來的稽查隊敬禮,也是他一聲令下那群孫子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拍屁股走人。
顯然,他的來頭極大。而且,他們的關系屬于同一個系統。
這樣的話,他就沒辦法在他面前囂張了。
正在這時,陳友善口袋里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聽了幾句,然后走到秦洛面前說道:“這小子的救兵來了。”
秦洛瞥了眼華鶴,說道:“讓他們上來。”
一會兒功夫,在徐彬的陪同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略顯骨感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親熱的和孫仁耀賀陽賀本握手,笑呵呵的說道:“孫少,有段日子沒見了,老爺子還好吧?賀總,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紅火啊。人也越來越精神了,以后有什么賺錢的生意可得拉我這窮苦人一把啊。喲,賀大秘也在。今天完事你可不能走,咱們哥倆得好好喝幾杯。”
接著,他又走到秦洛面前,驚喜的喊道:“這是小神醫吧?哈哈,你好你好。我可一直在關注你呢,知道你在燕京混得是風生水起。怎么有時間回羊城了?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吧?家父可一直念叨著他的恩情呢。”
“王叔叔。”眾人依次向他問好,就連秦洛都得叫他一聲‘叔叔’。
沒辦法,這位的來頭也著實不小,他們家老爺子是賀家的骨干力量。就連賀陽也不敢輕視。再說,大家都是臺面上的人物,有些人的面子也不得不給。
難怪華鶴這小子這么囂張,原來還有這樣的關系。
和眼前的這位比,之前叫稽查隊的人來護場子倒是有點兒小兒科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把這位叫過來撐腸子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賀陽掃了華鶴一眼,笑瞇瞇的問道:“王叔叔怎么有空來這兒吃飯?真不巧,今天這兒被包場了。”
“我哪里是來吃飯的啊?還不是為了這小子。”王海業掃了華鶴一眼,笑著說道:“賀總可能不認識,他是從西南華家過來的,他媽是我妹妹王婷,你王阿姨應該見過吧?呵呵,這小子以前小時候倒是常來羊城,后來出國念書才回來,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跨進羊城地界,沒想到就招惹了賀總和孫大少小神醫你們幾位你說這孩子到底有多倒霉啊?”
“哦。原來是王阿姨的小孩兒。”賀陽像是才知道華鶴的身份是的,笑著說道:“王叔叔早些打個電話,事情不就結了嘛。”
王海業心想,我倒是想打個電話來著,可是你要接才行啊。賀陽說他不知道華鶴的來頭,打死王海業都不會相信的。這些在外面混的公子哥眼睛都是賊亮賊亮的,你一說來自那個方向,他們就能把你的身份背景給猜個大差不離。
再說,他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的。
華鶴在外面惹事,也不敢直接給他這個舅舅打電話啊。先是給他在稽查隊的表哥打了個電話,后來發現表哥的人壓不住場子后,這才向舅舅求援。
“我也是才知道這事兒。”王海業笑著說道。“華鶴這小子沒讓幾位吃虧吧?如果有什么損失的,都算在我頭上。”
王海業這么說就是有‘扛事’的意思了,以他們家和賀家的交情,賀陽還真不能把他怎么著。
“沒有。”賀陽說道。
“那就好。”王海業松了口氣,知道賀陽是不打算鬧下去了。“我就怕這小子沒輕沒重的,把幾位大少給傷著了。這樣,我讓華鶴給幾位賠個禮道個歉,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回頭我再請各位喝酒,怎么樣?”
“王叔叔這么說,我自然是沒意見的。”賀陽說道。
“不行。”沒想到跟著一起進來的年輕女人倒是跳出來了。“不能就這么算了。哥哥都被他們打成這樣,全身都是血,還要讓哥哥給他們賠禮道歉太欺負人了。他們給哥哥賠禮道歉才行。”
“華英,閉嘴。”王海業回頭瞪了女孩子一眼,一張臉變得鐵青。他也是羊城老一代的公子哥,對這些家伙的習性實在是太了解了。說好聽點兒是他們多疑善變,說難聽點兒就是他們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他們給自己面子同意把人帶走,如果他們一翻臉這事兒就沒完沒了了。
“舅舅”華英還想給哥哥抱不平。在西南,他們兄妹幾時被人這么欺負過啊?
“我讓你閉嘴。”王海業再次吼道。
“華鶴。道歉。”王海業催促道。他想趕緊把事情給解決了。
華鶴還用手帕捂著鼻子,聽了舅舅的話后,雖然心里一百一千個不愿意,但還是嗡聲說道:“幾位,今天對不住了。”
賀陽走過去親熱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兒沒事。不打不相識嘛。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對對。你們都是年輕人嘛,以后要多親近親近。”王海業說道。
又寒暄了幾句,王海業才帶著華鶴告辭離開。
等到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賀陽撇了撇嘴,說道:“這筆債先記著吧。來日方長。”
秦洛看著賀陽和孫仁耀,歉意的說道:“一件小事兒,沒想到把你們倆給牽連進來了。”
“沒關系,我們是兄弟。”賀陽和孫仁耀同時說道。
說完之后兩人很是羞恥的對視一眼,然后一起糾正:“我沒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