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草蠱婆之死!
秦洛是第二次到銅雀臺。上次來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在某些人眼里,他確實是個不拈花惹草的好男人。
自古英雄配美人。秦洛被人稱為英雄,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可是,這世間又有多少女人能當得起‘美人’兩字?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沒有永遠的仇恨,只有永遠的利益。當時孫仁耀和白殘譜鬧的那么僵硬,轉眼間就成了朋友?
或許,這對秦洛來說還真是很難做到。在他眼里,愛,便是愛。恨,便是恨。所以,他只能是英雄,而不可能成為梟雄。
像是感覺到秦洛異樣的表情,孫仁耀主動解釋著說道:“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物,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大動干戈。況且我是被人陰謀陷害的,如果我們因此為敵,不是讓躲在后面的人正中下懷?”
“不用解釋。”秦洛笑著說道。“我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介意別人能做到。你的心態比我好。”
“拋開成見不說,白殘譜是我欣賞的那種類型的男人。而且,他在燕京根深蒂固,有我需要借助的東西。”孫仁耀眼神深沉的說道,只有這個時候,你才忽略了他俊俏的外貌和堪比林志玲的嗓音,而把他當做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朋友,一個懂得謀略取舍的真正男兒。“他派人送來這張銅雀臺的至尊會員卡的時候,我就接受了他表達出來的善意。”
秦洛眼神詭異的看著孫仁耀,心里突然間有一個很荒謬的想法。
孫仁耀很敏感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僅僅是善意。我還是喜歡女人。”
“我沒有那種意思。”秦洛趕緊否認。“仁耀,我相信你。所以,你交了什么朋友是你的自由。不要怕我會誤會。”
“我和他的關系和我和你的關系不同。”孫仁耀承諾似的說道。
“————”
秦洛就有些不鎮定了。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怪異呢?
就像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和劉若英的關系不如我和你的關系,我還是更愛你一些——
銅雀臺不僅僅是一個供人娛樂休閑的俱樂部,還提供別墅式的酒店客房供客人休息。
車子一直往里拐,直到進入了銅雀臺后面的別墅群后才停了下來。
有黑衣保鏢跑過來幫忙拉開車門,然后秦洛和孫仁耀才抬腳出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白殘譜顯然已經得到了秦洛和孫仁耀過來的消息,正從別墅的臺階上走下來,親自到外面迎接。
濃眉大眼,粗狂的線條,和上次相比稍微長了一些的頭發遮掩住半邊眼睛,穿著合體的黑衣西裝,白色的襯衣扎在皮帶里,像是辦公室里的高級白領精英。
白家的男人長的都不好看,但是卻極其引人矚目。就像是孫紅雷和任達華,他們就算站在一群小白臉面前也絲毫不比人遜色黯淡。
有些男人是有氣場的。和容貌無關,和氣質有染。
“不算遠。”秦洛笑著說道,和白殘譜握了握手。至少白殘譜從禮數上給足了秦洛面子,他也不好做的太過份伸手打人家的笑臉。再說,上次是他把人的腦袋打破而不是被人打破腦袋。
“我說的不是距離。”白殘譜像是打機鋒似的說道。
這讓秦洛有一點兒錯覺,以為站在面前的是白殘譜的堂哥狂人白破局。那是一個狂妄而且睿智的男人。他說話攻擊性強卻很有道理,每每讓人無法反駁。而以秦洛對白殘譜的了解,這應該算是一個沒頭沒腦的瘋子才對——和他的外號很匹配。
秦洛的心中才剛有這樣的想法,白殘譜便已經露了本性。“我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白殘譜什么時候被人打破腦袋?如果不是孫仁耀的關系,我也不樂意你走進我這銅雀臺。當然,如果沒有孫仁耀的引路,想必你也不會來。”
“這才是白殘譜嘛。”秦洛暗自在心里想道。
“我也不是個記仇的人。”秦洛很不要臉的說道。“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也不會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君子報丑,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百年不遲。”白殘譜說道。“我是個小人。我很記仇。得罪我的人,我會記他一輩子。”
頓了頓,看到秦洛臉上露出不愉表情的時候,白殘譜才大笑著說道:“當然,我說的不是你,只是表明我的性格如此。我想,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吧?”
“我不輕易結交朋友。”秦洛瞇著眼睛笑著。
白殘譜臉色大變,正要說話的時候,秦洛已經搶先說道:“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誠意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和白大哥成為朋友。”
兩人視線相對,然后一個大笑出聲一個靦腆含蓄的淺笑。
“白大哥找我過來就是要和我交朋友?”秦洛出聲問道。
“交朋友是必然的。不過,我暫時就先不請秦兄弟進屋喝酒敘舊了。我帶你們去看一樣東西。”白殘譜對著秦洛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一樣東西?”秦洛問道。
“一個人。”白殘譜糾正道。
沿著別墅小樓往后院走,有人早已經守在哪兒。看到白殘譜過來,兩個黑衣保鏢趕緊拉開了鐵門。
出了后院小門,入眼處便是一片荒涼的森林了。可是,卻有一條小徑直通向森林深處。
再走兩分鐘,才發現眼前別有洞天。
在樹林的中間,有幾排由木制欄桿圍成的小院。白殘譜率先走進小院,推開一間木門,于是,呈現在眾人面前的便是木床上的一具女尸。
女人的面相倒是很清秀,膚色卻呈現紫黑色。以秦洛的猜測,這不是人死后的自然癥狀,是死前中毒后所反映出來的情況。
她的頭發披散,身上穿著一套花花綠綠的古怪衣服。脖子上戴著大團大團的銀環,連鼻子上和耳朵上也打孔掛上不少。
讓人疑惑的是,她的兩只手健全,可是兩只手上的十只手指頭卻齊齊被人切斷。斷指處血跡斑斑,想來這女人死前受過很嚴厲的酷刑。
秦洛看到尸體時便心已了然,但還是假裝懵憧不知的問道:“她是誰?帶我們看她做什么?”
“她就是下蠱之人。”白殘譜說道。
“何以見得?”
“在你們來之前,我找專家看過。她的衣著打扮以及身上的一些紋身可以證明她來自苗疆。”白殘譜說道。
“這并不能證明什么。”秦洛說道。“這么大的大燕京來自苗疆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怎么就能肯定這個就是下蠱的人呢?”
“雖然外面盛傳苗疆多蠱婆,但并不是每個女人都懂得養蠱。而且,大多數人是痛恨的——”
白殘譜對著房間里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打了個手勢,男人會意,立即走過去掀開了女人的衣服。
當秦洛的視線集中在女人赤裸的胸膛上時,瞳孔忽然的就收縮了起來。
不是因為她的胸部有多么大胸型有多美,也不是她的皮膚多么嫩白滑膩,而是因為她的心臟位置有一個洞。
這洞不是刀洞不是槍洞也不是利物刺穿的孔洞,它的創口很不平衡,而且有撕裂的痕跡,倒像是什么蟲類一點點的從里面鉆出來的一般。因為這個皮膚帶有韌性,它只鉆出一個腦袋身體卻出不來,于是把那傷口給拉的好長。
“蟲蠱?”秦洛不確定的問道。他只是聽聞世間有這種殘忍惡毒之物,卻沒想到真的存在。而且,竟然有人活生生的把它用在別人的身上。
秦洛的心臟一陣抽搐。不是寒冷,而是恐懼。
如果有人掌握了這樣的殺人手法,實在是太恐怖了。而且下蠱的方式又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
連重重保護如一國元首的聞人牧月都被他們處心積率的毒倒,更何況其它一些沒有保護的人?
想到林浣溪林清源貝貝等人有可能受到威脅,秦洛的心里突然間就充滿了怒意。
這人該死!
“你再看看這個。”白殘譜再次說道。于是,有人送上來一個銅制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