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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布下魚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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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布下魚餌(下)法醫靈異錄  護士拍拍警官的肩膀,只見警官迷迷糊糊地看了巡房護士一眼之后便再次暈睡過去。

  護士嘆了口氣,停下車,拿起記錄本推開重癥室的房門。

  偌大的一間病房,此時卻只有一張床鋪上躺著一個人,點滴液在月光中閃著點點光亮,床旁的監護器顯示著病人微弱的生命體癥,不斷地發出滴滴的聲音。

  突然,巡房護士秀美的眼眸之中閃出一絲寒光,然后她的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摸去,掏出一個針筒。

  她把針管拿到臉前,雙手顫抖著抽出一管空氣,然后緊握著針管朝著床上所躺的人走去。

  她彎下身,從被子之下摸出病人的胳膊。

  “舒舒,對不起啦,如果有來世你再來拿我的命吧!”巡房護士冰冷地低聲說道,然后右手握著空氣針管朝著胳膊上扎去。

  可是就是針頭將要刺入胳膊的時候,只見那胳膊突然扭動回來,一把握住巡房護士手中的針管,然后用力一擰,空頭針管啪的一聲跌落在地板之上。

  巡房護士大驚,知道自己中個埋伏,忙抬起右腳想要將針管踩碎,可是就在她提腳的瞬間,一只手迅速從床底下伸了出來,將針管拿進床底。

  巡房護士大駭,忙掙脫掉緊握自己手腕那只手朝著監護室的門口跑去。

  “我們等你很久啦!”

  突然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出現在監護室的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借著月亮的銀光,才知道那是一名面容俊秀的女警官,在他的身后跟著兩名年輕的男警察。

  巡房護士突見陳玉珍出現在門口,不住地后退著,不相信地搖著頭,而陳玉珍則一步步緊逼著她走了進來,當走進監護室的時候,她抬頭按下門旁的電燈按紐。

  一聲清脆的啪聲,瞬間明亮的光線充滿整個監護室。

  “你跑不了了,跟我們回去吧。”陳玉珍盯著戴著口罩的巡房護士冷冷地說道。

  “不!不!我沒有殺人!我只是一個巡房護士,只是來看病人的!”巡房護士的臉上已經布滿汗珠,仍在狡辯著。

  “哈哈,巡房護士還會穿高跟鞋嗎?”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床底響起,然后便看見一個人從床底爬了出來,不是凌凡又是誰。

  只見凌凡用面巾紙包著一個空針筒,這時快步過來一名警察,他的手中拿著一件透明的證物袋,將那個空針筒放進證物袋中。

  “這……這……這是因為我剛剛交班不久還沒有來得換而已。”巡房護士仍然不死心地狡辯道。

  “哦,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個空針筒又怎么解釋,你為什么要往病人的胳膊里注射空氣?!”凌凡拎著證物袋中的空針筒冷冷地說道。

  巡房護士臉上的汗珠更加的明顯,她的眼睛來回轉動著,她想盡全力平穩自己的聲音,可是依然能從中感覺到那種絕望的顫抖,道:“那是因為……因為……”

  “那是因為你想殺了她!”凌凡突然厲聲說道:“你在聽說柳舒舒還沒死的時候,心下大驚,如果柳舒舒真的蘇醒過來的話,她會將你說出來,所以為了自保,你決定甘心冒險來刺殺她。”

  “你胡說!這些都是你自編的!我沒有要殺她!沒有!”巡房護士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無路可退,只待作困獸之斗。

  “哈哈,我們正是利用這一點來引你上當啦!”凌凡扭頭對床上的‘病人’笑道:“柳舒舒,起來吧,告訴我們誰是殺害你的兇手!”

  巡房護士緊緊地盯著雪白的被單之下不斷蠕動的人,她的身體都在不住地顫抖著。

  突然,那床白色的床單掀開,只見一個美麗的身影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這道美麗的身影卻不是柳舒舒,而是楚天瑜。

  “哼!下次說什么也不裝病人,憋死我啦!”楚天瑜朝著凌凡哼道,然后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哈哈,那也總我好受吧,床底的灰一層一層,要不是我忍住了,估計十幾二十幾個噴嚏是打定啦。”凌同拍著肩膀上的灰塵笑道。

  “不可能的!怎么會是你!?柳舒舒呢?!”巡房護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沖著凌凡大聲地喊道。

  凌凡頓時收起臉上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她已經死了,安靜地躺在冷藏室的尸柜里,再也不會活過來將你的罪行一一揭穿了。”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巡房護士發出近似瘋狂的笑聲,她突然望著凌凡道:“你們說我殺人,我又是誰,我又是怎么殺人的?!”

  凌凡厭煩地將手中的證物袋交給其中一名警察,然后盯著巡房護士道:“張飛燕,張姐,你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的手上、身上、心上都已經沾滿了鮮血,就算你這次能逃得過去,你的良心難道會安心吧,那慘死去的幾條怨魂難道會放過你嗎?!”

  “哈哈哈哈……”巡房護士一次發出狂笑,然后抬手將自己臉上的口罩扯去,冷聲道:“你說我殺人,我又怎么殺人,如果說蘇薇薇、方婉柔、柳舒舒、薜瑩瑩是我殺的還可以解釋的通,但我怎么能殺的了阿德,難道我真的會穿墻術嗎?!”

  凌凡笑道:“這也是最讓我想不通的地方,其實我也是今天下午因為一次偶然的事件才突然想明白,那間包廂看似密室,其實根本只是表面現象的密室而已,因為它的門根本就沒有鎖!”

  當張飛燕聽到凌凡的的話后全身不禁一顫,抖動道:“你……你胡說!”

  “那晚,我和天瑜走后,那名紅發調酒師將阿德扶進包廂將門鎖上后離開,然后你可能在暗中觀察著包廂,果然到晚上近十二點的時候阿德從包廂里醒來,要了杯酒喝,而你就趁這個時候潛進包廂,然后阿德回到包廂,你便把他殺死,將門鎖破壞掉,然后將門關上。然后第二天待我們再去夜總會找阿德的時候,你便首當其沖地跑到包廂前,裝作里面是被鎖的樣子,而這時候你的幫兇將我們攔下,將門給‘踹’開!這樣一個完整的密室殺人便形成了。”凌凡笑道。

  “這都是你自己想像的!”張飛燕冷冷地說道。

  “呵呵,其實門上的破損處只要作下檢查鑒定便可知道是被撞擊造成的,還是被人為破壞的。”凌凡笑道。

  張飛燕狠狠地盯著凌凡,突然她瘋狂地大笑起來,良久才停了下來,她盯著凌凡,冷冷地笑道:“沒錯,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你為什么要殺他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和你根本就沒有什么過恨。”凌凡道。

  張飛燕盯著凌凡,詭異地笑道:“你以為你和別人沒有什么過恨他就不會害你嗎?!你錯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之外,任何人都可能會傷害你,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甚至連我最心愛的男人都是如此——

  我原本是一間名叫‘夜調’夜總會的小職員,原本我的生活將會是平平靜靜地度過,可是上天卻把他帶到了我的身旁,他就是云輝。

  直到現在我還清晰地記得當日我和他相遇的那一天,我記得那一次我由于值夜班時間過長而暈倒在包廂,那時我沒有任何朋友,只是一個人在外面租房住。

  原來我以為就算我暈倒也不會有人關心我,可是我錯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間干凈的狹窄的宿舍里,一條散發著肥皂香味的被子蓋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當我掀開被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衣服還整整齊齊地穿著,那時我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可是我又奇怪到底是誰把我抱在這里呢。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小小的宿舍的房門打開,一名留著干凈頭發,穿著干凈襯衫的男生端著一個破了一角的臉盆走了進來。

  看著這張年輕的臉,我想這個青年和我一樣是在夜調打工的年青人,我記得他的名字叫陳云輝。

  云輝看見我醒了,便沖我笑著,笑的是那么的干凈,那一刻我簡直沉醉在那份笑容之中。

  我發覺自己盯著他的臉看,不禁感覺到一陣臉紅,剛要從床上起來,可是云輝卻笑著把我按了下去,說這是他一個人的宿舍,在這里休息不會有人知道了。然后他又像變戲法一樣從背后拿出一份豆漿和油條遞給我,并告訴我今天他要去上班了,而且晚上還要值夜班,所以今天一天我都可以待在他這里休息。

  就這樣我和云輝如此地相識,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能遇到一個長得帥又對自己好的人真的不容易。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真的躺在云輝的床上一刻也沒有離開,后來竟然還甜甜地睡著了。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和云輝兩人便相知相愛,后來我們便合租一間房子,為了生活我們一起奮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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