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102379]第一卷西藏巫咒第七章赤鬼重現 七月十二日,深夜,漆黑一片,沒有星光,沒有月輝,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二個市井小混混穿著流里流氣,相互挽扶著,搖搖晃晃地在街道走著,一身的臭氣熏天的酒氣。
“哼!真他娘的氣憤,本來以為我走了好運能在那戶人家混個保安呢,誰知道那個老頭管家竟然因為我的生日是七月十五就把我給趕出來啦,真他娘邪門!”一個光頭混混帶著些醉意恨恨地喊道。
“阿奇哥,算了吧,那樣的暴發戶一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怎么會聘用我們這種人呢,依我看今晚我們去找個樂子吧?!”一個平頭矮個嘿嘿淫笑道。
“小志,你小子是不是憋不住了!要不我替你解解火吧?!!”叫阿奇的光頭指著平頭矮個的下半身猥褻地笑道。
“阿奇哥,不說笑了,天真的好黑,怪怪的,不知道我們會不會遇到鬼?!”矮個叫小志的混混緊緊地抓著光頭阿奇的胳膊,一雙小小的眼睛不安地朝著四周張望著,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里升起。
“哈哈,怕什么?!都什么時代啦,你竟然還相信這世界有鬼,老子才不怕呢!”阿奇仰天大笑道:“莫說沒鬼,既便是有鬼老子也不怕,男鬼歸你,女鬼歸我,咱哥倆把他們通殺!哈哈!”
一陣陰森的風自兩人身旁吹過,吹的矮個子全身的汗毛都堅了起來。
“阿奇哥,你不要再說了,我覺的周圍寒嗖嗖的,像是要發生什么事一樣!”矮個混混猛地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發顫。
“哈哈,不要怕,有你阿奇哥在這!什么東西都不敢過來的!!”阿奇大聲笑道。
突然光頭阿奇的笑聲嘎然止住,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面前的兩顆如紅珠子的東西,隱隱像條人影,于是壯著膽子大聲喊道:“娘的!誰大晚上不睡覺!裝鬼呀!!”說著阿奇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燈,一束明亮的光線射向前面的那道人影。
這一照,頓時將兩人的臉色全照成了鐵青色,驚恐可怖的表情無比夸張地呈現在臉上,兩雙腳不住地打著戰,相互地碰撞著。兩人的嘴唇更是不住地顫抖,眼睛中充滿了驚恐。
血紅的衣服,血紅猙獰的臉,凌亂而遮面的長發,在夜風中躁動著,赤紅色如銅鈴般大小的血睛像野獸一樣盯著面前的兩個人。突然,紅色魔物身形一閃便已立在兩人的面前,噬血赤紅如同地獄里的惡魔一樣的雙眼,不斷地向外滲著血水,猙獰的面容冷冷地盯著兩個人。
“啊......”的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劃破死寂的夜空,響徹在這條陰暗的街道上。
七月十三日,凌晨,五點多。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凌凡床頭的柜臺上響起。
同樣又是一只手從被窩里伸了出來,抓起電話,放到自己耳旁:“喂,我是凌凡,你找誰?”
“怎么還睡呢!我是古如風!”電話那頭一個焦急的聲音喊著。
“古如風?!誰呀,不認識。”凌凡的腦袋一時還沒有轉過來。
“大哥哥,還有我呢,我是欣妍。”一聲輕柔且嬌滴滴的少女的聲音從話筒里面傳來。
“噢,是欣妍呀,我想起來了呵呵,老古剛才真對不起呀!”凌凡終于睜開了迷糊的雙眼,帶著七分戲弄和三分歉意的聲音對著古如風喊道。
“到辦公室集合!”古如風顯然對凌凡剛才的無視,有點傷了自尊,一聲簡單的口令便將電話給掛了。
嗡嗡的電話盲音傳出來,凌凡暗笑這個古如風的心理耐受力也太低了吧,不過現在一定發生了什么事,于是凌凡一個躍身翻匆匆地穿好衣服,攔了輛出租車朝著總部跑去。
凌凡剛走進酒店辦公室的大門,便聽到眾成員無比喧囂的聲音。
“凌凡!!”還是著一件星云袍的古如風第一個發現凌凡,沖上去,一把抓住凌凡的衣服,氣呼呼地叫道:“你是怎么回事,昨天剛認識的隊員,怎么今早就徹底被無視啦?!”
“哈哈,不好意思,老古,大早晨的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凌凡摸著自己的后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大不了,今天我請你吃飯,作為補償好不好?”
“哼,這還差不多”古如風松開了手,嘴角露出無恥的笑容,道:“我叫吃‘全盛世’的全魚宴。”
“我考!你當我是你免費金卡呀!”凌凡聽到‘全盛世’三個字的時候腦袋就是一大,全盛世可是青山市最高檔的酒店,進去的人都要掏金卡結賬,然后又再聽到‘全魚宴’,腦袋一下便被氣的暴血,冷冷地詭笑道:“今天去我家,我給你煮碗面條,自帶調料。”
“既然都到齊吧,”方義如同鬼魂般,不時何時地冒了出來,坐在沙發上,雙眼閃出雙道犀利的精光,嘴角挽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全體集合!!”
HIT——特別行動組眾成員此時全部整齊集結地站在客廳里,一雙雙興奮的眼睛緊張地盯著站在他們面前的沉穩如山的老大。
“聽到了嗎?!為我們的同伴凌楓報仇的機會終于來啦!”方義走到眾成員面前,沉聲道:“今天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市環衛工作的清潔工在清掃街道的時候,在臨市效的W街發現一具斷了右臂的男性尸體,據一名生還者所說,他們是遭受到一個紅衣惡鬼的襲擊。”
凌凡緊緊地握著拳頭,手背的青筋如蚯蚓般暴露著,抬頭盯著方義:“我不管它是鬼還是什么東西,我一定要捉住它,為我哥哥凌楓報仇!!”
“凌凡,我對你有信心,希望你定繼承你哥哥的遺志!玉珍,你帶著凌凡和天瑜去下案發現場,去收集一些證據。”方義望著陳玉珍。
“我抗議!頭兒,為什么讓我陪這個死淫賊去,我不同意!”楚天瑜舉起雙手鄭重抗議。
“抗議無效,天瑜你負責凌凡的安全。”方義以威嚴的口氣命令道:“好,就這樣吧,凌凡、玉珍、天瑜你們現在馬上出發吧,我已經跟刑偵組的人打過招呼啦。”
“是,頭兒。”三人大步朝著客廳門走去。
楚天瑜跟在凌凡的后面,不禁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狠狠地踹凌凡兩腳。
方義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一樣,轉身從背后拿起一樣東西,喊道:“凌凡你等一下,這個給你。”
聽到老大的聲音,凌凡忙回過身來,如果再差那么二寸的話,凌凡就又要與楚天瑜傲人的胸部來次親密接觸!雙道殺意已決的目光從楚天瑜杏眼中急射而出,凌凡忙急步跳開,對于來自女人的危險凌凡一向是能避就避。
凌凡感覺殺氣已逝后才轉過頭看向方義,當看到方義手中提著的物品,眼前頓時一亮,驚道:“這...這是我哥哥的法醫物證檢驗箱!”
“沒錯,這是你哥哥的武器,我希望從今天開始這個箱子將會由你繼承!”方義將箱子舉在凌凡面前笑道。
凌凡小心地從方義手中接過箱子,輕輕地撫摸著,心中抑止不住那陣驚喜:這就是哥哥每次辦案都要帶的箱子嗎?!里面的東西凌凡幾乎不用看,也知道它們都罷在什么位置。
此時的W街已經被警方給設立了隔離區,晨練的群眾漸漸的圍聚在黃色的隔離線外伸著脖子想向前看,大家都在議論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一名年輕氣盛的警察伸手攔住了凌凡三個,臉上透露出一股初生牛犢的傲氣。
“我們是同事。”陳玉珍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打開舉在年輕警察的面前。
“原來您就是傳說中的陳大組長呀!!快進快進!!”年輕警官見到陳玉珍的名字忙將黃色隔離帶挑起,讓三個走了進來。
男子的尸體極度蜷曲地躺在地上,后背著地處一大攤混濁的血水,不時有成堆的綠頭蒼蠅落在上面,驚恐而鐵青的面容也扭曲著,緊緊握著著左手,令人可怖的是他的右臂齊肩被人生生地撕扯下來,殘留的皮膚絲肉無線力地垂在地上,衣袖的殘布也被染的黑紅,與肉絲混雜在一起,血水沿著那些血紅的肉絲滴在地上,一堆小而黑的螞蟻正爬在傷口的缺口處,啃噬著那些皮肉,往巢穴里搬運。
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敗的臭味從尸體上開始擴散開來。
“嘔!”蛋白質開始腐敗的臭味加上眼前可怖的血腥,楚天瑜頓時昨晚剛吃的飯菜一股腦地向上涌,忙捂住櫻口。突然一股奇異的果香味香自臉旁傳來,只見凌凡手中拿著雙層口罩,在上面涂了些一知是什么的液體,然后一臉笑嘻嘻地遞給楚天瑜,道:“戴上這個吧,上面我涂了些防臭的芳香脂。”
“不早說!死淫賊!”楚天瑜忙一把從凌凡手中將有芳香味的口罩奪了過來,瞬間便戴上,凌凡看著楚天瑜如此迅速麻利的動作,不禁感慨萬分:真不愧是女子特種大隊的隊長。然后將手中一個一張紙表和一支筆放在楚天瑜的手里。
楚天瑜奇怪地問道:“你給我這些東西做什么?”
凌凡頓時不禁笑道:“當然是要你做臨時驗尸筆錄啦!難道楚大小姐你要親自驗尸,要我代勞做筆錄嗎?”
楚天瑜忙如風扇般地揮揮手,拿起筆在紙上作寫字狀并喊道:“不要!不要!我還是記吧!我才不要碰那種東西呢!”
凌凡剛才還微笑的臉,突然像一塊烏云貼在般沉了下來,盯著楚天瑜冷道:“你看清楚啦!他是人!不是東西!難道我哥哥之前帶你驗尸的時候沒跟你說過嗎?!”
楚天瑜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神色嚴肅的凌凡,不覺間仿佛看到凌楓的幻影,那一舉一動,簡直和凌楓一般無二。楚天瑜的眼睛漸漸的有些濕潤,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從以這樣的方式再次感覺到凌楓的存在。
凌凡沒有注意到楚天瑜神色的變化,從箱子里拿出數碼相機,圍著尸體半徑約二米的地方仔仔細細地拍了一遍,特別是幾個血腳印和尸體上被撕扯掉肩頭傷口。然后又換上純白的驗尸服,戴上白色絲織手套,便蹲在尸體旁要準備驗尸。
突然聽到楚天瑜一聲尖叫!凌凡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一點也沒有平常那種陽光嬉笑的樣子,抬頭盯著楚天瑜冷道:“你就不能安靜點嘛!如果是這樣下次就不要跟著來啦!”
楚天瑜剛想翹小嘴想說‘誰愿意跟你死淫賊來呀,還不是頭兒給強迫的!’這句話,卻不知為何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指著秦嶺的臉,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還沒戴口罩!”
凌凡冷冷地盯著楚天瑜,道:“我用不著,哥哥告訴過我,有的時候尸體身上會散出發奇特的味道,而這種味道有可能就是尸體致死的重要證據。”說著凌凡便開始仔細地檢查起尸體來。
“死者,男性,約30歲,面部鐵青泛紫,脖頸處明顯的掐痕,推斷死亡原因可能是被人扼死。”凌凡翻看著尸體的左肩缺損處翻看著那些明顯的皮肉粘連,不像是鋒利的刀器割,道:“死者的右臂齊肩被人生生扯撕斷,斷肢失蹤。”
凌凡口中每翻過一塊尸體部位地方就說一句,楚天瑜也迅速地在紙上寫著,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尸體上還有這么多的秘密啊,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尸體的話語‘吧。不經意間楚天瑜余光瞄瞄凌凡,看到他有時皺著眉頭,有時又像突然發現什么什么一樣,面上的表情變化的特別豐富,不禁他特別有趣,不像自己想像中那么厭惡。
“死者身上有明顯深色尸斑,按下褪色明顯,翻動身體尸斑可轉移。”接著凌凡又按著尸體的全身部位,道:“死者尸僵明顯,下頜、項、肩、肘下肢弱,有向全身擴散的趨勢;死者眼角膜濕潤,瞳孔開始發白,根據上述可推斷死亡時間可能是四五個小時間,即昨晚十一點到一點之間。”
接著凌凡又細致地測量了下直腸溫度,在檢查尸體全身時,凌凡的目光注意到死者緊握如鷹爪般的右手,突然如同發現寶貝一樣忙轉身從背后的驗物箱里拿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小心地用鑷子從尸體的手指甲縫隙中夾出一些碎碎的東西,然后又小心地放進去。然后凌凡又取了一些血跡什么,整整裝了滿滿一箱子塑料袋才緩緩地站起來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沖著楚天瑜笑道:“真的好臭,看來法醫真的不是什么好活啊,呵呵”
楚天瑜撲哧一下笑了聲來:“怎么樣?死淫賊,你也知道臭了吧,還說我呢,對了,接下來我們去做什么?”
凌凡笑嘻嘻地說道:“女俠,如果你非要叫我淫賊的話,能不能把那個死字去掉呀,淫賊我倒是不怕,可是我怕死呀,你別咒我!”
“就咒你!死淫賊!死淫賊!”楚天瑜瞪著一雙杏眼喊道。
一種為名‘無語’的表情悄悄爬上凌凡的臉頰。凌凡裝作無禮楚天瑜轉身看了看不遠處陳玉珍,而陳玉珍此時正在向那個牛犢小刑警夸耀著自己當年的光輝業績,不時雙手叉腰仰天大笑,一股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凌凡轉身對楚天瑜笑道:“天瑜你先把這些東西送回老大那,我和陳玉珍去看下那個幸運的生還者。”
“死淫賊,為什么讓我拿回去?!”楚天瑜有點不高興地喊道。
“因為我們還去停尸房用大斬刀將尸體大卸一十三塊,把那些腸管呀,胃膽呀,肝脾等等都要一一拿出來看呢,楚......”還沒等凌凡把話說完,楚天瑜如閃電般拿起法醫驗證箱便朝著人群外圍跑去,腳步比來之前要快的多。
凌凡嘻嘻笑著,轉身走到陳玉珍和小刑警面前笑道:“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還能說什么呀,當然是我當年無已匹敵的英雄事跡呀。”陳玉珍如男子般爽朗地笑了起來。
“對了,那個幸運的生還者現在在哪呀?”凌凡轉身對著小刑警問道。
“那個人呀,現在在市第一醫院呢,聽說他好像瘋了。”小刑警托腮回憶道。
凌凡忙朝陳玉珍使了個眼色,示意快走,不能再在這耽誤時間了。
陳玉姐被凌凡果斷地拉走,雖然距離現場很遠,但陳玉珍依然朝著那個小刑警戀戀不舍地揮著手,喊道:“我們下次再聊,我會想你的。”
小刑警也雙眼淚如雨下,朝著陳玉珍揮手道:“學姐,一路走好。”
凌凡聽了兩人如此的對話,不禁感到頭暈加反胃,要知道剛才面對令人作嘔的尸體時,凌凡都沒有一絲想要吐的感覺呢!看來果然地拉陳玉珍離開,是凌凡今天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市第一醫院精神科。
“你們都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驚恐而發顫的聲音從醫院精神科的樓道角落里傳來,那里擠滿了醫生護士和一些圍觀的病人。角落里蹲蜷著一個瘦瘦的矮小青年,此時他身體已經地貼在墻上,雙手抱著腦袋,身體無節制地顫抖著,目光中充滿了驚恐與呆滯。
“大家快離開這里!”一個醫生模樣的女子伸開雙臂使勁向外推著圍觀的眾人,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道:“大家快回自己的病房,不要在自己圍觀!”
眾病人依然向后伸長脖子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最終于還是被幾個護士勸回病房。女醫生深深地吐了口氣,抬起手腕擦著額頭的汗珠,發現面前還站著兩個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抱歉的笑容道:“兩位先生,請離開這里,我們這有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怕誤傷了你們。”
陳玉珍從口袋中拿出警官證,笑道:“我們是警察,是想來找這個人調查一下案子的。”
女醫生忙搖搖頭,道:“不行!他已經精神已經出現很大的問題了,作為他的醫生,我不允許你們再刺激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好可怕!血紅的眼睛!紅色的鬼!!”一個矮個子青年不知何時突然抓住凌凡的胳膊,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珠盯著凌凡,雙手死死地掐著凌凡的胳膊,然后又顛狂地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它把阿奇給撕啦!就那么輕輕一扯,胳膊就撲哧一聲掉了!!掉啦!!哈哈哈!”矮個子青年瘋狂地大聲笑著,揮舞著雙手,如跳舞般朝著樓道盡道跑去。
女醫生忙緊跟上去,生怕這個青年會做出什么更離奇的行為。
陳玉珍盯著矮個跳舞般地向前跑去,然后回過頭來望著凌凡,凝重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凌凡眼睛也變的犀利起來,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暗下決心不管這東西是人還是鬼他都要把這個東西給揪起來,把他繩之于法,這已經不僅僅是為了哥哥,更是為了這些被殘殺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