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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先來？”
垮掉了一塊毛料，哥幾個變得多少有些猶豫了，沈洋更是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算了，還是我們先來吧！”
肖楠望了望秦方那兩塊品相糟糕的毛料，想了想還是覺得他們先動手，現在他們的士氣隨著那一塊毛料賭垮而顯得有些低落，急需提升一下士氣，不然哥幾個回去，只怕是好幾天都沒啥精神的。
“嗯，這塊料子不錯，出綠的幾率很高。”
這是之前一語命中的那位哥們的話，顯然也是懂行的。
“好像是我之前看過的那塊料子，真是失策啊……”
這是剛才想要買這塊料子，卻被賭漲吸引過來的那一位，沒想到一轉眼毛料被沈洋給買了，正在那里兀自后悔著呢。
圍觀的看客們還是有不少都是懂行的，對于沈洋和肖楠的這一塊毛料還是比較看好的，都在那里議論紛紛的，甚至于幾個玉石商人已經占據了有利地形，看熱鬧是一回事，可若是賭漲了，他們也可以及時出手叫價的。
“這塊料子怎么開？還像剛才那樣一刀切？”
這塊料子比剛才席曉軍那一塊要大一些，而且品相也好很多，解石的師傅就例行的問了一句。
沈洋愣了愣，只好望著肖楠，畢竟他更有發言權一點。
“老三，要不咱自己解？”
肖楠猶豫了一下，就有些心動。
他玩賭石的次數雖然不是很多，可也絕對不在少數的，可每一次都是別人幫忙解的，還真從來沒有自己親自嘗試過，而眼下又有一塊看起來很有可能出翡翠的毛料，這手就有點癢了。
“成！咱倆自己解！”
沈洋也是有些心動的，畢竟能夠親眼目睹翡翠的誕生，那是非常令人激動的事情。
解石師傅自然沒有多說什么，簡單的說了一下各種機器的使用，并且幫忙將這那塊毛料固定在機器上。
“這倆小桿子還自己動手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們都老嘍！”
“我說小伙子，還是讓大師傅解石吧，可別把好好的翡翠給折騰壞了！”
看到沈洋和肖楠自己動手解石，那些圍觀的看客們都樂呵了起來，專業和業余是有很大差別的，就沈洋兩個小年輕，若是比較莽撞的話，還真有可能破壞了里面的翡翠的。
或許原本極品的翡翠，被他們一弄，就殘缺不全或是破壞了美感了。
沈洋那大塊頭帶上了遮擋粉塵、碎屑的平光眼鏡，提著砂輪機，看樣子看起來還真有點電鋸狂人的味道，而肖楠也是占好了位置，跟旁邊的解石師傅詢問了一下，這時候也大致有了一個解石的思路。
“從這里擦過去……”
肖楠是指揮，而沈洋則是執行，兩個人相互配合著。
滋滋滋滋~~~
電動砂輪機快速的轉動著，摩擦切割著毛料外面的石皮，一點一點的向著內部侵襲著，一旁的解石師傅自然不會真的閑在那里，也跟著過來看著，偶爾給點小意見。
隨著一陣難聽的“滋滋滋滋……咔嚓”聲音傳來，就看見這塊毛料從中間斷成了兩截，露出了里面的石心了。
一堆人都忍不住向前擠了擠，想要看的比較清楚一些，就連秦方幾個人也不例外，隨即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不用說，里面什么也沒有。
“垮了！”
后面還有人看不到，就忍不住詢問，前面的看見的人才忍不住說了一句。
“沒想到這么好的料子都垮了……”
“賭石賭石，要是這么容易出的話，那還賭個屁啊！”
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秦方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他事先就知道這塊毛料必垮的，只是看到沈洋和肖楠沮喪的表情，多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小伙子，還繼續切嗎？”
望著那斷成兩截的料子，什么也沒有，解石師傅還是非常盡職的問了一句。
“算了，都跨成這樣了……”
沈洋望了望肖楠，肖楠只是無奈的苦笑了一句。
“別泄氣！賭石本來就是這樣的……”
秦方這時候也不好站在那里，跟其他幾個人一起上前安慰道。
“沒事！老三，這次怪我，這次的錢我一個人出來……說真的，老四，我們真該聽你的勸！對了，該你了，趕緊把你料子拿上來，咱就不信，今天一塊翡翠都看不出來！”
肖楠倒是挺想得開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賭垮了，很快就過去了，這才想起來秦方手上還有兩塊毛料，盡管那兩塊毛料的品相真的不好看，可是他們剛剛切垮了一塊看起來很像是能出綠的毛料。
“好，好，好……咱兄弟幾個今天必須要出綠！”
不僅是肖楠，沈洋也隨之臉上掛起了笑容，而秦方更是不客氣的說道。
秦方隨意的指了兩塊毛料中的一塊，這兩塊都是能開出翡翠的，雖然不知道開出什么種水的，可是他買入的價格不貴，只要出綠基本上就不至于賠本，算是賭漲了。
“這個料子看起來真糟糕！”
“確實很糟糕，這小伙子看樣子是一點也不懂，估計是隨便撿了兩塊吧！”
“不懂又怎么樣，你們這么快就忘了，之前那塊毛料品相也很差，可是卻開出了四百多萬的玻璃種，說不定這塊也能開出來呢！”
“是啊，剛才那塊品相好，還不是照樣垮了！”
圍觀的人多，那么就少不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自然也提到了之前秦方他們看到的那塊玻璃種，當場賣了四百多萬，真正的一夜暴富。
哥幾個一起幫忙，將那塊毛料擺放到解石機器上面，將它固定好，秦方就順口問了一句：“這次我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讓解石師傅來切？”
“還是咱們自己動手吧……”
哥幾個一致要求道，秦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反正已經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多少也算是手熟了。
滋滋滋滋~~~
依然還是那刺耳的切割石皮的聲音，咔嚓一聲響，石皮脫落，立即露出了里面的石心。
“漲了！漲了！”
“真的漲了……”
這邊的議論都還沒有結束，就聽見靠近的有人叫了起來。
“出綠了……”
解石師傅用礦泉水沖洗了一下切面，就看見了那一抹瑩瑩的綠意，“就這一片綠來看，料子不算太小，種水一般，豆青地……按照這塊毛料的價格，算是大漲了！”
雖然這塊料子還沒有完全切開，可光是出的這一片綠，就已經算是大漲了，至于再繼續切下去會不會突然垮掉，那也是很難說的。
“這位小兄弟，這塊料子賣不賣？我出兩萬！”
料子賭漲了，那幾個玉石商人就開始動手了，立即詢問了起來，好在他們都知道這塊料子是秦方的，沒有去找看起來像是頭兒的肖楠。
“再切怕垮了！賣吧，價高者得！”
秦方朝肖楠望了一眼，肖楠也只是聳了聳肩，顯然是要秦方自己拿主意的，想了想，加上解石師傅也說了這種水不算是特別好，加上對方這個開價……秦方立即表示道，他可是看見其他幾個玉石商人也都是蠢蠢欲動的。
不說別的，這塊料子不過買來不過才一千塊，就算是直接兩萬賣出去，也等于是直接翻了20倍，確實算是大漲了，讓秦方多了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
“我出兩萬五！”
“兩萬八！”
“三萬……”
或許是這塊料子確實品質一般，幾個玉石商人的叫價都不是很高，甚至提升到三萬的時候，幾個人都開始猶豫了，似乎實在考慮再叫高一點的價格值不值得了。
“好，就你了！”
秦方倒是干脆，見到幾個人猶豫，就知道這個價格差不多到位了，也懶得再給他們猶豫的時間，直接將這塊賣給了剛才叫價三萬的那一位。
同時，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另外一塊毛料能開出什么樣的翡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