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騎校作品簡介:第四卷軍閥第三十一章偷官兒的事情曝光了好書,發表原創第四卷軍閥第三十一章偷官兒的事情曝光了國士無雙第四卷軍閥第三十一章偷官兒的事情曝光了歡迎您 聽到陳子錕的招呼,胡半仙停下腳步,摘下墨鏡,指著天白花花的日頭道:“黑眼鏡,擋光的。{}”又舉了舉手中的小竹竿,“拿著這個,狗不敢咬。”
陳子錕看到胡半仙的長衫有不少補丁,知道他日子過得不好,便道:“好久不見了,今天能在家門口遇到您,也算是緣分,要不您給我算一卦,我給雙份卦金。”
胡半仙道:“那確實,這就是緣分,陳先生,您這幾年日子過得不錯啊,嘖嘖,想當初拉洋車,現如今都住大宅門了,那啥,我就給你看個相,不準不要錢。”
“那行,您看。”
胡半仙搭眼一看:“你最近命犯桃花。”
“佩服!”陳子錕一拱手,胡半仙名不虛傳,這雙眼睛果然雪亮。
“請問有何解決之道?”
胡半仙道:“紅顏禍水,解決不易啊,嗯……以毒攻毒,得有更大的水才能抵消家宅不寧的煩惱,你不能住在這兒了,得搬家才行。”
陳子錕奇道:“往哪兒搬?”
胡半仙掐指一算,道:“往水多的地方搬,東南方,臨江河湖海之處,不但可以破解紅顏困擾,還能飛黃騰達,起碼有六年的運勢。”
陳子錕心中一動:“先生說的地方,可是江東省西北部?”
“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胡半仙接了陳子錕遞過來的兩塊大洋,戴墨鏡拎起竹竿,揚長而去。
陳子錕站在原地,品味了一下胡半仙的話,毅然轉身回家,進了后宅,兩個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斗著嘴。
“別吵了,我意已決,下周就去江北!”陳子錕斬釘截鐵的話語讓姚依蕾和鑒冰立刻安靜下來。
“那好,我也去!”姚依蕾毅然道。
當天晚,鑒冰就住在了東文昌胡同,但陳子錕可沒有左擁右抱的福分,兩位嬌妻美眷他碰都碰不著,只能一個人輾轉反側去了。
次日,陳宅接到美國公使舒爾曼的邀請函,邀請他到東交民巷接受勛章,陳子錕攜姚依蕾和鑒冰前往,在公共場合,兩個女人又恢復成如膠似漆好姐妹的狀態,別人看了還以為陳子錕盡享齊人之福,簡直是羨煞死了。{}
鑒于陳子錕在臨城火車大劫案中的優異表現,美國政府決定授予他嘉獎星勛章,這是一種設立于191年的勛章,通常授予在軍事行動中有英勇表現的軍人,但用來授予非美國軍人還是首次。
美國公使館內賓客云集,除了日本之外,英法意比西墨等國的外交官以及仍然在華的人質都來觀禮,中外記者更是云集,當舒爾曼將勛章別在陳子錕軍裝胸前的時候,鎂光燈閃成一片,明天的報紙頭版,肯定全是陳子錕的英姿。
授勛結束后,陳子錕再次接受各家報刊的訪問,但是記者太多,陳子錕一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于是他帶來的這兩位女眷也成了參訪對象。
應付這種場面,姚依蕾的水平就比鑒冰略高一籌了,面對記者發問,她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盡顯大家閨秀風范。
當有記者問到陳子錕是否接受交通部護路軍司令官一職時,姚依蕾道:“他不會接受這一任命的,因為陸軍部是不會把自己最優秀的青年軍官拱手讓給交通部的,在吳總長正式提出邀請前,陳子錕已經接受了陸軍部授予的少將軍銜和江北護軍使的委任狀。”
一片驚呼,這可是驚天大爆料,記者們筆走龍蛇,將這個重要消息記了下來,紛紛舉手提出新的問題。
姚依蕾得意洋洋,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陳子錕。
陳子錕想死的心都有了,見不得光的事情就被大小姐您一句話泄了底,我還混個屁啊。
事已至此,再否認也晚了,只能由他去。
洛陽,直魯豫巡閱副使公署,曾國藩畫像下,一身戎裝的吳佩孚正在低頭吹拂著茶杯蒸騰的熱氣,一派怡然自得的風度。{}
北京政壇風云迭起,內閣總辭職,大總統下野,現在是內務總長高凌蔚代行大總統職權,一切風向都對直系有利,等曹錕做了總統的位子,自己做事也就能放的開手腳了,到時候是先解決西南,還是先討平東北,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前段時間,吳佩孚從報紙看到陳子錕在臨城火車大劫案中嶄露頭角的新聞,還欣喜不已,頗為自傲,覺得這小子真給自己爭氣,等過了這段時間,把金永炎搞下去,就給他重新銓敘軍銜,恢復成校,再委以重任。
可是一封信打消了吳佩孚的這個念頭,并且讓他極為震怒,陸軍部庶務科的白科長是自己首席幕僚白堅武的親戚,他寫信來說,陳子錕在陸軍部公然打了金永炎的耳光。
吳佩孚是個極傳統的老派將領,對倫理尊卑看的很重,雖然他極看不起金永炎,但更無法容忍這種目無尊長的囂張做法,因為這絕不是一個軍人應有的作風,金永炎雖然小題大做,多次給陳子錕小鞋穿,但也僅限于穿小鞋而已,陳子錕以如此激烈的手段對抗,說明這小子心性極野,根本就沒磨練出來。
經此一事,吳佩孚對陳子錕極其失望,原先訂好的培養計劃也就中止了。
忽然白堅武拿著幾張報紙匆匆進來,吳佩孚放下茶碗道:“惺遠,北京方面有什么新消息?”
白堅武道:“有一條新聞,玉帥肯定感興趣。”說著將手中的報紙遞來。
吳佩孚心不在焉的接過來一看,原本瞇縫著的眼睛竟然瞪大了。
報紙頭條刊登著這么一句話:“孤膽英雄晉少將,江北父老迎新使。”下面小字詳細介紹說,曾在臨城火車大劫案中立下功勞的陸軍部中尉陳子錕,近日已經被破格晉升為陸軍少將,授江北護軍使官職,不日即將前往江東省赴任。
吳佩孚冷笑一聲,將報紙放下,硬梆梆丟下兩個字:“荒唐”
白堅武道:“確實荒唐,如今陸軍總長是金永炎,而金卻隨黎元洪去了天津,陸軍部根本沒有當家人,是誰給這小子授的少將軍銜,又是誰想出這么一個鬼主意,把他派到江東省去做護軍使,這些事情,令人生疑啊。”
吳佩孚道:“惺遠,依你之見,這是為何?”
白堅武道:“我以為,這是金永炎臨走前布下的一步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吳佩孚哼了一聲:“難道他是奔著我吳佩孚來的?”
白堅武道:“不錯,金永炎乃一幕僚出身,真材實料是沒有的,但陰人的本事卻不少,陳子錕當眾打了他的耳光,他豈能善罷甘休,可小陳是玉帥的人,他就只能來個借刀殺人了,既害了陳子錕,又斬了玉帥一條臂膀。”
吳佩孚若有所思:“此話怎講?”
白堅武指著地圖道:“江東省乃是皖系軍閥孫開勤的地盤,孫乃盧永祥舊部,皖系雖然大勢已去,但仍掌握著東南富庶省份,與玉帥遲早會有一戰,而陳子錕這個江北護軍使的管區,正是江東西北,淮江以北的范圍,此地雖然煤鐵之利,但匪患嚴重,孫部無力管理,只能據江而守,我軍亦鞭長莫及,兩邊隔著這么一塊緩沖地帶,自然相安無事,可是……”
吳佩孚眼中精光一閃:“可是陳子錕這個黑魚精一去,這潭水就不太平了,金永炎果然陰險,這是想挑起直皖第二次戰爭啊!”
白堅武伸出大拇指贊道:“玉帥高見!”
吳佩孚重重哼了一聲,起身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馬靴發出吱吱的聲音,佩刀敲打著馬褲的邊緣,鏗鏘之聲不絕于耳,白堅武肅立一旁,他知道,玉帥正在考慮軍國大事。
突然,吳佩孚停下腳步,一雙眼睛中盡是凌厲的光芒:“我吳佩孚向來不怕陰謀詭計,他們既然打得一手如意算盤,那我就幫他們了這個心愿,反正要打孫開勤,就讓陳子錕這個愣頭青打頭陣好了。”
白堅武點頭道:“高,實在是高,玉帥,是否派一個旅的精兵供陳子錕調遣?”
吳佩孚擺擺手道:“我麾下的兵都不夠用,哪有多余的人馬給他,再說了,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江東陸軍,一個陳子錕足矣。”
想了想又道:“這樣,把他的幾個老相識調過去,再讓陸軍部撥些軍械糧餉,剩下的……這小子不是很厲害么,連陸軍次長的耳光都敢打,就讓他自己想辦法。”
北京,陸軍部,最近發生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先是交通總長發函來調人,要借陳子錕去組建新成立的交通部警務處,這個機構是應外交使團的強烈要求而成立的,功能是將原本散歸各鐵路局管轄的護路隊,站警全部劃歸交通部統一管理,成立真正意義的護路軍,聽說處長由交通次長孫多玨兼任,副處長的位子留給陳子錕了。
交通部和財政部是政府機關里比較有油水的部門,陸軍部警察廳都發不起薪水了,他們還照樣出入小轎車,夜夜笙歌不斷,能調去交通部護路軍當差,那是大大的肥差啊,陸軍部里人人羨慕不已,還有一些人不止是羨慕,簡直就是嫉恨了。
陳子錕是個什么玩意,庶務科的三等科員而已,論資歷,論軍銜、論學識,怎么也輪不到他啊,陸軍部里人才濟濟,從保定講武堂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一大堆,打過仗見過血的也不少,哪個拿出來不比這小子強。
于是乎,大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紛紛托門路想拿下這個位置,可是人家吳總長一句話就把所有的企圖都給堵回去了,這是洋人的建議,外交使團的正式照會,你們要是真有能耐,找洋人說情去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報紙刊登出陳子錕晉升陸軍少將,調任江北護軍使的消息,陸軍部里再次炸了窩,大家義憤填膺的很,這個姓陳的小子實在太不識抬舉,好端端的交通部警務處副處長不當,當什么江北護軍使啊。
憤怒過后,大家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又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陸軍部啥時候給這小子晉升少將軍銜了,又是啥時候委任這小子當江北護軍使了?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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