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榮華正自仰頭得意大笑,忽貨下方陣灼熱的感貨襲見川下一看。只見一陣熱浪翻滾的火焰自雪地里向他撲來,來勢兇猛,眼見就要灼傷他的腿腳,不由大驚,忙飛身向上,那火焰卻不依不饒地追著他。靳榮華直飛上了三四十米,那火焰才漸漸退下。
原來奏犬被靳榮華一擊掉進雪的里后,抬起頭來便向他噴了一口怒火。赤炎之火滾滾,靳榮華的龍種乃是翼龍,善飛行,卻不耐高溫,他之前在云端俯視地下,雖見這糞犬能噴出火焰,但料不到此火溫度這般高。全無準備,是以只能逃命,狀極狼狽。
“哈哈哈,靳榮華,你既說這畜生不過如此,怎生又這般狼狽逃竄?”司空皓情在旁邊看得好笑,心中大為舒暢,不禁開懷大笑。
靳榮華氣得臉色發紫,卻又不好反駁,只在天空上不斷盤旋。
郝戰心道,這二人到此關頭,竟還不忘私仇,有他二人相互掣肘,要拿下糞犬,只怕還需些時候。
奏犬見靳榮華飛得這般高,無論如何傷不到他了,又轉而攻向司空皓情和龐爺。
此時,司空皓情和龐爺都已退到了峭壁之下,獎犬碩大的身軀朝前一步步逼近,他二人便被籠罩在黑影之下。
這糞犬守護眠山赤茶近萬年。期間不乏高手上山欲取赤茶,都被它一一打退,但它還是頭一番遇上這么多高手同時來襲,雖然兇悍勇猛。但還是被眾人弄得暈頭轉向,不由怒火大盛,凜凜生威,普通人一見之下,只怕便被嚇得腿軟不能動彈了。
只是司空皓情等人都經歷過無數兇險,雖則對奏犬高深的實力頗為忌憚,倒也還算鎮定。司空皓情以內力暗告龐爺,合計出一個對付奏大的辦法,龐爺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一咬牙,點了點頭。
奏犬越逼越近,龐爺忽然急揮如意鞭,鞭子攜著呼呼風聲,擊向獎大的前掌,獎犬又要抬腳按住鞭子,不料鞭子忽然改變了走勢,詭異地一繞,竟將獎犬的一只前掌牢牢縛住。
龐爺如意鞭神鬼莫測,并非浪得虛名,方才輕易被獎犬拿住,也只是先入為主,將奏犬當成了一只實力一般的妖獸,料不到它還有此一招。現下,他全心對付,將平日的功夫使了個十成十,糞大只有爪子而無手掌,顯然跟不上他如意鞭的靈動快捷。
奏大怒吼一聲,抬腳便要使力將龐爺甩將出去,獎犬的力氣極大,龐爺絕非對手,是以方才略為蜘跑。
龐爺如意鞭一出,司空皓情兩手中已醞釀雷電,獎犬甫一抬腳,司空皓情已經兩掌連擊,雷電形成兩個噼啪作響的光球“通、通”兩聲,一個打入獎犬前胸,一個直擊糞犬面門。
雷電光球擊入犬毛中后,才轟然一聲爆發出極大的威力,奏大被這力量反震,倒退了數步,胸前犬毛掉得稀稀拉拉,皮膚上也焦黑一片,面門處更是狼狽,鮮血淋漓。
司空皓情這一擊蘊涵了他八成內力。他若使出全力,對奏犬造成的傷害定然美大,只是場上還有幾人,那兩個女人更是還未出手,他頗有忌憚,留下實力之后好與眾人爭奪。
在雷電光球爆開之前,奏犬已經前腳一抬。龐爺尚來不及將如意鞭脫手,便隨著鞭子直向側面的啃壁飛去,砰一聲頭在巖石上撞出一個。大窟窿,再砰一聲落到雪地上。
龐爺所落之處,恰好在郝戰隱身的洞穴入口外,郝戰看得分明,龐爺頭臉血肉模糊,脖頸被撞斷,已然死了。
“龐爺!”司空皓情沖著這邊大喊一聲,便要奔過來看看。
此人虛情假意,做得倒是逼真。郝戰對司空皓情頗感厭惡,現在又死了一個奪寶者,想必他心里不知多快慰,卻在面上做得悲痛十足。
“司空皓情,你未免也忒矯情。使計害死了姓龐的,現在卻在此惺惺作存,做來給誰看呢?”靳榮華嘲諷的聲音自上空傳來。
“我使計害死龐爺?靳榮華。你無憑無據,莫要血口噴人!”司空皓情抬頭怒喝。
“在場各位都看得分明,本座是不是血口噴人,諸位心里有數便可。”靳榮華嗤笑一聲,似乎頗為不屑與司空皓情相爭。
那兩個女子沒甚反應,但那裘姓漢子臉色變了變,好像終于明白過來,看向司空皓情的眼睛別有深意。
且不說這一干人等心思各異,奏犬受了這一擊,卻著實傷得不輕,它恢復能力并不太快,這兩個雷電光球雖只造成了表面創傷,未傷及內腑。但當下血流不止,亦讓糞 鮮血流過眼睛,妾犬雙眼化為赤紅色,仰頭狂嘯一聲,身上忽然燃起熊熊火焰,犬牙暴長,直垂至胸前。腳爪猛然變大,爪尖變長了數寸,在雪地里輕輕一刨,便挖出一個深深的洞坑。奏大森然的眼神掃視了一圈,一一盯過幾人的面孔。
眾人見狀心驚不已,那裘姓漢子更是嚇得臉色發青,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它祭出赤炎之魂了”。這時。一個清亮的嗓音響起,卻是那個一直緘默不語的女下屬,聲音中頗有些興奮之意。
赤炎之魂!郝戰在地底遇到婪犬時,便對它身上所含的熾熱火焰大感好奇,如今看來,這都是赤炎之魂引起的,難道這赤炎之魂乃是指奏大的魂魄?
“阿吉,替我上去會一會那赤炎之魂。”那為首的女子仍是再手抱胸。語氣輕松之極,似乎全然不把奏犬放在眼里。
“是!”名時阿吉的女子自腰間抽出雙劍,兩手握住劍柄在身前拱手道。
司空皓情見阿吉要動手,自然樂見其成,身體向后一躍,已經穩穩站在峭壁之上。
阿吉自銷壁上飛身而下,身法飄逸。一看便知與那為首女子是一個。路數。
奏犬未待阿吉落地,便沖她猛的噴出一口大火,這火焰所含熱度比之前的更高了無數倍,烈焰所過之處,冰雪立時化為水汽,消失在空中。露出黑糊糊的地表。
眾人見這火焰如此厲害,心里又驚又怕,暗忖這女子只怕非死即傷。
誰知,火焰過后,阿吉竟連衣衫也未被燒掉一角,秀足一落地,便向前急攻,雙劍連使,劍光霍霍。在場的幾位眼力都是極好的,卻無人看得清她的招式。
司空皓情大為吃驚,他只道那兩個女子實力較高才能如此姿態輕松,不想她們的實力竟高到這等境地!
裘姓漢子早在糞犬祭出赤炎之魂時便已心生退意,如今見這女子強悍至此,而她的主子尚未動手。不知強到哪種程度,登時心灰意冷,轉身掠下峭壁,下山去了。
靳榮華猶自在空中盤旋,他向來自負,見這一名仆從下人竟毫不畏火,不禁大感好奇。
郝戰暗道,論劍,這女人雙劍使得確實不錯,不過比起郝宇來,只怕還是稍遜一籌,郝宇的劍法。已然達到了宗師級別。
郝戰再看場上情形,只見那女子雙劍既快且狠,奏犬雖然身法迅捷。但體型龐大,于靈巧上便有不足。結結實實挨了阿吉幾劍。
阿吉的劍也不知是何材質煉成。竟能將奏犬的堅韌異常的犬毛輕易斬斷。糞大身上立時多了數處劍傷。
郝戰忽然眼前一亮,他發現阿吉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頭上所戴的斗篷都在日光下閃爍著別樣的光澤,帶著一層若隱若現的紫色。這兩名女子都身披紗衣,頭戴斗篷,莫非是這衣料有什么特別之處,能避過這赤炎之魂所發的烈焰?
未及郝戰深思,奏大忽然一掌將阿告頭上的斗篷掀翻,露出一張清麗的容顏。
郝戰注意到,阿吉的斗篷一被打翻。峭壁上站立著的那個女子立時向前跨了一步,露出些許緊張的樣子。再看那個阿吉,她臉上現出凝重的神色,不敢再近身與奏犬搏斗。只繞著糞犬打轉,間或遞出一劍。
她們所穿的衣料果然有問題。
奏犬并不知道這女子不懼它赤炎之魂是因為身上的衣料,掀翻斗篷也是無意之舉,它被這女子砍了數劍,心中越發謹慎,也不敢貿然上前強攻。
兩方在火山口空地上僵持不下。
“阿吉,上來吧。”站在峪壁上的女子忽然發話。
阿吉退到峭壁邊,躍身而上。不發一言又站到了那名女子的身后。
“司空城主,你說要合力擊殺奏犬,我們流沙城已經出了一份力,現在輪到你了。
”為首的女子轉向司空皓情,淡漆道。
司空皓情被自己的話噎了一下,隨即恨恨道:“流沙城,我怎么從未聽說過有此一城?”
“我們流沙城只是西域中腹荒漠里的一個小城,司空城主未曾聽聞。也不奇怪。”女子嬌俏的聲音不疾不徐,似乎頗有耐心。
“哼,方才我已使了全力,現在尚未恢復體力,還是你先下去斗一斗獎犬吧。”司空皓情臉色陰沉,言語間卻還是裝腔拿調,仆從侍女。竟有如此實力,那為首的女子。只怕更難對付。